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壯!何櫻!」傅爾摩和霰龍邊跑邊喊,卻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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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原先停泊著載著反粽盟成員的中型貨車位置,現時更空盪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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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他們上哪去了?」霰龍衝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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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摩連番對通訊器叫喊著,仍是沒有回應,他拿出自己的手提電話,訊號雖不至完全消失,但也不尋常的極為微弱,他不禁大皺眉頭:「看來訊號干擾不止是大廈內,而是更大的一片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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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爾摩此時細心打量四周,才發覺除了電視台大樓正面一大堆警察和傳媒圍攏著外,街上左左右右其實也有不少的便衣探員在隱隱巡邏,像是搜尋甚麼目標似的,雖然他們已盡量保持低調,可是傅爾摩卻是屢屢與警察打交道的人,對方典型的神態、行動和表情都是無聲而明確的痕跡,暴露他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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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被發現了?」霰龍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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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但不遠,你看,他們正在慢慢收緊搜索圈,我們不可能輕易離開。」傅爾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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躊躇之際,不遠處突然傳來巨響,伴隨著強烈震動,嚇剎了附近的人,傅爾摩和霰龍亦本能地瞬即抱頭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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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過後,火光在二人眼角閃過,海港電視台大樓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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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有甚麼物體擊中了大樓外牆的玻璃,玻璃的響聲加上一聲爆炸聲響,大樓下方滿地碎玻璃,至於被擊破玻璃的樓層亦現出熊熊火光,大樓裡的火警警報霎時啟動,鐘聲大作,電梯停頓,大樓內的人都先後擱下手上的事情,經後樓梯從各層湧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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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大樓地面大堂的人愈擠愈多,愈擠愈多,終擠得水洩不通,寸步難移,但警方依然寸步不讓,堅持不肯放一個人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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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災啊!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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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啊!還不開門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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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只道火災就在後頭,想第一時間遠離,但負責看守大門出入口的警官未得盧大明允許,不敢擅自決定。然而,再不作為,只怕樓上的火未燒到這,他便會先給大眾的怒火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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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遠離人群,向對講機詢問:「盧長官,大樓發生火警,逃生的人潮多得快擋不住!要暫停出口的截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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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很快傳來回應,是盧大明的聲音,已即時令警官後悔剛才不應提問,盧大明怒吼:「飯桶!只是燃了一點火,算甚麼?你面前的人群當中就有頭號通緝犯在內,揪不出來,一個都不能放!明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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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只能結結巴巴地附和,隨即指示一眾同僚堅持嚴密截查,把每個人的身份及隨身物品都仔細檢查一遍才放行,無視人群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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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樓地面大堂的人排滿得黑壓壓的一片,情緒亦隨那道在某處的火苗一樣急劇升溫,面對一觸即發的眾怒,警官只好緊急呼喊增援,只片刻,一批警察便已趕到增援,仍是堅持嚴密搜查才放行,民眾卻只有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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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火勢彷彿加劇了,眾人雖仍未看到火焰,但已開始嗅到燃燒的氣味,同時一陣陣的白煙亦從各處逢隙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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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不得了,民眾瞬間由憤怒轉為恐慌,爭先恐後的推撞。無論任何時候,恐懼的破壞力也比憤怒強得多,後方推擁的力量很大,前排的人以及站在對面的警察也快一併跌到,隨時捲入人潮之中,釀成不堪設想的人踩人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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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各方俱在驚恐無助之際,一人從外用力推門而入,厲色凜然大喊:「你們瘋了嗎?快放人!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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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的警官回頭一看,面露幾分詫異又尷尬的說:「李火暴長官?但這可是盧長官親自下達的死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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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李火暴猛喝一聲,指著對面的人們說:「他們可是活生生的人命,難道不比死命令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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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無法反駁,支吾以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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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人!放人!」李火暴指揮著其他警員,邊說:「我自會跟盧大明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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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份上,警官也沒再開口反對,任由李火暴指揮疏散,人潮瞬即魚貫而出,逃出的人在電視台大樓外的草地聚集,更紛紛鼓起掌來,只道是慶幸逃出生天,但人們的目光明確告訴了別人,這刻他們致敬的,是那位前來拯救眾人的長官 — 李火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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