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咁的，廿一歲有咗，所以我要做有錢人 - 你點呀？

我靜靜聽住阿軒嘅一字一句，覺得心口有種被鬱悶壓抑嘅感覺。

的確如同佢諗嘅一樣，佢想發生嘅事唔會發生。

「噉⋯⋯你問我啦。」

阿軒有啲錯愕：「咩意思？」

「既然你唔想我問，噉我就唔問。只要你依家安安全全無穿無爛返咗嚟我身邊就夠喇。依兩個禮拜發生咗咩事，你唔想講我就唔會問。」我擦乾面上嘅淚水，用力深呼吸，之後伸出手向阿軒展示酒吧內嘅環境：「不過你見到依家改變咗嘅酒吧，可能會想知依兩個星期我發生咗咩事。所以，你問我啦。」

我向阿軒展露微笑，希望佢可以安心。

阿軒都忍唔住笑咗一聲，但佢對眼係紅晒。

「依兩個禮拜⋯⋯酒吧發生咩事？」

我就將佢走咗之後，一連串嘅事講晒出嚟，包括我幫佢還清財仔、打理酒吧同重新訂立營業方針嘅種種。最後仲有依家生意面對嘅樽頸問題，只要我哋諗通點宣傳吸引多啲街外客，酒吧要重新賺錢一啲都唔難。

阿軒聽到呆晒，佢無諗過喺佢消失做廢青嘅兩個星期入面我可以一邊返學一邊打理酒吧，效果仲遠超佢想像。

之不過，我唔問，阿軒就真係一直都無講佢嗰兩個星期發生咩事。我從輝哥口中知道佢過咗大海，根據佢嘅口吻，阿軒十成十係去賭錢。

我明知答案，但我無問。阿軒都知道我嘅問題，但無主動畀答案我。

嗰晚，我上咗佢屋企，好耐無同佢一齊瞓。

阿軒沖完涼，我問佢：「你點呀？」

佢意會到嘅嘅意思，一層薄霧喺佢眼內泛起：「幾好呀，你呢？」

「我都幾好。你攰唔攰呀？」

「攰喇。」

我空出旁邊嘅位置，輕拍兩下：「攰就瞓啦。」

阿軒慢慢上床，熄燈，冚被。

「早唞。」

阿軒轉身向我，將我拉近，錫咗我額頭：「我愛你⋯⋯真係好愛⋯⋯好愛⋯⋯」

昏暗之中，感覺到佢濕咗嘅面容。

「多謝你⋯⋯」阿軒不停重複，多謝我，多謝我。

正常嚟講，如果佢今晚打算主動同我做愛，我一定會拒絕。我諗喺佢未一五一十講晒過大海做過乜畀我聽之前，我係唔會同佢親熱。

點知佢完全無噉嘅意思，只係好似個喺大海盪失路嘅細路仔，當我水泡咁攬到實一實。

睇到佢噉可憐，我反而自動為佢奇怪嘅行為搵理由護航。

佢一定係好痛苦。佢一定係承受咗好多好多，多到唔知從何講起。

結果當晚我就忍唔住同阿軒濕吻，我哋攬實對方，渴求對方嘅身體同有節奏嘅快感。雖然嗰晚都係無戴套，但好好彩無中獎。

有句說話叫上得山多終遇虎，一次又一次僥倖逃過責任，令我更加輕視無做足安全措施嘅性愛。

個天對我好得意，喺我失意嘅時候從來唔會落井下石，永遠都係當我得意，樂極忘形嘅時候就會重重將我由頂峰丟落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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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