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來到APM戲院,這一次在我身邊的人是第二次見面的網友J。我們走到售票處,遇到兩星期前,為我、Wing和Ying印票的戲院職員,看來他是一名勤力的員工。J跟他說要兩張《那些年》學生戲票,他先以詭異眼神望着我,嘴角揚起奇怪的微笑,之後才在電腦中輸入指令。他點取了兩個連位,這是由J挑選的。然後,他印出兩張戲票,交給我們。我伸手接戲票時,聽到他說:「開心啲!」
接過戲票,轉身走了幾步,J就說起職員剛才的行為。我確實察覺到他的古怪表情,卻想不出原因。之後,我們就進行一場解謎遊戲。為了跟她打開話匣子,我費了許多心思,結果我想出的話題卻比不上一個售票員。
「你之前係咪嚟過?」
「係,嚟過幾次。」
「最近一次呢?」
「早排咋嘛,睇《星空》。」
我回答後,J就擺出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這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我在動畫《名偵探柯南》中看過。每當柯南想出真相,就會擺出這樣子的。
J說我上次來看《星空》,一定有女孩子同行。她說得沒錯,而且與我同行的,是兩名女孩。J再說當日我和女孩到售票處買票時,那位售票員也在場。我開始懷疑,J是一名偵探,她再次命中。
「佢可能讚嘆緊你。」
J突然這樣說,我只能摸不著頭腦地「吓?」
我嘗試追問她,請求她解釋得詳盡一點。J卻推說電影快開場,然後就急步走進戲院裏。我帶着滿腦子疑問,在戲院中坐下。究竟,那名售票員為何讚嘆?坐下後,我企圖繼續發問。她豎起食指,放到自己嘴邊,示意我閉嘴。在戲院裏要保持安靜,我知道的,所以也沒有問下去。很快,電影開場了。就這樣,我第四次看《那些年》。
這一次,我們沒有買爆谷,她沒有像Wing和Ying般餵我進食。我們都靜靜地,專心地看電影。我好奇,她會否像Apple一樣,在戲院裏睡着。於是,我瞧她一眼,只見她目不轉睛地看着銀幕。看見銀幕的光芒灑到她臉上,忽然覺得她這幅認真的模樣很帥。當我的視線回到銀幕上,恰巧見到沈佳宜束起馬尾,在慢鏡頭中走過。乍看來,沈佳宜和J有幾分相似,都是勤力又認真的優秀學生。原本,我認為書呆子是世上最沒趣的生物。他們散發一種枯燥的感覺,對潮流玩物毫無認知,對課外活動毫無興趣,跟他們相處會極度苦悶。這些人唯一用處,是在小組報告時協助我取得高分。為免生活變得乏味,必須遠離他們。因為J,我覺得凡事認真的書呆子,也不差。
戲中角色高中畢業後,各自考進不同大學。我跟同學們也快要分別了,不知道我們會考進什麼大學呢?《那些年》的眾人都為了考試而拼命溫習,我的同學們都是這樣。除了我和阿傑外,其他同學們都已經為考試而馬不停蹄。去什麼補習社報名、上哪個補習天王的課堂、什麼考試公式很有用,這些話題成為同學們的熱話。我對這些一竅不通,也沒多關注。我只知道有一個名為Antonia的英文補習天后十分美麗,這是阿傑告訴我的。我們是第一屆香港中學文憑試的考生,到底那場試是怎樣的呢?人類總會恐懼未知的事物,不少同學都為這場考試不安焦慮。
「人生本來就有很多事是徒勞無功的啊!」
我看了《那些年》四次,聽了這句話四次,但我的人生不會只有四件事是徒勞無功的。如果努力沒有回報,會很難受吧。但願我的同學們,以及J,在這場文憑試都不會徒勞無功。3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F8lAkvlRh
近來,J的MSN的狀態也是「溫習中,別擾」。我們在MSN上談過補習的事宜,她說沒有補習,只靠自己努力。《那些年》沈佳宜最終的考試成績不太理想,希望J不會像她一樣失手。
至於我呢?隨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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