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過得心驚膽跳,因為跟屁蟲好奇怪!
明明很冷的冬天,她卻說很熱,衣服越穿越少,脫到只剩一件小可愛才作罷,還問我熱不熱?手來腳來的想幫我脫衣服,嚇得我花容失色拼命逃竄。最後,這個笨蛋自食惡果,得了重感冒,還嘴硬的不肯多穿衣服,要活活地把我給氣死了。
好不容易感冒好了,她奇怪的舉動反而有增無減;任何時刻都一定要在我耳邊說話就算了,還故意狂吹熱氣,吹到讓自己臉紅脖子粗的滑稽模樣,我笑看著她,卻惹得她一臉不悅。當然,她這些舉動我都有所感覺,看她這般可愛的誘惑樣子,哪能不心動呢?
一天,我準備來一場兩人間的小約會,假使氣氛不錯,那就順其自然地走下一階段,殊不知計畫趕不上變化,她使出殺手鐧,打亂了一切。
中午,外頭下了一場傾盆大雨,我們的約會泡湯了,於是只好乖乖躲在家裡看電影。正當我看得極度入迷時,她居然要求我按暫停,原因她想洗澡。我此刻實在無法理解她天外哪來的想法。
「林晨希,先暫停一下,我想洗個澡!」她在我耳邊說,而電影演到了最精彩的部分。
我按下暫停,一臉不可置地瞪著她,「跟屁蟲,妳大中午的洗什麼澡啦,何況天氣又濕又冷的,別忘了妳感冒才剛好欸!」
「林晨希,我就想洗澡嘛!不管,妳要等我!」她任性地說,然後起身去翻找衣服。
她大步走向浴室,不理會我的抗議,「跟屁蟲,我不等妳囉,我要繼續看下去喔~妳確定要一意孤行嗎?等妳出來,電影可不會因為妳倒回去看喔!」
我扯著喉嚨說,房門依然固執己見地打開又關上,跟屁蟲洗澡去了。
「跟屁蟲到底在想什麼啦?講也講不聽。」我自個兒嘀咕。
半小時無聊地晃過,我獨自坐在床邊一面發呆,一面等她。房門被打開了,冷空氣竄入,我瞪大眼看著她頭髮濕漉漉,一身藍色牛仔大襯衫蓋住下半身,卻掩不住她白皙修長的大腿,還有底下那讓人充滿無限的遐想。
「跟屁蟲,妳褲子跑哪了?不冷嗎?」我賞心悅目凝視著,嘴巴卻刀子口地唸她。
她沒有應答,只是自顧自地說:「我是心冷!妳不覺得在房間裡,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激烈運動的啊?這樣,人家才會從頭到腳的發熱嘛~心也就不冷颼颼了呀。」
我無奈地嘆口氣,對於這隻毫無羞恥心卻可愛到自動送上門的跟屁蟲,完全沒轍。
起身去拿吹風機,接著插上插頭,我冷著臉向她招手,「妳過來,」我拍拍我前方的位置,「先把頭髮吹乾吧,以免感冒了。」
她坐到我面前,乖乖地背對我,享受著溫柔極致的寵愛。
熱氣吹拂而過,我輕輕搓揉著她一根根髮絲,吹風機的聲響仍然蓋不過我的碎念,「妳這隻跟屁蟲,到底在想什麼有的沒的啊?」關上吹風機,我貼著她耳朵說,「妳說,等等我們應該要做什麼運動呢?」
「哼~我都說的那麼明顯了,有人還明知故問!」她不服地扭動身子,氣呼呼說。
我一把抱住她,吊足她胃口地說:「妳該不會是在勾引我吧?」
她掙開我懷抱,站起身,轉過來,無預警地推倒了我。
「這哪叫勾引,我還沒動作呢?」
她跨坐到我身上,手指輕輕觸著我的臉,「林晨希,我已經不是幼稚的小女孩了,人家我可是散發著成熟美的女人好嗎?」
我勾起壞壞的嘴角,瞇著眼看她,「林雨霏,這都是妳自己講的!在我眼中,妳仍是個幼稚的小女孩!」
「妳、」她咬住嘴唇,「好,那我就直接讓妳見識一下什麼叫女人!」她像在發戰帖,點燃了我和她之間的戰火。
「那我等著欣賞囉~」
在我面前,她緩而優雅地一顆一顆解開鈕釦,我開始不自覺地吞起口水,越往下,我的身體越發燥熱。釦子的酷刑好不容易全解開了,純白胸罩、渾圓胸型、白皙皮膚,在襯衫有意無意的遮掩下,都叫我躁動不已。
「林晨希,妳,還覺得我是幼稚的女孩嗎?」她迷濛雙眼搭上酥甜嗓音,正侵蝕掉我一點一滴的理性。
我別過頭,死硬著嘴說:「這不過是小女孩的把戲,我撐得好輕鬆呀!」
「是嗎?那這樣呢?」她褪去襯衫,一陣春光乍洩,美的我無力抵抗。
在我暈晃之際,她又拿起了襯衫,做出驚人舉動。
她綁住了我的雙手,笑的好明媚。
我晃了晃腦袋,試圖清醒,「喔,還好阿,我見多識廣,只是沒想到小女孩原來有這種癖好呀!」其實此刻我恨死自己的嘴了,這時候還逞什麼強說什麼鬼話啊!
「那這樣呢?」她邪惡地笑了笑,解開釦子,胸罩緩緩地滑落而下,雪白的乳房一覽無遺,此刻她下身只著一條純白內褲。我打起了哆嗦,再也忍不住,困住的雙手死命掙扎,強烈地想碰觸那曼妙曲線,身體本能一波波襲捲過來。
顫著身體最敏感的部位,呼吸急促,慾望到達頂點,「林雨霏,妳這壞女人,快解開我的雙手,」我倒抽一口氣,目光迷茫說,「我現在就要妳。」
她沒有聽從我的話,反而低下身,把她的唇炙熱地印記在我唇上,彼此飢餓的身子交纏著渴為一體,酥麻感如浪潮般遍遍湧來,她喘著氣幫我解開了雙手的禁錮,將任我予取予求。
我雙手用力地撫住她後背,翻過身,換我主控她一切,直至高潮那刻,我都不會退縮。深情的吻,溫柔地散落於跟屁蟲眼眉、鼻尖、耳朵,慢慢往下,漂亮的鎖骨讓我多逗留了一晌,一隻手勾勒著她柔軟的胸部線條,另一隻手游移在她大腿內側,跟屁蟲微微嬌喘著,而我興奮的膝蓋,故意更貼近她的三角地帶,隔著內褲,隨身體不經意地擺動碰撞,她夾緊了雙腿,我感覺肌膚染上了火熱的濕意,心頭的野獸正發狂般直衝而出。
我直接含住了跟屁蟲堅挺的乳珠,雙手也沒閒著,褪去了她內褲。我繼續往下攻略,跟屁蟲平坦的小腹正急促起伏,她一聲聲的嬌吟直撞我腦門,打開她雙腿,我的指頭輕輕撫過花蕊,汨汨而流的汁蜜流淌而下,嘴巴貪婪地吸吮起來,跟屁蟲熱情的一切迎合著我,她揉亂我一頭髮,像接收到了她的渴求,我更加肆無忌憚地蹂躪著她。
「嗯、啊、恩……哈啊……」
「舒服嗎?想要我繼續下去嗎?」
我抬頭問,對上了跟屁蟲迷亂的雙眼,等不及回應,她頰上蘋果般的潮紅,被我貪心地咬上一口。
「妳才是最壞的壞蛋!」她一邊嬌嗔著抗議,一邊拉起我的T桖。
我清楚不過她的含意,自動脫去了我一件件遮蔽,坦然相對。
她起身,跨坐在我腳上,雙手攬住我後頸說:「我想跟妳一起高潮。」
那晚,兩人互相交疊著雙腿,彼此間的最私密緊緊地貼合,時而激烈碰撞,時而規律摩蹭,相依的流水發出了淫靡樂章,在聲聲低嘆下,終融為了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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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激戰,讓我筋疲力盡,睡得好甜。隱約中,似乎聽見了手機鈴聲不停地響著,眼皮卻沉重地只想和跟屁蟲繼續未完的夢遊。
身體被人大力搖晃,有個焦急的聲音在我耳邊嗡嗡響,涼涼的物品塞入了我耳中要我接聽,「林晨希,承浩叔的電話,感覺像有什麼緊急的事,妳快接啦!」
我倏地睜開雙眼,來電-李承浩,心裡立即湧上了一陣不安,我趕忙接聽。
「喂,發生什麼事了嗎?」我啞著嗓音,著急循問。
李承浩那頭的聲音像哭過般,他沙沙地說:「妳快來醫院,妳媽媽正在急救。」
「好,我立刻就去!」
我慌張地隨便套上衣物,和跟屁蟲一路用最快的速度到達醫院。
一眼,我就看到李承浩腳步沉重地在手術室外走來走去。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拉著他一同坐下。
「先坐下來等吧。我相信我媽一定能撐過的。」我安撫著他說。
「好。」他充滿血絲的眼睛,像怕錯過什麼一樣,依舊緊盯著手術燈不放。
我們靜默了一段時間,彷彿這個世界完全靜止了,此刻我們只能坐在這裡等,無能為力地看著媽媽一個人在裏頭搏鬥,我們卻什麼都做不了。我怨自己、氣自己,只想著媽媽出來狠狠地再罵我一頓。
李承浩突來的打破,他一臉自責道:「對不起,都是我沒有照顧好妳媽媽。」
「別說對不起,那我這個做女兒的就更不應該了,讓你一個人獨攬著這個家。」我滿滿歉疚地說,比起李承浩對媽媽的愛,我遠遠不及他。
跟屁蟲一直緊握著我手,此時身邊有她給我依靠及力量,我不再害怕。
手術燈暗下,醫生出來了,我們如汪洋中的小船全圍了過去靠岸。
「病患暫時脫離危險了,但昏迷指數很低,如果持續昏迷沒有醒來,病患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醫生的宣判,著實在李承浩心上打了重重一棍,他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哭,斗大的淚珠一顆顆滴落在冰涼地板上,雖然我沒有流眼淚,但我的心正大力撕扯著疼痛。
我們絕對不會放棄希望的,因為媽媽會醒來,我只能這麼堅信著。
一天、兩天、三天過了,我絕望地凝視著媽媽安然的睡臉,明明呼吸著,卻沒有意識,不管我怎麼用力按摩、說了我有多愛她的話,她都不願給她最親愛的女兒一絲希望,就算只是動一下指頭也好,讓我知道她只是睡得比較久而已,又或許只是在玩遊戲想嚇嚇自己女兒,沒多久,她肯定就會醒過來的。
李承浩不是以醫院為家,就是在外頭四處奔走,找尋他人口中所謂的奇蹟,只要有什麼方法能喚醒我媽媽,他絕對會去做。我看著疲累不堪的李承浩,費盡了唇舌,才終於趕他回去休息一下。他如果再不休息,下一個倒下的便是他了。
這些天,跟屁蟲也同樣的很辛苦,陪著我一起守在媽媽病床邊,她好多天都沒能睡好覺了,大大的眼睛掛著大大黑亮的眼圈,我心疼地也要她回去好好睡覺,她卻說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我身邊,和我面對這一切。
她頭靠著牆邊打起盹來,整個身子在椅子裡縮成一小團,我拿起旁邊的小毯子幫她蓋上。這麼冷的天,如果沒好好保暖,很容易著涼感冒的,看著她如此勞累的臉,我心疼地吻了她額頭。
寧靜的病房,突然被外頭的人給用力打開,門砰的一聲響驚醒了跟屁蟲,我惱怒地看著這班來勢洶洶的凶神惡煞,還有後面那個曾讓我毛骨悚然的大壞蛋。
「林晨希,妳應該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吧?那個混蛋李承浩他回家了!妳可知道毀約的下場如何吧?」他惡狠狠地瞪著我,話語殺人不見血般讓人不寒而慄,「想死,我就他媽的成全妳!」
我強逼自己冷靜,當務之急,絕對是保護好我愛的人,就算我不能全身而退,至少也要將他們拖離病房,我不能讓我媽還有跟屁蟲受到任何一點傷害,這是我唯一念頭。
「在醫院殺人可不是明智之舉。你想這麼輕易地就被抓進牢裡嗎?出去外面解決吧,這樣你們也比較好做事阿!」
「晨希,不要!」跟屁蟲哭喪著臉,她緊緊拉住我手臂說。
「唉呦,妳還真好心呢!別以為我不知道妳想搞什麼鬼,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和妳玩嘛。如果妳想死在外面,我何樂而不為呢?要不要順便幫妳挑個棺材阿?好人做到底呀!」他冷笑,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我。
「妳們帶路吧!」,他握著手槍指示我們先走,「林晨希,妳還以為妳可以保護這女孩是嗎?通通給我來,誰都逃不了一死的。」他冷血的笑聲,迴盪在病房裡。寒意已滲進骨子裡,冷汗濕了我全身衣物,我止不住身體的顫抖。
跟屁蟲握緊了我的手,她堅定的眼神,像在跟我說別害怕,有她在。我充滿歉意地看了看她,使盡眼色要她伺機逃跑。當我們來到醫院的大門口時,我瞥見了外面有兩個警衛,待電動門打開之際,我用力地把跟屁蟲推倒在警衛身上,並大聲吼叫。
「救命!他們有槍!」
看到跟屁蟲安全地被警衛拉住了,我頭也不回地直往前奔跑。耳裡響著她撕心裂肺喊著我名字的聲音,心好酸好痛,是我再一次地拖累了她。幸好他們沒有明目張膽地開槍,原本在我身後追著的腳步越來越少,我仍不停地全力奔跑,霎時,傳來了很多警鈴聲,或許他們有些人被抓到了也不一定,闖進了跟屁蟲上班的披薩店,店長毫不猶豫地讓我躲進他們的廚房裡。一段時間後,我的手機震動,是跟屁蟲打來的。
「林晨希,」她那頭哽咽地斷斷續續。
我趕忙安撫她,「我沒事,別擔心!」同時想起剛剛大力推她的那一下,不知有沒有受傷?我焦急地詢問:「妳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妳在哪裡?」她很重的哭腔說。
「我在披薩店。我現在就回去找妳。」
「別,那個老大還沒被抓到,妳先別回來。」她急著阻擋我。
「好,那我等披薩店關門再回去。」
「好,保持聯絡。」
時間一分一秒流過,披薩店燈光滅了,在離去以前,我不停地向店長道謝,推開玻璃門,我小心查看外頭的動靜,街上人車變少了,一切像沒發生事情般平靜著,寒風瑟瑟,我把冷冰冰的手放進口袋裡,跑向對面那頭還燈火通明的急診處。
遠遠的,我就看見急診室外的跟屁蟲,而她原本擔憂的臉瞧見我後,大大地燦開,她朝著我這頭狂揮手,我同樣也回以微笑,並焦躁地等待紅燈變號前行。霎那,跟屁蟲那頭驚恐的喊叫,我後方正有個腳步急速跑來,飛快轉過身,一眼就瞥見了那人手上的槍,沒有絲毫時間遲疑,我矯健的身手往他的手踢去,痛的他把槍掉落了地,搶在他面前,我大力把槍掃到路中央,決定和他來個正面搏鬥。
兩人互相激纏了一陣,我才終於抓到了縫隙,把他扭倒在地,接著使出固定技,壓制住他。我沒有就此放過他,雙手鎖住了他的喉,我冷眼地看他一臉掙扎痛苦的模樣。
「如果你想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
「林晨希,妳別衝動!我已經報警了。」
跟屁蟲的聲音從我身後沖出,她拉住我,阻絕了我繼續動作。
「跟屁蟲,妳這笨蛋,這裡那麼危險,還給我跑來。」我眼睛緊盯地上的壞蛋-李承浩弟弟,嘴巴狂唸跟屁蟲。不遠處,警笛聲越趨越近,警察來了,我揠起那壞蛋交接給警察,接著牽起跟屁蟲的手準備一同前往警局做筆錄。
走沒幾步,一個哀嚎聲從身後發起,轉身,看見了一個警察倒在地上,壞蛋掙脫開來,直往幾步的我衝來,來不及反應,他抽出刀子,我知道我無法逃過,霎時,我看見了他陰險的笑容,轉往跟屁蟲的方向殺去。
「林晨希,眼睜睜看著妳最愛的人死,才是對妳最大的傷害阿。妳現在生不如死吧,這就是妳毀約的下場!」
轟!我的世界天崩地裂,我無法理解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警察一擁而上制伏了他,而跟屁蟲倒臥在我懷裡,胸前的襯衫暈染了大片血跡,我驚慌地趕緊用手壓住傷口,不停發狂地吼叫。
「拜託,誰、誰快來救她?」,我無助地看著鮮血止不住地流出,眼眶淹滿了淚水,我拼命對著奄奄一息的跟屁蟲喊著:「跟屁蟲妳撐著,我正就帶妳去醫院,別睡!別睡!」
我邊抱起她,邊顫抖著說:「我愛妳、我愛妳、妳聽到了吧?我不准妳睡!不准妳離開我!」,望向不遠的醫院,我直往前衝。
「快,上車!」一台警車駛進我眼前,車內的警察對我大喊。
坐上鳴笛的警車,我仍然不停對著跟屁蟲說話,可她一丁點回應也沒有。我手感覺到了她胸口起伏越來越慢,她的手漸漸冰冷起來。我更加大聲喊著,要她別睡。
到達醫院,救護人員開了車門,推上急救擔架床,我快速把跟屁蟲抱上去。跟著快速的擔架床前進,心淳迎了過來。幾秒的時間,跟屁蟲半睜開了眼睛,握著拳頭的手使盡最後一絲力往我方向去,我卻沒來得及握住,她的手重重墜落,一顆東西從她張開的手中急速滾落在地,我沒有時間停下撿它,只是回頭望了一眼。
那是一顆可樂糖,跟屁蟲留給我的唯一話語,它正被我孤伶伶地遺留在急診室地板上。
手術燈亮起,手術房外的我只是不停在哭泣,我恐懼著會再一次失去最愛、最重要的人。我一分一秒也不能沒有她,為什麼老天爺總愛捉弄我?為什麼不是我躺在裡面?都是我害了她,我寧願我死,也不願再看到自己愛的人在我面前消逝。
我頹坐冰冷的地上,大力捶著痛不欲生的心頭,這一刻,我用盡氣力地放聲大哭。盯著手術燈,我等待跟屁蟲再給我一顆可樂糖、一句我愛妳,她又會如往常一般跟在我身後,像隻跟屁蟲,我在哪她就在哪。
手術燈暗了,心淳泛紅的雙眼看著我沉默不語,她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來。我拖著沉甸甸的腳一步一步往前,進入手術室,病床上蓋著一層白布,裡頭躺著一個人,走過去,我顫抖著手輕輕掀開白布,跟屁蟲蒼白的臉龐,很安靜地沉睡著,我默默看著她不放,哽咽地怎麼也說不出一句話。
此刻,腦袋一片空白,世界天旋地轉,我雙腿發軟地坐倒於地,心淳跑了進來,她大聲喊著我名字,我卻像喪失任何感官般無感,她扶起了我要離開。在手術門開啟之際,我掙脫她的手,回頭跑去,我不捨得放跟屁蟲一個人在這冰冷的地方,我再度放聲大哭,緊緊抱著一動也不動的她,眼淚濕了她髮,她的體溫很冰冷,我不停地想搓暖她的手。
「跟屁蟲,妳只是睡著了,對不對?別賴床好嗎?我要怎麼做妳才能醒過來?」
「跟屁蟲,妳要我說千遍萬遍的我愛妳,我都說,妳別這樣嚇我,別用這種方式離開我。妳說要跟我在一起一輩子的阿!妳要當我一輩子的跟屁蟲,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我愛妳、我愛妳、我愛妳、我愛妳……我愛妳、我愛妳———」我吼破了喉嚨,扯著心的不斷重複我愛妳,卻再也聽不見她給我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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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想要再聽一次,跟屁蟲堅定地對我說——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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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將是一場惡夢吧?
等到明天,我仍然會聽見妳柔聲叫醒我的聲音,映入眼簾是妳最燦爛的笑顏,對吧?
然後,我絕對絕對要緊緊地抱住妳,不停對著妳說:
「我真的好愛好愛妳!我不能沒有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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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可唯-倒流
讓承諾 有始有終 讓所有因果倒流那些最美如果
瞳孔眼淚被 反鎖
讓結尾歌曲 返回前奏
劇情還沒有開播 幸福還可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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