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叫陳壯,是『反粽盟』的首領。」男子伸出手,向傅爾摩以示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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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摩敷衍地伸出手握了一下,皺眉問:「謝謝你們救了我,但是為了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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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很懷疑我們?」陳壯揚起眉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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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只是不知道自己為何值得你們冒險來救,先不說公然使用槍械惹來的風險,而且你們面對的更是那些危險的黑衣男...」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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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嗎...真優雅的稱呼,他們只是一群四不像的怪物,將各種生物的基因移植到活人人體,以獲得超乎常人的力量,但他們只是實驗室的產物,沒人把他們當人看待,粽國政府也只稱呼他們為『製成品』,視他們為忠誠的工具,專門進行見不得光的勾當,他們名副其實,裡裡外外,都不是人。」陳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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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繼續說:「對!為何要救你?當然非來救你不可!你可是我們反粽盟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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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偶像?」傅爾摩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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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再道:「真的,我們聯盟一直暗中密切留意海港國警察及『製成品』的動向,『虎甲』事故把你摻和其中,在此期間我們便清楚看到你那股對真相鍥而不捨的精神以及不懼強權的勇敢,正正是我們反粽盟崇尚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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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摩暗暗吃驚,原來自以為低調行動,一直被他人知道得一清二楚?不過,此刻最令他感興趣的,還是那個問題:「『虎甲』事故?這是甚麼?就是跟Rock的死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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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陳壯微微點頭道:「『虎甲』就是最強的『製成品』之一,而他卻在三個月前被秘密委派到海港國這邊進行刺殺任務時莫名失控,失去了人性部分,回復成一隻純粹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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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殺死了北部郊區許多動物,包括我的Rock?『虎甲』就是那個『連環動物屠夫』?」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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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陳壯點點頭,說:「根據事後的報告,我才知道你和你的同伴也曾經遇上過他。本來遇上『虎甲』,是極度危險的事,但那次你們卻因他而脫離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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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摩腦海中飛快搜索,找出一段回憶,吃驚地說:「他...就是那個裸男?在大鍋村那晚突然出現,以一敵十,把其他黑衣...『製成品』屠戮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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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沒有作聲,只用力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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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摩回想起當天在大鍋村,高清家外邊的情形,仍歷歷在目,尤其對於殺死Rock的兇手 — 「虎甲」的容貌,他更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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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摩想得入神,忽覺嘴邊一陣刺痛,隨即嚐到點點血腥,用手背一抹,方才發覺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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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他要這樣做...」傅爾摩強忍顫抖的說:「為甚麼他要殺死Rock,殺死其他動物,是粽國政府指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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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搖搖頭,嘆了口氣道:「關於你愛犬的事,我也很難過,這件事是不幸的意外,出於『虎甲』失控而導致,而失控的『虎甲』則像是一頭野獸,懷有殺戮和狩獵的本能才做出接二連三的獵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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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摩一反平日冷靜的常態,用力捶了一下座位,大聲咆哮道:「你即是說,這麼多動物,包括我的Rock被殘忍殺害,兇手卻沒有錯,不需要負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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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摩可能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一時沒再言語,陳壯沉默了片刻,才說:「當然有人要負上全責,但不是『虎甲』,他只是一個可憐的工具,始作俑者是他背後的粽國政府,當中有一個秘密機關,在他們口中稱呼為『部門』,專門負責研究和管理這群『製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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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門』...對,一切都是由他們而起。」傅爾摩喃喃自語:「但是...他們可以來自粽國的秘密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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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們的確資源豐富,勢力龐大。」陳壯說:「所以我們才更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加入,協助我們反粽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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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摩「嘿」的苦笑一聲,道:「至今為止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替Rock尋回公道,我從沒想過參與甚麼反粽革命,而且這跟我這個海港國人,好像沾不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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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跟你有關。」陳壯搖頭道:「首先,你和你的朋友都已成為『部門』的清除目標,除非你們真的逃到天涯海角,否則他們會一直追隨你們,直至將你們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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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傅爾摩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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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沒有理會,繼續說:「而且,即使你沒有成為他們的追殺目標,身為海港國人,趁有機會,不是就有理由對付侵略你們國家的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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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侵略好像已經停止了一段時間,晚上的空襲也不復見。」傅爾摩若有所思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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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停止當然是好事,但我們收到線報,他們在部署下一步的計謀,才暫止了侵略,他們始終不肯確實宣佈停戰,證明這一切都只是粽國的詭計。」陳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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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的詭計?」傅爾摩問:「有甚麼如此重要,以致停止侵略來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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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我們接下來首要應付的事情,我不是故意賣關子,但知道得愈多,便愈危險,若你不加入反粽盟,我也不能讓你負上這種危險。」陳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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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我有沒有對抗粽國政府的決心。」傅爾摩思索片刻,凝重的說:「我已成為粽國『部門』的追殺目標,若不加入你們,我的性命也許隨時不保,就如剛才束手就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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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寬懷的伸出手來握,笑說:「歡迎加入『反粽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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