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真不時說什麼才好了,好不容易他在我家發生的才平息,我怎麼又惹出新的麻煩來?
我這不是乘人之危嗎?不對,是以下犯上...但我跟他是上下級關係嗎?...我腦裏轉出了幾百個詞語,居然沒有一個派得上用場!早知道就留心點聽課,下課後也別老是玩遊戲機,多點看書。之前還惱爸爸說我懶,其實他說得很對。
不過現在不是後悔不用功唸書的時候啦。該好好道歉才是。相比起阿逸對他做的事,我現在這個糟糕得多。莫說會被公審和踩扁,班長向學校控訴說我性騷擾他也無可厚非。嚴重起來,絕對要見家長,甚至被踢出校!
我望望自己雙手—怎麼我這麼魯莽?其實我完全沒想過要這樣做,可是...就是不知為何...但那些犯人都不是這樣嗎?就在辯說「不知為何」、「一時神推鬼撞」等等。
除了「對不起」、「很對不起」和「非常對不起」,我已想不出什麼可以說,真的沒法解釋剛才的舉動。而且就算怎麼解釋,也沒法挽回和彌補。
搞不好—班長會當我有精神病!他已經見識過我開不到門、開不了瓶蓋,又聽過我說魔咒纏身,任誰都會覺得我不正常。
然後,全校都會我視為「有精神病的超級不要臉花癡」。
「哎、那個...」班長轉身過來,但我無法正面看他—不、連背影、影子都不能看、甚至「班長」二字都不能聽。在他面前我只是個卑鄙小人。
「真的很對不起!」我只能轉身而逃,直奔下樓梯,離他越遠越好,最好鑽進地洞去,以後都別再見面!
也不管他在原地「喂!!」的大喊了。
我只管跑,彷彿怕他會追在後面。其實他怎麼會?加上現在他被非禮,害怕的不該是他嗎?現在好像角色倒轉了,我怕得拔腿就跑,一刻都不敢停下來。
下了舊社團大樓,我還是沒停下來。他那麼健壯,要追下來是很快和容易的事,我得再逃遠點。
我沒想過要逃到哪,就只管跑,逃個越遠越好,後來應該到了庭園的一處吧,腳下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
就在我幾乎沒氣,想停下來的時候,忽然有條白色的大狗向我衝過來!我當然給嚇得又拔腿就跑,不管自己要不要斷氣了。再不跑的話,大腿可會給大狗咬一口!那我寧願斷氣而死!
那條大狗就衝著我汪汪大吠,露出尖尖的牙齒。這樣給咬一口起碼沒半條大腿。我已經夠瘦、也不高,少半條腿很糟糕!
即使跑到中途摔了一跤,我還是一下就站起來繼續逃跑。跑到哪裏都好、總之逃離這魔掌、不對、魔口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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