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魔門回來、打理好訂製兵刃的事情之後,陸炯霖在中科院的生活就變成寢室、餐廳、修煉塔三點來回,上午重訓有氧,下午晚上則是戰技、靜坐修煉綜合訓練,一成不變。
空間戒裡的獸核一顆顆減少,進階修煉室的時數一節節消失,換來的就是脈內能量噌噌噌地往上長漲,填滿了足太陰脾經最後一個穴位,眼看就要突破了,卻突然如同一灘死水一樣停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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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異常急得陸炯霖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請教康明廉,康明廉卻覺得是晉升中階法師時每個人都會遇到的瓶頸,緣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地突破。思來想去,陸炯霖只能求助導師謝孟君,請她傳道授業解惑。而這也是導師真正的用途所在,在學生遇到瓶頸時給予建議、給予協助,幫學生越過這一道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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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的成長是異常艱難的。從一開始的魔法覺醒開始,一年約莫十五萬應屆學子中只有約莫一千人能成功覺醒,成功覺醒後也不一定保證能進入魔法大學就讀,還需要在覺醒時受到各大學青睞,才能就讀魔法大學。而六校八百人的名額,就意味著每年只有八百人能被錄取,接受正規魔法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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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了兩百人除了裡面一兩個靠各種管道觸及修練方法的可以另闢蹊徑進行修練以外,其餘的人他們的一脈魔法就只能稍微讓他們的生活方便一點而已,像是隨手照明、隨手生火、隨手生水,頗為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而且約莫一兩年後,沒有進行修練的魔法本源就會蒸散乾涸,最終變回平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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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學之後,各人修為全靠自己的軟硬實力,靠世家的靠世家,砸錢的砸錢,各顯神通,與平凡子弟根本就不在同個起跑點上。平凡弟子就只能靠學校分配資源及自己做任務籌措資源來一步步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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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師的分階小分為二十脈,大分為初階、中階、高階、超階、禁咒五階,以四脈為一階,每一階之間的突破點都異常艱難,大有人一生都難以突破到中階,自此魔能隨年歲增長而消散,最終被迫卸下法師的光環,成為一介凡夫俗子。砸錢砸時間成功突破到中階,則能確保自身魔力不會隨年歲而消散,成為一名受社會尊崇的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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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正經修完就是超階法師,可以開始修煉奇經八脈,每一脈的進展都是難如登天,每一脈的突破全靠緣分。有人七老八十才突破超階,甚至未能突破才是常態,因此超階、禁咒法師基本上僅存於各魔法大學、軍方、世家與超級企業集團,跟大熊貓一樣稀有。而像是謝孟君這樣二十四歲就到達十三脈的恐怖修為的人簡直如同鳳毛麟角,只能說她的天賦超凡脫俗,絕對是龍傲天中的龍傲天,問她應該能獲得有用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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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陸炯霖喚出水鏡開始輸入訊息。
「老師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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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炯霖也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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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不好意思有事情打擾您。我卡在四脈一段時間了,就是突破不了,請所以想請教您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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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情急不得,越急越沒辦法突破,先給自己放個假輕鬆一下再回來突破,效果會更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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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喔,我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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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來我家過春節好了,我給你包紅包,順便看看你修煉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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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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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陸炯霖就這樣傻傻的被他導師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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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捷運後轉乘浮空輪來到淵北市跟桃澤市的交界處,陸炯霖按著地址找到了謝孟君家。謝孟君家的院落外牆與一幢三層的建築外牆上攀爬著疏密有度的藤類,點綴著幾朵紅紫黃各色的花朵,看起來柔和而雅致,清新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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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扉輕掩,並沒有關緊,隱隱可見裡頭的綠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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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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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傳出沒多久,謝孟君就走了出來。只見謝孟君此時一頭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流瀉在背後,身上穿著合身的碎花米白居家長裙,腳下赤足踩著點藤編拖鞋,一伸纖纖素手將門推開,然後將青絲撥到耳後。
這個動作更凸顯了隱約的鎖骨與穠纖合度的身材與曲線,而她精緻白皙的臉龐上不施脂粉,倒顯得青春煥發,那掛著的一抹微笑與笑眯的雙眼更是畫龍點睛,整體看起來要多仙有多仙,一整個勾魂攝魄,把陸炯霖的魂都勾走了,遲了一秒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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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好~」陸炯霖怦然心動,但還是努力收攝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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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吧。」將陸炯霖稍縱即逝的窘樣看得一清二楚的謝孟君不禁抿嘴一笑,轉身帶著陸炯霖走進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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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種植著各式花花草草,空氣中暗香浮動沁人心脾,令陸炯霖精神一振。踩過由青石板鋪設而成的步道,拾級而上登上門廳,所有花草擺設都錯落有致,可以看出居住者照顧之用心與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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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進入室內,就看到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坐在沙發上,笑瞇瞇地看了過來,頗為和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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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炯霖,這是我爺爺,謝靖棠。」謝孟君介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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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炯霖知道又是一名老妖怪,連忙上前行禮問好道:「前輩您好,我是陸炯霖,謝孟君老師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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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就在這裡住幾天陪陪我爺孫倆吧,讓春節多點人氣。」謝靖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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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輩我就叨擾了!」陸炯霖一點頭。蹭吃蹭住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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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上樓幫你學生安頓一下吧,客房收拾一下。」謝靖棠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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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孟君欣然點頭,往一旁的樓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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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也來幫老師吧。」陸炯霖連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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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一共有四間房間,兩人進入了樓梯口旁的房間之後,謝孟君一拍手,無數藤蔓就伸了出去開始灑掃起來。看過這種植物系使用方式的陸炯霖也見怪不怪了,找了抹布開始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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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謝謝妳收留我,不然我春節就要到處流浪了。」陸炯霖由衷地說道。在這個世界陸炯霖孑然一身無父無母,春節也不知道能跟誰過。
「別這樣說,我才要感謝你願意來陪我們呢,不然兩個人實在有點冷清。」謝孟君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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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炯霖欲言又止。那謝孟君的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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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孟君似乎知道陸炯霖的疑問,倒是平靜地說道:「我父母也都是軍方的人,自從五年前進了一座魔域魔門之後,就沒有音訊了。」
「老師妳放心啦,叔叔阿姨一定不會有事的。」陸炯霖輕嘆一聲,強顏安慰道。
「嗯,承你吉言。」所幸謝孟君大概也已經調適好了,情緒倒是沒有太大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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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快速打掃了一下,客房就宣告掃除完畢,遂重返一樓,在謝靖棠對面坐下,謝靖棠則是揭起茶几上的瓶瓶罐罐,開始泡起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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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炯霖原本以為只是一般茶葉,但仔細感受了一下之後發現這茶葉不太普通。其中元素能量之濃密就如同那氤氳的水蒸氣般蒸騰翻滾著,連同一股清香很快就瀰漫在三人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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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炯霖忍不住讚道:「好茶!裡面的元素能量好充沛,比平常老師泡的還要充沛!」
「這是我爺爺自己種的喔,其他人想喝還喝不到呢!」謝孟君笑道。自己家時不時就有高官顯貴或其他世家高層登門拜訪,不是為了請謝靖棠出手製作魔具,就是為了這茶。不過通常都會請他們這些訪客吃閉門羹,只有老友會請進來泡茶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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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炯霖怎麼樣,慧心木吊墜用得還滿意嗎?」謝靖棠泡好茶,將一杯推到陸炯霖前面,然後給謝孟君跟自己一人一杯。
「我們的慧心木吊墜就是我請爺爺出手幫我們做的喔。」謝孟君補充說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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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就是他做的啊,又是一位工匠大師,陸炯霖心想,連忙道謝道:「謝謝前輩,這吊墜才在前幾天救了我一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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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怎麼個救法?」謝靖棠詫異地問道。這事倒沒有聽寶貝孫女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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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陸炯霖就簡要地把這次鑑測的事情告訴了謝靖棠跟謝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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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原來孟君前幾天半夜飛出去就是為了這事啊?」謝靖棠似笑非笑地看著寶貝孫女兒。謝孟君小臉唰地一紅,說道:「導師關心學生安危,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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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小友真的有點神秘啊,以四脈修為就能強殺八脈?你這煉體能力很不得了啊。」謝靖棠認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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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天蠶絲的功勞。」陸炯霖從袖口透出天蠶絲,自嘲似地笑道:「那時我的武器都被敵方絞碎了,所幸百忙之中想到還有天蠶絲可以做為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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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接下來打算用什麼武器?你的能力應該還是搭配兵刃比較適合吧?」謝靖棠不由得關心道:「我記得金屬或是魔法材料鑄造成的兵刃,對於體質系能力的法師而言似乎會難以承載逐漸成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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