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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整晚當代價，花非夙終於暫時逃過了被套上項圈的命運。
醒來時已接近正午，身邊的凌晏如早已不見蹤影，想來今日本就不是休沐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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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怎麼還在這裡。
還一身赤裸從床上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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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夙抓來床邊折疊整齊的裡衣，唰的一聲攤開發現衣服長度不大對勁，再往外衣的方向看，原來又是女裝。
他的雲心先生已經徹底跟「白千金」的事兒過不去了。
「小夙公子，您醒了嗎？」
「醒了。」花非夙放下執念開始穿衣，確認真是女裝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好吧女裝就女裝，總比沒穿好。
「那首輔大人要小的轉告您，他幫您吿了假，休沐日後再返書院即可。」
「知道了。」
花非夙無奈的搖搖頭，他都落了多少堂玉先生和文先生的課，雲心先生定是故意的，就怕這些特別看好花家三子的先生把他們一鍋端了。
仔細想想也不無可能，瞧那玉澤先生對他們一口一個乖徒，大哥二哥都喜歡玉澤喜歡的緊，只有他本能似的想盡可能遠離對方，可這先生又不知怎的特別喜歡來和自己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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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感覺他只是想藉由自己找一找凌晏如不為人知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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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多想這些，花非夙趕緊洗漱著衣，但他盯著外衣的薄紗軟絲天人交戰許久，還是乖乖穿了上去。
總之這凌府上上下下都已經認識他了，也沒什麼好丟臉的。
「⋯⋯我真是越來越會自暴自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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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出房門被路過的奴婢們重新穿戴完整，簡單吃過飯後在凌府沒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做，每每嘗試想幫忙都被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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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是凌首輔的心頭肉，怎麼能做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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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心頭肉，是嘴邊肉吧。
花非夙搔搔臉，在這宣京也不像南塘還玉梁家家戶戶都有小水塘養魚，他家雲郎也不會有那個閒情逸致看魚⋯⋯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還要無所事事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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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群僕人看見凌首輔疼愛的公子坐在涼亭又一動也不動各個草木皆兵，他們都知道這小夙公子的習慣就是坐著發呆，偶爾也要他們別打擾自己，但疼愛他的首輔大人便將矛頭一致轉向他們，直說著敢晾置他一人所有人便馬上滾出凌府。
什麼重活突然都很簡單，要哄好這位小公子變成最難的事。
「怎麼辦，首輔中午定會回來和小夙公子吃飯，這不弄好會出事的。」
「欸不是，小夙公子會做茶點，那不如讓他教個誰？可就不算晾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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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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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夙窩在涼亭裡耳朵卻是聽得一清二楚，才總算明白他們怎麼要老是來尋自己說話，想想現在正是蓮藕大出的時節，依照自己任性的吩咐應該也有部分送來凌府才對。
他默默走到還在商議中的僕人群中不發一語，搔搔臉琢磨著該要怎麼開口⋯⋯
「哎呀！小夙公子⋯⋯您、您可嚇著我們了。」
僕人們急忙散開給了花非夙一個位置，他們各個賠著笑，心道不好討論太大聲被人聽到了。
「⋯⋯先生，午時回來？」
「自然，首輔臨走前特別交代的，說是您在，他會儘快回來。」
「藕還有嗎。」
「藕？」答話的猛然想起對方乃花家人，連忙答道，「在的在的！公子您隨小的去看吧。」
花非夙看灶房外還堆積如山的蓮藕不禁皺眉，怎麼他們做事老是這樣，首輔一個人到底能吃上多少⋯⋯
「糯米，有嗎？」
「有的。」
「泡水。」
他仔細想想，距離午時應該還有一個時辰左右，應該夠他消耗這些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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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晏如回府時，見僕人一個個都擠在灶房門口不知在觀望什麼，有些還露出同情的眼神，好似灶房內正在施行什麼酷刑。
「⋯⋯啊，大人⋯⋯噓⋯⋯小夙公子正在為您做飯呢！」他們各個壓低了聲音，又紛紛讓了位置指了指灶房，只見花非夙拿著碾磨好的紅粉不停往藕片裡添加，困惑的偏過頭又加進幾匙椒粉，拌一拌皺著眉，好似苦惱。
「別跟他說，讓他忙吧。」凌晏如轉身便走，他心有預感這沐晨又要做上一整桌的蓮藕大餐給他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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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壞，甚至還有那麼點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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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嚐嚐？」花非夙抱著那盤紅通通的藕片往門口而去，眾僕人明白他這是要給首輔做麻辣藕片，但不嗜辣剛剛才苦惱這麼久。
他們面有難色，沒人敢吃到首輔那種地步，可這公子有首輔撐腰不得不從，他們才各拿一片試試味道。
不怎麼辣，就是麻的後勁很強，不會難以下口還很好吃。
花非夙聽他們反應不算差才鬆了口氣，接著竟又回頭去忙，完全不在乎時已正午該是吃飯的時間。
「小夙公子，已經正午了，是不是⋯⋯」
「再一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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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做竟又是半個時辰去，他才終於肯從灶房出來讓人把菜餚一道道端進房裡，最後做的其實只是荷花酥，但這次精心刻過花瓣還換過內餡，他想做給凌晏如吃的不是那些拿來販賣的簡單小茶點，而是將心意一併揉進去，世上唯一只屬於雲郎充滿愛的點心。
花非夙滿意的看著成品點點頭，昨天受夠了橙蜜，這次就別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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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晏如又悄然來到灶房，他的沐晨乖巧的著一身女裝，卻因為做飯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
「沐晨，該出來了。」
「雲郎！」花非夙抬頭馬上邁開笑顏，將他做好的荷花酥端到男人面前炫耀一般，「我給你做的，這顆荷花酥就只做給你吃，其他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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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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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一愣，隨即露出淡淡的微笑低頭給人一吻。
「好，飯後吃。」
荷花酥被僕人端走後，凌晏如則拉著人兒到浴池、指了指不遠處的銅鏡讓他自己看一看，花非夙這才知道自己處處被灶房的碳給沾髒，衣服有幾處也都一塊一塊黑黑的。
凌晏如擰上素巾替人擦了擦臉，一邊道，「脫了，洗一洗再吃飯。」
「好，但是雲郎也要一起⋯⋯畢竟是你不好。」
他心底無奈笑著，這花非夙可越來越驕縱，什麼事到頭來都會變成他的錯。
「我聽到了⋯⋯你讓凌府下人不得放我一人發呆。」人兒脫光後先是緊抱住對方，他知道凌晏如這番命令是因為自己幼年在花家時，時不時就會被這樣擱著一個人，「我才找點事情做。」
可男人卻微微皺眉，雖找了事做，他卻看花非夙仍然一個人忙碌，仍是在花家如出一徹的光景。
「雲郎，以前、以前我確實是孤獨，但現在是我喜歡，別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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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喜歡孤獨，而是你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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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夙剎那間一愣，宛若被戳中痛處般一時無法反駁，他低下頭埋進人懷裡，弱弱的有如求饒，有如請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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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洗浴，然後出去吃飯吧，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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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兒一進浴池頓時悶悶不樂，只顧沉默一句話也不說話，哪怕凌晏如對他又親又抱，花非夙只雙手抵在人的胸膛上無聲抗拒著。
「沐晨⋯⋯沐晨。」
「怎麼⋯⋯唔、唔⋯⋯？」他冷不防被男人瘋狂吻上，恣意奪取呼吸與唾液，更如懲罰一般輕咬著舌頭，花非夙想逃，後腦的一隻大手卻緊緊扣著他，動彈不得。
「是我不好，別氣。」凌晏如自覺話說得太過，正因為了解，話或許才格外傷人，但花非夙卻搖搖頭。
「我⋯⋯我就喜歡一個人等你回來。」他搔搔臉，話說得有幾分不好意思，「雲郎是特別的⋯⋯所以⋯⋯我⋯⋯」
人兒越說臉是越紅，情急之下他竟把自己的雙眼給遮起來，小聲道，「我、我想讓別人羨慕⋯⋯我對你這麼好這件事⋯⋯」
凌晏如沉默半晌，拉下人兒的手看見有些紅紅的雙眼，剎那間他只將頭埋在頸間，在耳邊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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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晨，我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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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夙又急又慌連忙要從人腿上下來，可扣在他腰上的雙手卻讓他動彈不得，不知是受熱氣蒸騰還是感受到自己腹部有硬物抵著自己，雙頰剎那間更是滾燙。
「你真可愛，小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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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喜歡的人兒說出獨佔的話語，原來如此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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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嚥了口口水，已經完全隱忍不住自己的衝動在白皙肌膚上落下眾多紅點，更如標記般在頸間用力印下牙痕，人兒雖疼，發出的低鳴與呻吟卻比往常要撒嬌甜膩，凌晏如不禁一笑，伸手掐揉著胸。
「沐晨⋯⋯難不成你喜歡痛？」
「怎麼可能⋯⋯你要是弄疼我以後就不理你了⋯⋯啊啊、啊⋯⋯」
猛地花非夙的身體被抬高並貼緊男人，隨即胸前乳粒被輪流含進嘴裡舔弄，不時啃咬，花非夙雙手無處可去只能堪堪環在人後腦上，此舉雖對自己來說是抱緊浮木，可在被浸染慾望的男人心裡已是一種邀請了。
「雲郎、唔⋯⋯嗯哈⋯⋯別咬、啊⋯⋯咕⋯⋯也、也別吸⋯⋯」人兒雖口中推拒，但自己並沒有足夠立足點，他越退男人卻越往前，幾乎快踏不到浴池座階，雙手最終還是只能緊緊抱住，而凌晏如也讀到動作中夾帶的畏懼，一手撫上人兒的背讓兩人再回到初始姿勢。
乳頭頓時都被吻得紅腫，花非夙乾脆靠在男人懷裡深怕自己再一次被那般戲弄，可不一會兒，凌晏如已伸手取來腰帶，並繞過自己脖頸打了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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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被繞進陷阱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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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結打得挺實，還留了一些空間不至於自己會被勒死。
花非夙連忙搶走腰帶的另一側，不甘不願負氣捆回凌晏如頸上，兩人的距離極速縮短，僅有約略一尺的空間能夠移動。
「雲郎也欠夙兒一聲貓叫呢，不喊也是夙兒的寵物了。」
「知道了，讓你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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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失一種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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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兒只知想平復自己不平衡的心理，卻沒想過如此作法反而更繞進死巷，現在無論對方想做什麼他都逃不走了。
縱然兩人得以相互拉扯，看似有來有往，但主導權卻仍完全在凌晏如的手上，因為他拉不動對方，自己頓時就像被捆在木樁上的動物一般⋯⋯
「抬臀。」凌晏如抽了臀肉一下讓花非夙不得不乖巧照做，可受限於頸上束縛他只能將胸貼在男人身上只抬起臀，就像隻發情的動物可憐兮兮在討饒。
男人挺立的慾望在穴口小力戳刺卻不真正進入，取而代之反而是手指探入開拓，這動作來回反覆幾次便把對方惹得相當心癢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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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可以預想到被填滿時的滿足與快感，卻讓人在期待與失望中來回擺盪。
審問犯人也是如此手法，拷問人心的不二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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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夙被對方挑逗得慾火焚身，雙方的分身在他期望被侵犯的主動扭腰下相互摩擦得更加硬挺，但凌晏如卻遲遲不讓他如願以償。
「雲郎⋯⋯嗚、給我⋯⋯雲郎⋯⋯」他可憐兮兮的求著，但男人那張淡漠的臉卻令他看不出悲喜，又急又氣之下他竟去扯動腰帶，讓人猝不及防之下被拉低了視線與他對望。
「咕唔⋯⋯汪、汪⋯⋯嗷嗚⋯⋯」
「⋯⋯乖孩子。」凌晏如只讓自己慾望對準在穴口，隨後一手扣住人兒下顎命令道，「想要自己討。」
「夙兒給你做飯⋯⋯還要夙兒自己來⋯⋯」他委屈極了，但也只敢含在嘴裡抱怨，咬著下唇扶著分身一點一點緩慢往下坐，才行至一半、凌晏如卻扣著腰狠狠向下，長驅直入直通到底。
「嗯啊啊⋯⋯！唔啊！嗯哈⋯⋯」
花非夙只餘滿腦子的滿足而發出甜蜜的呻吟，可卻在弓起身子仰起後腦時猛然掐了自己一把，在後續男人開始抽動後又是這般來回撕扯，輕微的窒息感讓兩人更加瘋狂，甚至享受著與對方相互拉扯的感受。
只可惜人兒綑綁的結不夠牢靠，很快凌晏如頸上的結便鬆了開來，他適度拉扯著腰帶，更讓人兒可以直起身子扭腰抽插。
他的眼中噙著淚，淚眼婆娑的模樣滿是被蹂躪的狼狽，凌晏如嘖了一聲猛然抽離人兒身體，讓他趴在池邊，手持的那截腰帶則捆上雙眼。
「⋯⋯雲郎？」
「乖。」
男人再次進入後動作是更加兇猛，花非夙雙膝跪在座階上，胸口貼在池邊上任著人恣意抽插破開內壁，更往深處衝刺頂撞，他將腰翹得更高，只餘呻吟嬌喘迴盪在空氣中。
離開熱水的身體應該覺得冰冷，但凌晏如將胸膛貼在他的背上令他灼熱不已，雙眼被遮起甚至令觸感更加敏銳，每一處的刺激令他冷不下來，也停不下來。
「沐晨。」凌晏如在耳邊輕喊，聲調低啞，充滿慾望。
「咕嗚⋯⋯？」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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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個月未見他險些克制不了自己，於是發現這句話他更應該說。
才有辦法壓制內心名為慾望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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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愛你。」花非夙拉開腰帶直盯著對方，那雙金色眼瞳清澈通透，是極為純粹毫無污染的愛意，凌晏如就是對這樣的單純與專一迷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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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塘生長還真不同凡響。
果然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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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我名字。」
「⋯⋯雲心？」
「不是。」
「晏、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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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夙雖然不明白這要求的意義，可他的雲郎卻好似很高興，不禁勾起嘴角笑了開。
「喜歡我叫，都可以叫給你聽⋯⋯」
「好。」男人猝不及防動了起來，「那叫給外面的人聽聽吧。」
「什麼⋯⋯嗯哈、嗯⋯⋯啊、唔嗯⋯⋯凌、凌雲心⋯⋯你、咕嗚！你又欺負我⋯⋯！」
「此言差矣。」凌晏如語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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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沐晨餓了，儘速了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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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再也不會相信凌晏如說的任何鬼話了。
兩人做到最後花非夙被熱氣徹底蒸暈，而他家的好雲郎還用冷水沖得他驚醒過來，回頭替他洗沐又多摸了好幾把做了好多回才終於被人穿戴好抱進房間。
花非夙餓壞了，張口就先吃了好幾片的糯米糖藕，上頭的糖漿放太久都結成糖塊，咬起來喀滋喀滋的，反正只要是甜的無論變成什麼樣子都不難吃。
他看凌晏如安靜吃食沒有任何意見，人兒嘟嘟嘴，一邊往人碗裡放蓮藕，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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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好吃嗎？夙兒的廚藝有進步嗎？」
『先生，好吃嗎？夙兒的廚藝有進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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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男人備感熟悉，抬起頭才知他是故意的，花非夙總喜歡向他討讚賞，直到現在也沒變。
「藕切得好看多了。」
「⋯⋯就這樣？」他不敢置信。
「就這樣。」
「⋯⋯好啊，先生都這樣，不跟先生好了！」花非夙剎那間不快樂，低頭吃著那盤糯米糖藕，只是越吃心裡就越難過，難道他廚藝真完全沒進步，只有刀工變好？
「沐晨做得東西一直以來都好吃，沒什麼能挑剔的⋯⋯真要說，就是不夠辣。」
本來只是想逗一逗他而已，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失落，凌晏如伸手撫摸著人兒的頭，算是亡羊補牢。
「我又不吃辣⋯⋯要不是雲郎愛吃，那些紅紅小小的東西一生與我無關。」花非夙將對方眼前的菜餚都放到一邊，將那個足足大了兩三倍的荷花酥放到人面前，一想起昨天被淋滿一整身橙蜜的事令他紅了臉頰結結巴巴道，「沒有橙蜜，淋了也不合適⋯⋯」
「是麽。」
凌晏如原本以為他是因為還餘悸猶存不肯置放，但切開看見紅紅的小米辣與切成丁狀的蓮藕後，他才打消剛剛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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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的荷花酥，就只有凌晏如你一個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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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夙此刻還在記仇，嘴裡叨叨唸唸著你就儘管說我廚藝沒進步沒關係，看誰以後要幫你做這種符合你口味的荷花酥⋯⋯
「沐晨。」他將人兒拉進自己懷裡抱好，一下一下親吻著額頭，花非夙對這男人心軟至極，嚐到一點甜頭就足夠原諒對方。
「⋯⋯喜歡嗎？」
「喜歡。」凌晏如接著道，「更喜歡你。」
「唔⋯⋯好了你快吃吧。」
「你餵我。」
「先說好了，辣的我可不要嘴對嘴！等等也不准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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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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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凌首輔可真幸福啊。」
玉澤在門外看得一清二楚，就想著今天花家么弟「又」無故缺課，來個「家庭」訪問沒想到吃了一嘴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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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雲郎⋯⋯你別再⋯⋯唔嗯、唔⋯⋯』
『沐晨你既如此說，那這茶點自然是要待你回書院後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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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澤臉上的笑容當場凝固在原地，怎麼？這狗糧餵得不夠，還得上演活春宮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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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和文司宥與司業商量商量，給這花家么弟出個一百斤作業操死這位凌首輔最最最疼愛的花沐晨，看他還敢不敢老是讓花沐晨無故缺他倆的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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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日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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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夙，你這脖子是怎麼了？後頸怎的紅紅一大片像被勒過一樣？」
「啊⋯⋯這個⋯⋯」花非夙百口莫辯，話答不上來又對上兩位兄長擔憂的眼神連忙摀住後頸飛也似的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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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那天玩太兇了，痕跡都退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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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首輔，您這頸邊紅紅的，好似被勒過的樣子不要緊吧？」
「無事。」
凌晏如本充滿暴戾之氣的嚴肅表情瞬間緩和許多，他們下屬不敢問，問了也不敢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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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讓沐晨在自己身上留下點顯而易見的痕跡，好似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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