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埃及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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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斯今天打扮得雍容華貴,雖然旁人看來有點俗氣,但無損麗斯初到拍賣會的美好心情。
傲曼首次攜麗斯出席到拍賣行,準備競拍一套以一種非常罕有的藍光月光石打造而成的首飾,送給她作為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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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首飾珍貴之處就是工匠並沒有改造寶石任何外形,而是以其天然的形狀鑲金成了首飾,其形狀呈一顆顆不規則的球狀。相傳月光石是月神阿提密斯的眼淚,每當她看見地上有情侶因為誤會而分手時,便會流下眼淚,希望男子能將眼淚而成的寶石送給女子,二人能和好如初。因此月光石有愛情信物之說。至於藍色的眼淚更為罕有,因此套首飾被冠以「藍月之淚」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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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曼是拍賣行的常客,每次他到來,拍賣會主席都會親自迎接他並帶他先行欣賞該次拍賣會的珍品。麗斯看見「藍月之淚」後便一見鍾情,笑逐顏開,就好像自己已是首飾的主人般。另外拍賣會主席同時展示其他珍品,較為令傲曼留意到的是貝多芬月光奏鳴曲的手稿真跡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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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位奧地利的收藏家提供的珍品,非常罕有,因為其他手稿真跡大多送到國家博物館。月光奏鳴曲加上月光石,為此次拍賣會定下了月光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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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曼仔細端詳手稿,他不懂音樂,可是小時候總在傲鈞兒旁邊聽著她彈琴,月光奏鳴曲是她最喜愛的樂曲之一,如果她還在世,肯定喜愛此手稿。雖然早前在拍賣品目錄上已有列出此品,但如今見到真跡在眼前,才真正感受到其震撼。不過回想起來,她在家並沒有太多此類收藏品,印象中她的房間滿滿都是古書古琴譜,可是不知從何時起,房間內的珍藏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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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以月亮為主題,我們特別搜尋了不同有關月亮相關的古書籍《埃及之月》,雖然比較冷門,可是對於古典愛好者如令姊……嗯……具收藏價值。」
傲曼本來對古書籍沒有興趣,可是一聽到是鈞兒喜愛的欄目,又忽然想追問下去。「此類書籍在香港有哪位收藏家珍藏?」
「恕我直言,此類收藏品乏人問津,我們很久沒拍賣此類書籍,但一般來說香港只得一間書店會購入。」
「噢﹗原來如此,是哪一家?」
「樂弦書店。」 主席頓了頓又道﹕「他們今天也有代表出席。」
傲曼流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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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會完結,傲曼毫無懸念競投得「藍月之淚」送給麗斯,而貝多芬月光奏鳴曲的手稿真跡則由外國的珍藏家投得,至於古籍《埃及之月》被一名女子投得。她看在傲曼眼中,那只是一名女孩,看來只有十六歲,不曉得她為何可進入拍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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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反而引起傲曼的興趣,他從則面察看該女孩,她束黑色短髮,左耳有一隻銀龍耳飾,像銀龍抓住她的耳殼般,十分獨特。她的眼睛大而有神,出席如此多達官貴人的場合毫不怯場。身穿一襲黑色貼身西裝,型格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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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群眾散去時,傲曼擺脫所有向他攀談的人,走到那少女面前淡淡的道﹕「恭喜你投得《埃及之月》,以你這個年紀懂得如此遠古的卷籍,真的難得。」
那位少女是就是松本惠,她當然知道對方是甚麼來頭,可是她一點也不想跟他閒談﹕「只是沒有人競投的拍賣品,幸好你對此沒有興趣,否則我便未能達到使命。」
「使命?」傲曼深深被惠的神秘感吸引,他見過的美女多女天上繁星,學歷高又貎美談吐大方得體的也不少,但松本惠就是給予他一種不是愛情的新鮮感,有一種引人冒險的慾望。
「忘記了自我介紹,傲氏集團,傲曼。」
「怎會有人不認識傲先生?幸會,失陪。」說罷松本惠便離開了。
傲曼的目光不能從她身上移開,目送著她離開直至消失在視線範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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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正深夜獨自在黑暗的辦公室內,只有電腦的屏幕在發光,他正在研究公司未來的方向及電視業務的轉型。其實一切都在進行中,他喜愛不斷檢視,看看如何可加快步伐或效果。這方面他可算是得天獨厚,一直以來他的營運方針,只是令自己的電視業務壯大,並且確保追得上國際影視發展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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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擊屏幕期間,無意擊中他跟婥凌緋聞的報導,他看著相片中的婥凌,忽然令思緒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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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難纏的傢伙,明白為何老爸會怕傲氏集團,我們在明他們在暗。集團旁枝極多,無論怎樣調查,總找不到傲曼的頭上。」歎了一口氣,然後繼續想﹕「不知婥凌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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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想起擁著婥凌的那天,婥凌向他談及她父親的事。
「我對父親的印象已很模糊了。只記得他會經常把我舉得高高的,那時我應該只有五歲。他經常在我耳邊細說人生道理,他教我吃虧不要緊,最重要是讀好書。可能他讀書不多,便希望我能考上大學,考上大學對他來說便等於人生有更多選擇。當我十二歲那年,我上了一間不錯的中學,便等待他回家時告訴他。可是那天我看見新聞報導一宗工業意外,他自此便沒有回家了。所以既然你父親仍健在,已很幸福。不要再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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婥凌微笑轉向端木正,然而端木正看見她眼中泛著淚水,在夕陽映襯下,我見猶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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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漆黑之中有人像幽靈般進來問端木正﹕「你有甚麼打算?」
雖然環境昏暗,可是端木正只憑聲音已知道那人是端木宏。他早就知弟弟會來,這也好,多年來要找他只能到他工作的地方或那黑暗的鋼琴室,如今他自己走來可算是一大進步。
「甚麼事?」端木正氣定神閒的說。「你終於記得我的辦公室在這裏。」
「我知道雜誌那報導,相信不是你的意思,那麼我也想到是誰做的?」
「既然你知道了,找我幹甚麼?」
「婥凌現在被劇組排擠,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她跟你有甚麼關係,你說了半天是因為她,你不關心一下我的感受嗎?」端木正語調輕鬆的說,有點戲弄宏之感。
「你女朋友換得比電話款式還快,我關心你甚麼感受?」端木宏說到這裏有點氣。
「假如今次我是認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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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正認真的說,宏並沒有接下去。氣氛一時凝住了。從宏的反應已看出他對婥凌的心意,這個弟弟實在太可愛,亦十分麻煩,經常要大哥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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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端木正捧腹大笑,這反而令宏不知所措﹕「你打算用甚麼身份去保護她?阿鈞?還是端木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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