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們兩隻小鬼倒挺有用的嘛！」接過兩隻小鬼手上的毛巾，史庫瓦羅坐到床沿，擦了擦髮絲上的水珠，伸手想要摸摸小鬼們半透明的腦袋以示讚賞，卻摸了個空。小鬼們站到牆壁邊指了指浴室，然後雙掌合十向他敬了個禮。想想也就明白了這雙小鬼是不想弄髒他的手。這雙小鬼倒挺聽話的，做事也夠麻利，他一句「想要毛巾」，過了數秒鐘小鬼就將毛巾拿到他面前；看他們忠忠實實的，也許可以當成小僕人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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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不禁由衷地賤笑起來；他貴為瓦利亞的幹部卻連一個侍從也沒有，手下也死得差不多了，在這時候收著兩隻打不死的小鬼當免費侍從……他總算能重過像大少爺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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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隨時差使小鬼們做事，他一定要替他們起個好唸又霸氣的名字。他們可是他史佩爾畢．史庫瓦羅的侍從，名字當然不能使他丟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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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小鬼們過來！老子替你們起名字！」聞言，兩隻小鬼就從牆邊慢慢走到他的腳邊跪坐下來，一臉好奇地等待著他下一句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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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tello e Tornado。
這兩個單詞突然就湧上腦袋，在眾多名字中脫穎而出。
「你，額上有傷的，你叫科特羅。你，束辮子的，你就叫杜蘭多。都記好了嗎？」依照她的吩咐咬破了中指指頭，分別為男孩們點上一滴認魂痣，一邊唸著已經起好的名字。左方的額傷童男鬼和右方的辮子童男鬼同時對他點頭如搗蒜，繼而向他跪拜了兩下，使他生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喜悅，就有如多年膝下猶虛的老者終於得子般高興……慢住他年輕力壯的哪會無法得子？就算無子也只是女人的問題絕對不會是他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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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他怎麼還真把這雙小鬼當成自己的親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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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科特羅、杜蘭多，去找那個楊什麼的女人在她那邊留個幾天，等她放你們回來老子就給你們練練基本功！」一雙小鬼敬了個禮，慢慢走到房門前。然後他們扭頭，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正想問他們為什麼不穿牆出去，看見地上的水跡也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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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啞了不會說的嗎……唉，希望那女人教會你們說話才好。」呢喃了一句話，史庫瓦羅目送兩隻小鬼咚咚咚地走向對岸的右邊的客房，徑自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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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多不少剛剛好的第七天，鬧鐘失靈了，而托兩個衣著光鮮、容光煥發的小男孩的福，史庫瓦羅終究保住了他連續二千四百零一個工作天的不賴床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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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個澡，換好衣服梳好一頭秀髮，他才坐下來真正面對一雙被大改造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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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啦？懂得說話了沒有？」科特羅咧嘴笑著，和身邊的杜蘭多點著頭，一邊扯著他的衣角一邊「旁恩、旁恩」地叫著。眼看兩個小鬼一唱一和的，他也只好由著他們了；這雙小鬼本來是泰國人，不懂義大利語也是再正常不過的，而依那個女人睚眦必報的個性定不會好好教他們說話的。看來生活真的如安撫XANXUS一樣，得靠雙手還得靠自己的舌頭，更有可能是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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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待會兒吃過早餐再教他們說義大利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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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恩旁恩，咩恩請您吃過早餐後去找她。」「什……欵？」一切整理妥當後，史庫瓦羅正想下樓吃個早餐，卻被敲進耳中的語言硬生生地停住了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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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看兩個小男孩，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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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話了嗎？」「咩恩替我們打通了啞門和五覺，當然能跟旁恩您說話呀！」兩雙圓滾滾的大眼睛直盯著他看，清脆的童音從男孩們的嘴裏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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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恩得快點去吃早餐了，咩恩說如果十點前見不到旁恩您的話她就要帶姿拔和薑琴翠琴離開這裡了。」銀眸快速掠過了牆上的搖擺鐘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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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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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雖然對著小孩子飆髒話很不好，可是他真的沒心情去咬文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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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史庫瓦羅揪著兩隻小鬼跑出房間的模樣，那叫走甘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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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死女人別想跑啊！」一把踢開客房房門，劈頭就是一句大吼。而半躺在貴妃椅上的女人亦很配合地露出不爽的表情，掩住一雙小女孩的眼睛就向他比了隻中指。想當然而，他也不甘示弱地向她回了一個中指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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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老娘不跟你糾結，我們來談正事。」說罷，他眼疾手快地接過從空中拋擲過來的文件。打開一看，正是敵人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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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就是攻擊你們的人，對吧？」「對又如何？」綸婷坐正了身子，深呼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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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老娘幫你們不是不行，但是在行動前老娘要先知道幾件事。第一，那個蓮花池是誰在哪時建的；第二，你們有沒有遺失任何一位祖宗的大體。第三，除了你所說的祖墳堆之外這裡還有沒有其他墓地一一亂葬崗計算在內。」第一個和第三個都很容易回答，但是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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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這裡只有一個正式的墓地，其他的都是直接火葬撒海的。至於蓮花池……妳為什麼要知道？」她瞪了瞪他，然後摸了摸盤在右臂上的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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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老子說也無妨。那個蓮花池是彭哥列二代首領為他那個外族老婆而建的，至少有八十年歷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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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祖宗的老婆是哪裡人。」「老子又不是彭哥列怎能肯定！我只可以說那個女人是東方人，打扮奇怪得很，大熱天的左肩總要披著一件皮草，頭上一串串珠環的。妳倒是告訴老子她是什麼人啊。」她只想到了兩個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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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來自草原，一個來自雪域。命運有否產生注定的交錯就在乎他的答案是前者還是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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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位夫人的名字嗎。」「Puma，妳問這個來幹嘛？」她猛然抬頭，看見他雙手抱胸，一副信不信由你的樣子。細看那雙銀眸，她還真的讀不出任何欺騙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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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真的是Puma，不是她和姊姊的目標。那就好了，解決掉這一切後她就能理直氣壯地帶著姊姊離開這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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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就問問而已。還有，回答老娘，你們有沒有遺失任何一位祖宗的大體。」他稍稍猶豫，過了一會兒才決定信任眼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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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遺失，而是從來就少了一具遺體。」聞言，指尖猛然從白蛇的小腦瓜上挪開，坐直了腰身正經八百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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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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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的，是第幾位祖……」綸婷硬把口中的提問吞回肚子裏，定了定心神感受著那股突如其來的危險氣息。看到她凜然的模樣，史庫瓦羅也識趣地收回了那差點衝口而出的催促；那雙小女孩亦像是感應到什麼，小手緊緊抓住她米白的衣襬。而他一雙大腿上的纏繞感……唉，待這一切解決後他一定要好好鍛煉這雙小男孩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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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過後，白蛇從纖腰上滑到她的大腿上，繼而纏上她的左臂。而她亦牽起了女孩們的小手，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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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追上門搶孩子了，全都跟老娘去一趟蓮花池。老娘先去活動活動一下筋骨。」先不要吐槽她的一番孩子論了，那一揚手統領千軍萬馬的氣勢是想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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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妳肯定妳不會輸嗎？」他睨了一眼背後的兩個小門神，悄聲問了問和自己並排而走的她。她望了他一眼，冷若冰霜的雙眸定住了他的所有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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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毒降頭的世界沒有不會輸的人存在一一至少老娘未見過輸的人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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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他痛恨不已的人早就待在池邊，一臉奸狡地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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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果然是上次失手的殺手先生呢。好，老夫最欣賞你這種不怕死的年輕人了。這回老夫等著小伙子賜教！」滿臉咒紋、老態龍鍾的矮小男人挑釁性地向史庫瓦羅敬了個禮，氣得他狠狠大吼一聲，舉起劍就想衝過去把那該死的降頭師大卸八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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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個嗜殺的意念，卻被一把冷漠的女聲硬生生地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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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贊古，被搶了四個古曼童還不懂得知難而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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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蛇在黑色坡跟鞋邊待命，綸婷每走前一步白蛇就向前溜，絲毫不把那個被稱為阿贊古的男人放在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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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是同行啊～小姑娘，老夫勸妳別強出風頭了。老夫開始下降殺人時妳還在娘胎裏呢。」阿贊古冷笑著，臉上的咒紋隨著肌肉的牽扯而扭曲成一幅畢卡索風的畫作；或者他不應該這樣形容阿贊古的臉，免得侮辱了畢卡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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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是嗎？」「那當然……？！」纖指不徐不疾地結了個蓮花印，輕柔婉約的詩句從小嘴裏吐出，流暢的背誦不教人讚嘆，卻教眼前的泰國男人面露懼色。站在一旁舉劍戒備的他將阿贊古的舉手投足盡收眼底，赫然發現那個以巫術完勝他的老降頭師早已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壓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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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那心無旁鷔的她，一雙掌心大的黑影從她的兩肩間極速游走著，寒氣越發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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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之間，白蛇嘶鳴，阿贊古雙膝一軟直跪到地上捂住腹部。一滴滴冷汗從黝黑的額上滑落，為那些詭異的咒紋抹了一層蠟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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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原來是楊門蠱女，失敬失敬。」詩句的吟誦慢慢靜下來，這樣阿贊古才稍稍放鬆下來，擦了擦滿頭大汗才蹣跚地站了起來。那雙仍然有神的瞳孔打量著他身後的四隻小鬼，目光有如一頭餓極了的老虎，憤怒且暴戾。他急忙伸手護住四隻小鬼，不讓阿贊古有機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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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隻古曼童老娘收了，你走吧。」「不殺老夫？哈哈，太像、太像了！那麼老夫就不客氣了一一咱們後會有期！」深棕色的袍襬一揮，捲出一道黑煙，他和她同時別過頭去以免被嗆到。過了一會兒，微風吹開了黑煙，他們回頭一看，已經不見阿贊古的身影，只餘下一大灘污血污染著青草。那四隻小鬼亦終於鬆一口氣，在他的身後打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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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一直注視著蓮花池的她，他悄悄看向她的眼睛，那雙黑曜石是從未見過的深不可測。而阿贊古說過她太像，是太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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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死老頭說妳太像什麼？還有妳幹什麼要放他走？妳該不會是間諜吧！」顯然她沒有將他的質問放在心上，只是默默地走到水邊，蹲下身來伸手輕探那碧波盪漾的池水。過了數秒她像是察覺了什麼，雙眉稍稍皺了起來，還輕呼數聲「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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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奇怪什麼啦？」她抽回手，扭頭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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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這池裏沒有葬過任何人嗎？」「拜託這個蓮花池可是二代首領為他老婆建的耶！有誰敢在這裡葬人……啊？」說著說著，史庫瓦羅也就想起了彭哥列十大已被證實的機密謠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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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沒有人敢在這蓮花池裏葬人，除了二代首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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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位東方夫人，正在眼前的蓮花下長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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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這副德性就知道了，這就合理啦。」拍了拍手上的水，綸婷緩緩站起來，從褲袋裏拿出一部諾基亞手機，撥了通電話就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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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咩在說什麼呀～？」一個小女孩扯了扯他的衣角問著，他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這並不是他說謊，而是他真的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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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中了文昌降也聽懂了她說越南語，小鬼們說泰語他也聽懂了，為什麼卻聽不懂她現在所說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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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就這樣。喂白髮魔女，老娘要請一個人過來幫忙，老娘的薪金付給他就好！」「妳叫妳姊去跟老大講，老子沒有管事權的！」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鄙視的目光看著他……堂堂瓦利亞雨守彭哥列二代劍帝要當著一個女子面前承認他的地位並不高，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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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準備付錢吧！回去了！」「喂！先給老子解釋一下妳在奇怪什麼，還有妳為什麼要放過阿贊古啊！老子可不想再被妳耍個團團轉！」他追上去，抓住她的手就發火。她回頭瞪了瞪他，四隻小鬼急忙拉著他阻止他口出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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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不要兇咩～！咩會不開心的！」小女孩異口同聲地勸阻他，小手卻被狠狠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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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一口氣，才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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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洗六道，木薩不染』，你家祖宗好眼光，在這種了堆木薩蓮。聽好，木薩蓮前絕不殺人一一不要問原因，這是規矩，跟你們老外入教堂要祈禱一樣就對了。至於老娘覺得奇怪的地方……」眼前的男人充滿了不信任，她滿不在乎地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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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事情難以在一言兩語間令人信服，更何況眼前的他根本無意相信她。那麼，何須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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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等蠢庭到了再跟你解釋。放心好了，阿贊古這回一傷得十天半個月才能恢復過來，先等著吧。」「妳到底是幹了什麼才hold住了那老頭……話說蠢庭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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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放尊重些，老娘的弟就是大名鼎鼎的帕猜查浦隆，不知是誰就去給老娘Google。不瞞你說，姿姊也不是好惹的。阿贊古嘛，哼，就給他下了個蠱玩玩而已。」她對著他昂首挺胸，卻不知道自己一米六七的身高在他這個外國人眼中再怎樣昂首都不過是個小矮人。可他必須承認，他的確感受到她的驕傲，也不得不認同她的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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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出狀元，他一個職業殺手都沒輒的降頭師，落到她手中根本秒殺。這就說明了一個人優秀與否只在於才能能否發揮而已，學歷獎項等不過是個擇賢的參考指標，並不代表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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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還有。」「你可以先組織一個完整的問題再問嗎？這很煩耶！問吧！」她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容許他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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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姊又是何方神聖？」
綸婷正眼看向史庫瓦羅，黑眸裏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黯。3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6TjdjQ2Dm
「姿姊，是個可悲的奇蹟。」她只拋下了這樣一句話就領著兩個小女孩走進瓦利亞大宅，留下他和兩個小男孩在原地凌亂。30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iYf3NL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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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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