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昨晚的流星雨,後悔著自己傻傻沒許下心願,如果還能再許一遍,我只願看妳每天快樂無憂的模樣。
雨天,還是較適合我吧,但走來的一路上,總會遇到淋濕的季節,我撐傘陪妳走過。
我用力地跑到跟屁蟲身旁,什麼也沒說,就緊緊把她攬進懷裡,眼淚無聲地浸濕我胸前,左心房隱隱作痛著。我不知道此刻有什麼話能安慰得了她,失去親人的痛,我很清楚,就只能默默陪她走過這無助的漫漫長夜。
跟屁蟲強忍悲傷地送走她爸爸,用最簡單的話語做最沉痛的告別,她說得雲淡風輕,眼淚卻抵不住深似海的情感滴落而下。
她說她爸爸這輩子最愛大海了,從小到大生活在海邊,直到遇見了她媽媽,為了愛義無反顧地搬來台中,沒想到,這個未曾謀面的城市就這樣成了他另一個家鄉。在她爸爸生病期間,她總會聽見爸爸說故鄉那片大海的美好,喃喃著一定要帶她去好玩的海生館裡頭再瞧瞧,還不停得意地稱自己為海洋生物博士,想為女兒導遍海生館所有生物。
跟屁蟲一直很想去看看,帶著爸爸去看他嘴裡唸著朝思暮想的大海,它就不再是記憶中會逐漸模糊的那個家鄉。
可惜了,他的病從沒有好轉過;可惜了,還是沒來得及回家,見見大海最後一面;更可惜的是,爸爸用一輩子去愛的媽媽,卻不在身旁。
我聽著她傾吐,淚水早已淹沒了我們眼眶;她的逞強,讓我的心著實好疼、好難受。我能做的,是完成我那時答應她的生日約定-海生館。我在心裡默默決定好了,下個月排假,我立刻帶她去,以及任何她想去的地方,我們的足跡一定在。我說到做到。
去海生館之前,少了摯親的日子我寸步不離在她身旁,雖然她表現得很開朗,但我也時常看見了她一個人發呆的模樣。我知道她在思念她爸爸,就像我現在偶爾還是會想起我爸爸一樣,儘管他離開好久好久了,思念卻不會過期。
醫院再沒有理由是她家了,我讓她住進我房間,本來她想回自己家的,我怕她觸景傷情,何況此刻她家空空蕩蕩的,我不捨她一人孤單地面對。當然,我沒有和她一起睡,我住的是雅房又是單人床,我考量到了心淳,所以晚上睡覺的時間,我都去心淳那裡睡。其實我有邀請跟屁蟲和我一同前往,但她總老話一句地直接拒絕掉了我好意。
「我才不要當電燈泡!」
我開始實施跟屁蟲走出傷痛計畫。一張清單裡,寫著滿滿的各式項目:
1、游泳,當初跟屁蟲有說過可以幫助人走出失戀,同時這也是我在網路上查到的項目之一。
2、打擊場打棒球,其中一個網友提供,他說很能夠發洩出傷痛,尤其打不到球的憤恨感會轉移傷口注意力,讓人不知不覺拼命地用力揮棒。
3、跳舞,和棒球有異曲同工之妙,我想起跟屁蟲的怪怪舞步,這根本為她量身打造。
4、山上大吼大叫及摔東西打沙包等,我直接略過,這不太適合優雅的我。
5、帶她去吃任何她愛吃想吃的食物,吃美食是最能撫慰人心的方式,百試百中!但‥副作用是體重橫行發展,幸好我吃不胖體質。
6、電影馬拉松,有效轉移她的注意力,或釋放她的飽滿情緒,然而最明顯能感受的是眼睛酸澀的飛蚊症。其實,還有好多網友熱情提供的建議,我就一一不供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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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揹著一年份沉甸甸的棒棒糖,步伐緩慢地去找宅我房間的跟屁蟲。今天,我計畫帶她去游泳。這是走出傷痛的第一天。
「早安,跟屁蟲!」我如太陽般熱情說道。
「早。」跟屁蟲一臉恍神,軟綿綿地倚身在床的牆邊。
「該改叫妳懶惰蟲了嗎,妳知道晚起的鳥兒可沒蟲吃的道理吧?」我像個老媽子一邊碎念她,一邊拉她開始動作。「給我打起一百萬倍的精神!快去刷牙洗臉!」
她不情不願地被我拖進廁所裡,我一個指令她一個動作,乖乖執行中。
我看著鏡子裡的反射,盯著她刷牙,泡沫沾染上了她細緻的臉頰,我微微一笑,同步公告起今天將要執行的計畫行程。
「早上,我們去室內安靜的游泳池游泳,然後呢,去吃一間cp值高、網友推薦、妳也愛的熱壓吐司店,接著來一場午後登山浪漫夕陽行,妳不覺得我安排的行程超棒嗎?有沒有很期待啊!」我比手劃腳,興奮敘述。
「沒有!」她冷臉對鏡子中的我否決,「很抱歉,如果妳想看到一片鮮紅欲滴的游泳池,又或者血染整座山路的話,我真無法從命。」
我依然笑臉燦爛,早想到會有這麼一個萬一了。「我可不想看到妳上社會新聞頭條,沒關係的,我有備用方案!那就直接開始吧~」
宅女的行程,還不簡單嗎?我一樣輕鬆搞定。
我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雖然賣相不好,還有廚房戰亂不談外,味道真的堪稱超美味阿。不是我自誇喔,跟屁蟲居然在我炙熱的眼皮裡清空了碗盤,乾淨到都不用洗碗了。
「看來我做的很好吃喔!」我拿起她的空碗盤展示一圈,一副老林走秀的炫耀說。
「我只是不浪費食物,我怕的是遭天譴!」跟屁蟲嘴巴戰鬥力十足,與這段時間委靡不振的她反差極大。
「看來我做的食物,至少讓妳的嘴巴有精神了!」我半瞇著眼看她,半開玩笑說。
「謝謝妳吼!」
我站起身開啟了我的電腦,再從包包裡拿出預收租好的電影,十幾部馬拉松接力賽開演;有跟屁蟲一直嚷嚷著想看的屍速列車、有我經典收藏的感人電影PS‧我愛你,更可怕的不是恐怖電影,而是面對離別的送行者和父後七日,我並不是故意全選悲傷的電影,只是這些電影此時最能帶出她的淚水,正所謂以毒攻毒。
我們一部一部看完,而我的淚水卻還滯留臉頰晾不乾,跟屁蟲勤勞地為我送上一張張衛生紙,她的淚痕雲淡風輕彷彿沒來過般。
「林晨希,妳也哭得太誇張了吧!」她凝視著電腦桌前堆疊而成的紙團山,哭笑不得地說。
「就很感動阿!」我大力往衛生紙身上擤出鼻涕,接著表情茫然地盯著她瞧,「跟屁蟲,妳是不是情感有點障礙阿?怎麼能夠就只擠出幾滴淚呢!」
她不可置信地回答我,「我才懷疑妳有障礙欸,怎麼可以哭成這副模樣啊?都可以去演三秒落淚了!」
「好吧,我承認我情感豐沛沒錯。看完了這些電影,好像是我在自找麻煩,根本沒幫到妳阿!」我洩氣地疊上我最後一張衛生紙團,眼前結尾了最後一部電影,悲傷依然不能停歇。
「妳這個傻子~」她抱起我那座衛生紙山,神情既無奈又沒轍地丟進垃圾桶裡,「謝謝妳,妳已經幫我很多很多了,雖然好像大多是倒忙。」她綻開久違的笑容,「醫生說我不能再哭了,不然眼睛真的就要瞎掉啦。妳這個大笨蛋!」她好氣又好笑的抱怨,接著再插嘴。
「不過…幸好我有妳在身旁,看妳這樣哭得醜不拉嘰的,我的心好像就不怎麼難過了。」
我拿起床上的背包,故意在跟屁蟲眼底晃了晃說,「呃…我想這整袋的棒棒糖派不上用場了,跟屁蟲妳前面說的多感人又肺腑阿,說的我眼淚都要滴出來了,最後卻狠狠地補我一刀,」我順勢揹起了包包假裝要離去,「我想,我需要出門一趟,吃完這一整袋的棒棒糖,徹底地療傷去,再見!」
「欸欸,等、等一下啦!」我整個人動彈不得,她兩手正緊緊抱住我背包不放,「原諒小的傷心過度,致使腦袋不清,進而胡言亂語,請放過棒棒糖吧!它是無辜的~」她演的好用力,不知是否今天電影看太多,還是她本身就是個戲子,無奈的我卸下了背包投降。
「浮誇!」
我傻眼望著她和背包默契的雙人舞陶醉模樣,頓時覺得人生最糟糕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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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字型攤在心淳的床上,我累到無法言語,只想好好睡一覺。原來陪伴一個傷痛的人,不僅僅需要大把的時間,更透支掉了我所有體力。不過我很開心,能為跟屁蟲做點什麼。
我等著用心淳的浴室,她該是在刷牙洗臉,可我左等右等,她反常的過了一小時都還沒出來,正當我懷疑她是不是暈倒或累到睡著時,她打開了門。
這一看不得了,我睡意全失,急需打一通電話,勞師119弟兄們來滅火了。揉揉眼睛,沒有錯看、敲敲腦袋,沒有空空如也,謝醫生是吃錯藥了嗎?現在到底什麼情況阿!誰來幫我解釋?
此時的心淳頭髮微濕,她還穿上了白色醫師袍,她穿這樣說合理好像也不是問題,但怪奇的是我一眼就能透視到她一絲不掛的胴體、下身報失蹤中,這讓我不知所措,眼睛擺哪裡都不對!
我確定!她,意圖很明顯。
我無法坐視不去看她,說真的,幸虧我是女人,不然我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撲上去了。謝心淳好歹也是堂堂正妹一枚無誤,男人鼻血噴出、失血過多也是種常態,但依我跟她目前的進度,最多、最親密就止於在擁抱這階段,我沒有再接下去的渴望。不是說我身體機能哪裡有問題,或是她魅力有待加強之類的鬼話,其實,我一直都很懊惱著我的心再明白不過了--我還沒有愛上她。我的身體和心同步動作著,它們無法分開去進行。
她的動作沒有一絲停歇,手高高一拋,像潑出去的水,醫師袍準確地降於我身上,這次,我肯定她真的一絲不掛袒露出了曼妙好身材,毫無遮蔽物,我無處可逃。
看到這番火辣辣的養眼畫面,我呆愣地如一隻木雞,要不是心淳傾身向前,我壓根兒忘了什麼是人類所謂的反應及動作,但也請別想歪,我好不容易稍微冷靜下來,做出個旁人不可置信的決定-我拿起她丟給我的醫師袍,為她遮擋她所有外洩的春光。
「心、心淳,別別著涼了,趕快穿起來吧。」我低下羞紅的臉龐,不敢再繼續看下去。
她只是默默地走到衣櫃前,拿出了她專屬的睡衣,一件不落地穿回身上;而我整個人則慌慌張張地跑進浴室裡,沖了一場很久很久的冷水澡。
「晨希,妳衣服忘了拿!」她站在浴室門外輕敲呼喊,我打開小小縫隙,伸出溼答答的手接過衣服。「謝了。」
這個晚上,不知是否彼此太有默契,兩人都忘了互道晚安,心淳也沒有如以往靠過來抱我。我們背對背,像各自有心事般間隔了一段距離。我明白問題在於我,可說好的時間呢,真的會如期到來嗎?
我能愛上她嗎?如果答案永遠是否定,我不僅傷害了她的真心,甚至還有她對愛情的未來憧憬。
不敢再想下去,我翻來覆去,轉而去想和跟屁蟲明天的行程,漸漸地感覺到了眼皮沉重,我安穩睡去。
隔天一早,我狂打呵欠,了無生氣地在上班。突來,竄出了一個冒失男孩,約略二十歲的樣子,劈頭就問我奇怪問題。
「妳就是林晨希吧?」
「有事嗎?」我沒答覆他。仔細觀察著眼前這個沒看過、不認識的陌生男孩,他逕自又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自言自語,用一雙沒禮貌的眼光打量著我,「長的也還好啊!說什麼比我帥,看起來個性冷颼颼的,到底哪裡讓人喜歡了呢?女生不會都喜歡這一型吧?我實在不懂女生的眼光阿!」
「先生,如果你還沒打算要點餐的話,你可以先看一下菜單慢慢思考,我能先幫你後面的客人點餐嗎?回頭我再幫你點可以嗎?」我直視他,好聲好氣地說。
「沒關係,我並沒有要點餐,妳點妳的,不用太在意我。」他嘻皮笑臉地退讓一邊,整張嘴臉只有白目兩字能形容,到底哪來的狂妄小子阿!燒起我一肚子的火。
我盡可能地維持著良好態度工作,但心情著實被人弄得很不美麗,那小子從頭到我快下班都還一直盯著我瞧,毫不掩飾。我有招惹到誰了嗎,他幹嘛一直看我阿?我真的搞不懂。
我慢條斯理地收著店,背後傳來了跟屁蟲的聲音,她很乖地提前向我報到。今天,我原本要帶她去逛夜市吃遍美食的,現在我臨時變動了,毫不考慮地決定直闖大魯閣打擊場報到,因為我需要好好發洩一下怒氣。我不甘示弱地瞪回那個男孩,他的目光始終停在我們身上。
「唉呦~跟屁蟲,妳居然乖乖準時報到欸!可喜可賀!」我擦拭著櫃檯桌面,微笑說道。
「還不是某人一直打電話傳訊息煩我,吵到我無法睡覺,逼得我不情不願也得出這趟門阿!我會來,就只是想給妳一拳!」她眼神已死,對著始作俑者的我掏出拳頭,連連抱怨。
「我是為了妳好欸~苦口婆心、費盡唇‥」我的話硬生生地被白目男孩打斷,他笑眼注視著跟屁蟲,「妳是林雨霏吧?好久不見!」
我一頭霧水地觀看這什麼神展開,他們一來一往聊起了天來,徹底把我給晾置一旁。
「真的好久不見了,謝心翰!你在美國好嗎?」跟屁蟲開心地問,像是遇到多年不見的好朋友般,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很好啊,明年會來台灣開鋼琴演奏會。在這裡,我想誠摯邀請妳來當我的座上賓。」
「好啊,我一定到!恭喜你了,終於完成你多年來的夢想。」
「雨霏妳呢?過得好嗎?妳怎麼會越來越漂亮呢?短髮剪得真很好看呢!」
「是嗎?我記得你以前好像不怎麼喜歡女生短髮欸,說什麼女生還是長髮最氣質的阿!」雨霏語氣調皮地指著自己短髮說,逗得男孩依然笑容不退。
「林雨霏,在我心裡,唯獨妳不同。不管妳是什麼模樣,我都很喜歡喔!」他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聽得出他話裡藏著對雨霏的認真。
「唉呦,你怎麼能說的一點都不害躁阿!不過我很開心你對我這番榮幸的誇獎喔。」她喜孜孜的笑顏贈與了他。不知跟屁蟲是不是刻意放大音量,甚至還故意瞟了我很大一眼,好似深怕我沒聽到、看見般一樣。
「林雨霏,我還是很喜歡妳啊!我認真!」他深情款款的告白,以男孩帥氣的五官輪廓,確實應該沒有女孩子能輕易抗拒的了他。老實說,他們站在一起,四個字郎才女貌,任何人的目光絕對都坐落他們身上也不為過。
「我知道你是認真的,但我現在只當你是哥哥。」雨霏真誠地回答他,沒有因為她的拒絕,兩人之間出現了尷尬,反而繼續話家常。「那你準備回來台灣幾天呢?」
男孩態度率真,眼神炙熱,帶孩子氣的口吻說:「我會待上兩個禮拜喔!那妳可以帶我到處去玩嗎?」
「當然可以啊!這位姐姐會帶我們去玩!」跟屁蟲倒是回答的很爽快,因為此刻她奸詐的手正指著我。無關我的事,也能把我給扯了進來,我就只想當個旁觀人啊!
「我不要!這姊姊看起來很難相處欸,何況我只想跟妳單獨約會啊!」他直接當我面無情否決就算了,話裡還聞得出攻擊我的意味,我能坐視不回嗎?禮尚往來才對,當我病貓嗎?
「我可沒說要跟一個沒禮貌的白目傢伙去玩阿?我連跟他說話的時間都覺得浪費了。」我兩眼怒瞪他,模樣惡狠狠地說。誰叫他惹得我一整天不愉快了。
「林雨霏,妳看吧,她現出原形了,被我給說中了吧!這姐姐果然難相處,真不知道我姊喜歡她什麼?」他依舊自我,一點也沒把我放在眼裡看。害我氣到不小心翻倒了保溫杯,撒得滿桌子都是水。
「你姐姐?」雨霏雙眼疑惑地看他,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瞪大眼,驚訝地提問,「你姊該不會是心淳姊吧?」
「對啊!所以我會來這裡,就是因為我姊謝心淳阿。」他燦笑,饒富興味地觀賞著我們臉部吃驚的樣貌。
我又翻倒了保溫杯,幸好杯裡早就沒有了水,但吃驚的程度卻也不比這一桌子的水少。仔細一想,我才終於明白眼前這男孩的目的-是為了他姊而來的,想看我到底是何許人物;仔細一瞧,他眉目裡的確隱約勾勒出了心淳的模子,這一切就這樣通了。
看來他對我印象不好,我也一樣;看來他跟雨霏的關係匪淺,讓我有種奇怪的感覺不斷擴大其中,卻又說不上來。
雨霏從剛剛的震驚中平復,她從容地繼續詢問,「所以心淳姊等等會來嗎?」
「嗯,她約我在這裡等,等一下應該就會到了。」
二十分鐘後,我下班,心淳也到了,四個人圍成了一桌聊天,我專注地盯著雨霏那頭動靜,心淳他弟不停和雨霏說著話,不給人一絲空隙喘息,我心裡感覺很不是滋味。
心淳插進他們之中,語調驚喜地問,「所以…你們倆認識?」
「對阿,老姊,她就是我那個美好的初戀!」心翰率性地說,他這人彷如沒有任何一絲秘密般的純白。
心淳瞳孔放大,凝望著他們倆不生疏的互動,微笑說:「也太巧了吧?雨霏就是你那個國中時期念念不忘的初戀學妹!世界真小啊,好不可思議呀!」
「是我們有緣,這該不會就是上天指派的命中註定吧?」心翰眼神深情地注視雨霏,似笑非笑說。
心淳眨眨眼,趣味性地觀賞著速配的兩人,順弟弟的話開起了玩笑,「你們是準備續前緣了嗎?我很樂於看到這般發展喔!」
「心淳姐,妳可別開我玩笑了!」雨霏臉紅生澀地說,跟以往大喇喇的她有所不同。
我沉默不語,顯得異常安靜。自從聽到雨霏曾是心翰的初戀後,身體裡四處流竄著濃稠的酸氣,我怎麼莫名吃起醋來了?我悶悶不樂地注視他們。
「姊,雨霏只當我是哥哥,讓我好傷心啊!」心翰向著他姊姊討拍,他們姊弟倆的感情看來很好。
「弟,那肯定是你的問題比較大!你自戀的病還是無藥可醫啊!」心淳手指寵溺地點了點他弟額頭說。
「姊,妳怎麼都幫別人說話,我可是妳親弟弟阿!帥到掉渣的那種親弟弟欸~」心翰如小男孩般撒著嬌,搭配他180的身高,有種反差萌。也難怪雨霏曾和他戀愛過,他確實是迷人的男孩。
「你看你又說這種讓人想吐的話,你可別再說出來嚇人了,雨霏妹都不想說話了啦。」
「姊,我的帥就是一個事實,無庸置疑。雨霏她,只是害羞到不好意思說話啦。」心翰自信爆表地頂回他老姊的話,立刻證實了他姐剛剛說的自戀病症。
雨霏對他翻了一個白眼,她再也按耐不住說話了,「謝心翰,你真的比我還自戀欸!」接著她很無奈地笑說,「我已經無法想像自己曾經有跟你這人戀愛過!好吧,我承認,我小時候年幼無知又有點花痴,居然還年少輕狂地和你荒唐度過兩年!實在不敢相信!」
「林雨霏,妳這話就不對了。在我眼哩,妳依然青春貌美,年幼無知啊!」他的手輕輕撫上雨霏的頭,眼神滿是寵愛地說,「不過我就是愛妳這樣跟我鬥嘴阿,好讓人懷念阿!也只有妳能治的了我。真的,不再續前緣嗎?」
桌底下,心淳偷偷牽住了我的手,她的唇角始終帶著笑意,而我的心,一刻也沒寧靜過,端看著眼前歡樂的情景,我一點都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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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禮安-身旁
因你出現讓我生活找到了方向
生活似乎過的不再像從前飄蕩
心中默默許下願望
守在你身旁
不願意看你落下淚水
現在聽我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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