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張志明的久別重逢,詳談了很多兒時的各樣那樣,勾起了很多回憶,同時也憶起了一些不快與不歡的過去。
話說回來,此番相聚得了不少有用資訊,同時也得到張志明的相助,由他負責相約一些還有聯繫的中學同學,望能問出當年有關林小儀的相關情報。與此同時,我也做著我能夠做的事,就是尋找回到過去的契機。
再經過幾天的嘗試,無論於白天還是夜深,我坐於那怪異的大石上的時間已不知有多少個小時,看了不知多少齣電影,仍然沒能回到過去,難道是我弄錯了某些條件狀況?還是欠缺了什麼重要因素?而且那隻黑貓也沒有以任何形式於我面前出現,究竟如何才能回到過去?
既然暫不能回到過去,唯有於現在找些實在的線索,我來到兒時就讀的小學,雖然校舍仍在,不過名字已然換上一個完全不同的名稱,並且已不再是一所小學,雖然早前已知道我的母校於十年前已被殺校,此刻重臨還是感到有點惋惜與傷感,不過就算學校仍在也應該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留下來。
我於學校外圍遊走了一遍,憶起了兒時的各種樂與怒,百般滋味盡在心頭,當我走到一條通往屋邨商場的梯級時,一段兒時的不快片段頓時襲進腦海,徐智健的笑聲闖進耳蝸裡,心跳瞬即提升,頸背迅速冒汗,接著暈眩感竟然於此刻出現,而梯級之上赫然站著那隻藍目的黑貓。
雖然連日來不斷嘗試去找回到過去的方法,不過竟然於刻這種狀況下回去,真的有點意料不到。
當我再度睜眼時,眼前的狀況跟上次一樣,身處於課室內,教師席上的是尖聲婆婆,於我一旁的仍然是林小儀,此刻依然是小學的最後一年。
不過,現在跟平常上課時有點不太一樣,課室內顯得有點嘈吵,而尖聲婆婆竟然沒有理會而只是低著頭看文件。
當我再次往一旁的林小儀方向望過去,她竟然起身走向後座的女同學身旁說起話來。
「莫希寧,可以請你寫兩句紀念的語句?」一個我已記不起名字的女同學突然從另一旁走過來向我說話。
我看著她遞給我的一本…紀念册,頓時憶起此刻的狀況,今天應該是我作為小學生的最後一天,現在是老師給我們的自由時間,讓我們互相談天說地及說聲再會,其後便會舉行畢業典禮,繼而結束小學生涯。
我接過她的紀念册後,翻了幾頁看看,希望藉此能看到這女同學的名字。
「你寫你的,不要看其他的。」她迅速以手壓著紀念册阻止了我的翻頁。
「女班長,為什麼找莫希寧寫而不找我寫?」張志明突然出現於我的一旁。
我記起了這個戴著眼鏡的長髮女孩就是當年的女班長,名字好像是叫什麼…珊,想了片刻始終還是想不起她的全名。
「不是的,班上的每一個人我也會請他去寫,現在只欠你們二人還沒寫,而我剛好先找莫希寧,跟著便會找你。」女班長一臉認真地說。
「我沒有所謂,就先讓張志明寫。」我作了個手勢示意張志明可先寫,這樣我還可以順道看看他寫了什麼。
「那就你先寫。」女班長迅速地取回紀念册,並打開了空白的一頁放於桌上。
「還是莫希寧先寫,我現在有點忙,待會再寫。」張志明說罷更是走開了。
不知說張志明是反叛還是害羞?竟然紅著臉走開了!小孩子的思考與行為真的難以觸摸。
「如是這樣那就讓我先寫。」我望著桌上的紀念册,並提筆準備寫一些比較特別的離別絮語,當我下筆之際,想到了這正好來一個實驗,看看能否改寫歷史。
當筆尖觸及紙上,文字將要呈現出來之時,我的腦袋像是被電流通過似的來了一陣顫動,接著我便失去了知覺。
睜眼之時我已經返回現代,仍然在那梯級前驚疑著,這次的穿越竟然會這麼快,一再教我意想不到。不過,還有些更難料到的狀況,就是那隻黑貓竟然還立於梯級之上凝視著我。
牠,隨即沿梯級往下向著我的方向跑過來,來到我的身前「喵」了一聲,然後便越過了我從我身後跑走去。我轉身看著牠的背影,瞬即提步跟在其後,看看牠是否要帶我到某些地方。
黑貓的速度有點快,我需持續運勁於久沒跑動的雙腿上,才能勉強跟得上免被牠走丟。
追了一段於我來說算得上是頗長的距離,並且已離開了屋邨的範圍,而我亦開始喘著大氣,不過牠並沒有停下來等我的跡象,因此我只能咬緊牙關死命的跟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牠突然提速竄出馬路往對街跑去,我沒有細想也拼了命的跟上去。
「咇!咇咇!!咇……」持續的車咹不斷轟進我的耳蝸裡,當我轉頭往聲響來源方向之際,一輛貨車已駛至離我面前不到五米的距離,死亡好像向著我迫近,驅使我全身發抖。
死前的一刻應該是會看到人生走馬燈之類的什麼,不過我好像什麼也看不到便…死了。原來死亡可以這麼爽快,痛楚也感受不到便失去了…知覺,直接魂斷路上。
不知過了多久,我慢慢地張開眼晴,環視四周欲搜尋牛頭馬面的蹤跡,不過眼前的環境是…課室!?我回到了課室,竟然能於這樣危險的情況下再一次回到了過去。
「這個我已寫好,還給你。」
於我眼前的是…我的紀念册,是林小儀剛寫完還給我的,我瞬即接過來並打開看看。
不過,在我記憶庫的某個深處頓時被提取了一些片段,我記起了接下來將會發生一段不愉快的事。
「哇哈哈!林小儀寫的紀念册,讓我看看寫了些什麼!」徐智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從我手中搶走了紀念册。
「你…!!還回來…!!」我咬牙切齒的怒吼著,我真的不願再一次面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怒氣促使我緊握著拳頭,將要揮出我人生中的第一拳。
力量已積聚於拳頭之上,隨時也能將之猛力揮出,我瞪著那個拿著我的紀念册洋洋得意的徐智健,已看不到有任何轉圜的餘地,我站了起來,向著徐智健揮出一記憤怒的直拳。
又再一次的意料之外,當我正要揮出拳頭的剎那,腦袋又再被那種不知名的電流襲來,跟著意識變得模糊,然後想必是要返回現代的軀體裡!
「咇……!!!」
回到現代,眼前的貨車已完全停了下來,而且與我的相距應該只有不足一米的距離,從貨車的車咹聲中我能感受到貨車司機的怨恨,我嘗試拔腿返回行人道上,不過卻感到全身乏力,完全提不上力來,體力好像已經超出了負荷,接著便昏厥倒地。
這回應該只是因為我的體力透支而昏倒了吧!大概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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