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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真的信守承諾,他一五一十的告訴奧菲莉雅自己是如何憂心奧特格西領的政治,如何充滿熱情地想要守護議會制度。過程之冗長,彷彿賽維爾幼年時跟他上的政治課一樣。
但加百列是個天生的演說家,不時用手勢增強自己的論點,或者以故事吸引聽者的注意,不知不覺,他們也聽了他好長一段時間的演講。
最後,他向羅倫佐攤開雙手,行了個貴族禮。
「而地區神官羅倫佐.安椎洛德大人是我們長期的支持者。他跟我們一樣深愛這座城邦,希望有天,讓奧特格西能夠成為一個公正!公開!公平的城邦!」
羅倫佐與費德洛紛紛鼓掌叫好,但賽維爾卻沒聽到最關鍵的問題。
「所以,你還沒告訴我,你打算用什麼方式推翻札托斯的統治?」
加百列停下動作,看著賽維爾,彷彿他是個白癡。
「賽維爾,你真的以為你可以就這樣走進我們的領地,隨隨便便地問到我們最關鍵的計畫嗎?」
「當初可是你派人來找我的,我可從來沒有求你讓我加入過。」
「是的,沒錯!不過現在情況有變。安朵拉家族向來都是札托斯的忠誠擁護者,既然安朵拉家族的千金在這邊,你要如何向我證明她不是札托斯派來的間諜?」
「我才不是間諜!」
「但妳有任何方法證明嗎?」
討價還價是吧。賽維爾早知道事情不會有那麼簡單,你讓他一步,他就想往前奔跑,這就是政治家天生的能力。
「少在那邊賣關子了,你想要我們怎麼證明?」
「語言不過是蒼白的承諾,唯有行動是清晰的證明。賽維爾,你必須為組織做出貢獻,組織才能給予你幫助。」
「可以,但我也有要求。」
賽維爾走近加百列,直直瞪著他。
「第一,我在找的那頭魅魔,你們也要派出人手幫忙找。」
「很公平。」
「第二,安朵拉家已經被捲入此事,我要你保證事成後不清算他們。而且準備期間,如果安朵拉家遭到攻擊,你們必須派人去保護。」
「原來如此。難怪你突然願意加入我們。你是想要保護未婚妻的家族吧?情種?」
奧菲莉雅驚訝地看向賽維爾。
「你要怎麼想隨便你,這就是我的條件。」
加百列稍微沉思片刻。
「我可以保證不對安朵拉家出手,但在我們開始動手之前,我無法保護他們。我必須把力量積蓄於暗處。」
「那也行。」賽維爾乾脆地答應了。
看到賽維爾的反應,加百列氣到差點咬舌頭。故意多提一個要求,等到被拒絕後就能達成自己本來的所有條件。這種市場討價還價的商人手法,他怎麼會上當了?
「那麼,告訴我們該做些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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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華麗的廂房中,傳來男女交合的聲音。
隨著男人咬牙大喊後,聲音逐漸歸於平靜。
不久,一名身著紫色魔法師袍的老人從廂房中走出。老人衣衫不整,從長袍外露處,可以看到他一身健壯的肌肉。他梳理了一下凌亂的白長髮,心滿意足地邁開步伐前進。
老人名叫拉斐爾.培爾頓,是奧特格西領主札托斯的宮廷魔法師。
他是個大器晚成的魔法師。在二十五歲以前,他只是一名普通的雇傭兵,沒有半點魔法的資質。但是為了賺更多錢,他努力鑽研魔法之道,竟然真的讓他成為少數超過二十歲還能覺醒魔力的人。在那之後,拉斐爾經過多次易主,最後成為札托斯底下的專屬魔法師。
同時,他也是賽維爾跟奧菲莉雅的魔法啟蒙導師。
然而姑且不論有淡薄精靈血統的奧菲莉雅,就連身為人類的賽維爾,都在幼年的時候就已經超過了他的成就。在那之後拉斐爾再也沒有成為任何人的導師,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接受學生的成長。
在魔法這條路上,他只是個可悲的、沒有才能的凡人。
但他依然是名卓越的戰士。
就拿現在來講,走廊那端的腳步雖然輕柔,但拉斐爾依然能聽到。
是誰?在這深夜中,除非受到召喚,否則傭人是不會隨便走到主人起居室外面打擾主人睡眠。那這聲音的主人若非刺客就是小偷。
拉斐爾右手抽出配劍,左手舉起他的黑色檜木法杖。
「出來!」他大喊道。
聲音的主人似乎被嚇到了,停在原地沒有動作。拉斐爾緩緩移動腳步,想要到能夠看清對方的位置。
一步、兩步……隨著他腳步不斷靠近,情勢當然也會變得更兇險。不過拉斐爾對於自己的劍術有信心,他可不會被人輕鬆幹掉。
當他走到轉角的時候,那人果然突施偷襲!
「予我以雷!」拉斐爾使出了戰鬥詠唱,同時接下那人數次攻擊。
刀劍舞動的聲音在走廊中不停迴響,兩人在極近的距離互相交鋒著。
拉斐爾用雷杖掃向敵人,那人被逼得向後跳開,這正中拉斐爾的下懷。
「襲向吾敵!」
一個俐落施法,閃電朝敵人奔去,他不得不著地滾開。
「予我以雷!」
拉斐爾一面奔向敵人,一面施展雷電附魔,使用雷杖槌向敵人。一時間,敵人被他逼得只能不停打滾,直到他靠牆一蹬,連出數劍,逼退了拉斐爾。
的確是精湛的武技。即使是敵人,他也忍不住想稱讚對方。
但他必須要守護那位大人。
「你是賊?還是刺客?」
蒙面的男人不語。
「予我以冰!」
一陣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拉斐爾還來不及反應,雙腿就被法杖敲擊,接著瞬間遭到凍結在原地。
但他認得那個人。
「奧菲莉雅!那你……你是賽維爾嗎?你們在搞什麼?」
見到被拉斐爾認出來,賽維爾兩人索性也不再掩面,脫下面罩。
「抱歉了,老師,我們有事想跟這邊的主人談一談。」
話音方落,賽維爾雙指向拉斐爾的眼睛襲來,拉斐爾連忙舉手護眼,但法杖卻被賽維爾趁機奪走。
「賽維爾!」
「老師!對不起!」奧菲莉雅代替他誠懇地道歉。「我們真的只是想談一談,請你先在此不要亂動,我待會就回來替你解除魔法!」
「拉斐爾?什麼聲音啊?」一股溫柔的女聲傳來。
拉斐爾還來不及回話,嘴巴就被賽維爾給摀住。
只見一名臃腫肥胖的女性,衣衫不整,緩緩從走廊那端走來。賽維爾在暗處看得清楚,那女人看上去和藹可親,但絕對稱不上漂亮。他不禁白了老師一眼,心想他什麼時候眼光變這麼差了?
女人提著蠟燭,向三人走來。相差還有數步遠的時候,賽維爾箭步向前,一口氣也扣住了那個女人。女人發出驚叫聲。
「是沙菈夫人嗎?」
「你……你是誰?」
「我只是個小人物,但我有一群擔憂奧特格西未來的朋友。而妳……。」賽維爾抽出一把匕首,抵住沙菈夫人的喉嚨。「妳的未來則取決於妳的回答。我需要知道札托斯的護衛配置,有多少人、住哪裡、叫什麼名字,愈詳細愈好。」
「『擔憂奧特格西未來的朋友』……?你是指加百列嗎?如果你是加百列的使者,這些問題你不用威脅我也會告訴你啊!」
「什麼?」
這下換賽維爾陷入困惑中。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D3KFaaki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