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做什麼?挖坑?昏迷?他們要殺人滅口嗎?諸多謎團沒有答案,王瑜晴與刑警們確認樹旁倒臥之人就是失蹤的程甄,刑警拿出手槍,趁那兩人正忙於掘坑之際,衝出去大喊:「警察,不要動。」
阿宗與阿堂沒料到被人發現了蹤跡,被抓個正著。他們望向刑警,只得舉手示弱。
其中一名刑警對著阿宗阿堂喊道:「放下手中武器,趴到地上。」看見共有三名刑警,人數上阿宗阿堂趨於弱勢,只得乖乖聽話束手就擒,他們放下手中圓鍬後趴地任由警方搜身確認身上沒有其他武器,跟著被戴上手銬。
王瑜晴衝到程甄身邊抱緊昏迷的她,跟著不停搖動說道:「甄甄,妳怎麼了?他們對妳做了什麼?」
其中一名刑警對著阿宗喝斥說道:「大半夜把人擄走帶到山區來挖坑,你們這是要殺人滅口嗎?」
阿宗沉默不語,一旁的阿堂則是怯懦地回話,「警官,這不關我的事,小美女上車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不醒。」
「阿堂!」阿宗怒目望著阿堂,眼神示意他閉嘴。
王瑜晴叫不醒程甄,感覺到她渾身冰冷且呼吸緩慢。
「人質可能被打藥,你們先把人送下山送醫,這裡交給我們處理。」警官看程甄的模樣大抵猜測應該是被下藥導致昏迷不醒,為今之計得趕緊送醫治療。
郭修平急忙抱起程甄,然後王瑜晴跟在後面先行下山送醫。
而警官除了銬好兩人,順道在山林中搜索著。因為這兩人緊閉嘴巴什麼事情都不願意透露,而刑警發覺他們掘坑不遠處,那裡雜草的生長情況亦於他處,彷彿不久前也被挖開過。於是其中一名刑警帶著手套,以阿宗二人帶來的圓鍬挖開此處,跟著就挖出一具骸骨,依據腐爛程度推斷,此人死亡時間約莫在三四個月以前。刑警趕緊通知隊上派遣檢察官與法醫,將這處山林列為殺人現場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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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修平駕著車在苗栗山區疾駛,王瑜晴於後座緊抱著昏迷不醒的程甄。分不清她面上是汗還是淚,此刻她很害怕失去程甄。而程甄的呼吸緩慢,四肢冰冷且癱軟。
「甄甄,妳跟我說話,好不好?」王瑜晴哀求地在程甄耳畔說著,「妳不要睡著,趕緊醒過來看我一眼。」
程甄毫無反應,王瑜晴忍不住催促著郭修平。
「小郭開快一點,程甄撐不住了。」王瑜晴口氣又急又氣地說:「快點。」
「好。」郭修平直踩油門,目的地是山下的醫院。
王瑜晴抱緊程甄,心慌慌地不停催促郭修平開快一點,心中不停祈禱來得及救程甄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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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剛剛露臉,此刻才剛六點鐘。桃園機場裡宋炎埕與根叔抵達航空公司的報到櫃台,他們坐的是頭等艙,快速辦理好登機程序後,隨即到貴賓室休息。
宋炎埕面前放了杯果汁,他望向窗外想到即將脫離持續透析的日子,面上掩不住喜悅。而根叔則是坐在一旁喝著黑咖啡,此時突然一堆人走進貴賓室。
只見帶頭的人逕自走到宋炎埕面前停下,跟著拿出一紙文件對著他。
「宋炎埕先生,我是台北地檢署檢察官詹德永,這是你的拘捕令,麻煩跟我們回局裡接受調查。」
宋炎埕面帶微笑說道:「檢座搞錯了吧,我是正當商人,為何要拘捕我。」
「你涉及柬埔寨販賣人口案件以及數宗殺人案件,請你配合調查。」詹德勇眼神示意下後方警察拿出手銬上前要逮捕宋炎埕。
「等等。」宋炎埕伸手示意,「我配合你們回去說明,不用這麼大陣仗還上手銬吧。」
「殺人屬於重罪,上銬是要保護你。」詹德勇絲毫不退讓,警察為宋炎埕戴上手銬後跟在檢座後方離開機場。
檢察官接獲吹哨者密報及苗栗警方提供的事證,確認宋炎埕與前段時間的柬埔寨販賣人口案件有極深關聯,加上他名下的山林地中挖掘出疑似擔任人頭的遊民屍體。即便宋炎埕已辦好登機手續,未登上機飛離國境之前,依舊受中華民國法律管轄。
返抵北區地檢署後,攤開在宋炎埕面前的文件,除了關鍵的帳本資料、被害人與買賣雙方的血液比對報告、泰國端的手術資料以及被挖掘出的遊民屍體照片。宋炎埕不解警方是如何拿到這麼詳盡的資料,程甄已被送到山區埋屍,但是看到遊民屍體照片當下,他擔憂程甄的事情有什麼變化。
詹德永指著文件望著宋炎埕問道:「宋炎埕先生,這些資料都是密報者提供給檢方用來指證你的資料,你可有話要說。」
宋炎埕雙手一攤後泰然地說道:「檢座,你確定這跟我有關嗎?」
「國外帳戶是你的名字,根據我們的追查,被害人於泰國接受手術當日下午,你的帳戶裡有筆不明來源的資金匯入,金額高達三百萬美元。」詹德永指著文件說道:「這應該就是你盜賣被害人器官的酬謝款項。」
宋炎埕微笑不語。
「還有這些比對報告,表明了被害人於台灣被抽血檢驗相關組織抗原抗體,確認符合國外買家之後,便被你們送往國外盜賣相關器官。」詹德永盯著宋炎埕憤恨地說:「你以遊民謝競輪的名義當成人頭成立公司,招募新進人員並以各種理由把人送到國外,名為出差實際上是被賣給器官掮客,經過媒合之後賣掉器官。」
詹德永指著宋炎埕罵道:「你根本沒把這些人當成人看,你的眼裡他們只是一頭頭販賣的豬仔。」
宋炎埕哼了一聲後說:「檢座,說了這麼多也只是你的推論。」
「證據明確你還想狡辯。」詹德永憤恨難耐,「你名下的山林地挖出失蹤的遊民,而這位遊民之前租用你旗下的浩博公司中部辦公室,他成立的天濶天澗公司名為招募新人,實際上被賣入柬埔寨詐騙集團之手。被害人被賣掉後,被迫擔任詐騙集團進行電信詐騙,如若不從會被毆打、關水牢甚至被拉去賣血或賣器官。」
宋炎埕突然舉手鼓掌後說:「檢座,你的故事還真是精彩。」
詹德永面對他這副屌而啷噹的態度,又氣又急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宋炎埕望著詹德永一派輕鬆的說道:「請問受害人指證我是加害人了嗎?他們明確地說出是我宋炎埕騙他們出國賺大錢,卻把他們當成豬仔賣掉了嗎?」
「你…」詹德永拿起其中一張文件後說:「你雖然不是直接加害人,但是你是整起案件的幕後主使者。」
宋炎埕呵呵大笑後望著詹德永,「我要求等我的律師抵達後再繼續接受偵訊。」
詹德永明白他想拖延時間,「眼下罪證確鑿,即便你聘請再厲害的律師,也難以助你脫罪。」
宋炎埕插著雙手故作輕鬆,「法律上我有聘請律師的權利,你不能罔顧權益並刻意往我身上羅織罪名。」
詹德永正預備開口說話,偵訊室的門倏地被推開,王瑜晴站在門口。
宋炎埕看到王瑜晴到來,心中鬆了口氣,他望著她身上穿著簡單的棉質上衣及牛仔褲,雖然有點懷疑怎麼跟素日的打扮不同。但憶及今天算是臨時被逮,或許王瑜晴接到通知後,還來不及更換正式服裝,便匆匆趕過來。
王瑜晴走入偵訊室,她先對著詹德永微微鞠躬後說:「檢座,我是王瑜晴,是宋炎埕先生的指定律師。」
詹德永對她點點頭,跟著王瑜晴走到宋炎埕身邊開口說道:「宋先生,你就直接認罪吧。」
這句話讓宋炎埕面目扭曲地轉頭望向她,正預備開口卻隨即被打斷。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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