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馴服 - Chapter 10 : 主教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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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Chapter 10 : 主教

少林寺師太

Dec 28, 2023

102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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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

10.1＿＿主教

諾頓回到北特盧希優後一直和梅莉保持著書信聯繫，他們心照不宣地用莎草紙記錄公事，用羊皮紙傳遞心意。

諾頓有時會情不自禁地寫了很多，動輒洋洋灑灑地填滿一頁，甚至比他說話還多 : 他想用盡紙張的空位，那可花了他不少的銅幣。

「冬天了，鋪天蓋地都是大雪，礦工們挖礦前還得先把雪鏟走，今年的食物庫存都不太夠，很多工友只能吃「謙卑餡餅」。你一定沒有吃過，那是用冬天難得獵到的動物心臟和肝臟打成肉泥，做成的餡餅。礦工們都冷得不想訓練和工作，我想著，是應該給他們加薪的，只是你上次給我的銀幣又快用完了。

... ... 你最近還好吧？晚上寂寞的時候你在想著誰。」

梅莉每次寄來的信，很簡潔的行句，一語中的地表達出她的意思，她更多是用行動表達她的關心。

「我已經派人送來了你需要的資金和糧食，還有新縫製的保暖衣服，記得穿上。好好訓練士兵。我還好，就是很忙。」

直到距離他們上次見面已經是二個月的時間，諾頓收到了梅莉的信 : 「來王都參加耶誕節宴會吧，我們好好見一面。」

（humble pie，是帶有丟臉或羞愧的意思；羊毛紙較莎草紙昂貴）

10.2＿＿

耶誕節宴會在主教的教堂進行，而半年前這兒舉辦了普林尼公爵的喪禮。

主教邀請了許多貴族，儘管如此，西部騎士戴夫缺席了。主教並沒有直接邀請諾頓，他是透過大公夫人梅莉，表達他的邀請之情。

諾頓沒有想過主教如此的年輕，主教奧爾菲斯，有著啡色頭髮，雕塑般英俊的男人，一身白袍把他裹得嚴嚴實實，折射出聖潔的光茫，溫和純淨的眼睛似乎可以驅散一切憂慮和痛苦。

梅莉正在單獨和奧爾菲斯聊著什麼，諾頓站在遠處，聽到他們私語的聲音，但是他們具體說了什麼他聽不清楚。

主教用柔和聲音祈禱著，像是天使的梵音，貴族們在宴會結束後都約見了奧爾菲斯，大概是要向神傾訴，希望獲得心靈的慰藉。

他們從告解室出來時，諾頓正抱著雙臂倚在一個天使雕像，臉上堆滿了不耐煩，主教奧爾菲斯柔聲問他:「坎貝爾先生，你也需要禱告嗎？」

諾頓不動聲色眼神打圈地打量著他倆，半晌才回答:「謝謝您的好意，我大概是不需要。」

梅莉走了上前，自然地挽著諾頓：「我們去街上逛逛。」

諾頓瞇起了眼睛思忖，梅莉很少在外人面前與他舉止親密。

梅莉戴上了天鵝絨的希南帽，垂著縫有珍珠的面紗，諾頓則把黑帽簷壓得低低，頂上就一根鵝毛翹了起來。

他們像一對夫婦散步的夫婦，走到了城鎮中央，那兒有一棵樅樹，掛滿了彩帶,糖果裝飾和蘋果，被一圈圈點亮的蠟燭圍繞著。

梅莉輕聲說:「諾頓，在耶誕節，你可以許願。」

諾頓看向她，在燭光下，眸中有零閃的光，他溫柔地說:「我已經實現了我的願望，能吃飽飯，睡在乾淨的床...那是你幫我實現的。」

諾頓掏出了一個吊墜，一個金色蟲珀石，裡面有一片半透明的蛾翼。他小心翼翼地在梅莉的脖子扣上，一個成年男子露出了像個情竇初開的男孩神色，

梅莉看著他湊近，冷得薄紅的臉，微紅的鼻子呼出的鼻息，讓她呼吸也亂了節奏。

梅莉看著男人低著頭在她的領骨整理著吊墜位置，她含笑著說:「你去東部和南部辦公事，也得給我買伴手禮。」

男人的手一頓，睨著她:「沒有錢了，給我點？」

梅莉嫣然一笑：「這才是你的心願吧？我不會給你錢了。」

結婚後的每一年聖誕節，梅莉都是自己一個人過的，僕人會為她佈置好冬青葉子和常青藤，大殿的壁爐一直點燃，讓她靜靜地坐著看書。

梅莉對丈夫夜不歸宿並不關心，只要這段毫無感情的婚姻能帶給她無上的榮耀，那就夠了。

梅莉享受獨處，但是寒冷的節日兩個人互相依偎，彼此分享著享受著對方溫暖的感覺，像是一片羽毛輕輕散落在心房，癢癢的，但捨不得拂開。

她對上男人的眸，伸出手貼上他的臉頰，他們相視著，諾頓反問她:「那你呢？你有什麼願望？」

「維持現狀就很不錯，我努力爭取到的東西，像是散沙建成的堡壘汲汲可危。」梅莉若有所思。

儘管她知道顛峰過後佳境必下，極樂之歡必不長久，梅莉也想留住費盡心機得到的地位和財富，畢竟她為此曾痛苦又掙扎地併棄了自己靈魂的碎片：她的尊嚴，她的道德，她天真的期盼。

諾頓吻了她的手背:「你的心願也是我的想法。」他和她已是榮辱與共，互為依存的關係了。

10.3＿＿＿

冬天了，空氣中的氧氣稀疏起來，諾頓感到胸悶，呼吸急促起來。

他蹙眉，最近晚上躺下時，喉嚨中總傳來沙嘶的聲音，咯得他忍不住咳嗽。

梅莉看著他難受的樣子，她倒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她只是說：「我覺得有點冷，我們回去吧。」

「冷嗎？去床上吧，我保證會讓你熱起來，不需要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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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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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Chapter 1 : 特盧希優的女主人

#2 Chapter 2 : 物慾

#3 Chapter 3 : 旖旎的夜

#4 Chapter 4 : 體面的人

#5 Chapter 5 : 冊封典禮

#6 Chapter 6: 主導權

#7 Chapter 7 :得墨忒耳誕

#8 Chapter 8 : 反目

#9 Chapter 9 : 猜忌

#10 Chapter 10 : 主教

#11 Chapter 11 : 生死任務

#12 Chapter 12 : 海戰

#13 Chapter 13 : 離心

#14 Chapter 14 ：塵肺病

#15 Chapter 15 瘟疫與戰爭

#16 Chapter 16 : 背叛

#17 Chapter 17 : 廝殺

#18 Chapter 18 艾薇

#19 Chapter 19 叛軍

#20 Chapter 20 : 逃亡

#21 Chapter 21: 終局 ( Tru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