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還有人記得本作第三集曉柏對琴瑜說的一句話嗎:「別為了我第二次拿掉孩子。」本篇大事件起源於此。
2. 從本作第二集開始鋪陳的兩人偷情未戴保險套的行為,非常硬派寫實的引來兩人間的大危機。
3. 作者我平常沒在算伴侶的經期,以及排卵期和月經前卵子、子宮床(?)剝落期等細節,只有概略的用四週28天計算一次琴瑜的經期,在時間軸的描寫上如有漏洞歡迎留言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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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會議,15:30路易莎咖啡見。」這是琴瑜傳給曉柏約會的暗號,避免被晉軒或羽樺其中一人查手機用的。但這回不同,琴瑜是真的有急事找曉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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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曉柏和琴瑜礁溪出差後的一個月,琴瑜擔憂著她三 週前該來的月經遲遲未來,便買了驗孕棒自我檢測了一下,驗孕棒上明顯的兩條線讓琴瑜一整天無法心平氣和的工作。
琴瑜回想了一下,上一回做愛是和曉柏出差前後,大約四週前的事,而上一回月經來是距今約七到八週前的事。出差當時除了第一晚她有吃和朋友要來的事前藥外,第四晚的泡泡浴是個意外她沒吃藥,且那晚之後他們忙著開會所以疏忽了事後避孕藥,所以曉柏是孩子的父親人選之一;另外出差回家後,晉軒又強迫內射了自己一回,雖然很不希望,但晉軒也是孩子的爸爸人選之一。
備註:避孕藥必須每天規律服用才有效果喔 by衛福部食藥署。
琴瑜想趁早拿掉孩子,除了不想讓自己和曉柏偷情的事因為孩子的DNA而曝光之外,她自覺以自己加上晉軒的收入,沒有能力養第二個孩子(即使孩子是晉軒的)。但琴瑜並不想找晉軒談,平時就已經很不擅於在晉軒面前好好表達自己的立場,若再加上跟曉柏上床這一層關係,她肯定會因為想隱瞞事實而無法好好的傳達兩人間經濟上的問題跟對方討論;萬一晉軒想要生下孩子,而孩子又是曉柏的,那肯定是最糟糕的發展了。
她只能找曉柏,並祈禱曉柏能像平常一樣,冷靜而溫柔的聽完她的考量,並和她一起面對這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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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約定的時間來到路易莎咖啡,各自點完咖啡和蛋糕後找了位置坐下。琴瑜拿出早上的驗孕棒,想先探探曉柏有什麼反應,卻只見曉柏彷彿變成一座石像般,瞪大眼睛看著驗孕棒上清楚的兩條線。
「我記得琴瑜有吃避孕藥的。不對不對,這時候不該先思考這個 …」曉柏緊張的想著,但隨即又焦急的抓抓頭髮、雙手來回摩擦著自己的臉,強迫自己冷靜做出應有的應對。
「這時候最困難的是琴瑜。」曉柏雙手摀著臉,碎碎念著:「對,最困難的是她不是我,我大可一走了之不管這件事,但這樣太對不起她了。這時候該怎麼辦呢?至少應該要先去婦產科吧?要先確認驗孕棒的結果是否正確吧?」
「我都聽到了。」琴瑜看著焦慮的曉柏說。
曉柏沒有多想,只是抱住琴瑜,安撫她說:「沒事的,我會陪你的,一切都會沒事的。」
但這些話聽在琴瑜的耳裡,像是曉柏才更需要被自己安撫。但這樣就夠了,曉柏表示願意陪伴自己就夠了,她並不想要懷苡晨時是一個人,如今拿掉孩子也是一個人。有個人陪伴,她會安心很多。
她在曉柏的懷抱中,伸手摸摸曉柏的肩膀,撫慰著焦慮的曉柏,堅定的說:「我想要拿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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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柏聽到琴瑜這麽說,試著讓自己冷靜的思考琴瑜選擇拿掉孩子的原因,光想到他和琴瑜的關係,他立刻就明白意思。他深呼吸,讓自己恢復心情,冷靜的問道:「我記得墮胎不是每間婦產科都會做吧?我們需要找找相關資訊。」曉柏對於婦產科的認知實在是偏少。
琴瑜看曉柏恢復了,自己也放輕鬆了些,她拿出手機,點好相關網頁給曉柏看,解釋說:「法律規定懷孕24周內可以人工流產,所以還好。我月經三週前就該來了,如果算上我們出差時就中的話,那也才四週,理論上都可以吃藥拿掉。」
曉柏點點頭,明白琴瑜的意思,並表明自己會全程陪同琴瑜直到結束。
琴瑜很感動,她也希望她拿掉孩子的過程中能有個人陪,但考慮到兩人的關係,她冷靜的說:「我們可以去我平常去的婦產科,但那在羽樺上班的巨城附近,雖然我不知道羽樺有沒有可能抽空出來覓食,但我還是擔心你也一起去的話,會有被發現的風險。」
曉柏覺得有道理,沒想到在兩人關係的處理上,琴瑜想的比自己還多,他感到慚愧,但也需要拿出些作為好證明自己有心陪伴琴瑜渡過自己也該負責的這一關。
「我有客戶在竹北,知道一間不錯的婦產科,設備新、裝潢也舒適。」曉柏說:「但我們就需要各自向公司請假,我載你去。」
「可以,但下週能請嗎?」琴瑜問道:「快接近年底了,我們的工程都很忙,我至少可以控制下週前先拚出進度方便喬時間。」
「我還好,跟工班這邊安排的都差不多了,只要別出狀況的話。」
「要確定欸。」琴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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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寶寶已經七週囉。」婦產科醫師看著超音波說道:「目前寶寶的心跳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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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瑜和曉柏看到超音波嚇傻了,他們忘記初次情不自禁而在曉柏家做的那回也沒戴保險套或吃藥(雖然沒射進去),那是在他們兩出差前兩週的事,再加上他們是發現後隔一週才來看診,如果是初次做愛中的話,確實是七週。
「你們,沒有計劃懷孕嗎?」醫師看著他們的反應,專業的問道。
「對。」曉柏點點頭,實際上在擔心琴瑜的身體,根據他查的資料,七週就必須選擇手術流產,那對琴瑜的身體會有一定的傷害,
「如果沒有計劃生育的話,那要幫你安排手術囉。」醫師沒有多問他們之間的事,繼續說道:「這邊是手術同意書,麻煩媽媽跟配偶都要簽名。」
琴瑜跟曉柏互看了一下彼此,覺得事情嚴重了,媽媽和配偶都要簽名,代表晉軒必須要簽名,那意味著晉軒必須知道這件事。
醫師看了他們的反應,嚴肅的再說一次:「媽媽跟配偶都要照實簽名喔!」並在心中碎唸著:「又一對愛玩又不懂得避孕的,拜託別給我惹麻煩。」對醫生來說,不論一件醫療行為是否成功執行,他們更害怕無故要上法庭,以外遇墮胎的病例來說,不外乎就是遇到患者是高風險體質,反過來被不知情的配偶告。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照規定走,一切跟自己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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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瑜和曉柏安靜的走出診所,上了車準備回程各自接孩子下課,一路上他們心情非常沉重。
曉柏沒有心力去擔心羽樺會不會因為這次大事件,讓他行程異常,進而發現自己和琴瑜的事;他只擔心琴瑜會因為這張手術同意書而被晉軒發現偷情的事,他眼中的晉軒平時或許不會動手打琴瑜,但若憤怒起來曉柏就不知道了,何況自己給晉軒戴了綠帽,一般男人是無法接受的。
琴瑜則是一路思考著要如何讓晉軒簽名,同時保住她和曉柏的秘密,可以的話至少讓晉軒沒有理由去找曉柏理論。曉柏都願意陪自己了,她不能陷害曉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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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曉柏率先打破沈默,說:「我陪你去跟晉軒談吧。」
「你白痴嗎?」琴瑜沒有空理會曉柏的好意,斥責道:「你覺得你有什麼立場跟他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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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瑜比誰都理解,比起畏懼在晉軒面前站穩立場的自己,曉柏更不擅於與人協商。她甚至可以預判如果作為當事人的曉柏出面,下場只會是離婚,通常情形下琴瑜不認為晉軒會要苡晨,苡晨也不太想跟爸爸,自己可能成為單親媽媽,最糟的情況是就算離婚,晉軒還是不簽手術同意書,等到離婚辦妥了也超過懷孕24週,無法拿掉了,孩子勢必得生下來。
至於曉柏這邊,羽樺會如何反應是個未知數,但不論曉柏和羽樺離婚與否都是個風險,最終結果可能是琴瑜和曉柏共同扶養三個孩子,或者羽樺要夕暉,他們扶養苡晨和這個孩子,但曉柏得支付贍養費給羽樺。
也就是說只要走向離婚,都會對彼此和孩子的生活支出帶來不小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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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開始琴瑜和曉柏偷情不對,但坦誠自己犯錯並不會為孩子帶來什麼好處。琴瑜下定決心:「為了孩子,這次不僅要提起勇氣,在晉軒面前站穩立場,還得理直氣壯的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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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