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頭魂 - 51.曝光

「你們...該不會是警察在通緝的那三人吧？」清潔工伯伯對高清、高麗和霰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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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們...」高清一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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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料到對方竟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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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和霰龍與高清打著眼色，叫他千萬、千萬、千萬不要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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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卻直認不諱：「就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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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和霰龍嚇傻了眼，瞪大雙眼盯著他，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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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巧不巧，門外再次傳來一群人的嘈雜聲，細聽一下，竟然又是剛才那班警察，不知為何又突然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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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連高清也嚇傻了，前有人擋路，後有追兵，夾在中間，他們已是無處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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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清潔工伯伯突然開腔，指著垃圾房說：「還愣住？警察來了！快躲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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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高清和高麗不懂反應，呆站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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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潔工伯伯再催促：「怎麼了，怕髒麼？真奇怪，你們剛才不就是躲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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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腳步聲愈來愈近，霰龍二話不說，一把拉起高清和高麗，一起躲進垃圾房。說時遲那時快，三人剛一進垃圾房，關上了門，這邊廂連接商場的大門已應聲打開，隨即而來就是清晰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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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長官，有甚麼事嗎？」門外的清潔工伯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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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這裡的清潔工？剛才不見你？」警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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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面工作嘛，當然不是經常留在這裡！我要負責整個商場的清潔啊，可是忙得很！今天有你們在，人流少了，工作也少了嚕，呵呵！」清潔工伯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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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們打量眼前這個一把年紀，穿上了清清楚楚寫明「某某清潔公司」的制服的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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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就對了，我們還是要確認一下這個垃圾房有沒有人躲藏。」警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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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垃圾房？」清潔工伯伯重覆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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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難道還有另一個嗎？」警察不耐煩地說：「打開門讓我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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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才把一整車的垃圾倒進去鎖好了門，你又要我打開它嗎？」清潔工伯伯不耐煩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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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露出厭惡的神情，說：「你剛進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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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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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有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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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潔工伯伯高聲地笑著，「格格」地笑著，說：「人？哪會有甚麼人啊？裡面小得一眼就看清了，哪會有人？蟑螂老鼠可能有的，這可不是我的問題，我只負責收垃圾和倒垃圾啊，這點工資難道還真是要我管起清潔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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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在猶豫之際，清潔工伯伯繼續說：「是不是一定要我開門？長官吩咐，有甚麼不可以？但裡面垃圾多得滿瀉，我好不容易才放得好，你們翻亂了勞煩幫我收拾好才走啊！我老了，折騰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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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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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隊長站前說：「老伯，我們只要知道裡面無人就可以了，不用勞煩你啦，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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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警察隊長領著其餘人等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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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長官，慢走！」清潔工伯伯大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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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踏腳聲漸遠，短暫的靜默過後，垃圾房的門突然打開，是清潔工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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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甚麼要幫我們？」高麗懷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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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出來再說吧，這裡不好聞。」清潔工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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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和高麗仍在猶豫，霰龍已領首走出垃圾房：「來吧，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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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和高麗這才放心走出垃圾房，仍不住左右顧盼，保持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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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放心啦！他們真的離開了。」清潔工伯伯從玻璃看看出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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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你為甚麼要幫我們？」高麗再問一次，但語氣稍為緩和：「剛才...我還以為你會告發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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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不會告發你們啊。」清潔工伯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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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和高麗屏住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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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潔工伯伯繼續說:「我原本也想大叫一聲讓警察來抓你們，但我看你們幾個只是小伙子，不像是壞人，我在想，為何會弄得如此大周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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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伯伯，我們落得如此田地是因為...」高清說到一半時，霰龍一個手勢打斷了他，示意他不要說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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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龍說：「這個說來話長，但我保證全是一場誤會，我們絕對沒有作奸犯科，但這刻我們絕對不能被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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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清潔工伯伯嘆了口氣。「想當年...想當年我也有相似遭遇，開罪了當時的警察，被折騰得很慘，沒想到現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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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潔工伯伯再對三人說：「你們先多待一會，我出去看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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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清潔工伯伯便轉身走進商場，不一會便又回來，隔了半晌才說:「警察全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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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發生了甚麼嗎？」高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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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潔工伯伯點頭說：「聽說警察抓了個男人！會是你們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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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高麗和霰龍聽後大驚，雖然不知消息真偽，但他們同時想到的，就是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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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他應該走遠了，不會是他！」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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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消息你怎麼得來的？你有看到被抓的男人嗎？」高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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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沿路聽人談論，沒有親眼看到啊！」清潔工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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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別自己嚇自己！可能只是其他不相干的人！」高麗試圖安慰大家，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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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十分了解他，他肯定不會自己一個逃走，設法回來解救我們，所以那個人很可能是他。」霰龍皺起眉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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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快救他！」高麗著急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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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走了嗎？」清潔工伯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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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立即要出發了！」霰龍點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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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這邊吧！員工通道，沒有警察把守。」清潔工伯伯一邊指向前，一邊已向前走著，引領著三人，三人沒有多想，便跟隨清潔工伯伯走，通過員工專用升降機，眾人往下到了地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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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出去，是大街的另一邊，人較少，不會被人發現，你們小心保重。」清潔工伯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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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眾人齊聲感謝，但不知對方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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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倫伯就可以了，我要回去了，離開太久，倒是我會被懷疑。」倫伯呵呵笑了兩聲便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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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倫伯。」三人再次感謝他，倫伯回頭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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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跑出地庫，果然如倫伯所說，這邊出口是通往人流稀少的橫街小巷，別說是警察，連人也不多一個，三人小心奕奕由橫街小巷返回人流密集的正門附近，這邊除了大批的警察外，還有為數極多的圍觀人士，把行人路擠得水泄不通，與小巷相比簡直是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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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人不只是普通路人，還有許多記者和攝影師，紛紛對準商場大門的位置拍攝和採訪，三人仔細看，見大批警察正從商場走出，並押解著一個蒙上頭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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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批警察突然浩浩蕩蕩的出現在商場，煞有介事地商討著行動，在他們中間有一個男人被蒙上頭套，雙手被手銬銬住，顯然已經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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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內仍有不少人滯留，這些人見到大批警察押送一個犯人，紛紛顯得興建，因為這意味事情快將告一段落，大家很快就可以離開商場，他們不知道這「重犯」是誰，眾人抱著看八卦的心態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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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終於抓到犯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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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四個通緝犯的其中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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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讓開！別靠近，警察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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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人群聚集地方，總出現這標準用句，警察押著犯人走出商場外，引起一陣哄動，商場外的人數遠比商場內的多，因除了大量圍觀的觀眾，更早已有不少傳媒在場，守候多時的記者們反應迅速，無數鎂光燈捕捉住警察押解犯人踏出街道外的全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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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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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們匆忙押住犯人，沿路源源不絕的記者與人群瘋狂拍照圍觀，甚至像追星一般不斷尾隨，都被警察們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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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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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因甚麼被逮捕？警方要封鎖整個區域來緝捕他？」一名女記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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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員沒有回答，仍只是一直重覆「讓開！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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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短短的路程也花了不少的時間才走完，押送的過程中無論犯人還是身邊的警察都多次的被推推撞撞，也許警方已在四周佈下重重關卡，疑犯在這種情形下插翼難飛，警員只輕輕推他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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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疑犯被押到一輛警察衝鋒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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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麗緊張得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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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睜大雙眼遙指說：「那是傅爾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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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龍緊張地趨前，瞇起雙眼遙望良久，也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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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真的是他嗎？」高麗看著霰龍的表情，便更加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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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蒙了頭，但身型、衣著也跟傅爾摩一樣...」霰龍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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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和高麗同時往遠處的傅爾摩注視，看著他一步一步被警察押送上警車，兩人的心跳也一下一下的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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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離開了！我們快追上吧！」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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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追上之後呢？即使你功夫了得，但始終只有赤手空拳，不能從他們手上救走傅爾摩。」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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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能！但起碼可以確定他的去向！而且...我不會眼白白任他消失在我眼前，你可以嗎？」霰龍堅決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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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高清皺起眉頭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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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麗邊說邊拉住他走：「沒時間了！先追上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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