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哥急忙起身開口罵道:「小王八羔子,我還真不信你能逃到哪裡去,除非是插翅膀飛上天了。人是在哪裡找到的?」
「他跑到警局去要報案,被蘇特禮警官攔截下來,現在扣押在警察局裡面。」小弟走進來後說:「辣哥,讓我跟阿昌去把人帶回來。」
辣哥搖搖手後說道:「不,我親自過去。幫我準備好洋酒禮盒,這份大禮我得親自送過去。」他望了小弟一眼後比出一後說:「禮盒裡放這樣進去。」
小弟知悉地點點頭,然後急忙去處理。
辣哥叼著菸走到吳永森面前,先是伸手拍拍他的臉頰,「辛苦你了,替你朋友挨這頓毒打,等等把你朋友接回來以後,我再親自好好伺候他。」然後辣哥把嘴上的香菸往吳永森胸膛上按著熄滅,此舉讓他疼痛地哀哀叫個不停。
辣哥轉過身後交代其他小弟,「先把這傢伙卸下來綁好,還有好好看守其他人,別再有人趁機跑掉,等我回來以後再好好伺候那個王八羔子。」
劉盛源被眼前一幕嚇到說不了話,平常不聽話的人,頂多是被毒打一頓後關小房間也就算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遇上有人逃跑被抓回來,到底會被如何對待?而且方才聽辣哥話裡的意思,他們似乎和警方有掛鉤,即便逃走後向警方求援,還是會被送回來這裡,而且會被毒打得更慘。而到底會有多慘,很快就有了答案。
當天晚上辣哥把眾人集結到會議室時,那位年輕人已經被毒打一頓。
只見他額頭有一道傷口,面上混雜著紅色與褐色的血液,上半身赤裸但已經看不清年輕人身上的刺青是什麼圖案,因為上面佈滿了一道道鞭打的血痕以及電擊過後的大小傷口。
辣哥坐在不遠處像在欣賞豐功偉績般得意,他點著菸招呼著陸續走進來的眾人說道:「來來來,看看清楚。這就是妄想從這裡逃走的下場。」只見他指著被吊掛起來的年輕人說道:「你們都要牢牢記住,我辣哥是花大把鈔票買下你們的,你們每個人都欠我兩萬美金。這傢伙跑去警局要報案,要警察抄了我的點。媽哩個B,沒門!」辣哥起身又往年輕人身上踢了一腳,跟著憤恨地說:「我跟警察們的關係就差沒有換褲子穿,他們會理你才怪。」
辣哥轉身望著眾人警告似地說道:「告訴你們,只要乖乖幫我工作,達到業績的話,我一定會放你們走。要是學這個小王八羔子想逃走,」他拿出一把尖刀後對著眾人晃晃,「想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嗎?」
辣哥晃著尖刀,眾人驚恐地不敢回答。
反倒是年輕人出言嗆道:「有種你就殺了我,我就算死也不會幫你做詐騙。」
辣哥呵呵笑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年輕人憎恨地望著辣哥說道:「我媽媽被詐騙集團騙走了多年積蓄,我才會想要出國賺錢還債,我恨死你們這些臭騙子,都是只會吸人血的垃圾,我不可能跟你們一起同流合汙。」
辣哥覺得有點意思,他拿出香菸點好後望著年輕人,「有點意思呀,想不到你們台灣人這麼有骨氣。」
吳永森倒在一旁緊張地求饒道:「辣哥饒命,我兄弟只是一時想不開,你給他一點時間考慮考慮,他一定會想通的。」他擔心辣哥下一步就要了同伴小命。
年輕人嘿嘿笑了兩聲後說:「吳永森不要求他,大不了一死而已。」
「不要呀。你死了以後伯母怎麼辦?你妹妹怎麼辦?」吳永森哀求著他說道:「你就跟辣哥認錯,之後好好配合就好。」
「不可能。」年輕人義正嚴詞地說道:「我不可能當詐騙集團,即便死了我也不要。」
辣哥拿著尖刀輕拍年輕人的臉頰,有點惋惜地說道:「我是幹這種下流勾當,可惜居然入不了你的眼,不然我們或許有機會合作。」
年輕人冷不防地往辣哥臉上吐了口唾沫,此舉引來眾人一陣錯愕。
辣哥以手背揩去面上的唾沫,跟著直接把尖刀往年輕人的手腕扎下去。
「啊。」因為瞬間刀刺的疼痛讓年輕人疾呼出聲。
「有種,你還真帶種。」辣哥往後退跟著交代小弟,「挑斷他的手筋跟腳筋,我看他還能跑哪裡去。」
小弟頷首領命,眾人們紛紛躲避不敢看下去,而年輕人就被挑斷了手筋與腳筋,一時間只見他四肢鮮血直流。
年輕人經不住疼痛暈了過去,辣哥吸了幾口菸後又向眾人恐嚇說道:「這就是給你們立威,以後再有人想逃就跟這傢伙一樣,斬斷手筋跟腳筋,手腳殘廢之後看你們還能跑哪裡去。」
辣哥嘖嘖出聲假意惋惜後打了手機,對著電話裡面抱怨似地狂罵,「我是辣哥,以後送我這裡來的豬身上不要有刺青,那樣少賣很多錢好嗎?叫台灣那邊注意一下,貨源要純淨一點。還有,我這裡有頭豬要送去屠宰場,你幫忙安排一下。」
劉盛源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攝,暫時不敢繼續規劃逃跑計劃,這群人殘暴不仁,根本沒把他們當成人看。
後來眾人就被放回宿舍休息,大家都被嚇到不敢多說話,而吳永森也回到宿舍。一整夜劉盛源不敢入睡,閉上眼後都是年輕人混身都是血的畫面。而後來那位年輕人就消失無蹤,沒人主動問起他的下落也不敢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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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王瑜晴所說的情景,讓程甄忍不住瑟瑟發抖。她望著王瑜晴問曰:「天哪,這些人根本就沒把人當成人看吧。」
「他們嘴裡說的豬仔指的就是人。」王瑜晴盯著程甄說道:「一個人等同一頭豬,每隻豬都是用錢買來的。被賣掉的人都得乖乖聽從指示,否則除了一頓毒打,最壞的結果就是被二度賣掉。」
「二度賣掉?」程甄睜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
王瑜晴點點頭後繼續說:「劉盛源告訴警方,後來就再也沒看過那位刺青的年輕人。也沒人敢問他去哪裡,是否安全?但是,詐騙集團頭子嘴裡說要送去屠宰場,大抵這位年輕人已是凶多吉少。」
程甄腦筋一片空白,「屠宰場?」
「大概就被殺掉後埋屍深山,或者曝屍街頭之類的。」王瑜晴無奈搖頭後說:「在遙遠的國外,根本就求助無門,連跑去警察局都會被抓回來,等於你一入境後就等於死路一條。」
「但是劉盛源不是逃回來了嗎?」程甄不解地望著王瑜晴,「但他是怎麼回來的?」
王瑜晴繼續把後面的故事說下去。
從那日後劉盛源便改變主意,前車之鑑之下,他不敢輕舉妄動。所謂的逃走計畫就只能爛在肚子裡,不能輕易向他人訴說。畢竟即便同為天涯淪落人,每夜熄燈睡覺後,因為擔憂是否被暗自監控,所以大家都不敢互相交談,況且每日都必須交出業績。所以閉上眼就趕緊休息。
直到某天全球救援協會的人找上門,協助居中談判。這是因為之前發生了年輕人逃跑事件,讓救援協會注意到此事,而積極從中斡旋。此時詐騙集團頭子辣哥開價兩萬美元贖金,只要家屬願意把兩萬美元匯過來就放人。在場的台灣人紛紛要求打電話回台灣,而吳永森也興奮地打電話給家人,但是家人認為他與朋友合夥要騙家人錢而不理他。吳永森因為失去離開的機會而痛哭失聲,一群人中間亦是有人成功,有人失敗,劉盛源則是於家人交付贖金後,幸運的跟著救援組織離開火坑,順利返回台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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