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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幾年前,曾主持一些創意寫作工作坊。寫作坊多是年青人,有人曾問我如何能成為作家。當時忘了怎樣答,但這問題,多少年來,卻一直盤旋在心頭。
我喜歡閱讀和寫作,但我拒絕以詩人、作家等自居。我愛寫作,只為那揮不去化不開滋味濃的情事找個宣洩的缺口,從來沒想過藉此維生,甚至成名。我愛寫作,但談不上和作家扯上關係;即如有人愛唱歌,也不一定成為歌星。偶然,作作曲,填填詞,自彈自唱,一樂也。
關於大詩人、大作家的定義,余光中已經說得很清楚,我也不用拾人牙慧。像足球的點球一樣,一是射入,一是射失;作家也只有兩類,一是成功,一是失敗。前者有讀者、有地盤、有版稅、有收入,甚至有頭有面,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至於後者,不說也罷,反正大家都知道,不過有些人正嚐了又嚐那說不出的百般滋味。
關於那個創意寫作工作坊,我曾舉辦了好幾年,後來把一些作品結集成書。當時,有編輯在編委會上說了一些感性的話,直到今天,倒又記憶猶新。「我們只希望用文字來記下我們的青春,作為我們生命的見證。」這些話,多少年來,還藏在我心底,讓我不斷自省,也讓我有繼續下去的決心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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