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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魔族。
賽維爾一邊閃開魔族的魔法攻擊,一邊在心中計算著。這可不是能夠輕鬆對付的對手。
賽維爾沒有保留,立刻劃開左手,準備幫冬之跫音附上冰凍附魔。
「以吾之血,化為其肉……。」
趁著施咒的間隙,埋伏的山怪從暗處衝出,接著巨大木棒便砸了下來!
碎屑紛飛,黑街那些不牢靠的房子一下就被砸得粉碎。
馬可仕放聲奸笑。
「哈哈哈!看到了吧!這就是對您的終極陣形!即使是『流放者』賽維爾,在我的腦袋面前也是不堪一擊!看、看那些瞧不起我的人……!都叫我『黑街的髒老頭』!叫我『色修道士』!看、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實力!」
從瓦礫之中,傳來一陣聲音。
「……冬跫之聲,踏平吾敵。」
賽維爾自灰塵中步出,手中的短劍已經配上了附魔。
「『黑街的髒老頭』?這綽號不是挺可愛的嗎?」賽維爾揮動冬之跫音,擺出了臨戰的架式。「那麼,是誰派你來的呢?髒老頭?」
「我、我可不會對您透露半個字!賽維爾大人!」老頭有些緊張,咬著指頭。「這整座公道市都是捕捉您的陷阱!您是逃不掉的!」
「你這不是說得很乾脆嗎?」一名魔族嗤笑道。
「哈哈哈,你就別逼他了。」另一名女性魔族說:「就憑他那空空如也的小腦袋,不被人套話才是奇蹟了。」
「看來,我能得到魔族出沒的消息並非偶然。」
「是啊,你說的沒錯,流放者。」女性魔族說道:「但就算你知道,那又如何呢?你的性命就要了結在此了。」
魔族所說的倒也不是大話。賽維爾在流浪的那幾年,雖然解決了不少魔族,但多半都是趁其不備暗殺了事,即使正面對決也多半都是一打一。面對三名魔族的圍攻,他並沒有一定能戰勝的信心。
但如今的情況也無法善了,他只能盡力而為。
如果真的不行的話,或許就得提前使用禁咒……。
不,不行,禁咒是最後的手段。如果隨意使用禁咒的話,他遲早會被那魔法的密語所淹沒。
在找到那隻魅魔之前,他絕對不可以倒下。
魔族並沒有給他太多思考時間,山怪再次嘶吼著朝他衝來,而兩名魔族則魔法連發,給山怪的進攻提供掩護。
雖然被逼得無法進攻,但賽維爾也不是省油的燈,一邊退後的途中,他從腰包中掏出一張用血液畫成的魔法陣,指向山怪。
一陣火焰從魔法陣中激射,魔法陣隨即燃燒殆盡。
「啊啊啊——!」山怪發出激烈的悲鳴。
但對於皮厚肉粗的山怪來講,這種攻擊與其說是痛,更像是被嚇了一跳。火焰消去後,僅僅是在山怪身上留下了燒焦的痕跡,並未造成太嚴重的傷害。
不過賽維爾可沒那麼天真,他隨即衝了上去,一劍刺向山怪灼燙的傷口。
又是燒傷又是冷卻,即便山怪的皮膚堅硬如石,也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他再次發出慘叫,手上木棒胡亂揮舞,將兩名魔族的陣形打亂,攻擊魔法一下停了下來。
賽維爾掌握時機,連續進攻。
他從山怪身邊滾走,欺近那名男性魔族,劍劍刺向要害。
「可……可惡!」
魔族左支右拙,手中的長劍連連招架,找不出時機反擊。
「 !」
聽到女魔族施法的聲音,賽維爾在男魔族前虛晃一招,接著便閃到一旁。
一陣閃電俐落擊中男魔族。
「啊——!」
雖然吃痛,但魔族魔法抗性甚高,男魔族退後幾步,隨即穩住陣腳,護住身前,讓賽維爾沒有再次進攻的機會。
幾下攻防可說是電光火石,馬可仕在一旁都看傻了眼。
「你……你們不是誇下海口能打倒他的嗎?怎麼被打成這樣!」
「閉嘴!人類!」男魔族惱羞成怒的大吼,但隨即又恢復先前泰然自若的模樣。「不愧是專殺魔族的流放者,各種手段都面面俱到啊。就連不能使用魔法的劣勢,都能用魔法陣來彌補。不過我很好奇,告訴我,流放者。」男魔族露出了邪笑。「你那包包裡,還有幾張魔法陣?」
這倒是說中了賽維爾的痛處。這種以魔法陣施展魔法的作戰方式,是他在被魔法學院封禁魔法後,研究許久才終於找出來的解決之道。他平常都會準備幾張魔法陣備著,但儲備的數量並不多。
擁有魔法天份的人,血液中即存在魔力,只是或多或少的區別而已。
在遭到魔法學院封禁魔法後,賽維爾發現被封禁的,僅僅是將魔法從身體內散發出來的力量,而不是魔力本身。在感覺到體內依然有魔力流動後,他便開始思考著,要怎樣才能夠繼續戰鬥。
因為他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殺了那隻魅魔。
既然身體內還有血液在流淌,那他就還有辦法施展魔法。
抱持著這樣的想法,賽維爾將自己的血液畫成魔法陣。而結果正如他所料,雖然他自身無法使用魔法,但以血液為媒介後轉畫出來的魔力,配合上精密設計的魔法陣,的確可以施展各種魔法。只是一來魔法會比單純用法杖施展較弱,一來繪製魔法陣需要耗費大量時間與鮮血,這使得他能準備的魔法陣並不多。
男性魔族看著他的沉默,得意洋洋。
「那就來吧,流放者。看是你的魔法陣先用完,還是我們的魔力先耗盡!」14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1YtJyQES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