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我晚上睡覺會不會很熱,跟工人商量怎樣給我安裝一台冷氣。我說不用了:「過兩天我們便回去了。」班長要上課,我請的假也差不多完了。
「回去?」阿逸問我:「妳不陪爸爸了?」班長要走的話明天找人送他。
我說爸爸看來已沒大礙,不用擔心了;我跟班長一起來,現在當然要一起走。下次有空再來。
「妳爸爸掛念妳,別回去比賽了。」阿逸說我走後爸爸會寂寞。我既然來了便留下。
我說怎麼可以?「我有合約在身!」
阿逸說那很簡單,會派人過去解約:「毀約金什麼的我自然會處理。妳安心留下就好。」
我叫怎麼可以!撇開比不比賽,我怎麼可以讓班長一個人回去?
阿逸說怎麼不可以,想起我們租了房子:「房租雜費我會全數繳付。」叫班長不用擔心,回去可以繼續住。
我說才不是房子的問題:「班長是我男朋友!」
「你們不是開心過一段時間了嗎?」阿逸問結果又是怎樣:「妳繼續比賽比到吐,他繼續唸書?是時候面對現實了。」問我們這樣下去有何意思。
阿逸叫我留下,說他雖然不像以前富有,但衣食無憂絕無問題:「我會像一直以來照顧妳和妳爸。」如果我回去要辛苦地比賽掙獎金,他不會讓我走。
班長低頭不語,心裏一定很受傷。
阿逸擺出勝利的笑容,叫傭人好好收拾我的房間,明天一早去市區替我買些衣物回來,另外叫人備船送班長。
「雖然我現在還是個窮學生,別說養別人,連自己也養不到…」班長抬頭直視阿逸,一點都不退縮:「但我們的感情是真的!」承諾再過幾年畢業後一定給我幸福無憂的生活:「逸哥你走著瞧!」
阿逸叫他幾年後才來找我;班長回應:「幾年後你發現我沒守承諾的話,隨時可以帶她走!請你現在讓她做她喜歡的事。」
他們對峙了一會。我挺怕他們會打起來。雖然現在他們的體形差不多,但阿逸的打架經驗豐富,說不定一拳便打得班長吐血了。
我在心裏不停祈禱。最後阿逸「嘿」的笑了:「真講不過高材生…」叫我們再住兩晚,之後親自送我們出海。
第二天我們一整天陪爸爸。我提議過接他跟我們同住,會請二十四小時看護照料他,但他拒絕了,說在這裏阿逸照顧得無微不至,也不想折騰了:「更不想加重妳和男朋友的負擔。」說我們年紀還小,掙錢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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