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一片靜謐的房間裡,光線昏暗。
偌大的空間卻雜亂無比,到處散落著畫架、素描本、調色盤、畫筆……
大量未裱的畫紙與絹布堆在長桌上,裝顏料的玻璃瓶與顏料乾涸在底部的繪皿被散亂的放置,更多的,卻是上了一兩層色彩、或描了底稿便被棄置的畫作。
皎潔月光從半敞的白色窗簾流瀉而入,蜿蜒在坐在窗下的女子身上,順著那一頭長長的黑髮滑落,迤邐而下,融進那黑色的裙襬中。
半隱在暗翳中的黑衣女子看不清容顏,只能藉著月色看清那小小尖尖的白皙下顎,以及唇形極美,卻有些泛白的唇瓣。
尹裊裊拿著畫筆沾上瓷碟中的色彩,在面前打好底稿的畫紙上上第一層底色,一筆筆平穩的塗刷著,粉唇緊緊抿了起來,顯示了她的專注──下一秒,卻忽然抽了一口氣,發出一聲輕呼。
「啊……」一道非常冷的嗓音,如山間泉水泠泠淌過河石,清冽、冷澈。一聲半的長音中,帶著些許驚意,最後以惱結尾。
不知何時出現的男人由身後摟住她,一手往下穿過提筆的纖細胳膊環住腰肢,另一隻大掌很不客氣的攀上了胸前高聳。
「怎麼不開燈,嗯?」微帶著沙啞的慵懶聲線自頭頂響起。
男人是彎著腰的,頭靠在她頸間,說話時呼出的炙熱氣息盡數灑在裸露的脖子上。
她沒有回答,手僵硬著舉在那沒有動作。
身後的男人也沒有期待能得到回答,只是低笑了一聲,濕熱的唇一張就含住了那小巧的耳珠。
她的耳垂偏小卻精緻柔潤,他輕輕啃咬著,慢慢往上移,將那可愛的耳朵輪廓都描繪了一遍,然後舌尖輕舔,由外而內一層層深入結構複雜的耳廓,極有耐心的掃過每一處……
似乎帶著電流、微微酥癢的感覺讓她喘息了幾下,他微勾了唇角,舌尖忽然轉移陣地舔上了藏在黑髮中的嬌嫩後耳──突如其來竄起一陣熱流,她忍不住輕吟了一聲。
「嗯……」很微弱,在靜謐的夜晚卻不容忽視,同時響起的還有手中畫筆落地的聲音。
「裊裊,很晚了。」男人將唇覆在她耳邊低語,簡短的話語帶著一貫濃濃的挑逗,以及不容拒絕的強硬。
她抿了抿唇,偏頭微微拉開了與他的距離才輕輕開口。
「嚴越……可以再等一會嗎?」
男人強健的手臂在她話語剛落後便收緊了些,擱在胸口的手掌幾乎隔著薄薄衣料掐進軟肉中,乳峰被捏得微微變形,輕微痛楚讓她忍不住擰起眉心。
「妳說呢?」他用一種被有趣話語取悅了的含笑嗓音反問。
大掌探入衣襟,她在家裡不愛穿內衣的習慣,方便了他將那豐盈毫無隔閡的納入掌中,揉搓著幾乎溢出手中的凝脂,指腹輕輕磨蹭乳尖的突起。
「自己走,還是我抱妳?」感到掌中漸漸變硬挺立的蓓蕾和女性細細的喘吟,男人覺得有些耐不住了,他想馬上扯掉這女人身上所有遮蔽,於是下了最後通牒。
「我……唔!」她的話才剛起了頭就被打斷。
嚴越的嗓音低沉帶著些微沙啞,聽起來慵懶無比,但他的動作卻很迅速。
其實他根本沒有給她選擇的餘地,一說完話就繞到她身前,推開礙事的畫架,彎腰就將那個高挑卻纖瘦的女子一把抱了起來。
抱著她往外走去,一路上有些粗魯的踢掉各種障礙物,同時低頭準確的攫住兩片柔軟的唇瓣,靈活的舌尖撬開小嘴闖了進去,絲毫不給她喘息的空間,霸道的擷取那芬芳甜蜜的氣息。
她被這狂肆的吻弄得有些喘不過氣了,直到他終於離開她的唇,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已經被安放在客廳沙發上。
嚴越的品味偏好中式古典風格,因此客廳擺的也是一整套的木製雕花桌椅,上好黃花梨雕成的精緻靠背椅有些硬,硌得她後背隱隱生疼,讓她不禁蹙了蹙眉。
他卻無暇顧及,將她罩在自己的氣息之下,熟練而迅速的剝掉了女人身上那一襲連身長裙,以及那一條輕薄的冰絲內褲。
「嚴越……」尹裊裊望著那張清逸俊雅的臉,再次輕喚了一聲,粉唇翕動了幾下,最終卻只是沉默的撇過頭,任由男人在自己赤裸的身體上大肆輕薄。
不知道是隱忍了太久,還是生氣她一開始的拒絕,他動作顯得比往日更加急切粗暴,用最快速度脫掉自己身上衣物,就迫不及待分開那雙修長美腿,腰一挺就將昂揚火熱的巨物盡根沒入那還有些乾燥的蜜穴內。
「呃啊!」她驚叫出聲,小手反射性的推拒身上男人的胸口,眼底疼得凝起一層水霧。
因疼痛而收縮顫抖的花徑緊緊絞住入侵者,讓他忍不住快適的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有些心疼憐惜,嚴越在粗暴的貫穿嬌軀後並沒有馬上動作,只是靜靜伏在她身上。
大掌扣住兩隻纖細手腕高舉過頭頂,按在散亂的黑髮間,這個姿勢讓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渾圓飽滿的雪乳被壓在精實的赤裸胸膛下,肌膚相親,微微的摩擦都能蹭起一朵火花。
「想我嗎,裊裊?」低沉慵懶的嗓音又響了起來,他低頭啃咬那纖細修長的雪頸,刻意加重的力道在白皙肌膚上烙下一道又一道紅痕。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微微喘著氣,濕潤的黑眸望著天花板上精緻的燈盞,靜默的忍受下身與脖子上的痛楚。
等了一會沒有得到回應,他放開了纖腕,支起身子看向她──比一般東方人輕淺的淡褐色眼眸中映著赤裸女子隱忍的模樣,眸底閃過一絲殘酷的笑意。
他將那隻白膩的右腿抬起掛在椅背上,令那神秘的花園毫無遮蔽的敞開,不再顧及她感受的開始了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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