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用電鍍來掩護制毒啊?到時候連濫排污水一起抓。」獵犬冷笑一聲,取出手機一頓操作,不久之後就收到了一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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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搜索票法院給下來了,咱們該去查水錶啦,發現了大麻就把所有人扣起來,反抗的就打暈,拒捕的就地擊斃。」獵犬將搜索票分發給四人的水鏡,繼續說道:「記錄器都開著,只要敵方開火或是出手攻擊,你們就有權自我防衛或是擊殺對方,要是出了事,即便是天塌下來我們調查局也幫你們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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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一下就直接去敲門嗎?他們會不會有所防備?」蕭玉潔問道。
「他們要防備的話早就該有所防備了,但是這麼大一片大麻群諒他們也藏不到哪裡去。」獵犬笑著說道:「還不如直接上門出示搜索票一搜,就知道有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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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各位就做好戰鬥準備,我們就準備開打了。」陸炯霖呵呵一笑,戴上戰術手套。
前座的趙印山也默默將自己武裝起來,那一整套穿在衣服下,森寒的指虎肘甲等家私看得獵犬都不禁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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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獵犬將車停好,五人下車走到了一小段路,來到一座由高聳圍牆圍起的大廠房前,那電動大門前還有一整塊花崗岩石碑,上面雕刻著「坤明電鍍工業」幾個鎏金大字,看起來頗為氣派。
電動門之後就是廠區了,一共三棟各約莫三層樓高的鐵皮屋建築,之間有空中通道相連,形成一個ㄇ字型,而中間的空地則是水泥地,除了一個籃球架之外,還停了幾輛大小客車跟藍皮貨卡發財車,看起來就是那種臺灣鄉下中小型傳統產業工廠的樣子,沒什麼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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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犬一按電鈴之後,就退開一步等待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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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他們按電鈴了,看來是已經鎖定了我們。」小八加九趕忙再去通知龍哥。
龍哥將菸按熄在煙灰缸裡,霍地站起身來,冷冷地說道:「欺人太甚,都給飼料費了鴿子還上門?去,去把另外兩個懶蟲叫起來,所有人抄傢伙去應門!我倒要看看他們敢不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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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八加九脖子一縮,飛也似地通風報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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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打開了水鏡撥通通話,不一會兒就成功接通。只見龍哥恭敬地說道:「陳少爺,環保局的人上門了,可能需要您來鎮一下場子……是是,飼料費都有給,就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突然要查……好,我知道了,在您過來之前我一定攔住他們,請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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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呼哨一聲,帶了一群小弟呼啦啦地走出廠房,而另外兩間廠房裡也各有一小群人走了出來,大多都是平凡人,卻有另外兩人是法師,還都是五脈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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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法師湊到了一塊兒,其中一個矮胖的法師撇了撇嘴,說道:「不過是環保局嘛,還以為是仇家打上門呢?
「他要查就查啊,咱這水質跟空氣品質肯定超標,又不是沒被罰過,給上面搓掉就好了不是嗎?」另一個身形中等的年輕人兀自睡眼惺忪,有點不滿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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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土虱你兩個混帳,陳少爺是請我們三個看場子的,不是拿來養米蟲的,你們倆也積極一點行不行?要是那批剛到的貨被查到咱們就完了!」龍哥還是有點職業道德的,拿錢做事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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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他們三個這種魔法大學畢業多年之後,修為就卡在四五六脈升不上去也下不來的法師處境很是尷尬。雖然一身魔法修為由於突破了四脈而不會隨時間消散,最後淪落成一般普通人,但是由於天賦有限資源不足等各項因素再難有所提升,實力既難以通過從軍的選拔測驗,又難以成為游獵魔門時足以自保的獵法師,甚至連留在人類世界中游獵都有點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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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們混得好的變成小廠房小公司看家護院的法師,抓抓小偷趕趕強盜,或在普通黑幫來收保護費的時候出手維護公司權益,賺點賣命錢;混得差的就得加入幫派作為打手,天天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雖然對於普通人拿刀或是赤手空拳戰鬥力強了許多,也對子彈有一定的防禦能力,但是只要對方火力一集中,自己就得被打成蜂窩,更別說容易引來敵方陣營裡的法師出手,絕對是高危險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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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三人原本都考慮要加入黑幫了,沒想到被陳少爺看上請來顧場,每個月薪水十五萬,這份薪水讓已經對魔法修煉晉升無望的龍哥很滿意了,比起普通上班族來說高了不少,至少在鄉下地方買間房子、養養家、偶爾出去瀟灑瀟灑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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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請來之後,五脈光系龍哥、五脈植物系胖子、五脈水系土虱三個兄弟的確也幫了陳少爺不少忙,近幾年陳少爺則看在三人做事可靠,口風也挺緊的份上,調來這個工廠顧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三人也心知肚明,不過看在優渥的薪水上,都沒有吱聲,一咬牙鋌而走險承接了下來。陳少爺也沒辜負他們,逐年加薪到了三十萬元,還有三節及年終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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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更加認真工作,在內埔工業區裡樹立了威名,其他家工廠裡四脈五脈的護院法師、野法師跟黑幫等都懾於三人的實力而不再前來騷擾,再加上陳少爺在派出所等政府機關那邊都上下打點過,電鍍廠的日子也就這樣安逸了下來。
除了幾次環保局來挨家挨戶例行檢測,意思意思開幾張罰單之外,倒也沒遇過什麼事情。這讓他們以為現在環保局上門,也只是例行檢測而已,請陳少爺來跟環保局的講講話,罰單就可以減輕不少,甚至直接搓掉,跟往常一樣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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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們這不是都來了嗎?」植物系法師胖子打了個呵欠,說道:「先去看看環保局的到底要查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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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哥走上前去,隔著鐵門警惕地看著外面五人,問道:「什麼事情?」
「環保局,不定期抽檢廢水排放是否重金屬超標。」獵犬取出手機,出示環保局給的電子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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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抽檢?幾個月前不是才來過一次?」龍哥皺起眉。
「你們上次沒通過檢測,我們不是開了張限期改善的單子嗎?現在就要來看你們有沒有改善啊,再沒通過照樣罰錢。」獵犬演戲眼的全套,假裝很有耐心地解釋著。
「行,那你們先進來吧,老闆現在剛好外出,等一下就回來了。這裡還是由我們老闆作主。」龍哥聽他們理法兼俱,擔心刻意拖延會令人起疑,無奈之下只得打開鐵門讓陸炯霖五人進去,一路來到廠房裡面。雖然讓五人進來,龍哥還是各種明示暗示,要他們和之前的環保局人員一樣,意思意思地檢測一下,差不多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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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房裡面挑高了四五米,好幾台重型機械設備矗立著,將一件件金屬製品用懸臂吊起浸入電鍍池,機械運轉聲隆隆作響,水泵的間歇性噪音迴盪,看起來就是普通的電鍍廠。
獵犬立刻操作起從環保局拿來的各式儀器開始一步步地檢測起來,從一樓的傳統電鍍、二樓的離子電鍍一一檢測了個完全,最後下到地下室檢測了污水排放口,進行最後一關的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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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獵犬等人檢測的途中,龍哥眼看只是尋常檢測,並沒什麼異狀,就讓手下散的散,各自該幹嘛去幹嘛,只剩三個駐廠法師跟著獵犬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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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全程由獵犬跟陸炯霖操作。雖然不是專業的環境檢測人員,但獵犬是鑑識專業,陸炯霖之前也有學過生物與化學性跡證的鑑識理論與實務,多少懂一點如何操作,倒是進行得有模有樣。至於蕭玉潔、呂晨曦跟趙印山就只能跟著打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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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龍哥心中疑惑了起來,說道:「他們三個怎麼不像是上次分頭檢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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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來跟來實習的,剛考上國考分發過來而已,啥也不會,只能在一旁見習。」獵犬將滴管中的液體滴入手中儀器中讀取數據,一邊胡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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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龍哥點點頭,心中卻是隱隱有股不安的感覺,遂催促道:「你們快點,別耽誤我們機器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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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快了,不好意思啊。」獵犬笑道,手中速度加快,不一會兒就完成了檢測,將手中的表格一一完成,一群人才回到一開始進來的廠房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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