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德爾的灰燼 - 第四章：暴風雨前的狂歡 (4)

第四章：暴風雨前的狂歡 (4)

Aug 13,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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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的風景真是漂亮！」瑰洱眺望下方的溫德爾村，「果然上來是正確的。」

　　「原來是這裏......」在後方的亞伯汗慢慢走近瑰洱，「我還在想你究竟想帶我去哪。」

　　不久前，在亞伯汗和瑰洱連續跳了三四支舞後，他們二人回到了台下稍作休息，吃了些東西填填肚子，直至瑰洱突然故作神秘說要帶亞伯汗去一個地方，並來到了村子旁的山上。

　　「嘻嘻，你不覺得這裏很漂亮嗎？」瑰洱臉帶笑意的回頭望向亞伯汗，「既能看到整條村子，也可以看得見星空。」

　　聽到這句的亞伯汗抬頭一看，原本漆黑無比的夜空果然被繁星所點綴，與下方熱鬧的村子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副不錯的風景。

　　「啊～真是漂亮。」瑰洱坐在地上，雙目看著天上的繁星，不禁讚嘆道，「如果時間能永遠停留在此刻就好了。」

　　「但如果時間停止了，那一切都不會進步。」亞伯汗坐在瑰洱身旁，一如既往的破壞氣氛，「我們只會被困在過去中。」

　　「但如果一切都能夠維持在最美好的狀態，我們也不需要進步吧。」瑰洱並沒有一如既往的吐槽亞伯汗，而是認真的回應。

　　只是，亞伯汗沒有察覺這個異常之處。

　　「這根本不可能。」亞伯汗不加思索的說道，「再美好的事都有衰敗的一天，不論我們做什麼東西，都沒有可能將美好化成永恆。」

　　聽到這句的瑰洱並沒有回應，而是默默地望著下方的村子。這時候，發覺空氣異常沉默的亞伯汗才覺得瑰洱剛才的表現有點奇怪，他望向身旁低頭的瑰洱，卻只能看見她的側面，看不到她那被陰影籠罩的表情。

　　二人就這樣默默的坐在山上，亞伯汗曾多次試圖打破這詭異的沉默氣氛，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亞伯汗。」瑰洱輕聲呼喚身旁的亞伯汗。

　　亞伯汗望向瑰洱，等待她的下一句。

　　「我很害怕。」瑰洱抬頭望向亞伯汗，話中竟帶幾分哭腔，「我......不想你離開。」

　　白銀的月光輕灑在瑰洱臉上，驅散原本籠罩於此的陰影，讓亞伯汗終於能夠看見那被淡淡悲傷所侵佔的紫色瞳孔，還有那兩團在臉頰上的紅暈。

　　等等，紅暈？

　　亞伯汗用力的嗅了嗅，竟讓他嗅出一股淡淡的酒香：「你剛才喝了酒？」

　　「我現在在表露自己的心聲，結果你竟然問我有沒有喝酒？」瑰洱不滿的說道，「別跟我扯開話題......」

　　下一秒，瑰洱整個人直接向側靠，一下子躺在了亞伯汗的大腿上。

　　「看來是剛才偷偷地喝了些吧，難怪剛才的舉動會這麼奇怪。」亞伯汗看著眼睛近乎完全閉上的瑰洱，不禁喃喃自語，「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很差......」

　　「你可以不離開村子嗎？」瑰洱抓住亞伯汗的衣服，迷迷糊糊的說道，「我承受不了沒有你的生活......」

　　「雖然我也很想留下，但我也沒有選擇。」亞伯汗在安慰瑰洱的同時，也是在提醒自己，「為了大家的安全，我必須離開。」

　　「你有選擇，你可以留在村子。」瑰洱說道，「你每一次都是為了他人，那你自己呢？」

　　「......為了他人而活也是為自己而活的一種。」亞伯汗想起彼得曾經對他說過的話，「我不能讓你們因為我而置身於危險之中。」

　　「但這根本不合理！這個世界有這麼多人，為什麼偏偏是你？」瑰洱激動的說道，「我也想發自內心的去支持你，剛才在祭典的時候也想用跳舞讓你精神起來，但每當我想到你要離開的時候，我的心便不由自主的揪了一下，我真的不想你離開，要是你不再回來怎麼辦？」

　　語畢，瑰洱便埋頭於亞伯汗的大腿上，痛哭起來。

　　——原來......她一直都這麼痛苦嗎？

　　雖然瑰洱等人在得知亞伯汗確認要跟隨艾布納老師離開村子時的反應都各有不同，但都是尊重並支持亞伯汗的選擇。亞伯汗沒有想過原來瑰洱一直都在隱藏自己的感受，隱藏自己的痛苦。也許如果剛才她沒有喝醉的話，亞伯汗即使離開了也不會知道瑰洱的感受吧。

　　「抱歉。」亞伯汗伸手撫摸瑰洱的頭，「沒有顧及你的感受，真是抱歉。」

　　瑰洱雖然依舊埋頭在亞伯汗的大腿上，但哭泣聲已經慢慢變得微弱。

　　「但是，我依舊不能留在這裏。」亞伯汗頓了一頓，「雖然不是我選擇的，但既然我擁有符伊，那我就有責任去學會如何使用它。」

　　瑰洱緩緩地坐了起來，雙眼發紅的望向亞伯汗。

　　「不過我一定會回來。」亞伯汗看著遠方的村子，堅定的說道，「不論我要離開多少年，我最終也必定會回來找你。」

　　「......真的嗎？」

　　「真的。」亞伯汗點了點頭，溫柔的看著瑰洱，「然後那時候，我們再一起看你最喜歡的星空，好嗎？」

　　「好！」瑰洱終於露出久違的笑容，「那我們就約定好的喔！」

　　「嗯，這是我與你的約定。」

　　不知是否因為酒精以及剛才大哭一場的影響，瑰洱打了個呵欠，隨即再度倒在亞伯汗的懷中，睡眼惺忪的喃喃自語：「我愛你，亞伯汗......」

　　「我也愛你，瑰洱。」亞伯汗輕輕地在瑰洱的額頭上留下一吻，後者則臉帶笑意的安穩地陷入沉睡之中。

　　二人就這樣待在山上，享受這所剩無幾的美好。

　　直至那承諾變得破碎為止。19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7BID3LZ9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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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暴風雨前的狂歡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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