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寧頓街十號....」我把正用來查看地圖的手機收起,從那個寫著10 號門牌之下,推開老舊的鋼門,拾級而上。高跟鞋敲在狹窄的梯級上,迴響著催動心跳的的聲音。
我真要做這件事!由桃子手上得到這個偵探的資料後,竟然這麼快過了一個月。
「叩叩叩」戴偉倫,私家偵探。門外甚至沒有門鈴,我必須得用指節,敲在那厚重的木門上。
「你好,你就是馮太太?」一個男人開門出來迎接我說。我說迎接好像隆重了點,畢竟這裡沒有鮮花、奏樂和地毯,只有他一個人。精心打理過和淺啡色短髮,明亮又親切的眼神,高高的鼻子,稍為黝黑的膚色看起來經常在戶外活動,但臉上卻很整潔,基本上找不出一點瑕疵,濃厚的嘴唇旁邊的深邃的酒窩。線條硬朗但又使人越發想親近,組合起來的笑臉就像迎面而來的陽光,能讓人全身都覺得溫暖,比起鮮花和奏樂更為有效。
「叫我陳小姐就好。」我說著,跟隨他進入偵探社。發現到自己的嘴角揚起,連忙把笑容收起來的時候,我已經不知道他看了多久。
「陳小姐,請過來坐下,要咖啡嗎?」他問道。
「好的謝謝。」我走近他指向的座位,翹起二郎腿坐下來。偵探社的佈置和外面相差很遠,簡潔的風格和柔和的配色就像一間時尚的咖啡店或者是初創的科技公司辦公室,有一種讓人敢於放鬆下來的感覺。
「要加糖或者奶嗎?」他又問道。
「都不用,黑咖啡就好。」我說著,摘下了墨鏡把它收回手袋裏。
「你的咖啡。」他把一個用小碟裝著的咖啡杯遞到我的手上,客人的座位沒有桌子。
「我們先來討論一下你委託我們監察的對象,馮載德,你的丈夫對吧?」他把我早就傳給他,我丈夫的資料造成了檔案。檔案一翻開就發現了更多他偵查過的內容。
「沒錯。」我回答說。每個妻子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是不是都跟我現在一樣覺得夢幻?從疑心到疑點,到網上委托的時候都覺得這一切可能不是真的。直至戴徫倫的回音不期而至,他確實找到了證據。我的懷疑並非空穴來風,我應該覺得高興?還是釋懷?我究竟還想不想那人繼續成為我的丈夫?還是其實我已經一早已經不想了才會下達這個委託?我自己都想不清楚。
我喝了一大口溫熱的咖啡,把杯碟放在他的桌子上。檔案攤開之後是一疊他拍的照片和跟蹤紀錄。馮載德在我委託跟蹤的這一個月來要上班的日子,幾乎沒有固定的規律,但有時會即興的請半天假偷懶。戴徫倫就這樣跟著他到了全城的大小酒店,拍下他的照片,紀錄著他出入的時間。
「就這樣?女伴呢?」我翻著照片說,沒有拍到和女伴的合照,又怎麼算得上是捉姦的證據?
「我只能說,他行事很小心。每次去的日子也不固定,而且去的酒店也不固定,只要他和女伴的出現有前後時間差,我就不可能知道他的對象是誰。」戴徫倫說。
「那你叫我來有甚麼用?」我突然覺得有點不耐煩,以我和丈夫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可能來這種舊區。要不是以為有甚麼驚天的大秘密,我才不會走在那剛剛甚至鋪了蜘蛛網的樓梯上。
「以網上委託而言我能做的就只有這麼多,接下來我需要你的幫助。」他說。
「我的幫忙?」我問道,沒想到他竟然會反過來向我提出請求。
「嗯,光是由我去跟縱他沒有意義,我們唯有提早知道他的行程才可以一網成擒。」他說。
「如果可以的話,能把馮先生的手機偷來嗎?」他接著說。「如果你可以解鎖看見內容那當然是最好,但即使有上鎖只要你拿過來我也能解開。」
「那他沒有了電話,不會懷疑嗎?」我說。
「不見了就不見了吧?沒甚麼好出奇的,每天無數的人都丟失了手機。以你們的財力,買一個新電話比呼吸更簡單不是嗎?誰會在意這種事。」他說著,眼睛的餘光看了看我還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鑽石婚介,光是這枚就可以抵上偵探社一年的收入,更何況我還戴著同一套的耳環.....
「當時你也有叫桃子這樣做?」我問道。
「李小姐那個個案簡單多了,她那疊照片只有這裡的一半,就甚麼都解決了。」戴徫倫說。李桃子是我由小到大的朋友,她剛剛才和丈夫離婚,就是透過戴徫倫找到丈夫出軌的證據。而她也把這個在她口中能幹的私家偵探介紹了給我。
「那具體來說要怎麼偷.......」
「首先你要選一個公眾場所,你的身份讓你可以名正言順接近他,但如果在只有你們存在的空間,例如是在睡房或者車上,那電話失蹤就只會有一個嫌疑人,那就是你,我們不能先被他懷疑。找一個人多眼雜的地方,拿走他的手機。你是他的女人,沒有人會懷疑你有心偷竊。」徫倫說。
「我的飲料好了,我去拿一下。」我把那個姓馮的人約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店裏。我裝作在商業區的名店血拼了一輪,正好和他碰面。他是公司的總裁,隨便下樓陪老婆喝個咖啡根本不算甚麼。
「好。」他就只樣應答著,然後抬起了自己的杯子.....抬起....沒錯!他必須要無時無刻盯著手機上的最新消息,喝咖啡的時候也不例外的放在手邊,在跟我說話的時候瞥見著。就趁著他抬起咖啡杯遮掩著視線的一瞬,我起身經過桌邊,拿走了他的電話。
「你的焦糖摩咖。」店員恭敬著把飲料交到我的手上。我從身旁遞出載德的手機,被一個戴鴨舌帽的男人接過,那當然就是戴徫倫。
「這樣就算完成了,盡量安撫著他,讓他去再買一個手機,不要嘗試去找。不然他會找到我,也會找到你。」戴徫倫說。
「然後呢?」我說。
「然後我會把他的手機解鎖,找到他自己的日程表或者是約人的訊息。我們才會有真正的目標。」戴徫倫說。
「我其實想問你怎樣解鎖他的手機?我們公司甚至還有另外的企業加密,他可是總裁!」我說。
「這種鼠竊狗偷的事就由我來擔心吧,總之我找到他下一次的....約會之後就會通知你。」他說。
很快,沒過兩日戴徫倫就來了電話。那姓馮的男人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幽會一次,而這次我們在等著他。
「我們?」我問道。「為甚麼我也要去?」
「我當然會去拍下證據。」他說。「但你不想知道嗎?第三者到底是誰?」
「麻煩你,738 號房還有嗎?不然740 或者741 號也可以。」我想知道,我很想知道。所以還是跟著戴徫倫一起來了酒店,開了一間在載德隔壁的房。
「對不起,不好意思。」戴徫倫在我身後和酒店的職員撞了一下,對方拍了拍衣服就離開。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我問道。
「那是當然。」他拿著搜證用的器材和我一起上樓。故意要開房的原因當然是這種五星級的酒店沒有房卡根本上不了他那一層,而且在他隔壁開房也方便我們偷襲他。
「跟我過來。」戴徫倫從背包裏拿出了儀器,就帶我走到對面房間。
「你怎麼會有他房間.....哦....」他剛剛肯定是偷了酒店職員的萬用卡。
「你還真的是鼠竊狗偷。」我跟著他推門進去,他只是笑了笑,沒有回應。
「他們還未來?」我還以為一推門進去就能逮著那兩人,沒想到房間燈火沒亮,根本還未登記入住。
「他的行事曆上沒寫甚麼時候來,這種事通常都沒有時間限制。」戴徫倫說著,開始在房間隱蔽的位置藏滿了鏡頭。從進門到大床一點都不會遺漏。
「卟....卟....」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戴徫倫馬上拉著的我的手臂,打開衣櫃讓我們藏了進去。
「你怎麼知道是他們?」我小聲道。
「如果不是,腳步聲過了我們再出來也沒有損失呀?」他說。
「這樣搞得好像我們才是做錯了事一般。」我說。
「要是我們被發現,導致他們甚麼都沒發生的話,那就不會有證據了。」戴徫倫說。
「咔!」房門果然被打開了,燈光也因而亮起。在衣櫃門的疏氣口望出去,既期待又失望的事實終於發生。馮載德果然帶了個女人來開房。
「呀!這房間的景觀真好看!」年輕的身影穿著暗紅色的蓬鬆短裙在轉著圈,纖手在窗簾上停下用力一拉迎進了午後的陽光。
「她.....」
「殊......」戴徫倫把手指放在唇邊示意我安靜,他打開一個高精度的收音米高峰,要是我們有任何動靜都會影響證據的收集。
那個賤人!賤人!賤人人人人人人人人!我在心裏歇斯底里的尖叫著,那個婊子,那個沈佳是我介紹給老公的!這個剛大學畢業的女生是家裏的親戚,我就讓她在公司先隨便討份差事做。是我親手讓她成為自己老公的私人助理....是我親手....
「我下次再帶你到別的酒店去,看更好的景觀。」馮載德從後摟在沈佳的細腰上,暗紅的輕巧布料把她平坦的小腹鐫刻得格外誘人。男人一手挑起那輕浮的裙擺,從大腿上遊移到那淺藍色的蕾絲內褲外面。那女人竟然也把屁股往後靠著、微微張開雙腿,迎合著男人的動作,讓男人的手指蹭在自己的秘處上!
「你真壞!你不停換酒店就是為了躲著你老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沈佳轉過身來,雙手扣在載德的脖子上。女人即使穿著那緋紅的七吋細高跟,掂著腳也還跟男人差半個頭高。他是那麼高大、英俊,在第一次見面的那刻我就被他吸引著,把自己甚至是自己家族的一切都給了他。
「你不喜歡這樣嗎?」載德的雙手用力的掐著那飽滿的臀肉,在西裝之下隱藏的臂彎把沈佳整個人都抱了起來。雙腳離地的少女只好更緊的靠著他。
「沒有哦!我光是幻想著她暴跳如雷的表情就覺得特別興奮。」沈佳挑皮的笑著,順勢吻在了載德的唇上。載德雙手順著婀娜的腰肢往去探索著,終於找到了連身裙的拉鏈,把糖果的包裝紙打開。
紅裙直直的落下,包裹在其中的潔白肉體既年輕又細嫩,淺藍色帶黑綑邊的蕾絲胸罩和內褲襯成一套,份外的誘人。沈佳淺啡色的微卷長鬆半掩俏臉,湊近到載德身上不知道說了甚麼。
下一刻載德便把她抱了起放在床上,那女人主動的解開著載德身上領帶和鈕扣。我還記得今天早上我幫他拉緊領帶的畫面,那女人的手指一勾,用力一扯,領帶的繩結就好像我們夫妻間的羈絆一樣被她拋到一邊。
「不先洗澡嗎?」載德問道。對,洗澡,要是他們都進去了那我們還有先離開房間的機會。
「你不是剛剛才説公司有事要忙嗎?」那個賤人說著便把男人的臉龐迎上了自己的胸脯。男人也配合著她的動作,在溫柔鄉之中趕緊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沈佳伏在載德的身上,從額頭開始吻著。眼臉、臉頰、頸脖、乳頭、肚臍,然後用塗了暗紅色彩的豐唇包裹著男人的雄風。
秀髮隨著美人的動作上下搖曳著,她脫掉了自己胸罩在男人面前把玩自己的酥胸。嘴巴始終連接在男人的下體上,卻在床上轉了個方向,把自己的下體迎在男人的臉上。
載德勾住了內褲的邊沿,把女人最後的一度防線拉下,露出粉嫩無毛的淫穴。男人扶著面前豐滿的曲線,唇舌親吻在沈佳的秘處,既舔且吮,一時間水聲不絕於耳。
「哈哈,好癢!」少女嬌嗔著起身,把自己下體對準了載德肉棒。他從來沒有我對這樣做過,別說是舔弄了,他連靠近我的私處都會顯得一臉厭惡。我又不是甚麼窮醜極惡之人,從小到大我都知道自己是一等一的美女,再加我這等家底,傲視全球,就算我要人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都是易如反掌。為甚麼?為甚麼他對一個相識數月的賤人竟然比我還要親密?
「嗯!」少女咬著下唇,讓男人進入自己,他們甚至沒有有戴安全套!沈佳騎坐在載德身上,流暢又豐腴的大腿肌肉帶動著沒有一絲多餘脂肪的腰腹,在男人身上來回的扭動著。婉延撩繞的呻吟聲不絕於耳。她的上身稍稍向前傾,圓潤的乳球便被載德接著,在男人的把玩和揉搓下變換成不同的形狀。
「嗯~~~呀~~~~嗯!」沈佳雙腿發力,抬起自己的下身開始用淫穴為男人服務著。擘天的肉棒頂撞在沈佳的嫩穴之中,甚至每一次進出都會帶走一點淫水,在他們之間的接觸處交織著水聲。
不過數十下之後,女方便軟癱了下來伏在男人的胸膛上。載德的雙手扶在沈佳的屁股上,一邊揉搓著一邊自己慢慢挪動到床邊,就這樣抱著她坐了起來。
「呀!」他抓住女人的下身往自己身上靠近,肉棒的磨擦擠出一聲突然的嬌嗔。
「會痛嗎?」載德撥開少女被體汗沾濕的前髮。
「會。」沈佳的雙手又環在了載德肩上,雙腿甚至在男人的腰後交叉著。輕聲的在男人耳邊應了一聲會。
「可是人家更想給你用力的幹。」她接著說。
「我就知道。」載德咧起嘴來笑了一下。我知道這才是他真心高興的笑容。他從來沒有對我做過這種表情,只有在成功開拓新的生意,打敗了競爭對手,或者是收購了新公司之後才會出現。我以前知道他也是為了我的公司才高興,所以從未抱怨過。
「砰!」可是他現在卻抱著那個女人,用力的撞在了我身處的衣櫃上。
「呀!~~~~呀!~~~~呀!~~~~」沈佳被載德抱起,背壓在衣櫃門上。頭髮由衣櫃的通氣口垂在了我的臉前。她那造了精緻水晶甲的手指勾進了衣櫃裏,隨著快感在體內的累積一張一弛著。
我不知道是為了躲避載德的視線還是因為過份的悲傷,才側著身在狹小的衣櫃裏蹲了下來。我用力的摀著自己的口鼻,免得走漏半點抽泣的聲音。
衣櫃的門較卻毫不在意的大聲尖叫著,承受著男人重覆的衝擊嘎吱嘎吱的作響,聽起來就像對一板之隔的我無情的嘲笑。
「懷上我的孩子好不好?」載德突然問道。
「呀!~~~~你明知道....自己不會離婚.....」沈佳被他按在衣櫃門上,只能呻吟著回應。
「我會負責的。錢我多的是,除了名份之外我甚麼都可以給你,甚至是我最重要的,我的孩子.....也給你....」載德一邊在對著少女的子宮口發動攻勢一邊說著。
「別說話了.......嗯.....我又沒說....不可以...」沈佳索性把美腿盤在男人的腰間,擁著他吻著。全身既興奮又坦然,姿勢上洋溢著一股成為母親的期待和喜悅。期待著受精的荷爾蒙好像穿透了衣櫃的門縫,填滿了包圍著我的空氣。
三年了。我和馮載德結了婚三年,每次行房他總是緊持著用避孕套,說這正是他事業的發展期,不宜把注意力放到其他地方。我自從嫁了給他....不,自從他成為登門快婿以來,為我家族的公司掌舵,確實在這三年間讓業績翻了一倍。大家都頌讚他是商業奇才,三年未有所出的怪責竟然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何嘗不想。他那粗矌醒目的濃眉,說話時會把人拉進漩渦裏的大眼,那充滿自信的微笑,還有過人的膽色和能力,有哪一樣我不想留給自己的孩子?可是他不肯,我又能有甚麼辦法?
「嗯!嗯~~~~」沈佳和他唇舌交纏著,兩具裸體就像融合為一似的扭成一團。那賤女人修長的手指用力的曲張著,我能想像她正在劇烈的高潮,讓載德的精子在她的身體內遊戈,然後滿懷愛意的為他懷上一個白胖的孩子。
我從側身蹲下變成跪倒在衣櫃的底部。戴偉倫生怕我會發出甚一麼聲音,投來關切的目光。我雙手掩面,甚至用手擠壓著自己的五官,以確保自己內心的呼喊沒有變成現實的嚎哭。三年了,我以處子之身和馮載德結為連理,一輩子都沒有試過讓男人的精液沾染我的身體。我永遠都沒法想像沈佳那種愉悅和期待,對馮載德來說,我的子宮比街邊隨便一個妓女的性器更為不堪。
門外的兩人感受著高潮的餘韻,然後從容的穿回衣服。沈佳甚至沒有去清潔下體的髒亂,反而把正要倒流出來的精液如獲至寶般用內褲封上。我再也沒法再看著她們,眼淚隨著無聲的哭泣湧出眼眶,在我的手背上變成一條細細的涓流,源源不絕。
我蹲坐在衣櫃底不知道過了多久。胸口疼痛得快要變成麻痺,寂靜的房間好像唯一的聲音就來自我過份大聲的心跳。每一下的博動,都在把痛苦沿著血管輸送到我的身體四周,直至到了喉嚨、鼻子、眼睛,就會變成淚水排出來。
房間的燈光關上了,戴偉倫出去四處奔走著把器材回收,最後才嘗試著拉起我。
我動不了,在那胸膛裏的痛楚要是不全排出來我根本就不願意離開。
「走吧,他們一退房,收拾房間的人就要進來了。」戴偉倫這樣說著,硬是把我拉了起來。
我不發一語,出了房門之後便甩開了他的手,徑自往電梯走去。
「你去哪裡?」戴偉倫問道。
「小姐想要些甚麼?」我也不知道,反正當我再聽到其他問題的時候,我已經坐在了酒店地下大堂的酒吧裏。
「威士忌,雙份。」我說著,從錢包裏掏出了信用卡給酒保。
「對不起,我也不想你看見.....」戴偉倫走了過來我身邊坐下。對著一個哭得妝容盡毀的女人說對不起,絕對不會帶來甚麼好事。愛打聽的酒保這時看見我手上的婚戒,可能還會誤以為戴偉倫是我的丈夫。
「可是你想要的都已經得到了不是嗎?......」他繼續說著,但我永遠都聽不清後半句,烈酒流過喉嚨那一剎的痛楚蓋過了我所有的感官,包括傷透了的心。
我拿起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仰頭而下,我的信用卡有刷不完的錢,酒保沒有讓我停下來的理由。而戴偉倫....他更不是我的甚麼人。
「嘔!~~~~~~」下一個有意識的畫面,已經是我把一坨強烈的酸臭吐在垃圾桶裏的時候。
「我....這裡是.....」頭很痛,我半躺在床上,明知自己滿臉都是嘔吐物又不想翻身,最後只能不得已的坐了起來。
「你醒了?」戴偉倫坐在床對面的椅子上,他也只是剛被我的動靜吵醒。
「你一直....嘔....陪著我?」我環顧四周,這只是我們在馮載德對面開的那間酒店房,知道不是甚麼奇怪的地方,心情起碼放鬆了下來。而嘔吐過後,酒便已經解了三分。
「嗯....我總不能把你丟在那裡。」他說。可是他又不能送我回家,一個陌生男人把一個有夫之婦送回家中,可會讓整個城市的人都懷疑起來。
「對不起,我可沒付你錢去照顧我。」我說著,頭腦慢慢的變得清醒,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搖晃著。
「你能自己回家嗎?」他問道。
「我.....噁.....我得先去洗個澡。」酒醉過後全身發熱滿是汗水,更不用說口中纏繞著的酸臭,至少得把一身的酒氣沖走才能回去。
我打開了酒店半透明的玻璃浴室門,從裏面把門鎖好才開始脫衣服。他還坐在那裡,折騰了一天待我睡醒的時候夜已經深了。他坐在椅子上半倒著頭打瞌睡,我也不好意思在這種時間讓他離開。
我打開了裙子側邊的鈕扣和拉鏈,慢慢把黑色絨面的西裝窄身裙褪了下來。剛剛踩在房間的地氊上還不覺得,腳掌上傳來浴室瓷磚冰冷的觸感時才發覺自己光著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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