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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只是想寫女裝play的⋯⋯
背上的箭傷,凌晏如是憤怒的。
花非夙在昏迷之中是猛然被痛醒的,他趴在床上全身使不上力,而中箭的傷口疼痛感極為清晰,讓他一聲叫了出來。
「啊!啊啊⋯⋯不、不⋯⋯哈啊⋯⋯!」
身後人在聽見他的叫聲後,竟將手指抵入傷口之中,很明顯感受到對方在掏挖什麼,花非夙一陣哀鳴後才低低求饒,「別、不要了⋯⋯別挖⋯⋯」
「沐晨,膽子大了。」
他先是一愣,聽見這聲音後才知後怕,他急忙解釋道,但語氣卻越發委屈,「這個、這個是為了保護宸王⋯⋯都怪雲郎來得太慢,現在還要挖我傷口⋯⋯」
凌晏如只拿著手上藥膏遞到人兒面前給他看,「箭有倒刺,我強行拔出怕你傷口潰爛才給你這般上藥。」
「很痛⋯⋯」他撒嬌道。
「你好好養傷。」凌晏如一隻大手撫摸著人兒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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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你傷好,我們的帳再來一筆一筆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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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夙雖反射性打上冷顫,卻止不住臉上的笑意。
「笑什麼?」
「笑⋯⋯笑雲郎捨不得與我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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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沒捨得過。
每每衝動想調教想懲罰,在看到人兒淚眼汪汪可憐兮兮後便軟下心寵愛,最後也就只有那片臀肉被打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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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休養,送別了兄長們離開玉梁,花非夙突然有點懷念那幾天的相處。
總覺得真正親近了別人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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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留下的白蕊兒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一切都還掌握在凌晏如的手上,要等到事情解決白家才可能被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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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夙同硯,池裡的魚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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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在這裡和她同出書院的也只剩下花非夙了,但這位同硯每當凌首輔在忙碌時,他就會一個人坐在池塘邊發呆,偶爾一坐就是一整個下午。
「⋯⋯就是少了幾朵荷花。」花非夙想也不想道,難得有人搭話讓他猛然抬起頭,遲來的喊上一句白同硯。
「你陪我去街上逛逛,好嗎?我想看看那些百姓們怎麼樣了。」
花非夙想想凌晏如還在忙,通常都是要傍晚才有空理會自己,於是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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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兩人是一前一後走著的 ,白蕊兒硬是揪著人同行,花非夙才不得已跟上腳步與人並肩。
「上次你扮女裝挺好看的,要不今天也扮一下?」白蕊兒笑道,「讓你跟我穿一樣實在太為難你了。」
「⋯⋯不需要。」花非夙覺得那都快變成自己心理陰影了,二哥哥笑得很含蓄,大哥直接放聲大笑,還有各種不忍直視慘不忍睹的感想,大概是人生最挫折的一日。
「非夙同硯有些內向,所以不喜歡親近陌生人,對吧?」
他搔搔臉,不知道該點頭搖頭,還在躊躇猶豫之時卻被白蕊兒又再一次拉進衣坊中,花非夙不禁緊緊揪住自己的衣服,生怕又是上次那般慘不忍睹的非男非女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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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夙在同性間算得上清瘦,腰也挺細只是沒有女人的前凸後翹,而且面目清秀又是瓜子臉,比起白蕊兒嬌小可愛的型,他更適合做高雅脫俗的美人姊姊。
剎那間只覺得自己淪為女人的玩具,到最後不反抗不掙扎,讓他們把自己裝扮的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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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出這般大事,也許白同硯是想尋些樂子開心些吧,反正不是自己付錢也不會少塊肉,順著她些也不會怎樣。
畢竟是哥哥的好友,也不可以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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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這個下午你就是我的姊姊了。」白蕊兒笑了笑,還給人掩上面紗看起來更加神秘,她心底滿意,一邊想果然當初強行讓他扮成自己的模樣過於為難了。
「姊姊?但你比我大。」
「唔,身高一米七的妹妹也行。」白蕊兒隨即在人手掌上寫著字,「今天⋯⋯就用這個字,緋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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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人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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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衣服花非夙走起路來就很不舒適了,雖然說什麼天絲綢緞上等高貴輕薄透氣冬暖夏涼,怎麼透氣的又可以冬暖夏涼?
這種薄紗感令他很不習慣,這感覺很像什麼都沒穿就走在路上,想起當初白蕊兒的那套衣服原來還算舒適⋯⋯最主要不知怎的路上人都在看他。
「白同⋯⋯白姊姊,我很怪嗎?」
「不怪,夙妹妹、大家都是因為你好看才看你的。」
「這樣啊⋯⋯」
白蕊兒倒覺得懷念,曾經鄭鄢蘿還在時她們也會在街上走走逛逛,現在想起忽然對人有幾分歉意,這純粹是自己的私情作祟。
「⋯⋯緋夙,抱歉。」
「不必道歉。」花非夙戴正自己的面紗,淡然道,「是我願意。」
「嗯⋯⋯你和你的哥哥們都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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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一樣。」
「我的哥哥們是世上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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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談到兄長,花非夙的心情便截然不同,方才淡然的語氣與表情現在都生動許多,白蕊兒更發現只要誇一誇他的兩位兄長,對方就會更加開心。
街上也就莫名開始熱絡討論起來,直問著在白家小姐後面的是誰,雖然面紗遮住容貌,但那一雙眼笑的彎彎,走路搔首弄姿的模樣真韻味十足,雖然身材是差了些,倒也不成問題。
這白家之首雖已被拿下,但寇匪卻因此四竄還偃旗息鼓只當路人在街上探查消息,花非夙在感受到他人打量自己的眼神後已是幾分警戒,在白蕊兒在認真挑選髮飾時他們悄悄靠近,更讓他立起敵意⋯⋯
「⋯⋯我們快走。」他想也不想牽起對方的手直往白家方向而去,白蕊兒還沒來得及反應,回頭已是多人在追。
「怎麼回事?」
「不清楚,他們已經跟蹤多時。」花非夙見對方距離越來越近,轉身便入小巷,急忙道,「你我分頭,甩開先回白家求援。」
「好。」
見白蕊兒點頭,花非夙扯掉臉上面紗塞到對方懷裡,眼角餘光見人尚未追上,一把將對方推入最近的一處商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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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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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在花家他學什麼都很認真,包括逃跑。
若非一身衣服被換掉,出門也未佩劍,他一個人解決這些人還是綽綽有餘,可讓他唯一失策的卻是不熟玉梁街市的道路。
在街巷小道兜轉一會兒竟回到原處被人逮個正著,轉頭想沿著原路回去發現後方人馬也追了上來,頓時在巷內進退兩難。
「小美人,這下你逃不掉了吧。」為首的男人肩扛著一把大刀,嘿嘿的笑著。
「你們圖什麼?」花非夙見這陣仗前後各十來餘人,自己手無寸鐵,似乎不得不乖乖就範。
「若不是你欺騙少主進入商會,玉梁城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我們不過是聽命行事⋯⋯你啊,好好配合吧,白、千、金。」
那男人眼色一使,兩三人便擒住他的手正要反綁在後,負責箝制的過於小看對方力氣,竟被花非夙反手一抓側身摔在地上,回頭搶上人的隨手武器三兩下輕鬆將好幾人撂倒在地。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先生讓我滴酒不沾,無論什麼酒我都不吃。」
劍術說不上精湛,但至少能突破重圍,花非夙幼時與家中護衛學過幾招,每劍皆能精準打擊對方,不一會兒竟是讓他給逃了。
可他都還沒能逃出巷子,又是一群人馬擋在出口,騎在馬上的並非凌晏如,似乎是現玉梁商會會長。
「假扮白家千金相親,誘騙我兒帶你入商會參觀,又燒我商會帳房偷取帳本交與凌首輔⋯⋯你是何人?」那人口吻不怒而威,花非夙正想提劍後肩卻一陣劇痛,往後一摸手上滿是鮮血,看來尚未痊癒的傷口又重新裂開來了。
「你有舊傷⋯⋯那麼,你便是為宸王擋下飛箭之人了,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孩子,是怎麼攀上他們的?」
男人的表情忽有幾分輕蔑,舉手一擺讓人擒住對方,他輕撫著下顎一邊道,「割開他的衣服,讓我看看是不是這副身子足夠誘人⋯⋯可以惹得宸王與首輔也情不自禁的上鉤。」
花非夙本想掙扎,但箭傷實在過於疼痛,他緊咬著牙根,只能眼睜睜看著眼前男人一刀一刀把衣服割開。
長裙被人撩起至膝上,露出白皙的細腿,他乾脆將裙子前大半都給割掉,只留一小截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隨後他又將雙肩與袖子裁下,胸前的衣物也就鬆落下來⋯⋯
男人此刻下了馬,一步一步走到人兒面前,一手狠狠掐著他的下顎逼人抬頭,又把頭上的飾品拆下當成垃圾丟在地上,本束著漂亮的頭剎那成一肩散髮。
「原來如此,他們這是好男色,而你這不知哪家子的男妓有膽識、有智慧、有身手⋯⋯還有這副能男扮女裝的身體。」他的冷眼中帶著幾分笑意,「如此寡言,像你這種人來討好他們,必會讓他們更有征服感吧。」
「就是大景有你與白家主這般墮落之人,才需凌首輔和宸王剷除無用鼠輩。」花非夙嗤笑一聲,「我乃南塘花家世子,與你以為的男妓怕是有天壤之別。」
「沒想到你這張嘴還挺利的。」男人狠狠搧了他一巴掌,下令道,「帶回商會關進柴房,屆時這花家世子你們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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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你與男妓便沒什麼兩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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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白蕊兒帶著凌晏如來到民眾指認的現場時早已沒了人影,只餘那堆被割碎的破布與本在花非夙頭上的髮飾。
「玉梁商會必是要尋仇,他們一定認出了那日混入商會尋帳本的人就是花非夙。」
凌晏如看著那滿地不像是他家沐晨會穿的質料,微微一皺眉,卻沒把話問出口。
「凌大人,那現在⋯⋯」
「無需顧慮,玉梁商會很快就不在了。」他話說得淡然,卻雙眼冷然手攢得死緊,又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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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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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夙是被裝進麻布袋扛回商會的,他大概也是人生第一次被這般綁票,有那麼點兒新鮮。
當被丟在地上抽掉麻布袋時,他四周觀望好似並非柴房,而是不知何處的倉庫。
「美人兒,你別怕⋯⋯我們自是不想弄髒你的。」他看眼前好幾個男人步步逼近,眼中竟是滿腔慾火,花非夙第一次感到害怕頻頻往後退,直到背靠到牆上再無可逃,他便乾脆閉眼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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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說他抓了個美人兒回來,怎麼也不讓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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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男人們頓時語氣畢恭畢敬,聽那少主一聲滾,便頭也不回出了倉庫,還說要顧門。
花非夙這才睜開眼,抬頭看一看應該是不陌生的「少主」⋯⋯
「果然是你啊,白千金⋯⋯呃、花世子?」他無奈嘆了口氣,搖搖頭。
「商會很快就要不保,你不逃嗎?」花非夙不自覺併攏雙腿,身上衣服足夠破爛幾乎都被人看光,好似也沒有遮掩的必要了。
「我聽爹說你們離開玉梁的人數有少,白家遭逢變故,我想說一定是白家人留下來⋯⋯」他搔搔臉,「我知道爹在做什麼⋯⋯我也不傻,你那般問我帳簿大致是能明白的,所以就賭了賭,看能不能幫到你們什麼。」
「⋯⋯可我那樣騙你。」
「我不也騙你嗎?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了,要怎麼幫你才好呢?」
花非夙想,凌晏如一定會先看現場,然後他就發現自己穿著奇裝異服,不著痕跡的大發雷霆後很可能要肅清商會⋯⋯
花非夙轉身讓人幫他拆解繩子,又叫他脫下外衣讓自己蓋一蓋。
「待著便行。」他簡單說道,「首輔很快會帶人來的。」
「好。」
隨即兩人孤男寡男並肩而坐,一陣沉默。
「⋯⋯你是進來找樂子的,總要演一演,不可能什麼聲音都沒有。」花非夙偏著頭思考半晌,張口就曖昧叫喊,「不要、你不要這樣⋯⋯啊啊、好疼⋯⋯傷口⋯⋯」
對方馬上就愣了,順帶臉就紅了,但還是專職回應,「好寶貝、馬上就不會疼了,傷口是吧?我幫你舔一舔。」
他小聲問著哪裡有傷,花非夙指了指背後應該還在滲血之處,隨即對方馬上想到這間倉庫本就是藥房,應有一些金創藥,四處搜了搜聞聞味道還真被人找出來。
花非夙故意踢了一下櫥櫃,驚慌回道,「別舔⋯⋯啊、不要⋯⋯別、痛!」
最後那聲是真的疼,這金創藥也不知道什麼藥方,塗抹起來幾乎差點痛暈他,商會少主也著實嚇著,急忙放輕力道。
花非夙這傷口雖小卻深,好一段的哀鳴是真真實實疼痛著,他冒著冷汗,乾脆就用對方衣服擦。
「怎麼傷得這麼深?」
「近距離射擊,箭帶毒藥與倒刺,不易癒合。」
「這得包紮才行⋯⋯」忽然他走到門口,向門外的人吩咐道,「小刀借我。」
「少主,您可不能殺他。」
「我這不是讓他變得更可口再讓你們享用嘛。」
花非夙有幾分無言,人言物以類聚,戲精遇上戲精也是在所難免的。
隨即他把外衣袖口給割塊布料下來,花非夙還很合時宜苦求著他別割了,待人替自己包好才停下嗚咽。
後續便沒什麼聊話了,無情的兩個發聲筒並肩而坐只知道淫言浪語,實則心如死水,毫無波瀾,直到外面傳來騷動,再傳來敲門聲,男人急道,「少主、少主,凌首輔帶人來了,您快逃。」
兩人不約而同的搔搔臉,小心翼翼起身貼在門板上聽,確認場面混亂後才打開門鎖推開一小縫。
「凌首輔和真正的白千金在尋你。」
「我護你周全。」花非夙將披著的外衣穿好,隨意繫上腰帶,「不是相親對象,是朋友。」
「好,是朋友。」
他們半推開的門惹來外頭兩人注意,花非夙一見凌晏如便撲抱上去,又是害怕又是委屈。
「先生⋯⋯嗚⋯⋯」花非夙馬上就哭了出來,撲在凌晏如懷裡好像真的被蹂躪過一樣,凌晏如一面心疼一面凌厲,大有著要親手手刃這位少主一般。
「你好好說,他怎麼待你。」凌晏如安撫著人兒,他可憐的沐晨,嚇得連外人在場都喊他先生。
「他、他待我好⋯⋯看人要欺凌我就把他們趕走,還給我擦藥包紮,借了我一件外衣⋯⋯先生,幫幫他逃吧,他也是想阻止父親才讓我們進商會的,你也看過他的⋯⋯」
凌晏如看他一眼,少主急忙躬身一揖,「見過首輔大人。」
「白少主,你便負責安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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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的沐晨安然無恙,那也沒有必要一直待在商會內,凌晏如將人拉上馬緊緊摟在懷裡,花非夙才剛靠在男人胸膛上便想起路上有許多雙眼在看,他本想拉開距離卻被一隻大手給抱得更緊。
「無妨,讓玉梁城的人民都看看這商會對你做了什麼,商譽既毀,也時日無多。」
「嗯。」花非夙揪緊自己胸口衣服,這才安心下來,身體反射性瑟瑟發抖著,「雲郎⋯⋯我好怕。」
凌晏如聞言一愣,這孩子今次是真切的害怕著,咬著下唇連語氣都有幾分哽咽。
「是我不好。」他輕拍著人兒的背,加快了馬兒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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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並無如期回到白府,凌晏如反而進了客棧,他把花非夙拉進懷裡,不讓人看見他的面容。
「去衣坊做一套新衣。」
掌櫃簡直嚇壞了,連忙道是,隨即桌上便落下一包金葉子。
「這是房間一晚和衣服的錢。」
人言首輔苛政,出手卻相當闊綽,只是當客棧的老闆與小二們圍在一起竊竊私語談論首輔懷裡人兒是為何人時,他們才猛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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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做男裝?還是女裝?」
「首輔既然給這麼多錢,不如都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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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晏如將人兒外衣解開後才知他到底受了什麼待遇,花非夙又急忙將外衣給揪起。
「白、白同硯思念家人才讓我扮成這樣⋯⋯路上有人跟蹤,我們寡不敵眾才讓她躲起來回來找你⋯⋯」
「你還有傷在身。」凌晏如的動作放緩許多,再一次拉下他的外衣去瞧被用袖布簡單包紮的傷口,傷口明顯迸裂,還有塗抹過藥的痕跡,「怎麼裂開了?」
「我動過武,他們二十來人在小巷內包夾我,若非動作太大導致傷口裂開,我不會乖乖束手就擒。」花非夙現在想來有點後怕,他那時竟就眼睜睜看人割爛自己的衣服毫不反抗,且敢那樣出言不遜,他們若一時不悅刀自頸邊割下可就一命嗚呼了。
「他們認出了我,更認出這是為護宸王而中的箭傷⋯⋯」
「沐晨。」凌晏如將人摟進懷裡,「我都知道了,不必再說。」
人兒此刻思緒萬千,覺得害怕之餘竟還有幾分僥倖,他的雲心先生竟沒追究一些怪異的細節,例如穿女裝、衣服被割爛、還有與商會少主共處一室⋯⋯諸如此類等等的事兒。
花非夙自然不庸人自擾,一如平時撒嬌在人懷抱中蹭來蹭去,也沒想過自己衣不蔽體的模樣在對方眼中何等誘惑。
「別玩火。」凌晏如勾著人兒下顎親上一口,「待回宣京有你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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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在客棧那一晚凌晏如確實意有所圖,他把那件破爛的衣服丟在房內,讓花非夙重新換上男裝離開,市井流言剎那風生水起,說這位公子原來是保護白小姐的,沒想到遭受此番待遇諸如此類,馬上把玉梁商會罵的一無是處。
凌晏如向來不喜歡如此做法,可事到花非夙身上,就該有相應的代價。
他知道花非夙很多話沒說,也聽來那一日商會會長說了不少不堪入耳的話,後更聽聞他將人抓回去不單單是尋仇如此簡單。
待事情處理妥善,凌晏如便將事情交與白蕊兒,派人看守幫忙,定期回報,便要與花非夙一同回宣京。
「⋯⋯對了凌大人,花同硯說他要去拜別朋友,讓您等等他。」
「哦?朋友。」
凌晏如眼神冷了幾分,白蕊兒頂著那股寒氣只是無奈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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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兩位花同硯有這麼個弟弟已經不太容易,沒想到這最小的花同硯也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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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晏如遠處便看見兩人正面對面站著,難得花非夙臉上沉默寡言中有淡淡笑意,他本想著照著人兒這年紀也是該與同儕有所交流,但在看見對方似是感謝的握住他的雙手後,凌晏如覺得剛剛的想法還是見鬼去吧。
他緩步走向兩人,不慌不忙不急不徐,花非夙看見他後也小跑步湊了上來,直直撲進懷裡。
「雲心先生,要啟程了?」
「時候不早了。」
「好。」
花非夙和人幾句簡單道別後便揪著凌晏如的手臂,眨眨眼試探性的問道。
「先生⋯⋯生氣了嗎?」
「何以見得。」
「唔⋯⋯和別人要好、之類的?」
他看人兒眨眨眼等著答案,凌晏如伸手拍拍他的頭,低頭輕語幾句惹得對方滿臉通紅待在原地一時間走不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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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一直都氣著。」
「回宣京的路程還挺長,要怎麼讓我消氣你可以在路上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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