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仙魔鬼 - 81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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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81

昶守嘉

Nov 3, 2017

526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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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錦翔感覺有一道念頭撞進腦中，一眨眼，他看見原本該在段雄體內的手臂，床上沒有大明星的身影，只餘大片濡溼。

去哪了？去──

念頭一道又一道，似要把它原有的念頭占為己有，擅自更改，這些都是一瞬一瞬發生的。

流出的血被手套包覆緊貼，像封住傷口。

「喂，你不要勉強！我來包紮。」余冠仁的聲音衝進耳中，截斷似有若無的念頭連結差異，歐錦翔一頓，眼睛聚焦，呆望怪胎把他手套拔下。

「你今天喝多了，等我換個床單就睡。」余冠仁塗藥時低聲道，「下次再玩。」

他聽了，不自覺移開視線，像被對方的話語拂過，臉龐發熱，下半身凝聚期待。

然後因為移開視線，他看到地上一把斷絃吉他。「這哪來的？」

「還不就是你這隻開葷沒多久的小公狗跟客戶借來的，結果不小心弄斷也不管自己受傷，就急著跟我玩──」余冠仁碎念，包紮完掐住他雙腿之間，隔著褲子揉捏。「能硬了不起嗎？」

「你活該。」歐錦翔故意用下半身去頂對方。「知道了還不快處理，讓我休息？」他眸中的慾望躍動，沒受傷的手拉開余冠仁嘴巴，明確示意。

瞅著怪胎跪在他腳邊，他手指撫過因劇烈吞吐性器而晃動的髮絲，覺得身心跟著飄飄然。

不用接受老闆勸酒、不用去想女友的感情發展，以及岳父為他的未來鋪路……

最重要的是，不用藉由輕蔑余冠仁來壓抑自己真面目。

但心中仍存在闃黑又模糊黏稠的那一塊。

「呃嗯──！」

沒辦法跟著體液排出去。

※

萬物沉眠的冬末深夜，空氣凝滯溼冷，寧靜非常。

上舖的紅恩忽然像被濃煙嗆到，氣管發出微小咻咻，他立刻屏住呼吸，調整吐息。

半晌他睜開眼睛，平躺著看了會兒天花板，然後離開暖和的被窩，悄悄下床。

紅恩走出房間，便聽到對面門傳出下班已累癱的予煙的鼾聲，他躡手躡腳摸黑下樓。

一樓為了吳亥與強聞方便，開著小夜燈，他默默走到廚房抽出水果刀，向著頸動脈──

一隻胖手擒住他持刀的右手。

滿麗站在他身後，頭低低的，眼皮沉重，緩道：「你半夜放血也不叫我……」尾音拉長，像是下一秒就要睡去。

紅恩臉上浮現心虛，所幸小夜燈根本照不出來。「妳吃貓罐頭不夠，現在要喝人血？」

「我是在幫你～只有我知道，還有我喝掉，乾乾淨淨不留痕跡，喔？」滿麗慢吞吞慫恿，雖然整個身體都在呼喚睡眠，但食慾支配行為，她抽走水果刀，拿來水槽旁未乾的大鍋子，是煮了兩天火鍋，好不容易才吃完洗好的。

「大大，妳是人！」紅恩低斥，覷著那平常裝食物的鍋子，現在真的要裝他的血當食物就是了？

「你好好笑，原形可以人就不行，不都同一個嗎？」滿麗夾帶睏意嘲笑他比她還不清醒。「快點放進去啦，我好渴……」

好渴不會喝水？紅恩睞她，雙手伸到鍋裡，躊躇了下。「妳不問我嗎？」

「厚……你怎麼在這時候龜毛啦……不是趕時間嗎？」滿麗挪動身軀，讓他背靠緊她，調整刀刃角度。

「我會在上學前回來。」紅恩話一說，愛睏的滿麗迅速劃了兩下，他左右手立刻像轉到底的水龍頭。

血液味道如萬千細刺，戳破廚房的靜謐。

滿麗一放下水果刀，便拿穩鍋子、扶好男孩，注意血流。

須臾，她抱著他坐在地上，感受男孩的呼吸從短促變得飄忽不定，有什麼自懷中流逝；鍋子快滿的時候，她馬上抓起男孩手腕就口，吸吮舔舐，仔細地，直到停止出血。

接著滿麗將他放倒在小夜燈照不到的陰影中，小心移動鍋子，免得珍貴的飲品灑出來東窗事發，丟了紅恩的顏面，到時連剩下的貓罐頭都吃不到。

她趁血液凝固前趕緊取湯勺舀來喝，盯著與大片陰影合而為一的「遺體」。

漸漸地，男孩不見了，陰影倒是開始重疊，扭曲竄動，終於白皙身軀一點一點破影而出，燦金眼珠與小夜燈相得益彰，直勾勾和她互看。

它站起來，體型高瘦而四肢偏長，一絲不掛，由上至下睥睨她。

滿麗低頭吞嚥著血，同時口齒不清對它說：「還不怪去？朴用擔心，我費幹著辦。」

「──衣服。」紅恩指著快見底的那一鍋。

「你又沒有要走在路上，有差嗎……」掙扎無用，滿麗眼睜睜看剩下的血液化作紅褐色細線一圈圈繞在他頸子，然後剎那向下延展，宛如極薄的瀑布覆蓋全身，緊覆皮膚。

「這樣看起來更變態喔……」滿麗的小提醒還在嘴裡，它已濺入地裡，不留餘痕。

她只好舔乾淨鍋子，免得清洗時水槽有明顯血味。

噔。

廚房驀地大亮，滿麗抖了好大一下，僵在原地。

「別緊張，我不是來阻止情侶復合的。」

少溫像個早起準備登山的人，厚重衣物造就的體型快媲美滿麗，他打開櫥櫃抽出一包泡麵，再從冰箱拿一顆蛋，似乎要煮來當熱騰騰的宵夜驅寒。

還是早餐？總之，管他什麼餐……

「少溫，泡麵留一口給我去去腥味好不好？只要一口～」她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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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關於她的神仙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