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仙魔鬼 - 23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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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23

昶守嘉

Dec 29, 2016

474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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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因為表演影片引起太大迴響，段雄接到經紀公司電話說要討論廣告事宜，所以先行離開。剩餘四人吃完餐點，予煙充當了明手杖、少溫負責立鵬，一起返家。

他們合租的房子比鄰廢置的傳統半室內菜市場，還有鐵皮圍起的待售空地，是巷弄中最靠邊的獨棟透天。

在這裡遠離喧囂，除了巷弄裡安度晚年的老住戶，不會有陌生人經過，非常適合他們。

於此之前，它適合的是房東的生活。

房東一個人離群索居，守著這房子。

予煙還未走進巷弄，一股麻油香就撲鼻而來，宛如糖果屋引導他們到家門前。

一名白髮長者坐在外頭，藉由日光讀報，不知是什麼消息令他目不轉睛張著嘴，像個雕塑。

麻油味也愈加濃烈，猶如──不，真的是他們的房子傳出來的。

「強聞！強聞，別看了！」立鵬中氣十足，輪椅滑過去碰上老者的圓椅凳。

「不要進去！全勳在煮晚餐，味道太重了！」強聞經這一喊，擱下報紙，朝他大聲回答，指著身後。

「全勳？」他怎麼有空？而且現在才幾點……予煙把菸熄了，道：「我進去看看！」隨即一馬當先進屋。

「予煙！不要緊，滿麗在裡面！」強聞扭頭大聲提醒，但已經看不見歐巴桑的車尾燈。

因為立鵬也不落人後咻地進屋，所以少溫改扶著了明，後者婉約問：「紅恩呢？吳亥呢？」

「一起去餵貓了。」強聞面對她，竟一反常態地控制了音量。

了明一愣，然後道：「也好，吳亥也該出門走走，還有可能好轉。」

「是啊！比起我們──不說了，妳還是不要進去，屋裡像毒氣室！」強聞站起來，手拿報紙揮了又揮，阻止少溫將她帶進門。

「強聞，這裡味道不會比裡面輕，相信我。」了明發揮她的耐心，柔聲細語：「如果不放心，讓少溫帶你去找紅恩他們看看貓？」

「啊？是嗎？」強聞懷疑的當下，少溫已經用另一隻手圈住他胳膊，但也沒放開了明的手。

「我們一起去看貓養身。」少溫說。

家裡沒有脫鞋的規矩，予煙直奔廚房，一名綁著小馬尾、露出額頭與耳朵的精瘦男人，低頭目視瓦斯爐上的大炒鍋，右手握著大湯勺，左三圈右三圈，有點散漫。

滿麗在他身側啃著香噴噴的帶骨雞肉，發出嘖嘖聲，雙眼跟著鍋中的漩渦轉啊轉，垂涎欲滴。

「旁邊鍋子滾了，快關火！」予煙把他們從麻油雞的搖籃中喊回現實。

滿麗立即用油膩膩的手關掉左邊爐子。「回來得正好，麵線煮熟了！」

「要不是我叫妳關，已經煮爛了！」予煙不客氣地拍掉她企圖摸上鍋蓋的油手，親自出馬篩起麵線冰鎮。「還沒冬天煮什麼麻油雞？」

「不用冬天，大家都需要補一補。」全勳道，聲音低緩，內雙而尾端些微往下的眼眸終於望向予煙。

「你今天沒喝？」她瞠目，打開冰箱拿出一手生啤。

「今天接到一個大案子，晚上要動工，我不想再麻煩少溫煮飯，所以提早做了。」全勳開始添一碗又一碗的麻油雞麵線。

啵地開瓶，予煙先倒一杯給他喝，說：「你竟然沒有暴躁手抖。」

「大姊，經過上次鬼門關走一遭，我已經控制一年了，昨天那是沒有辦法，預支力量後不喝會死的，妳也知道。」

「因為我們工作時間有點錯開，看到的都是不清醒的你嘛！」不得不喝多，但喝多了又有生命危險，予煙的確記得一年多前全勳酒精成癮，一度無法自理，原來那之後他一直盡力靠近又不超過界線，踩在鋼索上。

她又說：「想不到今天是認親大會，我早上才多認幾個小孩，現在再來一個么弟～」

「長姊如母，所以要我喊媽也可以。」全勳仰頭灌下生啤，出現如釋重負的表情。

予煙略頓，隨即搖手。「不不不，掐指一算，我已經有六個兒女哩，要是加上你，我十八歲就生小孩了，太恐怖了，叫我『姊接』！」

「哪會恐怖，依這世界的時代，妳十八歲生小孩是一種典範。」「么弟」添完所有人的份，蓋上鍋蓋，打算用長方形鐵盤端到客廳。

「啊，我忘記先跟你說，段雄去公司了。」她指著多出來那一碗。

「唔唔！我、唔、我！」站著就迫不及待吃起來的滿麗，嘴裡麵條還沒吞下，便急著揮動筷子表示那碗她可以代勞。「呃，咳呃！」結果差點噎到。

「知道～沒看鍋裡還一堆嗎？慢慢吃！」予煙輕拍「女兒」背部，覺得人類的壞習慣隨著條件接踵而來，偶爾都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條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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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關於她的神仙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