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曉驚恐的表情像是定格一樣，乾裂的嘴唇張不開，想要說些什麼又無法回應。想要伸向對方的手像是卡住一樣，怎樣都舉不高。
外頭風聲颯颯，探出頭來的鄰居見走道沒有人，當作自己誤聽，又關上了大門。深冬夜晚吹起的寒風從門縫鑽入，身穿單薄室內服的曉自然是覺得冷，他不自覺地抱緊雙臂，然後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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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像是沒清醒一樣，世穎轉身就把門關上，立馬把人推到浴室裡去。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sbzEEUXn
「黎生？怎？」
「你先洗澡。」讓人進去之後，他就往後退，關上浴室的門。他沒有再追問，單一空間內又只餘下司徒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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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些微的生活音，再次回到這裡的人已開始著手收拾殘局。曉轉向洗臉台那邊，看到自己極為憔悴的模樣，這樣跟世穎是沒什麼好談的。儘管自己極為落魄，心裡的答案還是清楚得很，只是不願承認。
對方多次開口詢問確認自己心意，但總是無法回答，再這樣下去，就是白白磨滅對方的心智。也許，他無法將人拒於門外，已經是他最終的答案。
司徒曉仔細地刮掉鬍子，輕修過長的瀏海。熱水洗去一切的油脂和塵垢，還有那些多餘的想法。從浴室出來，就見世穎也換上了放在他家的家居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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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安靜下來，那片寂靜又渲染了壓抑幾日的情緒，兩人的四目交投，在氣氛驅使下，眼框內的淚水就要失守。寂寞的人就一個箭步上前，緊緊地擁抱對方。
「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世穎連忙安撫。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曉懷著哭腔道歉，看著喜歡的人泣不成聲，世穎亦合時地獻上一吻。嘴唇輕輕地疊上對方的，他們再次親吻，如心意一樣重合，只是才沒親了幾下，曉厚重的眼皮就像拉閘一樣，曉整個人趴在世穎的身上，呼呼大睡。
世穎雖是驚訝，但也不意外。看那個赤紅色的黑眼圈，曉應該又撐了好幾晚通宵。一如以往地把人安置在床，世穎飛快地淋過浴後，也鑽上去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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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的睡得模糊但也不忘進行未完之事，兩人交疊的肢體磨擦得慾火焚身，可惜的是重遇後的美好早晨並不能盡興，他們的早晨並不由美好的性愛喚起，而是同時響起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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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見是群組通話，他們就只接單邊免得室內有迴音。把另一部手機靜音掉。世穎是清醒的聽著，曉似乎不太醒得過來，只是在背後熊抱著世穎撒嬌。
「人呢？」一接通就傳來韓敬天尖銳的聲線，問得簡單直接兇暴。
「人？嗯……」世穎猜不出他的用意，但賴床的曉一聽到整個人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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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好十一點，人呢？」
「十一點？」世穎原先是有疑問，但背後傳來愛人的拍打，轉頭就看見曉點頭又把手指放在嘴前，示意不要多問。
「你老闆呀……是不是『扑野』扑到不知事日？」
「冤枉呀大人……行行行，現在就出門口！」世穎很識相地說正在趕時間，然後切掉通話。曉在這個時候才開口：「昨晚約了十一點排演。」看世穎完全反應不來，他又說：『新年Fever』音樂祭有一隊機票臨時被取消，空了一個Slot出來。Yuki昨晚打電話來問江湖救急，小白有答應，阿夢約十一點預演一次，然後直接到會場。」
「又江湖救急？怎麼不早講？」
「你有回OK貼圖。」聽畢，世穎就開始翻記錄，發現自己還真的有回——身為一個Band友，有Show出當然是多急都要去的。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omLDKyM2
要不是昨晚有來曉家，他根本沒了整回事！
「那你要回家拿結他嗎？」曉問。
「不用，有支舊的在Studio還能用……」
「Pedal（效果器）呢？」
「Studio有放一顆萬用的……」導線那類萬用的東西可以借曉的，樂器類的算是搞得定，衣服呢？現在穿得一團糟，大衣還好，但內搭沒有能上台的衣服。
「……衣服穿我的吧。」曉當然知道問題，沒等到世穎開口就自動提出。靠著默契，沒兩三下就整理好行裝可以起行。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SQ640GcNU
一推開門，便發現外頭的冷風比昨晚吹得更加厲害，要不是趕著出門，還真的想立即躲回被窩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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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手套有嗎？」樂手的手可不能冷著呢。
「嗯……應該沒有吧？」曉搬回來時，覺得香港沒這樣冷，又拿不了太多東西，舊手套早就整理掉了。世穎也記得收東西時沒有見過，估計是沒有了——就這樣牽起曉的手，塞在大衣的口袋裡。
「走吧，再拖下去夢夢就要把我們煎皮拆骨了。」
「應該沒拿漏東西吧？」曉問。
「嗯……有的。差Morning kiss。」然後世穎便伸手勾起曉的下巴。黑髮的害羞得別過臉去，最終還是沒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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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睡到日上三竿，但新年新氣象，他們覺得外頭的空氣特別清新。25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SKWAeib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