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時,一輛中型貨車停在路邊,距海港電視台兩分鐘腳程的位置,車內架設成一個臨時指揮部,設置了電腦、精密通訊設備、槍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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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粽盟成員各司其職,檢查器材和外在情況一切如常,高清、高麗、傅爾摩和霰龍四人均配戴了微型通訊裝置,耳戴式的超小型裝置,體積細小,且可貼服在耳洞中不會掉落,驟眼看絕對看不出來,可進行雙向對話,就如傅爾摩之前的那個通訊裝置,不過這個更加隱蔽,更加精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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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訊方面,反粽盟亦已潛入電台視的監控系統中,現階段只要不主動操縱電視台裡的裝置的話,是絕對不會被對方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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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壯看看車前方的大型電子鐘:十點零五分,然後對高清等人說:「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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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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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沒有甚麼需要的?」陳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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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想了想,最後都一致搖頭,堅定的眼神已告訴陳壯他們別無所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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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順利!」陳壯伸出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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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包括反粽盟成員和高清等人也同樣伸出拳頭,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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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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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車側門打開,高清和傅爾摩等人先後下車,四人神情自若地在鬧市中現身,抖擻一下精神,悠然自得地向海港電視台大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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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有總統選舉論壇這等大事,電視台大樓這天少不免人山人海,熙來攘往,三位總統候選人的工作人員、支持者、反對者、記者、各利益團體等爭相在大樓外的公眾區域佔一席位,就是為了見到,或是被那三位候選人見到,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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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趨近電視台大樓,傅爾摩和霰龍率先自個兒行,高清和高麗放慢腳步走在最後,裝作互不認識,走向在大樓數十公尺外已設置好的登記關卡,職員把走在最前的傅爾摩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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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有球賽,你來錯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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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甚麼!我當然知道,我是來看總統選舉辯論的!」傅爾摩不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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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傅爾摩喬裝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足球狂迷,不但全身穿著足球球衣,連足球鞋也穿上了,難怪別人誤會他不是來踢球就是來看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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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傅爾摩從運動袋中亮出了那張入場證,職員半信半疑地仔細檢查了幾翻,證明確是無虞,才放他進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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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霰龍一上前便把入場證遞給對方,對方沒問任何事情,只簡單看了一眼便讓他通過,無他,此刻的霰龍穿上恤衫,架了副無鏡片眼鏡,健碩的身材快要撐破那件恤衫,就像一個斯文又惹人痴迷的男教師或行政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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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和高麗則結伴同行,高清從髮型開始直到鞋尖,由一個標準宅男改造成一個時髦的年輕大學生;高麗裝成高清的女朋友,只是她要掩飾原先的美麗臉孔,喬裝得「普通」一點,故意化妝來裝成素顏,大家說這樣才裝成情侶來才與高清更「相襯」。這一對「大學生情侶」也沒有獲得職員的特別注意,迅速讓他們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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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進入大樓正門,每個人都需要通過安全檢查,包括搜身和金屬檢測機 。隨身物品經過那透視檢測機時,高清等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有意無意地觀察保安的反應,對方略一皺眉,大伙的心裡則已緊緊揪住。
想深一層,大家也明白自己憂慮過多了,只是當親身站在現場時,緊張不安不自覺地倍大,其實他們早已為帶著「逆退劑」通過安檢作了許多考量,最後決定採用最簡單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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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電視台最新的入場資訊,自備飲用水是可以攜帶進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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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眾人的隨行袋縱各有不同,但裡面都各有一支「水」,一個普通至極的水樽,只需在內裡加裝一點小機關,在打開時「逆退劑」便會氣化,效果與裝載在玻璃瓶裡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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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但停滯的片刻過後,眾人最後亦是相安無事地通過安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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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港電視台大樓三十八樓,一號攝影棚,亦是這間電視台最大的攝影棚,可容納數百名現場觀眾,所以亦是即將舉行總統選舉論壇的直播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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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十五分,距離辯論直播開始還有十五分鐘,大半觀眾早已找好位置,但仍有大半還在魚貫進場,電視台職員可能為了確保直播準備開播,也開始催促觀眾動作要快一點。高清和傅爾摩等四人亦在人流之中,由大樓外直到登上直播室,四人三組,一直沒有交流,裝作互不認識,此時三組人像漫不經意地隨意挑選座位,實則大家早已對現場佈局了解清楚而且座位都是早有計劃去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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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四人分成三組,分別坐在三位候選人的支持者區域裡,其實電視台並沒有故意安排,但三位候選人的支持者自自然然便開而坐並且保持距離,當然亦有一些沒有偏好的觀眾隨意而坐,但整體仍看得出整排觀眾席被觀眾們自自然然分成三個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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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場景搭建成圓形狀,中央是一個相對較小的圓形,一邊有三個站台,每個站台都設有一支固定式咪高峰,相信便是三位候選人待會進行辯論的位置,而他們的對面則有一個較大的站台,設置了兩支咪高峰,很明顯是兩位主持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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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的射燈數目繁多,各以不同角度安裝,有需要的話,似是能夠照亮場內每一個角落。電視台職員在做最後的測試,燈光轉動、一亮一滅,不知哪裡傳來響亮聲音:「試音...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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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二十五分,三位候選人進場,現場叫聲、掌聲雷動,雖說主動叫喊拍掌的人也許只佔現場一半,但加上工作人員為求氣氛而推波助瀾,也足夠主導全場氛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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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總統候選人孔劍華、楊辰英、劉鄭逸凰同時進場,露出親切笑容並落力向大家揮手,然後向自己的支持者更用力揮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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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和傅爾摩等人一見到他們,下意識摸摸各自袋中的那瓶「逆退劑」,大家心裡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找個時機打開它,便能在三個候選人當中找出被改造成「製成品」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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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與此同時,也許就在候選人進場開始,會場四周除了剛才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外,更多了許多身材壯碩、目光如炬的人四處張望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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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護要人組。」傅爾摩暗暗低頭說,聲音透過耳內通訊裝置傳到各人,包括反粽盟陳壯等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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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數比預計多,看是各區也增派了警力到現場。」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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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機行事。」耳機內傳來陳壯一錘定音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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