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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米耶!這個男人就是賽維爾.奧特格西,搶了你未婚妻的傢伙!我給你個機會,在這裡殺了他,我就不追究你今天一整天的責任!」夏莉話中有話。今天的責任不追究,但是前幾天後幾天呢?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名狼衛將配劍丟給盧米耶,盧米耶猶豫片刻,撿了起來。
「盧米耶,不要衝動,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都是你……!都是你……!」盧米耶狀似著魔,吼叫著朝賽維爾攻了過來。
盧米耶的劍術非常漂亮,即使在這憤怒的當頭,他的每招攻守依然井井有條。但與從生死一線中磨練起來的賽維爾不同,那漂亮的劍術終究只是華而不實的花架子,賽維爾很快就搶佔先機。
「盧米耶!加把勁啊!」夏莉在一旁拍手大笑,彷彿正在看兩隻鬥雞比賽。
而奧菲莉雅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奧菲莉雅從暗處使出了微弱的風刃,切斷了父母與幾位僕人身上的繩子。這是極度需要魔力控制的作法,在整個魔法學院中,大概也只有奧菲莉雅有本事做到這件事。
法蘭科等人推開正因觀戰而鬆懈的狼衛,與奧菲莉雅朝著宅邸的大門跑去。
「追!給我追!」
幾名狼衛如夢初醒,連忙奔向他們。
「予我以火!」
奧菲莉雅轉頭,用火杖逼退數人,但更多狼衛離開了賽維爾的包圍,擋在奧菲莉雅身前。
「奧菲莉雅!」法蘭科大喊。
「不要回頭!」
法蘭科咬牙,往街道那端跑去。只有一名僕人停下腳步,回頭望著奧菲莉雅。
「這不是安朵拉家的千金嗎?」
「『黑街的聖女』。真想聽聽妳被幹時怎麼叫!」
狼衛們逐漸包圍奧菲莉雅,說著猥褻的言語。
「奧菲莉雅!」賽維爾衝向奧菲莉雅,但隨即又被盧米耶的劍圈逼退。「你這王八蛋!看不出來這是什麼情況嗎!」
「奧菲莉雅由我去救!」盧米耶大吼:「我會殺了你!然後挽回奧菲莉雅的心!」
果然不該回來的。賽維爾暗自叫苦。但是奧菲莉雅淚眼汪汪地求著他,他又不能不回頭。說到底,如果放任安朵拉一族遭到屠殺,奧菲莉雅也是一輩子都不會釋懷的。
「放箭!」
一群蒙面的士兵忽然出現在宅邸門口,朝著狼衛就是一頓亂箭。
這是逃亡的機會!
賽維爾再也不能手下留情,面對依然阻擋在身前的盧米耶,賽維爾連連使出殺招,三招之內就刺進了盧米耶的胸膛。
「為什麼……不是我……!」盧米耶咬牙切齒地喊出遺言,但賽維爾並沒有那個時間替他鎮魂。
他推開盧米耶的屍身,往宅邸門口奔去。
奧菲莉雅也趁機逃跑,但幾名狼衛追在她身後,眼看長槍就要刺到她身上。
賽維爾伸出手,無法夠到那些可恨的敵人。不,不!他不能再放任別的女人死在他眼前!
一名奴僕衝了上來,替奧菲莉雅吃下致命攻擊。
奧菲莉雅驚訝停步,看著那張熟悉的臉。
「卡勒?」
那名奧菲莉雅從黑街拯救的奴隸,轉過頭來,充滿笑容地看著奧菲莉雅。
「聖女大人……,快走……。」
「卡勒!」
賽維爾此時也趕到奧菲莉雅身旁,一陣衝鋒打亂了狼衛的陣型,接著就往宅邸繼續奔跑。他們來到了那隊士兵身邊。
「賽維爾大人,往那邊,我們的主人就在那!」士兵指向了背後的街道。
賽維爾向他們頷首致謝,緊接著頭也不回地往前跑。
背後傳來士兵們交鋒的聲音。
他們來到暗巷中,只見又是一批十多人的士兵,他們正在護衛法蘭科等人離開此處。賽維爾看向為首指揮的蒙面老人,從眼睛中認出了他的模樣。
「拉斐爾?」
「小子,沙菈夫人說過,為了加百列的事業萬死不辭,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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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亮起,在黑街的貧民窟中,一名肥胖的婦人正在緩速前進。
她來到一處木門前,停下腳步。
「是我。」
木門緩緩開啟,費德洛那張厭世的臉孔出現。
「妳就是沙菈夫人?」
「當然,這麼重要的密談,我怎麼可能交給別人?」
加百列從費德洛身後走出,緊緊握著沙菈夫人的手。
「夫人!沙菈夫人!有您這樣堅強的後盾,我們不愁大業無望啊!」
「閒話少說,我來這裡也是有風險的。趁現在街上亂成一團,趕快把該說的話跟我說。」
加百列嚥下原本還打算發表的五百字長篇大論,靠近沙菈夫人,輕聲說道:「在宮廷裡有個人,對我們的事業很是麻煩,我希望沙菈夫人能幫忙在札托斯面前說幾句話。」
「誰?」
「曼德拉大人。」
沙菈夫人一愣。
「那不是你們的出資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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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長時間的奔跑,賽維爾等人終於在拉斐爾護送下,回到了黑街之中。
疲憊的兩人不發一語,緩緩走回希妲的破屋。
「你們可算回來啦!你們到底幹什麼去了!今天街上到處都是狼衛!」希妲打開大門,憤怒地吼叫著。
但當她看到奧菲莉雅的神情後,馬上住嘴了。
「你們幹什麼去了?」
希妲壓低聲音,這次是對賽維爾問道。
奧菲莉雅頓時洩了氣,攬住希妲。
「希妲……!那些人……那些人!」
說著,奧菲莉雅便大哭了出來。
沉默的黑街中,唯有奧菲莉雅痛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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