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感情,它雖被人長久歌頌,卻又會因為身份的不同,而變成隱密的禁忌。
「嗬嗯......阿海......不行......」
這份悸動該是罪惡嗎?至少對我而言,很難告訴別人,我陷入了情慾之中,甚至不可能說出那個對象是誰。
「『爸爸』你穿媽媽的衣服真好看,蕾絲花邊很適合你。」
穿著女性的內褲,被同是男人的兒子一把扯下,已經半勃起的陰莖從內褲的腰口彈出,在那寬厚熨燙的大手中被握住,讓我既期盼又無恥的流下前列腺液,並在小腹盈成一灘小小的水窪。
「我按你的要求穿成這樣了,所以你......」
我想夾緊雙腿,避開兒子過於炙熱的視線,但雙腿卻被他略帶怒意的用力扯開,讓我的胯下在他的面前一覽無遺。
「所以把爸爸跟我的性愛影片刪除嗎?不行──除非爸爸答應跟我結婚,我就考慮刪除。」
「我們不可能......嗯啊!阿海!」
陳耀海不知道從哪里拿來的冰塊,一手把他剛剛給我穿上的女性性感睡衣扯開,另一手就那樣拿著冰塊,緩慢的在我的乳暈、乳尖上繞圈又按壓......可惡啊,身為一個男人的胸部,竟然被玩弄的這麼敏感,感覺連腰都在顫抖,更不用說我很清楚自己已經完全的勃起。
「『不可能』嗎......呵,哪有什麼不能的?媽媽她已經去世那麼多年,我跟你又沒有血緣關系。你唯一能拒絕我的,不就是你還是愛著她啊!」
面對激動的兒子,我下意識皺起了眉頭,還沒來得及反駁什麼,剛剛還在折磨我乳頭的冰塊,就被抵在我的屁股私處......
「等......不行你不可以放呃啊──」
「呵呵爸爸,冰塊一下就融化了呢,好像女人的陰道流出的愛液一樣啊,爸爸的裡面是那樣溫暖又舒服,總是熱烈的絞動並包裹我的陰莖,但嘴上總是在拒絕我,讓我傷心......」
冰塊被硬塞到了直腸的甬道,太刺激的冰冷以及疼痛,讓我連哀嚎都叫不出聲,只能在床上挺直了身體,像是條缺氧的死魚張大了口喘息,但這渾小子依然還不願意放過我,他一隻手抵在我的額頭上,讓我完全不能撇過頭,只能承受他洩憤般的濕吻,直到我咬破了他的舌尖。
「爸爸,你對每個人都那麼溫柔,對我真是太殘酷了......即使如此,我始終愛的都只有你一個。」
陳耀海微微露出他帶血絲的舌尖,並在我的身上,朝我露出哀傷又可憐的苦笑,讓我不禁回想到第一次遇見這孩子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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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的原生家庭,是一個典型的毒窟。我不知道我的生父是誰,也沒有必要知道,從我有記憶時,我那太過年輕的母親,就帶著我輾轉住在各種男人的家裡,直到有次我差點死在母親的毒蟲男友手下。
那大概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吧。
當年幼的我差點被虐待而死,然後在醫院中逐漸康復後,我就被那時一直很關心我,甚至我能得救也是因為我的小學老師,在她不斷的「騷擾」社工的行為下,我才得以有機會被她收養,然後活到今日──雖然當時的事情,還是給我的腿部留下隱疾,只有很仔細的觀察,才能看出我走路時的步態不穩,以及我不能奔跑外,長大後考上醫學院並當上醫師,我可以說是一路順遂了吧。
我想我的人生,除了童年的那「一點」不幸外,溫和善良的養父母、走到哪都能生存的專業、不錯的薪水、中產階級的生活水準......可以說這輩子大概是什麼都不缺了,只要不提感情的話。
我試過交女朋友,甚至連男人也試著交往過,但那始終讓我感到反感,倒不是針對人,只是愛情或交往的親密關系,讓我直覺的想要迴避。
後來我問過在醫院就職身心科的朋友,雖然他說愛情關係不是他的專業項目,但他還是稍微給了我一點參考。他認為這應該是我童年時期,曾看到親生母親混亂的私生活,導致我疑似有著心靈創傷和壓力......我還沒聽完他的話就跑了,雖然不該這麼說,但一旦跟這些研究人類心理的傢伙談話,他們一般都要從「很久很久以前~」的童年時期開始說起,我實在沒有耐心聽他從頭解析,而且說不定換個學派又是另一種說法,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我認為我的人生沒有愛情也無所謂。
但我最後還是結婚了。3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SYmCmB0V0
與我結婚的女性,是養母介紹我相親認識的。
那一次的相親約會,我本來是不打算去赴約的,但養母說女性那方也曾經是她的學生,而且對方目前的狀況很需要有人陪伴,希望我至少能夠去赴約,所以我才不得不出現在那裡。
「很抱歉,說是相親,大概更像是騙局吧?但從老師那裡聽說了你的事情,所以我想說不定你能夠幫忙我......真的很抱歉,向你說了這麼厚顏無恥的事情......」
眼前的女性大概曾經長得十分美麗吧?但臉部的燒傷植皮重建手術,依然讓她無法再像從前那麼自然,更不用說她身體露出的皮膚上,也有無法遮蓋的燒傷痕跡......。
女人說,她原本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庭,然而有她的丈夫有天突然被公司辭退,之後又長久無法再找到同等職位的工作,讓她的丈夫變得日漸消沉。
那段日子裡,女人本來以為男人只是太過沮喪,才會變得那麼安靜,她雖然想要多照顧一點丈夫的情緒,但她還需要工作維持這個家,更不用說他們還有一個兒子需要照顧。
於是她萬萬沒想到,丈夫竟會選在兩家於過年時大團圓之際,趁著深夜放火燒了他所有家人。
「咳......我和我丈夫間是相愛的,即使他做出了......咳咳咳,那樣的事情......是我忽略了他,我應該陪他的......但還有耀海要怎麼辦啊......」
女人的處境很可憐,所有的家人,除了兒子以外,都被深愛的丈夫一把火帶走了,我相信她確實需要別人幫忙,但這依然跟我沒有關係。
於是當我想委婉的拒絕對方時,卻正好看到我的相親對象直接暈了過去,讓我趕緊去維護並確定對方的狀況,然後請附近的人幫忙撥打救護車......總之不論是出於道德義務,還是職業責任,這場相親都必需延長,而我當然只能繼續奉陪這名虛弱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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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你的女伴,我已經請檢驗科同仁加急把重要的數據先趕出來了。綜合她現有的病史資料,可以確定她現在已經是第四期了,而且她又有大面積的燒傷,基本上除了安寧治療,我們應該是沒有其它方法,可以幫到她了。」
「......我知道,她見到我沒多久,就直接跟我說她找上我相親的目的,就是因為她活不久了,想要跟我結婚然後託孤她兒子。」
我從同事的手上把檢驗報告拿過來翻閱,看著那些冷冰冰的數值,都在說明一個生命即將逝去,而我們近乎束手無策。
「小孩子除了媽媽沒有其它家人了嗎?」
「沒有。聽她說,除了她跟她兒子,其餘的家人都被她丈夫放火燒死了。」
我把女人的病歷丟回同事手上,現在個案的資料都會被輸入在電子檔裡,同事會列印出來,只是為了還在下班時間的我方便閱覽罷了。
「唉,在醫院上班真是看盡人生百態......」
「媽媽!」
同事的感概還沒說完,一個只到我肩膀高的少年,就如同一陣風一樣,從我們的身邊跑了過去,並一頭鑽入了女人的病房裡。
病房的門,被焦慮的男孩一把推開,讓站在走廊的我與同事,能一眼看到裡面的景況。
病房的窗外正是晴天白雲,一個再好不過的天氣,卻映襯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更加虛弱無助。她為了不要讓自己還年幼的兒子擔心,於是強撐著身體坐起身,然後打起精神微笑,試圖安撫自己兒子的情緒......
我站在走廊上,即便隔著一個走道的距離,終究還是與病房內的女人有了視線交集,她那雙哀淒又懇切的眼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死死不放。
我嘆了一口氣,或許感受到了命運吧?總之不論如何,反正對我來說沒有損失,我乾脆妥協了。
「妳有對什麼食物過敏嗎?剛剛護理師要我幫忙問妳,因為妳可能要住院一陣子。」
我最終決定走向女人的床邊,並為她調整病床的床頭,讓她能更舒適一些,但這樣的小動作,就讓正趴在母親床頭的男孩,轉過頭來對我警惕的瞪視。這就是我與她的兒子,也是我未來的冤親債主,陳耀海的第一次見面。
一個身體側邊,有著燒傷痕跡,很愛哭,很愛自己媽媽的漂亮男孩子──這就我對陳耀海的第一印象。
後來我與陳雪蓉結婚了,當時還在就讀國二的陳耀海,就這樣成為了我的養子。
自從建立起這個虛假的家庭,意外的度過了溫馨又快樂的一年。陳雪蓉的身體越來越差,即使對我來說,照顧一個生病的家人還是會感到辛苦,但工作忙碌的時候有人關心,下班晚了,回去還有妻子跟兒子在等自己的感覺──怎麼說呢,跟在養父母的家不同,這種屬於自己歸宿的感覺,就憑我這種跟人交往都維持不下去的人來說,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了。
結婚後的一年,在結婚紀念日過去不久,陳雪蓉的身體急速的衰弱,已經註定離死不遠。
「......謝謝你......這段時間真的很開心......但我們還是利用了你,真的......真的很抱歉。」
在最後的幾天,我帶著陳耀海,一起住進陳雪蓉的個人病房。剛才陳雪蓉特地支開阿海,我就想著她大概有事交代,於是牽起了她無力的手,當成一種安慰。
「妳知道嗎?我其實是一個很難跟別人建立親密關係的人,所以那時候答應和妳結婚,不只是因為同情或可憐你們,也是為了我自己。謝謝妳陳女士,讓我這輩子有機會體驗到擁有自己的家,是多麼溫暖的事情。」
「......雪蓉,妳即將要到那些妳愛著,他們也深愛妳的家人身邊去了,但是妳不用擔心這裡的事情,妳所放不下的,都有我會幫妳處理、照顧著。陳耀海就是我的兒子,這輩子都會是。」
我和陳雪蓉做了最後的告別,出去病房門外,果然就看到陳耀海躲在門口,於是讓他們母子二人獨處,做最後的談話。
那一個晚上,我和陳耀海一起擠在那狹小的,家屬陪伴床上。一個少年一個成年男人,幾乎是擁抱在一起睡覺,然而因為同一個女人即將離開的哀傷,我們都沒有覺得任何奇怪之處。
陳雪蓉離開,去到她真正深愛的丈夫,以及她的家人身邊去了。
後來的日子,家裡只剩下了我與陳耀海,過起了類似單親爸爸的生活。
小孩子長的飛快,我本來擔心他進入高中後,陳耀海這小子會給我來叛逆期那一套,哪知道他在我疑神疑鬼的態度下,主動跟我說,他媽媽最後交代要聽我的話,所以他會盡量乖。
什麼叫做盡量乖?
陳雪蓉去世以後,為了照顧孩子情緒,其實也為了我自己有人可以發牢騷,我把陳雪蓉的神主牌分了一個放在家裡,每天向陳女士報告他兒子越長大越像個酷哥,多說一句話好像要他命似的。
直到後來有次學校打電話通報我,我才知道阿海會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不是因為耍帥,而是因為被霸凌了。
「即使我家孩子說他是怪物,他也不能動手打人啊!」
我從醫院那跑到阿海的學校時,就聽到了某個家長這樣荒謬的言論,並在進入那個辦公室後,還看到了渾身濕透,又有傷在身的陳耀海。
「而且......而且他身上還有燒傷,那麼可怕又醜,怎麼還能讀音樂班呢?這上台演奏不把人嚇壞了,乾脆早點換班,讀普通科......」
「我兒子又帥又聰明,雖然我對音樂不熟悉,但我都在家裡看到他很努力在練習,而且前幾次都考第一名!而且就算他今天成績不好,我兒子都是棒透的一個孩子,妳才算什麼東西!你那個欺負別人家小孩的兒子也算什麼東西!」
被我截斷話的某個家長,看起來憋氣的快被我氣死,倒是她那不長眼的兒子,竟然想當著教師跟其他家長的面要揍我,於是我當然很痛快的先一巴掌回擊過去,然後那個口出狂言的家長還想來「救駕」我當然順勢也給一巴掌過去!開什麼玩笑,敢動我兒子,找打!
......於是之後我就被拉去警局,第一次體驗到短時間拘役的牢房滋味。
「你可是外科醫師,你這樣打人,都不怕手......噗哈哈哈哈!」
兒子帶著罰款來把我帶出警局後,本來還看似要說貼心話,結果看到我和霸凌的那方家長,後來扭打成全身掛彩,結果他竟然對我的慘狀開始爆笑起來,甚至笑到流淚......或許是把他母親去世後的鬱悶,全在這一刻終於發洩出來了吧。
「回家吧......爸爸,我來扶你走。」
「蛤?我又還沒老,不用。」
「你剛剛在警局的時候,因為被拘束起來,不僅跟人打架,而且又長時間不能自在活動,還受寒了吧?你的腿......現在應該不太舒服,讓我有機會孝敬你吧。」
既然兒子都這麼說,於是我當然就不拒絕了。只是扶著就扶著,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小子摟我腰的方式,有些讓我毛骨悚然,甚至被吃豆腐的感覺呢?肯定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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