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眠紀》 - 064-自然律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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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064-自然律

九方思想貓

Jan 27, 2021

262

8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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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要先試藥。」我說，並將一袋因可丟在印虺的攤位上，「不用擔心，錢我們有的是，絕不會讓您的生意白做。」

　　「嘿嘻嘻，兩位看起來是生面孔，但看來相當懂行啊。」印虺似乎沒有認出我們的真實身份，適當的變裝看來是非常正確的決定，「這麼說來，兩位也知道『自然律』是什麼來歷嗎？」

　　「不算太清楚，但聽說過。」我回想了一下記載在委託信裡面的說明。

　　信上寫道：被認為取自於「神」的碎片，具有賜予祝福之能力的藥品「自然律」，是黑市最主要受歡迎的交易品。聽說它能延命、增強靈力，而且能夠給人無與倫比的快樂。

　　在我的心裡，覺得這樣的東西，似乎有些熟悉，又似乎延伸出某些令我不寒而慄的猜想。

　　「嘿嘻嘻，那麼，第一片就算你一百因可吧。」

　　印虺從面前的透明罐子裡，倒出了一把藥片，從中小心地取出一片。那散發著晶瑩微光的藥片，遞交到了我的手上。

　　首先感受到的，是靈力。

　　雖然溫暖，又帶著少許憂愁感，有著奉獻心又過度認真的感覺。這樣的靈力從藥片當中傳了過來，直透我的心房。

　　「這對身體很好，要馬上用身體感受看看嗎？」印虺將其他的藥片放回罐子內，搓著雙手說。

　　我默默地將藥片放在劍星的手上，他想也沒想，就昂頭將藥片吞進肚子裡。

　　畢竟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擁有強大靈力的我也能利用英祭靈術來做必要的處置。

　　突然之間，劍星看起來像是失去力氣一樣跪了下來。

　　「嗯？感覺怎麼樣？」我有點擔心地問。

　　「噗…」劍星以半跪的姿勢，像是要拼命阻止自己出聲。

　　「噗呼呼…」

　　「嗯？」

　　從靈力的顯示螢幕上看起來，某種藍色的靈力流正在劍星的身體內充盈起來。

　　「噗…噗嘻嘻！哈哈哈哈噗嗚！」劍星忽然難以自抑地狂喜著，大笑起來，隨後又拼命地把自己的嘴巴摀住。

　　這個反應，總感覺似曾相識啊…

　　我在手上凝聚了少量凝神的靈力，按進了劍星的眉心，幫助他取回了平常心，劍星隨即非常不好意思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是真貨…我的主人。」

　　「很好。」我回頭望向印虺，深深的行了一個禮，「那麼，這位不知名姓的先生，看來藥片符合我們的需求，我們要了。」

　　「我們從南方來，在旅行的途中聽說了有關『神的碎片』，祝福藥片『自然律』的事。」劍星接口說道，「我們是商人，也是戰士。在南方，有很多尚未被統治與開發的地區，在那裡有許多難以溝通的夜人，您知道的，在那樣的地區『自然律』肯定會非常有用。」

　　「這樣，似乎會是一筆好買賣，嘿嘻嘻！」

　　印虺戴著他一貫的怪異笑聲和神態說著。

　　「你們想要多少量？」

　　「請問如果要控制幾個城市的人們，依照貴團的經驗，需要多少呢？」我淡然地詢問著。

　　「這樣的話…現場的這些數量，恐怕不夠。」

　　「喔？這真有點令人失望啊。」我故做鎮定地說道，「那樣的話，我們也不是一定要跟你們做生意。控制整個萬塔伊南半邊未開化之地的合作對象，好像我們也可以找別人吧。」

　　我話一說完，拍了拍劍星的肩頭，故意做出了要馬上離開的姿態。

　　「不不，兩位貴客請留步。」印虺搓著雙手，眼神當中流露出迷離的惡意，「對我們幽世旅團來說，控制塔南以南的大部分區域是很有吸引力的提案啊，我們有能力可以提供給你們足夠的份量的。」

　　「口說無憑。」我故作擔心地說，「我知道黑市的規則就是不可以討價還價，但可沒說客人不能確認一下你們的貨源哪。」

　　「嘿嘻嘻…」

　　印虺的臉沈了下來，眼角的餘光可以看到，周圍身穿焰紅斗蓬的面具人開始聚集得越來越多。她們的手多數都按在腰間有看起來很令人在意的棒狀物，可以推測是我們未知的武器。

　　「莫非，黑市的交易作風，是連給客人驗證交貨能力的膽量都沒有？」

　　「嘿…嘿嘻嘻！」印虺忽然昂起頭來厲聲地怪笑著。

　　「有膽色，我開始相信你們是想要試著統治整個萬塔伊南部的人了，『旅行者』唷！」

　　印虺從攤位上起身，他枯瘦又過高的身軀彷彿要在這個山谷裡飄忽散去似的，但又散發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妖異氣息。

　　「跟我來吧…」印虺拖著腳步，走向更為深入的一座橋，並示意我們跟了上去。

　　然而正當他往深處走去時，有一股令人感覺不舒服的直覺又再度襲上了心頭。就像是在塔南市區裡，好像一直被監視著的那種不快感。配合著印虺身上散發出來的不祥氣息，這種感覺更讓我興起沒有來由的懷疑。

　　「劍星，我們找個理由，讓你先獨自回去。不要跟所有其他人交換意見，只把我們現在調查的結果告訴席月和歷鏡。」

　　我利用「念傳」將話傳達給劍星，只見他不動聲色地看了我一眼。

　　「我的主人，我想，為了展示我們的誠意，我建議先把錢都準備好。」劍星用恭敬的語氣說著。

　　「嗯…好吧，那麼，黑市的朋友們，能請妳們先帶我的僕人回去取錢嗎？我知道各位絕非不講規矩的生意人，和前面的先生驗證完畢之後，我等會立刻交付訂金。」

　　走在前方的印虺聽到我們這麼說之後，回身露出狂喜之色。

　　「嘿嘻嘻！是這樣就太好了，嘿嘻嘻嘻！」

　　劍星的臉上帶有一絲擔憂的神色，畢竟我們剛開始只是抱著暫時獲取一些資訊的心情前來一探，如今只有我一個人深入，似乎和原本的盤算相差過多。

　　「不用擔心。」我再度用念傳對劍星說道，「我可不想給席月跟歷鏡唸啊，必要的時候，我會史無前例地使用強硬的手段脫困。」

　　劍星無聲地抿了抿嘴，隨即在紅袍面具人的帶領之下，往反方向離開。

　　我跟在印虺的身後，不即不離的維持著一段恰當的距離。所行走的方向之前，周遭的景色開始逐漸發生改變。這個感覺我也覺得不久之前才經歷過。

　　沒錯，就跟前往九印所在的研究室時有過的類似感覺一樣。

　　眼前開始瀰漫著濃霧，而行走在濃霧當中的我們，卻好像是完全沒有任何懷疑似的，認定著正往無比正確的目標前行。

　　周遭的人事物開始慢慢地失去色彩，印虺手上發出微光的骨片，似乎正是通往某個地方的道標。

　　不知走了多遠的路程，濃霧開始逐漸散去。四周再度被無機質的金屬牆面所籠罩。然而在整個房間的中間，有一個看起來像是巨大燈泡一樣的發光圓形物體，被眾多的管線連接著。

　　四周的自動化生產線，輸送帶上毫無疑問是正在被生產及加工的祝福藥片「自然律」。而產生這些藥片的源頭，正是處在整個房間正中央的發光球體。

　　「這裡就是祝福藥片『自然律』的生產處了。」印虺的雙眼瞇成一條細線，並將一隻手往光球的方向攤開，「請自由地參觀一下吧？」

　　我踩著不安且危顫的步伐走近光球，在黑暗的實驗室裡，過於耀眼的光芒讓我一時之間頭昏眼花。

　　直到逐漸習慣那個亮度之後，發光物體的形貌逐漸清晰了起來。

　　曼妙的身材，以及金棕色的長髮。美麗的面貌，因為喜愛運動而紮實且勻稱的身材。緊閉著雙眼，卻仍然帶著自信且溫和的微笑。

　　「鄭重地向客人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幽世旅團許久以前曾經捕獲的至寶。」印虺邪惡而醜陋的臉上，擠出了前所未見的噁心笑容，「『神』的『碎片』哪，嘿嘻嘻嘻嘻！」

　　我隔著全覆面戰術頭盔，用幾乎要把牙齒咬碎的力道，全力阻止著我想要大聲喊出的聲音。

　　莫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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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001-逃避者的希望之夢

#2 002-她的聲音

#3 003-異族少女

#4 004-當維與歷鏡

#5 005-真神降臨

#6 006-知遇之眼

#7 007-思念之門：時空的夜祭之境

#8 008-思念之門：鋒芒的殺祭之境

#9 009-思念之門：拯救的英祭之境

#10 010-朱印之里

#11 011-朱印森林騷動

#12 012-可愛就是正義

#13 013-異人之心

#14 014-朱印森林大搜查

#15 015-獸穴討伐戰

#16 016-英祭的實力

#17 017-歡欣之夜

#18 018-蟄伏與破繭

#19 019-徬徨者的難眠之夜

#20 020-義風堂

#21 021-見習委託

#22 022-母親的淚水

#23 023-行動前夕

#24 024-異人少女

#25 025-領主大宅

#26 026-宅中院

#27 027-軟弱又真實

#28 028-激動的義士

#29 029-平凡的幸福

#30 030-拯救計畫

#32 032-關鍵元件

#33 033-幽夢引

#34 034-夢石與SPU

#35 035-輕蔑與傲慢

#36 036-兩個太陽

#38 038-行動日

#40 040-靜謐的舞會

#41 041-身不由己的舞步

#44 044-覺醒者的凝望之夜

#45 045-萬塔伊的使者

#46 046-『夜市』巡禮

#47 047-使者的去向

#48 048-突然的邀約

#49 049-溫泉澡堂

#50 050-強國的秘密

#51 051-風雷一會

#52 052-各懷心思的諸侯宴

#53 053-塔南仁義之風

#54 054-飛賊團

#55 055-意料之外

#56 056-深沉的現實

#57 057-.凝望者與初始的意念

#58 058-水至清則無魚

#59 059-且行且歌

#60 060-錯位時空

#61 061-井龍綠茶

#62 062-令人生厭的關鍵核心

#64 064-自然律

#65 065-希望的方向

#66 066-惡魔的提案

#67 067-神眠艙

#68 068-記憶的樣貌

#69 069-行於相忘之境

#70 070-索討者

#71 071-兵不厭詐

#72 072-相逢者的決意之夜

#73 073-倉皇的侵略者

#74 074-風雨前的寧靜

#75 075-歸來者

#77 077-月之願

#78 078-下克上

#79 079-征場的賭注

#80 080-先下一城

#81 081-敗將之義

#82 082-劇變的世界與不變的意念

#83 083-悠長時空的前塵軼事-001

#84 084-悠長時空的前塵軼事-002

#85 085-永夜之國-001

#86 086-永夜之國-002

#87 087-白色祈願-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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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089-紛陳過往的碎片

#90 090-真正的麻煩

#91 091-永夜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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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097-光神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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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099-為母則強

#100 100-征途前夕-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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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102.受選者的誓言之日

#103 103-戰場上的烈陽

#104 104-戰之殤

#105 105-神的幼稚是戰場的新定律

#106 106-夜幕一閃

#107 107-癲狂者

#108 108-狂焰的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