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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格鬥課程中堂下課,陸炯霖就去跟授課教官表示了想要免修的想法。教官張文彥的名字挺斯文,卻是個身高一百八十幾公分的壯漢,覺醒的也是體質系能力,精通格鬥搏殺技巧,在他與助教演練的過程中,陸炯霖可以清楚感覺到他在近身格鬥上深厚的底蘊,簡直跟原世界教陸炯霖搏殺術的教官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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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想免修?」張文彥眉頭一挑。
「是的。」陸炯霖不卑不亢地說道。
「陸炯霖……啊,我有看過你幾場戰鬥,我目前教的基礎的確不適合你。」張文彥瀏覽著水鏡上的資料,發現原來站在面前的就是錄影中生猛的小朋友。
「您看過我戰鬥?」陸炯霖奇道。
「對啊,你們週測驗基本上都會被留存成影片,傳給本屆任課老師看,讓我們多認識學生。」張文彥看起來粗獷兇惡,沒想到倒是滿好聊的。他繼續說道:「你其實受到滿多老師關注的,下手夠狠,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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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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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免修的話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在我全力出手下接過十招,第二個則是以近身格鬥的方式打贏助教。」張文彥依序伸出兩隻手指,笑瞇瞇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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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炯霖在心中盤算了起來。張文彥主修鐵骨,修為十四脈,跟十四脈的人打簡直就是找死;助教是個大三學長名叫林盛傑,主修獸化,修為六脈,倒是可以嘗試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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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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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等一下上課開打。」張文彥爽快地答應下來,通知助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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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課,張文彥就走到班級前面,笑吟吟地說道:「各位同學有福了,讓我們歡迎我們的陸炯霖同學及助教林盛傑,他們倆會給我們帶來一場近身格鬥的表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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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級中登時騷動了起來,議論紛紛。陸炯霖越眾而出,以往一直隨班協助教學的助教也來到班級前方,站在陸炯霖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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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彥饒有興趣地當起主持人,介紹道:「助教林盛傑大三,主修不分系的獸化能力,修為六脈;陸炯霖大一,主修不分系的煉體能力,修為三脈。兩人以純粹的近身戰鬥對決,只要陸炯霖勝出,即獲得本堂課程的免修資格;若是落敗,陸炯霖就依然要參與課程,並於下學年擔任助教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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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剛剛可沒有談到落敗會怎樣啊?」陸炯霖在心中吐槽著,無奈卻只能接受了落敗就要去當廉價勞工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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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群眾的氣氛被挑起之後,張文彥滿意地點點頭,佈下防護罩,說道:「那麼大家就自己找個舒服的位置觀戰吧。」
班上眾人依言散了開來,將防護罩團團圍住,大部分的人想看看陸炯霖如何被虐,小部分的人如陸炯霖的室友以及趙印山等曾被他擊敗過的人則想看看陸炯霖如何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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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這段時間,陸炯霖趁機觀察著林盛傑。林盛傑約莫一百八左右,身材跟張文彥一樣健碩,雖然是冬天,還是穿著短袖野戰服,露出筋肉虯結的手臂。他吋頭有點長,因為升上高年級之後,髮禁就放鬆了一點點。
林盛傑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彷彿勝券在握一般。事實上他也是這麼想的,大一三脈對上他大三六脈,不管在怎麼強也強不到哪裡去,更何況他的獸化能力在近身格鬥中還是一等一的。雖然張文彥教授告訴他要全力以赴,但林盛傑實在很怕眼前這小學弟稍微閃躲得慢了些,就會像昨天做任務時他的任務目標一樣,整個頭被扯了下來,可就罪過了。因此他打算先測試看看陸炯霖的實力,再調整調整放水程度,反正最後只要打敗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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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系大三,林盛傑。」林盛傑雙手空空,閒適自得地站著,逼格要多高有多高。
「不分系大一,陸炯霖。」陸炯霖謹慎地戴上戰術手套,左右手一正一反握著軍刺。看到林盛傑沒拿軍刺,陸炯霖不禁問道:「學長,你不用武器嗎?」
「雖然我也會用軍刺,也是軍刺課程助教,但我認為我用我的雙手才能發揮最大威力。」林盛傑淡淡地說道。
「好吧。」聽學長這麼說,陸炯霖也沒有了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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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彥輕笑一聲,喝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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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陸炯霖腳下一蹬猛然爆發,電速掠向林盛傑,右手軍刺注入渾厚的脈內能量,刀罡順著軍刺足足延伸了一公尺,猛然刺向他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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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林盛傑瞳孔一縮,想要退避或攻擊已然不及,只得雙手手背交疊,瞬間幻化成一對覆滿鱗甲、不知是何種生物的厚實巨掌擋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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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金鐵交鳴聲過後,就是一連串刺耳的金屬摩擦音,以及林盛傑痛苦的怒吼。場下觀眾看到場中情況不由得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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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陸炯霖的軍刺整支貫入林盛傑半獸化的左手,鮮血涔涔而下,而林盛傑也面露痛苦之色,猛力向外一推,將陸炯霖推開,軍刺連帶拔出時,又是一叢鮮血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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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炯霖眼見一擊得手,更不待停頓,左右手交替斬刺,如狂風驟雨般往林盛傑身上各處招呼過去,不過此時林盛傑已經獸化完全,身上細密的鱗甲反射著金屬寒芒,陸炯霖的刀砍在上面就如同砍上質地強韌的盔甲,只留下些許刀痕,連外表都砍不進去,只有當他的脈內能量附著或是延伸出刀罡時,才能砍下零星幾塊鱗片,對林盛傑來說影響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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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盛傑在大意之下來不及將左手完全獸化就伸手抵擋陸炯霖的攻擊,整隻獸爪被貫穿而過,不禁心下又急又氣,不過等完全獸化之後發現學弟的攻擊對他造成的傷害還可接受,心就沉靜了下來頻頻出爪,不一會兒就佔到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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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的,陸炯霖落入了下風。林盛傑一對巨爪揮擊之間激盪起渾厚的風聲,有時落空轟上防護罩,還讓防護罩狠狠震了一震,可見威力之強大,因此陸炯霖不得不退避三舍。此外,林盛傑原本壯碩的手臂也浮現鱗甲,任憑陸炯霖如何攻擊,都只留下一道道刀痕與些微破碎的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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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林盛傑的雙腳也逐漸膨大了起來,想來也已經特化成了虎豹一般的獸肢,在前後左右騰挪之間迅猛有力,陸炯霖引以為傲的速度在林盛傑面前也淪於平庸,就像是正在被強大野獸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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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陸炯霖雙手交錯,硬生生扛下林盛傑的一擊。只見陸炯霖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一般撞上防護罩,勉強平穩落地,但雙手軍刺已然雙雙碎裂,且雙手酸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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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陸炯霖咬著牙,快速調動脈內能量在體內循行,如同暖流一般將身體上與四肢的不適清除,恢復了力氣。但沒了武器,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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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沒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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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炯霖腦中閃過一道柯南的破案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將身子伏低,微微張開雙手向前延伸,氣定神閒地看著緩步迫近的林盛傑,戰鬥姿勢彷彿是完全不會搏擊的人,與一開始的鋒銳剽悍大相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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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炯霖在幹嘛?不會是放棄了吧?」
「唉,也是,三脈對六脈贏了才奇怪吧。」
「兩支軍刺都碎了,大概沒戲了。」
「你看,他還在笑,該不會是被打到腦震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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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學生議論紛紛,張文彥也好奇地緊緊盯著場中兩人,看陸炯霖會給他什麼驚喜。他看過陸炯霖的好幾場戰鬥,其中不乏看似山窮水盡即將落敗、卻突然爆發而出現意想不到的招數,讓他反敗為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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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這場戰鬥,陸炯霖也能生出什麼新奇的能力,一鼓作氣扭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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