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不敢伸掌抵擋,身形側過,意欲避開對方掌力,順勢拍出一掌,王魁急忙右臂斜彎急轉,閃身相避,立時呼的一掌擊向對方面門,然則此乃是虛招,待得車輪一閃身,立時飛出左腿,一腳踢他的胸口,這一招手法精妙無比,王魁移身閃過,呼呼呼一連攻出三掌,車輪舉掌封架橫擋,迅即躲過了攻來的凌厲三掌,二人一番交手之後,卻聽拍拍兩聲,二人身子向後飛出,各自落在數丈之外。若說西北狼王魁徒負虛名,卻是不然,西北狼是個了不起的江湖人物,兩掌對掌能將丐幫長安第一舵主震飛,絕非庸手之流,畢竟二人初來乍到,彼此先試試對方掌力與內勁,車輪道:「雖是江湖中人不必一定要動手!」儘管二人心中都還存著三分顧忌,但是比武過招卻是讓對方敬畏的方式。
王魁臉色陡然一變,他知道今天遇到對手了,伸袖抹去額頭汗水,之前他所打敗的雖然是馬家大院的首席武師,但是眼前之人可非尋常之人,於是吸一口氣,冷冰冰的喝道:「接招吧!」他恃才傲物,話一出口,倏地躍起,飛身而前,右手一伸,隨手拍了一掌出去,車輪不再跟他多言,他知道要得到對方的尊重只有自身的實力,於是口中大喝一聲,一招『黑虎偷心』應聲而出,一剎那間,雙掌化爪推進,王魁轉身變招,掌風瞬間拂過衣袖,索性也使出鷹爪功,立時拇、食、中三指彎曲如鷹爪,發起攻勢,此時屈指如鷹爪之鈎,勁透筋骨,提手時提氣,推掌時沉氣,變爪時聚氣,此時力貫掌爪,凌厲至極,車輪出手鉤打,王魁則是回手抓拿,二人抓扣掐拿,上下翻轉,王魁嘿嘿冷道:「身手確實不錯!」車輪一個左拗步,搶到了坎位,右掌自左向右平平橫掃,拍的一聲,一掌拍中王魁。王魁身形有些踉蹌,待身子一穩,怒道道:「丐幫確實有高手,但是我王魁也不是好欺負的!還沒完呢!」
車輪微微一笑,卻道:「心境天地寬,無憂歲月安。」
王魁大聲喝道:「丐幫少管閒事!」語音未落,他縱身一躍,一拳已經打向車輪面門,車輪道:「有話好說,這件事到此為止,就不要再生是非吧!」車輪心想畢竟今日來做調人,切切不可擴大事端。
王魁胸中怒氣一衝,怒聲喝道:「少來這一套!」畢竟他適才受了一掌,他引以為恥,怎可善罷甘休!此時雙掌齊使,恨不得討回公道,對於江湖人士而言,所謂的公道是建立在武功之上。車輪當下疾退了幾步,轉身閃避,只是王魁盛怒之下,攻勢有如一個浪頭又是一個浪頭般連綿不絕,雙掌急翻向車輪打去,此時王魁出掌勁道毫不保留,勁道凌厲之極,車輪心下大為駭異,口中說道:「冤家宜解不宜解!」車輪身形遊走,縱高伏低,東奔西閃,除了設法拆解,心下也暗暗欽服對手之武藝,心想不如給對手一個面子,忽地賣個破綻,王魁一掌拍出,車輪佯裝出掌不及,雙方接掌之後,車輪身形有些踉蹌,待身子一穩,拱手道:「西北狼王魁盛名江湖,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王魁忽地一掌得勢,心中卻有些納悶,復見車輪拱手讚賞自己,自己此時在眾人面前裡子面子俱足,也不好再出手,於是道:「早就聽聞丐幫車舵主,久聞大名,今日一戰,果然名不虛傳!」二人暫且止住打鬥,車輪道:「尊駕今日前來,到底所為何事?」王魁回過頭去,喊道:「歐陽公子,你可否走過來?有些話還得說個清楚,免得讓他人以為我們仗勢凌人!」
這時,一名貴公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便是當事人之一的歐陽龍,年紀甚輕,約略十七八歲,是個標準的紈褲子弟,整日游手好閒,一身行頭流露出浮華奢靡的習氣,絕對是個不知人生甘苦的富家子弟,歐陽龍恨道:「王叔,仗勢凌人又怎樣?他當日出手打人,囂張的很!這事可沒完沒了!」嘴越猖狂越是膽怯,只怕此人就是色厲內荏之輩!畢竟實力是靠拳頭,說多了也是無用。
車輪見狀,沉吟半晌,沉聲道:「歐陽公子,你先別急!這事誰對誰錯,我們雙方先對質再說!」語畢,他也回頭往大殿喊道道:「馬家少爺,麻煩你出來?」身旁眾人開始擺上桌椅,此時雙方之中擺上圓桌,雙方準備談判了。
便在這時,一名貴公子已從身後大殿中走了出來,也是當事人之一的馬龍,他也是個標準的紈褲子弟,年紀甚輕,約略十七八歲,一身行頭也流露出浮華奢靡的習氣,馬龍道:「車舵主,對方仗勢凌人,我當日被迫出手,雙方互毆,我功夫好,所以我打贏了,這事就這麼簡單!」在雙方當事人各執一詞,自然談判之前,氣勢上可不能被對方壓過!
桌椅擺定之後,車輪手勢一比,道:「王兄,請上座!」待西北狼王魁坐定,他才入座,馬家總管忙道:「奉茶!」馬家僕人給二人奉上好茶。
車舵主示意西北狼王魁喝茶,王魁喝了口茶 ,讚道:「好茶!」二人對視一眼,王魁語重心長,開口說道:「車舵主,今日上門只為討個公道,並非蓄意尋釁,還望車舵主理解。」依照武林中的慣例,雙方請出實力相當的人物,雙方進行調解斡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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