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儘管問!我知道的都會解答你!」陳壯拍著胸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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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逆退劑』是怎樣研發和生產的?」傅爾摩說:「這裡一直有陣濃烈的怪味,臭味、血腥味混和藥劑的味道,但源頭卻不是這些『製成品』,難道說這裡還有別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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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陳壯有話掛在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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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岸邊接應眾人的中年反粽盟男子搶著說:「哪有?哪有?我嗅不到怪味,怎會有甚麼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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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等人不禁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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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櫻搖頭嘆氣:「榮角,你為人老實是優點,但這種時候還是少說話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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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舒了口氣,說:「不要緊,既然他們參與我們的任務,便算是自己人,給他們知道也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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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何櫻抱持反對的語氣:「這恐怕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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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的。」陳壯揮一揮手,同時轉過頭來對傅爾摩說:「不愧為偵探,觀察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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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帶我們來這個地方嗎?」傅爾摩半打趣半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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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卻一臉認真地道:「不,十分慶幸才對,你們愈有過人的本領,對任務愈有幫助,我為何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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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陳壯便提步向前,大伙亦緊緊跟隨,他繼續向前,左右兩排都是關著「製成品」的鐵籠
,眾人在中間的通道行走,通道並不算窄,但傅爾摩、高清和高麗都緊緊倚偎著中線而行,盡量與兩旁保持距離,而霰龍則不以為然,大搖大擺地徐徐殿後,籠中的手也不敢招向他,彷彿感受到他身上截然不同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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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穿過那一排鐵籠後,愈走愈暗,原先的燈光不足以照到這邊,高清和傅爾摩等人只以為是設施簡陋,怎料下一刻反粽盟成員已在昏暗之中「咔嚓」一聲打開了一道門,他們才意識到,這些佈局都是故意為了不讓人輕易發現這道門及背後的房間而設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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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門後空間,在幾個反粽盟成員進入後,便「啪」的一聲,瞬間變得光亮,其餘眾人一個接一個地跟進,一陣涼滲滲的寒意包裹著眾人的身邊,而在眾人眼前,有一個一個由白色簾幕圍起的空間,加上周遭擺放的物件及傳來的化學氣味,此處儼如醫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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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你們自家的醫院?」高清左顧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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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只是我們的醫院,還是大家的、全人類的醫院。」陳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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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和傅爾摩等人對陳壯忽然說出這等說話,只感莫名其妙,但反粽盟成員的反應剛好相反,他們暗暗點頭贊同,看來這番說話早已成為他們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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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甚麼意思?」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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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向各人作了個招手手勢,示意繼續前行,邊走邊說:「這裡除了作為救治的場所,另外最重要的作用是研究粽國部門關於『製成品』的科技,能知己知彼,找出敵人的弱點,再進一步的製作出高效而專門針對『製成品』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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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又說:「正規粽國部隊雖有強大火力,但我們已熟悉其規律及弱點,能夠與其抗衡,反而後來才大量加入的『製成品』,才是對我們造成嚴重傷亡的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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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點我們也見識過,他們擁有超越人類的力量和速度,殺人亦不需武器,萬一成為他們的目標,確是九死一生。」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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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在粽國本土,我們在對方投入『製成品』參戰後節節敗退,最後不得不退守至海港國此荒島之上,但粽國收到消息後,一來為對付我們,二來與海港國的戰爭長年爭持不下,竟一百八十度轉變策略,立即與海港國和談停戰,就是為了恢復兩國人員的正常往還,派遣『製成品』來窮追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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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傅爾摩恍然大悟,截斷了陳壯的話,待他回神發現,又急忙說:「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到,一直以為粽國與我們海港國連年戰孚終究吃不消而停戰,但原來一切都早有預謀,一為追擊你們鋪路,二為使我們海港國放下戒心,而他則暗地滲透到我們的總統選舉,到時他們不再費一兵一卒,便能完全操縱海港國,達到多年來未完成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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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所以說你我雙方同坐一條船,絕不是吹噓。」陳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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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明白了,但我們來到這裡,應該不是單純看你們的醫務室吧?」霰龍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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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說:「當然不是,相信大家都深深明白應對粽國,對付『製成品』的重要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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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正消化問題,陳壯繼續道:「所以我們得用任何手段,去找到對付他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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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同時,陳壯右手一拉,將用作隔間的白簾一把拉開,眼前出現的,不是想像中的病床,而是一張手術椅,上面斜躺著一個全身赤裸的男人,全身被縛,而且不是常見的膠帶或布帶,而是一串串像手臂粗的鐵鏈,環繞這人的頸、胸、腹和腳,任憑你三頭六臂,定然亦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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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這個男人一動不動,閉著眼,身上佈滿長長短短、新新舊舊的傷痕,以及大大小小的針孔,躺著,一動不動地躺著,形狀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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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死了嗎?」高麗不安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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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傅爾摩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這人亦是『製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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