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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凱莎就坐在涼冰客廳家的沙發上,一整個下午都沒有動,一直望著前方桌上的那一個被她摔破的玻璃杯,這些天她非常非常非常的努力用強力膠黏好的玻璃杯,但就算如此的努力,費盡心力,這一個玻璃杯還是無法復原成當初的樣子,可是她真的盡力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個人走了進來,凱莎頭都不回,就知道那個人是鶴熙。但鶴熙沒有走到凱莎的面前坐下,只是站在沙發後面,凝視女友的背影。
「失敗了。」沉默是凱莎打破的,鶴熙皺眉。
「合作案失敗了,因為合約上的任何一個字我都看不下去。」
鶴熙原本沒打算在凱莎面前情緒崩潰,她不想藉此讓凱莎心軟,她現在之所以會控制不住淚流滿面,是因為她從來沒想過她的凱莎有一天會失敗。
「鶴熙,不准哭、不准下跪。我妹妹今天跪我,我他媽就已經想從會議室的窗戶跳下去了,現在別再多一個妳,是想逼我直接自刎死在這裡嗎!」
此話一出,鶴熙盡量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但是她根本做不到,這一刻她沒辦法聽凱莎的話,她心意已決,走到她身邊跪下來,凱莎用鮮紅的雙眼瞪她。
「要死就一起死。」鶴熙說出的每個字都是抖的,但很清楚。
「但、但在死之前,我還有話要說。凱莎,我今天來不是來求妳原諒的,我是來告訴妳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凱莎,妳還記得十八年前那時候發生什麼事嗎?我準備了我人生第一場攝影展,妳還記得攝影展的主題是什麼嗎?」
「愛。」凱莎一秒都沒有猶豫。
「對,愛。我第一個邀請妳,妳、妳說妳會去,就算天蹦地裂妳也會去。但是妳最後沒來,因為那時候涼冰不告而別,妳幾乎翻了整個世界在找她,但我不怪涼冰,也不怨妳錯過攝影展,因為那場攝影展的照片全部都是妳……所以我告訴自己沒關係,反正妳來也只會覺得無聊。」
「只是有時候妳工作太忙,忙到要睡公司,然後我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就會想,如果要在妳心裡排名,涼冰是第一,工作是第二,那我就是第三……說不忌妒不生氣不甘心是假的,也許那時候我只是想引起妳的注意,只是想提醒妳,還有一個人在家裡等妳,但是凱莎,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別人進來我們的家睡我們的床……」
說到「床」,鶴熙聲淚俱下,全身劇烈顫抖,低頭不敢看凱莎。
「我明、明知道涼冰對妳很重要,妳曾經差點失去她,妳害怕過所以妳更加保護她……我、我也知道妳努力追尋夢想,只要客戶一句話妳就可以赴湯蹈火,我、我應該要支持妳的……可是當我、當我終於意識到,那些排名根本沒有意義的時候,妳已經被我傷害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鶴熙終於哽咽到說不下去,但她沒想到的是過了這麼多年,跟凱莎做了無數次充滿恨的愛,到今天她還是願意這麼溫柔的摸她的臉。
「鶴熙,我脾氣很硬,我幾乎不說對不起,在妳出現之前,我都給涼冰做難吃到要命的飯……分開後,涼冰有一天問我,為什麼妳這麼好,我還要趕妳走,我回答她因為妳做錯事,但涼冰卻說,可、可是妳每天都為我們做很多事……」
這時凱莎的表情跟鶴熙是一樣的。
「如果我說我永遠都不原諒妳,那是我騙妳的……鶴熙,因、因為我早就原諒妳了……也許我只是沒有信心,也、也許我只是害怕,因為我除了妳從來沒有愛過別人,因為我就算任何方面都比那個人渣強,但只要妳一句話,只、只要妳對我說,因為蘇馬麗他是男人……」
果然大部分女性都比男性要感性的。
說到此,鶴熙上前抱緊凱莎,因為凱莎從來沒有哭得像現在一樣脆弱,好像過去十八年來的擁抱都是假的,而今天此時此刻才是真的。原本應該有千言萬語要說的,但如果百分之九十都是在道歉的話,那不如就吻上彼此的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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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凯莎就坐在凉冰客厅家的沙发上,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动,一直望着前方桌上的那一个被她摔破的玻璃杯,这些天她非常非常非常的努力用强力胶黏好的玻璃杯,但就算如此的努力,费尽心力,这一个玻璃杯还是无法復原成当初的样子,可是她真的尽力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人走了进来,凯莎头都不回,就知道那个人是鹤熙。但鹤熙没有走到凯莎的面前坐下,只是站在沙发后面,凝视女友的背影。
「失败了。」沉默是凯莎打破的,鹤熙皱眉。
「合作案失败了,因为合约上的任何一个字我都看不下去。」
鹤熙原本没打算在凯莎面前情绪崩溃,她不想藉此让凯莎心软,她现在之所以会控制不住泪流满面,是因为她从来没想过她的凯莎有一天会失败。
「鹤熙,不准哭、不准下跪。我妹妹今天跪我,我他妈就已经想从会议室的窗户跳下去了,现在别再多一个妳,是想逼我直接自刎死在这裡吗!」
此话一出,鹤熙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但是她根本做不到,这一刻她没办法听凯莎的话,她心意已决,走到她身边跪下来,凯莎用鲜红的双眼瞪她。
「要死就一起死。」鹤熙说出的每个字都是抖的,但很清楚。
「但、但在死之前,我还有话要说。凯莎,我今天来不是来求妳原谅的,我是来告诉妳我为什麽要这麽做。凯莎,妳还记得十八年前那时候发生什麽事吗?我准备了我人生第一场摄影展,妳还记得摄影展的主题是什麽吗?」
「爱。」凯莎一秒都没有犹豫。
「对,爱。我第一个邀请妳,妳、妳说妳会去,就算天蹦地裂妳也会去。但是妳最后没来,因为那时候凉冰不告而别,妳几乎翻了整个世界在找她,但我不怪凉冰,也不怨妳错过摄影展,因为那场摄影展的照片全部都是妳……所以我告诉自己没关係,反正妳来也只会觉得无聊。」
「只是有时候妳工作太忙,忙到要睡公司,然后我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就会想,如果要在妳心裡排名,凉冰是第一,工作是第二,那我就是第三……说不忌妒不生气不甘心是假的,也许那时候我只是想引起妳的注意,只是想提醒妳,还有一个人在家裡等妳,但是凯莎,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别人进来我们的家睡我们的床……」
说到「床」,鹤熙声泪俱下,全身剧烈颤抖,低头不敢看凯莎。
「我明、明知道凉冰对妳很重要,妳曾经差点失去她,妳害怕过所以妳更加保护她……我、我也知道妳努力追寻梦想,只要客户一句话妳就可以赴汤蹈火,我、我应该要支持妳的……可是当我、当我终于意识到,那些排名根本没有意义的时候,妳已经被我伤害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鹤熙终于哽咽到说不下去,但她没想到的是过了这麽多年,跟凯莎做了无数次充满恨的爱,到今天她还是愿意这麽温柔的摸她的脸。
「鹤熙,我脾气很硬,我几乎不说对不起,在妳出现之前,我都给凉冰做难吃到要命的饭……分开后,凉冰有一天问我,为什麽妳这麽好,我还要赶妳走,我回答她因为妳做错事,但凉冰却说,可、可是妳每天都为我们做很多事……」
这时凯莎的表情跟鹤熙是一样的。
「如果我说我永远都不原谅妳,那是我骗妳的……鹤熙,因、因为我早就原谅妳了……也许我只是没有信心,也、也许我只是害怕,因为我除了妳从来没有爱过别人,因为我就算任何方面都比那个人渣强,但只要妳一句话,只、只要妳对我说,因为苏马丽他是男人……」
果然大部分女性都比男性要感性的。
说到此,鹤熙上前抱紧凯莎,因为凯莎从来没有哭得像现在一样脆弱,好像过去十八年来的拥抱都是假的,而今天此时此刻才是真的。原本应该有千言万语要说的,但如果百分之九十都是在道歉的话,那不如就吻上彼此的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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