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跨年夜,除了林晨希厚臉來找我搭話外,前面我還遇見了讓我對他始終存有愧疚感的初戀學長-王之浩。
大家都說遇見前任算是件尷尬的事,能不遇見鬼就千萬別遇見,尤其我莫名其妙什麼沒說就甩掉人家,如果他現在還會恨我好像也是應該的,雖然時間已久遠,畢竟我算有傷害了他。
其實分手之後,他依然對我很好,從沒問過我分手理由,直到畢業後我們才失去聯絡。他好到我深深愧疚至今都還忘不掉。這次,能再遇見他,我很開心,一點都沒有不自在。
不過他在急診室裡遇見我,肯定沒好事。此刻,我正幫他縫小指頭刀切不到三公分的傷口,原本想說能跟學長開心敘舊,沒想到學長讓我優良的從醫人生十足受挫,我氣到差點決定動手揍昏他。
縫他五針指頭,不需花到十分鐘的時間,他竟然搞得像動大手術般,將近耗費我快一個小時;每縫一針,學長臉色鐵青不說,嚇得手抖動不停就算了,還一針就給我悽慘叫一聲,我真的氣到要吐血了。他讓我引以為傲的高超縫術蒙上陰影,縫線醜到讓我無地自容,不過終究還是要怪他自己才對。
我無奈搖頭,拿了瓶水給學長止渴,他的叫聲,我依然歷歷在目,「學長,你很誇張耶,叫得跟殺豬聲一樣,我同事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
「學妹,今天讓妳見笑了。反正妳也知道了,沒什麼不能說的。我一個大男人最怕就是血阿,以及我老婆。」他苦笑,又說,「我甚至連鴨血、米血、血滴子都不看,連我老婆月經也..」
我喊了聲學長,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所以—你怎麼會讓自己不小心受傷啊?那麼怕血的人,應該會更加小心吧?」我秉持著醫生持疑的態度問他。雖然我聽過光怪陸離、千奇百怪的受傷情況,不免還是好奇一番。
他無奈搖著頭,笑得更苦澀了,「還不是被我快臨盆的老婆嚇得。」
「所以你老婆生了?」我滿頭疑問。如果他老婆生了,常理判斷學長應該不會想和我在這多聊天才對。
學長緩緩道出,表情像是想到了什麼,微笑很輕柔,「她還沒生啦。那時我剛好在切水果,她突來一叫,嚇的我手一歪就切下去了。」,然後他再補充說明,「要不是我老婆預產期快到了,搞的我神經整個超緊繃,她這一叫,誰都會以為要生了阿,」學長停頓,吞下口水說,「妳知道我很怕血的,但我還是忍著痛看她一眼,詢問怎麼了,只見她超緊張回答我,說她團購沒訂到。妳知道嗎?聽完後我當場立即昏倒耶,不誇張。」
我對著學長大笑,其實心底卻是百般羨慕學長,他此刻幸福肥的臉龐,根本是在炫耀嘛!
「學長,你很幸福喔!有一個那麼可愛的老婆,和即將要出生的寶寶,我為你感到開心。」
「妳呢?找到妳的幸福了嗎?」學長的眼神很柔和,他轉頭輕輕問我。
「還沒啊!孤家寡人一個。」我哀怨笑說。
「我相信,妳很快就會找到她了。」他堅定語氣說。
「謝謝你!也謝謝學長給我的那段初戀時光。」我衷心感謝眼前的學長,如果不是他,我恐怕不知何年何月才會發現,心裡深處的那個真實自己。
「我希望妳是真正的快樂,好好誠實去愛一個人。」我很驚訝學長這麼說,或許他是聽說了我喜歡女生的事實,其實我和怡雯在一起的事早就傳遍整個同學間,所以我也不太意外他會知道。
我深深對學長抱歉地說:「學長,真的很抱歉!我也是跟你在一起後,我才發現了我的性向。」
學長輕拍我的肩,搖搖頭說。「我可不接受妳道歉喔,妳並沒有錯阿。對我來說,現在的妳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更加快樂了,我同樣為妳感到開心,真的。」
學長熟悉的耳提面命,他輕敲我頭說,「天塌下來,還有學長在,妳只管幸福就好了。」
我笑著說遵命。
誰知道,那一晚,我會愛上一個讓我想奮不顧身的人呢?
我只能說,學長你真賽,那麼快就說中了。
這次我和她不是擦肩,她竟然來到了我面前,很不可思議吧。
不過,還是要再次謝謝學長,給我一個美好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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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馥甄 LOVE!
我愛你 你愛她
她愛她 她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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