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事人這才想起來。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3LysGgnJ
「威廉，為何你會說我是波里道利家的鬼牌？我已經對當年的事情幾乎記不得了，特別是這件事，只能從你這個還有印象的人口中得知全部的真相。」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3kmSZzecp
玲在維斯已經做好洗耳恭聽的準備了，威廉也像是總算能說出來，鬆了一口氣後，全速前進。這下她知道了，儘管她怎麼挑戰規則，最終都會成為波里道利家標準的吸血鬼。玲在維斯一直在用她科學的那一面定義吸血鬼，看上去會否定吸血鬼的存在與原先的一切，但威廉他們要的是波里道利家的吸血鬼，因為玲在維斯本來就是波里道利家，只要是順從她慾望做出來的決定就都是他們一開始要的標準。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9EEwvx7Z5
玲在維斯終於解開最後的戒心，全心全意地以回到波里道利家為己任。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TtXbFQrU
「因為我們吸血鬼是不能被抹煞的存在，所以我們需要那麼一個人擔綱這個位子，那個人就是妳。」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IENuTceCL
「因為……我們吸血鬼與人類截然不同，我們也不會像某些創作中，只要吸食他人血液，就能讓對方也變成我們的人嗎？」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av0y91e3N
說穿了就是他們只能透過一般的繁殖手段，來增加自己的人手。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1bieJSUqs
「不只是那樣啊。我們就連生物該有的繁衍手段都沒有，獨一無二的存在真的是獨一無二的存在。」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2nPtNHEcJ
「咦？」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2BYoa2Fv
「當然了，你們要這麼想也行：我們吸血鬼根本不是生物。」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Uyf0WB4n
作為生物，最基本的功能就是繁衍下一代，任何生物都具備這個功能，可以說既公平，也能確認這個東西是否為生物。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xrOebupXk
但是，吸血鬼——明明有生命，乍看之下與人類如此接近，他們卻不是生物。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dCG7mx3Y
倒不如說，因為缺乏了所有生物該有的基本特徵，就不是生物了嗎？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TFu5Gv5j
不是生物——就是說他們沒有生老病死了。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Hgge8a6q
沒有壽命的概念，這麼說來果然是另一種活死人了吧。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FHwcevJq
作為科學家的玲在維斯也沒辦法呼吸了，像是在否定她一路走來的所有努力，如此驚為天人的事實，讓她一度想要再將氣出在威廉身上——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earsRqRmP
卻沒有窮追猛打，一反常態的語氣表示：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SD4WRJ9JT
「威廉，這就是我們無法被抹煞的主因嗎？因為這樣，我才會成為鬼牌嗎？只要我們一直處在異端的狀態，就沒有人能對我們有辦法，伊甸與赫麗貝爾也是無法排除，而將我們秘密收容，等待有一天全面反轉。」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7kHUoD0i
看來玲在維斯是在刻意忽略活死人，因為他們再怎麼接近，分類上也不會一樣，活死人更像是病毒，非得寄宿在活著的生物，但他們吸血鬼不需要，自己就能獨立存活。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5U8xduYf
那麼——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IrBlpe08
「會造成這種尷尬的局面，是因為我們的時間觀與這個世界截然不同，根本來說就是相衝的。」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0ZL6UbB6
「負數的生命……？」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eVUnFMvDT
「所以我們需要妳這張鬼牌。當時間開始流逝，我們失去的東西就真的失去了，那個時候我們的記憶會與時間相衝，結果就是為了避免產生悖論，我們的記憶會被強制修正，讓一切繼續遵守這個時空的法則。」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5Fm2MMGZq
所以……威廉剛剛才會那麼說啊。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V9x2Qllc0
這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bNJQ9DrB
吸血鬼這種獨一無二的存在——既非生物，卻又有生命，那是因為他們至少還保有時間的觀念。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dy9aHEFbJ
時間——也能用來區別生命與非生命。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QdM1z1Vp
因為這樣，威廉不會否認他們也有生命嗎？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qSY8Ga99q
以他們的立場，他們也不想就這麼白白浪費這些優勢吧。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3iTPGMXpd
要是將赫麗貝爾與伊甸的陰謀全數吸收，那他們就和傀儡沒兩樣，是可以被擺佈，沒有自己的思想。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KmrWhUAo
那就真的是名符其實的非生物了。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eqMDwcHAy
這下連他都不得不聽了。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pfQ6GLrG
「生命是指物質存在的一種活躍形式，是生物學的基本概念，雖然到目前為止依然沒有公認的定義，不過每個生物一定會經歷出生、成長、衰老到死亡，簡單來說就是從生到死了，而讓生到死這個過程可以成立的——就是時間。」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F2tDzTmqw
但是，他們吸血鬼的時間卻與他人完全相反，也就是說生命不能由死到生。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F1iedOgq
「其實說到逆向的時間，類似的例子還有時光機，這是現代人們都會有的荒唐夢，可惜就算真的造出時光機，得到一口氣推進時間或控制時間流動的技術，這也與生命沒有直接關係。當然了，要回到過去拯救即將在不久的將來逝去的生命也沒問題，但我也說了兩者沒有直接關係，因為——就算真的做到了，也是拯救而非復活啊。」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lDoYRJeKA
他們聊到的死到生是指復活。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FFHAOZRl
不過，發生在他們身上的，也不是復活就是了。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3ZEmIRju
「決定生命順位，賦予生命本身意義，讓生可以到死，就是時間，但我們的時間是呈現逆向的，死無法到生，所以我們既非生物，也是這樣成了無法被抹煞的天然存在。我將這樣的我們，稱作零之生命，因為我們對於生命的定義與走向都和人類不一樣，卻又披著人類的外皮，所以在我們身上發生的事，也不得以正常的角度看待。」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1LklergDj
「零之生命嗎……」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3gHfKHRuB
玲在維斯發現問題的癥結點了，不小心發出尖銳的叫聲。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8qhcBdPp
「發現了嗎？沒錯，就是那樣，一般來說，記憶的累積應該都會與時間呈正向，因為不管我們再怎麼無視常理，只要我們還在這個宇宙、這個世界，就不得違反原來的規則。」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J0RYwq5j
「所以……才需要我這張鬼牌啊。一個烏托邦的世界難免會混入一些雜質，為了證明這裡真的是烏托邦一般的世界，就需要先證明能夠來到這裡的都不是雜質，威廉，因為這些日子的相處，你們身上的吸血鬼特質都被淨化掉了。」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psqJexZ8
至於玲在維斯——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anHmls04
「至於我，則是讓你們重回雜質的行列，雖然對烏托邦一般的世界是這樣，不過只有這麼做，我們才會重回波里道利家，再顯吸血鬼的輝煌歷史。」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2gE33oHt
這麼做就會加速未知大陸的崩解，提前結束前亞當時代。赫麗貝爾不是毫無條件地收容威廉他們，只不過赫麗貝爾是多頭下注，只要有那麼一個傢伙願意對抗時代的洪流，總有一天這座大陸就會因為這份不完美代表所有的烏托邦走向毀滅。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ISIYxvvn
赫麗貝爾也是這場遊戲的參與者、攻略者。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AhzIYIGai
現在來看，魔王的存在果然是為了吸納強者，讓伊甸從根本上屈服。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J7vUxIPT
而且，搞不好赫麗貝爾就在其中，利用訂下的魔王規則讓自己成為參與者對抗伊甸，來讓他的行動變得更具有權威性。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sjLtuxcy
「那麼，時隔多年不見的你我，接下來又要去哪裡呢？記憶本來就是主觀的東西，要是需要我把波里道利家的記憶還給你們，就只能透過口耳相傳，但是這段時間我也不是毫無建樹，我既是波里道利家的玲在維斯‧波里道利，更是美索不達米亞王國的瘋狂科學家。」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MRCuly2g
光是一個家族興起的叛亂，是攪不動整個世界的，要是這個家族的關鍵沒有同意這件事，就是紙上談兵。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RxmP5WKUp
米倫卡已經在伺機等候了。要知道，他們也可以多頭下注。利用玲在維斯連結波里道利家的歷史，讓他們找到美索不達米亞王國的歷史只是一個選項，他們也有放棄的選項。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IdkVy7vV
「威廉，我不會和你說任何過去發生的事情。」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chpNhttC
玲在維斯說得很肯定，這就是她在與威廉核對完波里道利家來龍去脈之後得到的唯一答案。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s7pmi1Sa
「玲在維斯……」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2LPYkESs
從威廉的聲音聽來，他果然動搖了。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JvTn9bv4U
玲在維斯沒有看他們，交換這個時候應該做哪些取捨，讓整件事變得更有說服力。擁有如此特殊地位與身分，竟然什麼都不想去深究，默拉特拉也是啞口無言。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5IHil8qI
不過，大概就是因為這些都是他們能繼續存在世界的理由，所以才選擇不去過問吧。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NhhMHTT2
「你們一定會覺得我很自私吧？我這個人本來就很自私，當初不顧反對也要一意孤行，結果繞了一圈又希望你們都聽我的，不過這就是我在這數十年來得到的東西。」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Adcm3Ldeh
當然，這些東西也是不會分享給威廉他們的。不需要玲在維斯主動澄清，他們就知道了。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Bh5GMvyS
「想要什麼就自己去追求，就算忘了也沒關係，我們是吸血鬼，驅動我們行動的關鍵就是慾望，要是真的有需要就去追求，慾望與追求其實是環環相扣的東西，而且只要變得更強，要改變現狀也不無可能了。」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hnkNnpD1
「——爸爸，你不是答應我今天要陪我玩嗎？」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bABSF4JUL
跟在威廉的腳步之後，踏進這個宛若貴族用餐的場所的，是一名非常可愛的少女。目測不到十歲，既然會指著威廉稱呼一聲父親，他們的關係就是……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XVNRG2u7
這時，默拉特拉他們收到了霧刃成為魔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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