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納老師?」亞伯汗有些許驚訝,「他回來了嗎?」
「是啊!」那雙紫色的眼眸眨了眨,「你不知道嗎?他昨晚從城中回來了。」
瑰洱的話令亞伯汗心中泛起陣陣漪漣:「那快點去找他吧!」
「又想找他去學劍術嗎?」瑰洱笑道,「真搞不懂你們男生為甚麼這麼鐘情於劍術。」
「很帥氣嘛!」亞伯汗隨手撿起了一枝樹枝,揮了兩下。
「行了,行了。」瑰洱沒好氣的說道,「知道你很想成為一名帥氣劍士了。」
「哼。」亞伯汗放下樹枝,「你找老師也是想學魔法而已。」
就這樣,亞伯汗與瑰洱兩人一路有說有笑的走到了艾布納老師的家。瑰洱率先走到門前,敲了兩下:「艾布納老師——在家嗎?」
一陣腳步聲從屋內傳出,只見「嚓」的一聲,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打開了門。
「噢。」艾布納一開始稍微有點驚訝,隨後又笑了笑,「想不到你們這麼快就來了。」
「嗨,艾布納老師。」亞伯汗笑道。
「進來吧。」艾布納讓出空間,讓亞伯汗與瑰洱走入屋子內,「記得關門。」
木屋內有數幅風景畫,以及一些木雕像,傢俱雖然不是甚麼大師之作,但也能看得出屋子的主人有用心配搭。
屋子的主人——艾布納老師,外表四十多歲,是一名四周旅行的魔物獵人。只不過原本獨來獨往的他,因在一次任務中受重傷,並受到溫德爾村的村民照顧後,便決定在溫德爾村定居下來。現在,他有空才會偶爾去附近的村子接委託,獵殺怪物。
至於什麼他會被稱作老師,是由於因為溫德爾村與外界的交流甚少,村中又沒有設立學校甚麼的,所以其實許多村民除了日常知識外的東西都一竅不通。而對於那些懷有好奇心的人,經常在外旅行,又見識廣博的艾布納變成為了他們得知外界信息的唯一渠道,故此他又被村中像亞伯汗和瑰洱這樣的年輕一代稱為老師。
「要茶嗎?」
「不用了。」兩人不約而同的說道。
「哈,你們還是老樣子。」艾布納笑道,同時替自己倒了一杯茶,「亞伯汗你又是來練習的嗎?」
「是喔。」亞伯汗搔搔頭,「沒了老師和我練習,總覺得沒甚麼勁。」
「果然和人偶練習已經滿足不了你。」艾布納呷了一口茶,「不過很抱歉呢,我的肩膊就在不久前被抓傷了,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問題,但應該不能和你對練了。」
「沒有關係啦,有傷的話當然是要先休息,讓它復元才對。」亞伯汗頓時顯得有點失落,只不過他也清楚老師的職業十分危險,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殺死一隻又一隻的巨大怪獸,所以也沒有再說什麼。
「那瑰洱呢?你的魔法練習進度如何?」
「嘻嘻,現在已經可以治療一些輕傷,但......」瑰洱迴避老師的目光,「還是不能夠按老師你所說般的將光芒集中成光束......」
「哈哈,不用灰心。」艾布納拍拍瑰洱的頭,「沒有人能一步登天,即使是老師我,小時候也花費了很久才懂得如何使用火魔法。」
「嗯。」瑰洱點了點頭。
艾布納轉眼望向亞伯汗:「倒是你,還是不打算學魔法嗎?以你的資質,不學的話真的很可惜。」
「嘛,老師你也知道的,我對魔法一點興趣也沒有。比起魔法這種深奧的力量,我還是更喜歡劍術的簡單直接。」亞伯汗苦笑起來,「再者,我也能學魔法嗎?畢竟我連魔法屬性也沒有。」
「你又把老師的話忘掉了。」瑰洱沒好氣的說道,「上次老師不是已經說過,沒有魔法屬性的人也可以學魔法嗎?」
「啊,是這樣嗎?」
「你!」瑰洱不滿的說道,作勢要打亞伯汗,「你總是這樣!」
「哈,哈,對不起。」亞伯汗尷尬的笑著,嘗試安慰瑰洱,「別生氣,別生氣。」
瑰洱鼓起腮子,望向艾布納老師:「老師你也幫忙罵罵他嘛。」
「哈哈,瑰洱你就別再責怪亞伯汗了。」艾布納笑道,「畢竟他又不學魔法,我們說的東西對他來說當然是枯燥乏味。」
亞伯汗馬上點了點頭,瑰洱只是哼了一聲,沒有再出聲。
「但既然亞伯汗你忘記了,那我只好再說一次吧。即是你不學魔法,這些基本知識你也要知道的。」艾布納頓了一頓,「一般而言,所有人類的體內都擁有魔力,所以理論上所有人都能夠使用魔法。只不過,通常魔法師與單純擁有魔力的普通人類都有一個分別,那就是魔法屬性。」
「這個我還記得,魔法屬性是與生俱來的,擁有魔法屬性的人在出生時便會展露出異於常人的天賦,令他們比起正常人能夠更快地掌握屬於他們屬性的魔法……好像是這樣?」亞伯汗努力想起老師以前說過的話,說了出來。
「沒錯。這就是為什麼沒有魔法屬性的人通常不會成為魔法師,因為比起擁有屬性的人,他們通常要付出數倍甚至更多的努力才能到達同等的高度。」艾布納繼續解釋下去,「而且,由於他們沒有相對的屬性,他們也沒可能使用任何屬性魔法,以及在此之上的分支魔法。」
亞伯汗在半秒後點了點頭:「好,我開始聽不懂了。」
「魔法屬性共有七種,分別是光、暗、水、火、風、土及雷。分支魔法則是這七種屬性之中的魔法,是透過精通該種屬性的其中一個部份而學習的魔法。例如,使用水魔法的魔法師能夠練習如何透過魔力將水變換成冰,繼而轉變成使用冰魔法的魔法師。」突然插嘴的瑰洱雖以一種毫無感情的語調說着,亞伯汗卻能夠從中感受到她那冷酷無比的殺意。
「好了,瑰洱你就放過亞伯汗吧。」艾布納不禁再次笑了起來,隨後繼續解釋,「除了屬性魔法,也有些魔法是沒有所謂的屬性。例如幻術,念話術,以及簡單的定點傳送魔法等等。所以如果一個人沒有魔法屬性,又想成為魔法師的話,他們都會學習這些非屬性的魔法,甚至創造出屬於自己的魔法。而亞伯汗你更是比一般人擁有更為龐大的魔力,所以我才會說你不學魔法實在是可惜。」
「其實這樣說,幻術之類的非屬性魔法好像也挺厲害。」亞伯汗頓了一頓後,似乎是想到什麼,不禁偷笑起來,「起碼比某個只會發光的人厲害多了。」
「什麼叫做只會發光!」被一個沒有魔法屬性的笨蛋恥笑,瑰洱當然要反擊回去,「光魔法在屬性魔法中是最稀有,最神聖的魔法,只有極少數的人類才擁有!與被視為禁忌的暗魔法不同,光魔法可是在人類眼中被祝福的魔法,是被神明所眷顧的證明!」
聽到瑰洱的話,艾布納不禁喃喃自語,其神情在一瞬間變得複雜,像是想起了某些往事般。
「你不是真的以為神明是真的吧?」亞伯汗皺起了眉頭。
「不然呢?」瑰洱說道,「人類三大王國中不論是天空之城烏拉諾斯,還是海上國度亞特蘭提斯都有各自信奉的神明,雖說不是同一個,但也足以證明有某種超越生物的存在吧?」
「但是小姐,我們可是活在沒有任何宗教的摩蘇爾王國中。要是神明真的存在,那為何同為三大王國之一的摩蘇爾王國又沒有自己信奉的神明?難道是神明故意避開這個地上最大的國家?」亞伯汗年紀雖小,性格也大咧咧的,卻總是這些地方罕有地露出成熟的批判思想,「說不定其他國家以前的人只不過是將精靈或是龍族等等非人生物的舉動當作了神蹟,才會造成所謂的『神明』出現。」
「這個……」聽到他的話,瑰洱頓時間也不禁覺得挺有道理,不懂如何反駁。
艾布納呷了一口茶,複雜的神情早已回復正常,亦沒有被爭論中的少年與少女所察覺:「好了,就到此為止吧。歷史可是充滿謎團的,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之下,什麼都有可能。」
艾布納望向窗外,看見天色尚未變暗,便提出一個建議:「趁着時間還早,不如我們現在就來場對決?讓我看看你在我離開了這段期間有沒有成長吧,亞伯汗。」
「欸?」亞伯汗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是老師你剛才不是說你弄傷了肩膊嗎?」
「算了,那只是一點小傷,打一場應該可以的。」艾布納臉帶笑意的站了起來,「怎麼,要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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