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仙魔鬼 - 61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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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61

昶守嘉

Aug 13, 2017

534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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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豆花攤，還沒走遠，滿麗就在紅恩後頭亦步亦趨，不放心地說：「不是要去餵貓？」

一聽就知她怕紅恩毀了胡椒餅之約。

「另一家超市罐頭有特價。」領頭的男孩冷眼瞧她。「不爽就回去給漂亮姊姊請。」

「咦──你是生氣段雄有固定炮友嗎？」

紅恩剎那回頭扔出扭蛋，響亮叩一聲，砸中滿麗寬額頭。

「矮額，說不過就動粗，有這種身手就去壓倒段雄啊！」滿麗搓搓額頭，也只是弄得滿手油與汗，還搓紅了。

「拿情侶蛋攻擊自己姊姊，你真是有夠狠心的男人。」走在最後面的予煙看戲兼撿蛋，輕輕拍去灰塵交還紅恩，孰料他只回三個字。

「妳拿去。」

予煙大翻白眼，什麼拿去，頑固個屁，明明都是自己不經意交給段雄，重複的扭蛋從沒給過其他人。「你確定？不後悔？」

紅恩置若罔聞，逕自踏上餵貓之路。

這傢伙真是……對貓溫柔誠實，對段雄吝嗇又彆扭。予煙瞅著男孩挺直的背影，覺得他飄忽不定，如他真身，有時並非無情，但下一刻便尖銳冷硬。

錯不盡然在他，段雄不是堂堂侵略，像身旁輕飄飄打轉的網子，無論扔進何種情緒都會接住，差一點連自己也被捕捉，紅恩才會非常反感。

段雄也知道他反感，所以維持與小方的關係是逆向操作？要激他？予煙猜不透。

「予煙，妳的表情我看了會怕。」滿麗汗涔涔，竟然暫時忘記胡椒餅之約待在她旁邊。「雖然我平常都挺自己人，但不能放段雄獨斷欸，都說好順其自然了。」

她同意。「段雄在家，回去問他吧。」

※

紅恩一開門，段雄已經從沙發站起來，只差直接在門後恭迎心儀對象。

「紅恩，買到特價罐頭了嗎？」段雄笑靨暖甜，充滿關心與寵溺。

紅恩選擇不搭理已是司空見慣，但是今天，男孩沒有無視段雄，或者立起防線，而是昂首迎上他的眼神，不發一語。

段雄持續與他視線接觸，臉頰漸漸泛紅。

然後男孩竟然主動拉起青年的手，給予東西。「拿去。」

以為是扭蛋，但袋子裡面發出濃濃蔥肉香，即使如此，只要是他給的，段雄都全盤接受。

所以男孩讓他彎腰，他也照辦。

孰料對方手指扣住他下巴，鏗鏘有力地低語：「有自知之明就好。」說的時候，眼神依舊沒有迴避。

反而看得段雄從入迷變忐忑。不過他笑顏未改，一如以往的不退縮，回答：「謝謝你的讚美。」

「繼續保持。」紅恩鬆手，離開客廳上樓。

段雄一下子墜入沙發，摸著男孩碰過的地方，問予煙與滿麗：「我不太清楚……」

「我也要問你啊！」予煙瞥一眼失魂的藝人兒子，先去冷藏豆花。

「拿去。」滿麗坐到段雄身旁，也給他東西。

當段雄見到該是紅恩給的重複扭蛋，那笑靨頓時如清晨凝結的露珠，引人憐惜。

「他拿來丟我所以有點髒，不要介意啊！」滿麗拆開塑膠袋，喜孜孜地取出忍到家才吃的胡椒餅，雖然經過時間變得有些濕軟，但一咬下，噴發出的蔥肉味道原封不動進入嘴裡。

段雄旋開扭蛋，裡面是一隻上鉤的魚。

連一個扭蛋吊飾都這麼輕易地「上鉤」了，他想要的人依舊忽近忽遠。

「段雄，你和小方不只彈吉他吧？」予煙冰完豆花進入正題，一邊告誡滿麗別吃得滿地屑屑。

「因為可以互相牽制。」段雄沒有被戳破的心虛，也沒反問予煙從何而知。

在工作忙碌時期，需要不會走漏風聲的對象……例如做過幾次又不能真正出櫃的小方。小靜是他室友也是予煙員工，知道是遲早的。

段雄將吊飾綁在牛仔褲上，一時沒有抬頭，就這麼覷著吊飾，道：「紅恩是在吃醋嗎？」

「可能吧，但是你最好不要冒險，這也會影響到小靜。」到時賠了夫人又折兵。

「如果我冒險……媽，妳覺得他會想殺了段雄，還是我？」段雄忽出此言，他抬頭了，但笑靨已經像面臨凋謝的花。

她這兒子真的是個「人」。予煙直說：「那是你的決定，不要把責任推給他。」平時柔性逼人表態，難怪紅恩的態度會忽冷忽熱。

「嗯，我自己決定。」段雄悠悠說完，一把抱住滿麗肉多Ｑ彈的身軀，倒在沙發裡。

「客廳沒冷氣，很熱耶！」滿麗吞下最後一口胡椒餅，說得含糊。「不是還要工作，快去！」

「忽然沒動力了。」段雄聞言，更是如一灘死水。

予煙可以理解。他彈吉他，一半是因紅恩，進演藝圈，是剛好適合又能賺錢──事實上這裡哪有人是自己喜歡才變這樣的呢？

感慨間，她忘記冒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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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關於她的神仙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