原來真的有平行時空;隔著一個房間的距離,我卻想像了妳和他那頭的生活,可妳應是打破我前進的軌跡,為何還要來跟我傾訴你們之間相處的不快樂呢,當我正需要放棄妳時。
對妳的愛總讓我無法坐視不管,做妳的愛情治療師醫治妳,說到底是責任心作祟,算一種職業道德嗎?還是因為稱謂談心的好朋友,所以就理想當然地要幫妳,兩者全被我堅決否定了,憑什麼我要接受妳這些煩惱呢,明知我愛妳,妳卻仍然開了口問我。妳在意他的感受,而我呢?一個人難過就夠慘了,還要陪著你們倆的不開心,我根本自虐狂無誤!
妳和他的問題,身為第三者的我傾聽著,也無法給妳最客觀的解答,反正妳從來要的不是答案,妳早已決定好一切,沒有人能闖進去撼動妳的心,甚至一小部分也無法,他不懂就算了,我明白得像個傻子很不快樂,眼睜睜看著飛蛾撞擊灼熱的日光燈,牠追求著什麼,最後只得到傷痕累累的自己而已。
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經驗,回頭來看,往往又是截然不同的感想;儘管預知結局有多可悲,還是執迷不悟地愛下去了!是否轟轟烈烈的愛情,在大家心中,才是最值得拿出來歌頌一番的,講明一點,偉大和卑微僅一線之隔,可惜當下的我們,通常向著愛的方向,哪管自己看不看的清,一頭用力撞上就對了。
妳的側臉還是很美,雖然妳說著我不想聽的一切,「他好煩喔~對我拼命管東管西的,要我在facebook上公開交往中的狀態,不准我跟賴上的任何男生聊天,要我在照片牆上放他的照片,要我跟朋友們介紹他,一切的一切我都不配合!」
妳生氣地抱怨著他,但這就是妳選擇他而必須承擔的結果阿,妳怎麼沒料到之後和他的每一步呢?草率的打賭愛情,也願賭服輸的接受了,這些當然是妳要面對的抉擇啊!不會後悔了吧?
「我就是個很低調的人阿,一直以來都是,所以我沒必要為了愛情犧牲原來的自己,他愛的不是現在此刻的我嗎?理想當然就是要愛我的全部,我不會因為他不喜歡就遷就他,這就是他喜歡我的代價啊!而且是他先窮追我不捨欸!為何我一定要配合他?」
我不知道我聽了什麼,總而言之,余思萍對他好像沒有一絲絲的愛,而他的確愛她,不安全感讓他急於想要佔有她一切!「妳沒有一定要配合他啊!但愛情是雙向的付出,相互琢磨彼此的習性,沒有人天生就是適合的,想繼續相處下去的話,你們都得退一步吧,要有空間才能談情說愛阿!」
我明白了說得不是她想聽的話,她一臉敷衍地回應,誰都看得出她不太想和他好好相處、培養感情,說多了也是白說。「好啦!我知道了,好煩喔!」
結束這個讓她煩心的話題,她自顧自地回房去,把我遺留在客廳角落,自己一個人還想著他們的問題,到底關我什麼事!現在換我躁亂地走來走去,不是搞不懂她,而是弄不清我自己,為了愛情變成這副鬼樣子,幹嘛理他們阿!如果可以,我真得瘋到想閃自己一巴掌,能徹底清醒就過了。
是怎樣!一個剛走,下一個接著來,都還來不及走回房間做自己的事,王志森就纏上我來一場談心大會。想刺探余思萍的任何想法就算了,居然還要我幫他說說好話、助攻他們的愛情,你們想得美咧!我哪有這麼好心阿!沒扯你們後腿就很仁慈了,還要我怎樣啦!
為什麼我非得罰站在客廳不能走,假惺惺地聽王志森講了足足兩小時的她,還虛偽地適時給點意見?我造孽欠他們的嗎?一個一個輪流找我,當我仙姑嗎?我都救不了自己了!
「女生為什麼這麼難懂啊!我只不過要她公開不是單身而已,有這麼難嗎?我男生都願意只為她一個人專情了,她到底為什麼不願意這樣做阿?我想不通欸!」他忿忿不平地說。
我在心裡默唸,「阿不就你一個好棒棒好專情,阿她就沒那麼喜歡你啊!幹嘛為了你放棄森林系帥哥阿!解決方法有,給你一瓶通樂比較快啦!有需要的話我掏腰包幫你買!」
實則我違心地說,「阿女生就容易害羞咩,你們才交往幾天而已,都還沒很穩定,你就要她公佈,女生就想比較多沒安全感咩,你這麼快公佈,到時搞不好怕有什麼意外啊,反正再多給她一點時間啦!你對待愛情要有耐性吶!」不知道為什麼我跟王志森講話很不客氣,從阿嬤那學來的南部腔自然而然地真情流露,或許他看起來就是一副欠噹的模樣!我還真勸世起他了!阿嬤的影響果然不容小覷。
「妳們女生就愛矜持嘛,有話不直說,她可以跟我解釋阿,雖然她這樣子真的是很可愛啦!我們男生就沒想這麼多,妳這樣講我就很明白了!」他淘淘不絕說,我心裡的白眼不知翻了幾千遍了,還要繼續說,「所以她平常一副對我冷冷的樣子,是在對我害羞嘛!喜歡我就說阿!她怎麼可以這麼可愛阿?想當初我也是追她好久,明明對我有好感,還是ㄍㄧㄥ那麼久,我還是很愛她這樣的可愛啦!」
我發現我越說越誤入歧途,他根本會錯意阿!事情根本不是他想這樣的美好阿,我在誤他子弟了,果然他聽不出我言外之意,我想聽的也不是他噁心噁心的可愛個不停阿!這什麼鬼發展!
「痾……可是我覺得你們還要多磨合磨合啦!你們之間個性差異蠻大的,你喜歡她的樣子,也不完全都很可愛啦!你們還有好漫長的路要走。」一臉窘樣的我,試圖導回正向。
殊不知他外星球來的聽不懂,還是自我感覺良好,真的都沒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問題嗎?「不會阿!她的個性跟我很互補很合阿!情侶間相處本來就都會吵吵鬧鬧的,這是她愛我的表現啊!我都知道啦,女生都嘛把愛放心裡,她說不要就是要,都喜歡鬧脾氣當公主嘛,我真心覺得這樣的她可愛極了。再過個一兩年,等我事業穩定,我絕對把她娶回家當賢妻良母,讓她當個無憂的少奶奶,每天她都可以出去跟朋友喝下午茶去逛街阿,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只要晚上在家等我回來,為我煮一頓豐盛的晚餐,我就超滿足的啦!光想到就覺得好幸福喔!」
到底,為何路怎麼可以走的如此歪,我嘆了大大一口氣,回個嗯後,膠布貼緊閉嘴不說了,不然我真的會吐血而亡,對牛彈琴能到如此地步,也是絕了!
最後,我實在無法消受,找了個出門的藉口,睡衣沒換就直接跑出去透氣!我恨死這對男女,折騰掉了我休假的一整天,換我現在需要找個人吐苦水了,我腦裡適當的人選只有跟屁蟲。
算了,還是別去折騰她,我自己走走就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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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份,獅子座女王的日子,余思萍的生日開始倒數一個禮拜。我煩惱著要買什麼禮物給她?於是我找了和余思萍同樣愛美又差不多年紀的跟屁蟲做響導,陪我去找最touch她心的生日禮物。
我們逛了好多家,跟屁蟲的建議全都被我否決了,我真心覺得她有私心,根本都在看自己喜歡的東西啊!她愛的牛仔系列那麼明顯我就不多說了,明示我給她買了一堆棒棒糖當謝禮也過了,居然還認真地在書店裡看起她的書來了,裝文藝少女也不是這樣的吧?正事都還沒做完欸!
「跟屁蟲,妳真的是來陪我買生日禮物的嗎?根本都在看妳的東西啊!假公濟私也不是這樣的喔!」我小聲在她耳邊碎唸,並小力地撞擊她手肘抗議。
她轉移認真的眼神到我臉上,溫柔地放下她看的正濃厚的一本書,怡然自得說:「請不要在書店裡喧嘩喔~還有我很認真在挑選妳的禮物好嗎?是妳一直否決我的建議欸!真是好心被雷親!」
我瞇著眼故意湊很近看她,我的兩隻手重重地落上她肩,笑裡藏刀說:「妳確定嗎?妳真的都沒看妳的東西嗎!再不認真給我找,等等我就不是這般溫柔警告了喔!」
她低下臉,直盯地板不敢看我,語氣很是慌張地說:「妳這麼近,我怎麼說話啦!」,我後退一步,笑笑欣賞她不知所措的反應,不作聲等她如何反駁我。我愛跟她來一番嘴砲、捉弄她已然是一種樂趣,我們之間的相處,總讓我很快樂、很放鬆。
「我我、真的有認真再找啦,只是順便看一下我的東西嘛,反正不看白不看阿!一直可憐悉悉地被妳否決,妳都不知道,我玻璃心早已碎滿地了欸!妳還這樣警告我!我要哭哭!」她對我又撒嬌,又一副超委屈的臉抱怨,說真的,任何一個人都會被她給融化,這是她與生俱來的優勢,我剛好也吃這套!所以心軟軟放過她。
「好啦!我只是看到妳上班時間快到了,所以心急了點,催妳一下下而已嘛!幹嘛玻璃心嘛!」我攬上她的肩,弄亂她柔順的髮,很開心地說:「走吧!我載妳去上班,我可不想當害妳遲到的罪人喔!」
「還真是謝謝妳吼!又是載我上班又是給我棒棒糖的。全世界對我最好的姊姊,我愛妳!」
說完後,她拿著剛剛看的那本書,頭也不回地跑去結帳。
「親愛的文藝少女,妳要買這本書喔?」我站在她身旁,奪過她手裡的書定睛一看,赫然才發現作者的名字很是眼熟,好像在哪曾看過他,「肆一?好眼熟喔!我好像在哪裡有看過他的書?想不起來欸!」
她結完帳後,立即把書遞給我,也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喏,給妳,當她的生日禮物吧!妳不是說過余思萍有看肆一的書嗎?妳自己都忘了喔?很不用心欸!」
「對吼!我怎麼沒想到呢?真多虧了我最親愛的妹妹,才能找到這般最適合她的禮物。」,我開心地捧著書,接著一隻手摸索口袋裡的錢要付給她。
「我不收喔!還記得我們是姊妹吼,所以不准給我,不然我翻臉喔!」她繃著臉威脅。
「親姊妹也要明算帳啊!妳不收錢,我怎麼能送禮給余思萍啊!這好像借花獻佛欸!」我邊說,邊要把錢強硬地塞進她手心。
「妳送的是心意啊!誰管是誰買的啊!」她邊說邊跑走,大喇喇地把錢落個整地,讓無奈的我彎腰去撿它。
我追上她,企圖趁她不注意時,想把錢塞進她包包裡,她好像早已識破我心思般,再度補充,「哎呦,妳就收下啦!這是我很想送妳的禮物阿,妳就達成我心願嘛!雖然最後是給余思萍的,但我知道這是妳現在最需要的阿!所以讓我有機會謝謝妳對我的照顧,好嗎?別再拒絕我了!一直以來我也都有收妳的禮物啊!這次妳也給我一個回送妳的機會嘛!做人要有來有往阿!」
妳堅定的語氣訴說,我知道我不該再堅持了。謝謝跟屁蟲,妳的禮物永遠體貼我心,卻又讓我的心過意不去,我很自私,自私地享受妳對我的好,我怎能讓妳和我處在同樣糟糕的情境裡,不可自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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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思萍生日當天,王志森因為有重要的事必須去台北,所以他決定提前兩天為她慶祝。今天王志森要來一場鐵馬道的浪漫生日約會,為什麼我知道呢?他們已經發出一整天要不要出門的吵架聲,我隔著房門聽見余思萍說外面天氣很陰暗,鐵馬還沒騎,午後雷陣雨有可能就先報到。而王志森說他已經策畫好精心的生日行程了,他們也看了看等了等半天了,始終沒下半滴雨阿,幹嘛自己嚇自己,再浪費時間,一天就這樣耗完了。
最後,他們終於出門了,好死不死,沒有多久就下雨了。我緊皺眉頭凝視午後的這場雷大雨,思考著他們會回頭嗎?左等右等,只剩雨的喧嘩蓋過我的世界,或許,他們正在哪裡躲雨了也說不定,何必替他們擔憂呢?我內心的雨勢可不比外面的小啊!連自己都無法預測,有沒有停歇放晴的這一天了?
大概四小時以後,大門大聲宣告他們回家了,接著又是兩道房門的激烈抗議聲,我的耳朵可想而知,他們約會的過程應該是不愉快,可大雨早在他們回來之前,就消聲匿跡徹底放晴了,而他們此刻正在冷戰中。
為什麼我又知道了呢?因為事主余思萍,坐熱我房間的椅子好一會了,她極生氣地大聲指責王志森的總總不對,像一定要把對他的不滿通通吐出嘴,才甘願回去吹乾她的濕髮。
「妳知道嗎,我們才剛出門,就遇到下雨心情已夠差了,我才說一句你看下雨了吧,他居然一路上完全不理我不說話欸,我就不能抱怨一下嗎?到底是誰招惹到誰啊?就他一個人大牌說不起喔!」
余思萍滔滔不絕說,絲毫沒留一點空隙,讓人喘息。「到了鐵馬道,天空還下著微微細雨,根據他的規劃,我們依舊穿上雨衣也真的騎上腳踏車走了。一路上他居然都沒等我,騎自己的欸,還一直頻頻回頭叫我快點,超不貼心的!騎到一半,我累到不想騎了,他還堅持要我騎完,我們又不是在比賽,是在約會欸!一整個過程讓我心情超差,氣到我不想說話不想看到他。」
「他這樣也太扯了吧,雨天還騎什麼腳踏車啦!天雨路滑就算了,穿雨衣騎車,這樣很危險欸,全身濕淋淋的不怕妳感冒嗎?他神經大條也不能這樣做阿,誇張欸!」我真覺得王志森是個奇葩,約會都能搞到覆水難收,說明他不是神經大條,就是腦袋破洞,神仙來也救不了他!
「對啊!他就是一個四肢發達頭腦大洞的體育生阿,還說什麼自己是暖男,他怎麼有臉說出來!所以我才不想跟他在一起阿!浪費我時間!」
我其實不太想回應她,因為余思萍自己的心態也有問題。既然不喜歡他,為何要接受他,等到在一起了還來抱怨個不停,這不是自作自受嗎?
「既然覺得浪費時間,妳幹嘛還要跟他在一起呢?早點說清楚,對雙方來說也比較好啊!別等到他感情深陷下去了,妳要分就更難分了,妳再這樣下去會造成更大的傷害。妳自己好好想清楚吧!如果決定要愛他就好好去愛,時間應該浪費在值得的人身上。」我語重心長說,不管他們是繼續在一起亦或分手,我真心希望會是個皆大歡喜的好結果,祝福我已送出了,傷心也度過了,大家再也回不了頭,只能依著時間往前邁進。我不知道我還會愛余思萍多久,但也不重要了,她不需要,我只好學著一天一天放棄。
來到余思萍生日當天,我出門去買她愛吃的起司蛋糕,想到跟屁蟲之前說她店裡賣的起司蛋糕很好吃,就立刻決定買給余思萍當生日蛋糕,順便探一下跟屁蟲的班。
透過披薩店的玻璃門,我一眼透徹清晰的跟屁蟲,她再熟悉不過的披薩制服身影、俏麗學生頭,下身應該又是破洞牛仔褲吧?她熟悉的一切,都很自然地停駐了我眼底以及腦海裡。
其實,還有心裡的一個位置,不時我都能想像的到她,此刻會是什麼模樣、在做什麼事。
說來不可思議,猜中率至少都有90%。這樣是我太了解她,還是她太好猜阿?
我已習慣有她在的每一天,她也是吧?
「妳來買起司蛋糕嗎?」她的笑容很鮮明,心思夠纖細,我都還沒說話,她就知道我下一步要幹嘛。乾脆我改叫她蛔蟲好了,誰叫她厲害到不要不要的!
「妳也太厲害了吧?我都還沒開口說話欸!」我一臉驚喜地說。
「不是我厲害,是妳太好猜了好嗎?今天余思萍生日阿,妳來這不是買披薩就是蛋糕阿!何況妳跟我說過余思萍愛吃起司蛋糕!所以只能說我記憶太好了!」妳認真地對我分析,而我笑開的嘴闔不攏。
妳臉上帶著羞赧,一手攫住我肩銬問我,「妳幹嘛一直笑啦?有什麼好笑的阿?」
「沒有啊!只是很開心我捕獲一隻稀奇的知我心大蛔蟲啊!」我竊笑著,蛔蟲算是我對她至高無上的稱讚了吧?被人這樣稱讚應該很開心吧?
「蛔蟲,這算稱讚嗎?我不是很開心擁有這個稱號欸!還是跟屁蟲比較好聽啦!我好端端的一個正妹被妳叫蛔蟲,成何體統啊!」妳掏掏耳朵,表情不屑地說。
「這是我最真心的稱讚欸!妳這隻蛔蟲居然不懂,我要把妳降級!」我語氣假正經說。
「都是妳在說,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升官好嗎?我只想乖乖當我的跟屁蟲啊!」妳瞪圓了眼睛可愛地抱怨。
「好啦,愛跟在我屁股後的跟屁蟲,我也叫的挺習慣了,甚至都快忘了妳的本名欸,妳叫什麼來的啊?」我故意逗她,她的反應總那麼有趣。
「妳也太誇張了喔!居然忘記人家的名字!」她嘟嘴,對我哀聲嘆氣。
我摸摸她的頭,慎重地說:「林雨霏林雨霏林雨霏,很重要,所以講三遍。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名字,她刻在我心裡。」
一瞬間她噤聲了,無所適從地拿出櫃台裡的起司蛋糕,神情鎮定卻找不到包裝盒,要不就是拿個刀叉掉了好幾遍,結個帳還點錯了單,幸好她自己有發現錯誤。
我笑瞇瞇地開口:「跟屁蟲,妳幹嘛啦?緊張喔?」
「我才沒有!都是妳啦!突然說什麼肉麻話啦!害我當機了!」她抱怨著,眼裡的羞澀藏也藏不住。
我無奈表示,「我很認真阿!這才不是肉麻話欸,是從肺裡腑裡出來的話!」
「是!您說的都對!只怪我少女心作祟!」跟屁蟲嘟著嘴把蛋糕遞給了我,表情好似我不解風情、不知肉麻為何物一樣,嫌棄我極了。
「好啦,我不跟妳喇賽了。妳們這有賣濃湯嗎?」我想著余思萍的生日禮還沒買完,要趕緊動身出發,不然會來不及送出,晚點余思萍就要出門了。
「剛好賣完了欸,給余思萍喝的喔?真好!」妳癟起嘴巴.語氣羨慕。
「幹嘛這樣,妳生日我也送妳一堆當禮物啊!我一向很公平、一視很同仁阿!」我再摸摸她頭說。
「我一直都知道妳的好阿,那她知道嗎?妳對她這麼好,她卻沒好好對妳。」她眼裡滿是心疼地說。
我知道跟屁蟲對我很好,也知道余思萍不如想像中的美好,現實的我就是放不下。無法否認,她們兩人我全都不能失去,就像左心房右心房一樣,一個不能少;只是余思萍目前住在左心房,那待在右心房的跟屁蟲會失望嗎?其實我也沒有跟屁蟲想像的好,我很自私很固執很討厭變動。
如果妳明白了這樣的我,妳還會喜歡嗎?
我苦笑地回應:「她不用知道啊!她也沒義務對我好!」
「嗯,那我能不能知道,妳喜歡她什麼呢?能讓妳如此義無反顧地去愛她,受傷了也沒關係!我想知道。」跟屁蟲輕輕道出她的疑惑,明明是個重量級問題,她就是有辦法讓我毫無疑慮地直接回答。
「說真的,我也不懂愛她什麼!我現在也都還搞不清楚。但當我意識到喜歡她的行為時,她就是我第一個清楚的知道。」我緩緩地說,情感一點一滴釋放,「應該說,她像太陽吧!對雨天裡的我來說,很新鮮很特別。雨裡待久了,就只想愛一抹淺淺的陽光,她就是我追尋的感覺,想放手一搏全力地去愛她!」雨天裡的我,對同是雨天的妳訴說,妳應該能聽懂我的話語。
我還有一句藏心理的話沒說,是針對跟屁蟲的疑惑。
我沒勇氣開這個口,但我很想知道。「那妳呢?為什麼會喜歡同是雨天裡的我呢?」
一旦跨出這步,妳和我,永遠就待在雨天裡,無法脫身了。
討厭變動的人,卻極其矛盾想改變自己的現況;坦白說,我曾經恨透在醫院裡的生活,恨透我必須坦然面對生死的課題,恨透身邊的人終要離開的現實,沒有轉圜的餘地。我根本不想勇敢,不想面對。我只想大聲哭泣、大鬧一場,我恨老天給我的這般命運,可我還是縮在了小小的殼裡,用我最好的方式守護我的家。
妳微小的情緒深藏眼底,妳以為落寞輕到不著痕跡了,我還是發覺了。
原諒我把妳排除了愛情這個選項,妳不該一直待在雨天裡,妳的笑臉永遠比太陽燦爛,妳值得更好的人。
「林晨希,我要妳知道,不管我們在雨天或颱風天,遇到多糟糕的天氣,我跟妳在一起,就只有滿滿的快樂,這是我唯一要對妳的反駁。」妳溫暖地笑著,點燃我右心房的火。
「我知道了。」同樣,我也微笑了。是因為妳,我的笑總燦爛多一點。
我不知道愛是什麼?但我可以細數一長串對妳的喜歡,妳真的有讓我說不完的潛力。
我只想單純地喜歡妳;因為愛會複雜了單純的妳。
這是我自己對妳自私的一番解釋,也是對我的交代。
理想當然地愛她,若有似無地喜歡妳。
我愛她,就沒資格對妳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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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怡良-我不知道愛是什麼?
坦白來說 我不知道愛是什麼
愛不愛你 多愛你
諸如此類的 這些話 我都不知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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