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各位，我們等等從頭到尾就都兩兩一起！遇到人就直接包圍他！」一位資歷不夠深的訓員這樣提議。
「那如果他們人更多呢？你一個雜兵就閉嘴吃早餐啦。」穆勒果然回答。
「各位先給我安靜，安靜。」這時一位士兵來到他們身邊，「你們餐桌上哪位是特里絲卡．奧狄拉爾？」
特里絲卡舉起手，「我是。」
「看來妳要被禁賽囉！真可憐吶！」沃特在一旁笑嘻嘻地說。
士兵以微笑面對著男孩，「對啊！好可惜啊！因為你也在裡頭。」
「什麼裡頭？」沃特的笑容瞬間不見。
結果最後包含穆勒和塔妮雅在內的四名訓員被叫走，他們被帶到軍官的辦公室門前，這裡已經站著另外兩名訓員，分別是壯如石像但頭腦卻簡單的尤漢斯．曾格勒以及身材瘦小、一頭白色鬈髮的伊格雷．海爾登。走在特里絲卡身邊的塔妮雅在見到後者時整個人樂壞了，笑容如西境的太陽般燦爛。
「你怎麼也在這裡呀？」女孩高興得幾乎要撲上去一樣。
「被叫來的啊。」伊格雷笑著說，他這句話對塔妮雅來說就好像是笑話一樣，逗得她呵呵笑。
「誰知道為何我們會在隊伍出發以前被叫來這裡？吼幹，我們不會被禁賽吧？一年才一次耶！」穆勒抱怨道，眼睛正望著窗外整齊走出營地的軍團。
「就是說啊，我們在場上絕對是無敵的，放我們在這裡穩輸的啊。」沃特也說。
「參加不了又不是壞事，乾乾淨淨過完這一天也不錯啊。」尤漢斯單純地說。
穆勒抓了抓他粗壯的手臂，「你這身材在場上估計也可以扳倒幾個人，結果連你也在這裡。算了，這場我們輸定了。」
伊格雷看了看周圍，「我覺得這不是我們要擔心的問題，」他謹慎地朝門口點點頭，「而且你抱怨小聲點，瓦爾納德戒士在裡面。」
穆勒一聽，整張臉都變了。如果要說冰牙營的教官誰最嚴格，那每個人一定都會異口同聲地喊出瓦爾納德這個名字。許多學長姐在他們抵達這裡後不久便告訴過他們，他們的說詞各式各樣，有的人只單純說瓦爾納德脾氣暴躁，但也有人說他還殺過人，有一位男孩更是告訴他們說瓦爾納德還參加過戰爭，殺了不少人，但具體是哪場戰役他卻說不出來。
「所以我們是做錯什麼了嗎？」塔妮雅小聲問。
「問妳啊，妳做錯了什麼？」穆勒反問。
「你也在這裡啊。」聽出嘲諷的塔妮雅趕緊回嘴。
塔妮雅難得的反擊讓穆勒笑出聲，正當他打算回擊時，他們眼前的木門就被打開，「閉嘴進來。」瓦爾納德戒士在門口對大家說，然後就轉身進去辦公室。
瓦爾納德戒士的臉彷彿生來就是用來生氣的，特里絲卡曾看過他笑，但不管怎樣看，他的笑容就是會給人一種他在計畫什麼壞事的感覺。她猜所有人都和她有一樣的想法，因為在進來辦公室時，大家都很自動地排好隊伍，沒有人敢發出多餘的聲音，就連當尤漢斯把門關上、將外面的聲音擋在門外後，房內也沒有任何一個聲音。
「呃，報告。」穆勒這時舉手。
瓦爾納德戒士瞪向男孩，「我有准你開口嗎？」
「報告沒有。」穆勒放下手說。
戒士又看了他們一段時間，「沒錯，你們被禁賽了，」他說，還刻意停頓一下，讓大家思索原因，「因為你們被選上去做一件更有意義的事情。」
這話可從來沒有從瓦爾納德戒士的嘴裡出來過，以至於所有人都忘記原本軍人的紀律，各個面面相覷。好在戒士沒有因為大家的舉動而惱火，他的安靜也不是在給人壓力，而是在給他們時間消化剛才他說的話，思索到底是什麼個有意義的事情。
「好了，所有人給我立正站好。」幾秒鐘過去，瓦爾納德戒士開口，自己也站起身，「你們大多應該都聽說過北方的傳聞吧？」大家動作一致地點頭，但北方的傳聞可多了，從冰龍、冰霜巨人以及巨型蜘蛛，要多扯有多扯，「前陣子我們在雪盲營的弟兄還有人因此喪命。」
特里絲卡記得這件事的確在營地裡造成不少轟動，那就發生在特里絲卡作為新兵抵達冰牙營後的兩天，只不過當時她可沒什麼心情去關心這件事，只知道具體發生的內容：一位雪盲營的士兵在站衛兵的時候突然受到攻擊，據說殺手用的還是從未見過的神祕法術。更多的信息銀盾政府更是不會選擇公開，以至於到後來就連雪盲營裡頭的士兵都一致認為那位弟兄的死只是因為低體溫症。
「我以為這件事是假的……」穆勒小聲地說。
「我想你們也很清楚為何政府會說這是假的，」瓦爾納德戒士說，「總之，古斯德．銀盾總督對於我們在北境的偵察任務非常看重。所以我才召集你們各位，你們在偵察任務中的表現讓我認為你們可以勝任。」
那不就意味著我得晚個好幾月才能退伍嘛！特里絲卡心裡吶喊，上一次的山林偵察任務就在半個月前才圓滿結束，照理來講那就是特里絲卡軍旅生涯中的最後一次任務。山林探查可不是想去就可以去的，在任務開始前他們還得做好準備、加強林間生存訓練等等。
「呃，報告，」沃特開口，眼神偷瞄了下大家，「可是我們再三個月就退伍了。」
「你說的沒錯，怎麼了嗎？」瓦爾納德戒士問，但這話聽在特里絲卡耳中不是真的要人回答，而是在表達你敢再說一句試試。
沃特最後搖搖頭，「沒事。」
「那我們什麼時後出發？」特里絲卡問，她早就清楚這種反抗本來就是徒勞，比起沒意義的哀怨倒不如搞清楚他們接下來會面對什麼。
「我們預計會在明年初夏的時候動身，」瓦爾納德戒士說，「在這之前，你們得加強訓練。我會親自訓練你們，這次任務會和以往不同，我們不會只在周圍進行偵查，我們必須更加深入內部，試圖尋找長年一直在屠殺我們北方子民的東西。」
「東西？」塔妮雅有些緊張，「所以不是人？」
她這話讓大家深吸了一口氣，就連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穆勒都說不出話。「可能不是，」瓦爾納德戒士毫不掩飾地說，「是什麼得由我們自行確認，要怎麼對付也得由我們自行想辦法。」
這句話聽上去非常嚇人，但在北境，大家都是這麼來的，只不過這次不同，以往的自行想辦法就是去問學長姐，但很可惜，目前在房內的這六人就是所謂的學長姐，而他們要面對的竟然還不被稱作人，那會是什麼？怪物嗎？
「還有，這件事絕對不得外傳，」戒士說，「對外，我們會說這是一次尋常的探查任務，對於你們親朋好友的詢問，你們就算會毀掉彼此感情也不得說實情，」瓦爾納德戒士瞪著所有人，「如果被我聽到有我們以外的人在談論此事，那很抱歉，你們都會受到軍法處置。」
更恐怖的威脅特里絲卡也聽過，但這次她真的感到害怕，當然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這句話是從瓦爾納德嘴裡講出的，「了解。」她吞了口口水說，隨後五人也跟著加入。
瓦爾納德戒士滿意地點點頭，「你們的訓練從明天開始。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回寢室好好休息，不要給我亂跑就好。」
2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yTMmYRug
《寒冬風暴》全書完。新的劇情將在《群狼之爭》中展開。
ns 15.158.61.20da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