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長,或許徵兵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這可以提前做好準備,如同普林總督說的,能夠恫嚇正在策劃下一次攻擊的敵人。」奧森坎德里轄地的瓦隆.巴克文總督以一種冷靜的口語說,「而且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海防部已經不只一次通報看見海上有西斯曼艦隊。我們可以以普丹戰役為藉口實施徵兵,這在國際魔法協會上的條規是被允許的。」
「我們會談到那裡。這位,」雷斯頓議長見戒士抵達以後便舉起手,「這位是瓦倫特.卡羅賽爾戒士,是當時玫瑰島的總指揮。」
霍維爾總督的怒火瞬間回來,他連轉頭都懶,「而玫瑰島被攻擊。」
「請坐。」但他身邊的普林總督揮揮魔杖,為戒士拉出椅子,後者也以點頭表示感謝,然後拿下貝雷帽。
「瓦倫特戒士,我們在前幾天已經收到了你對於玫瑰島事件的報告,」在戒士坐下以後,雷斯頓議長說,這時的艾薇兒則趕來倒茶,而格里塔也將裝了螢光蟲的玻璃瓶放在戒士面前,「如果不嫌麻煩,可以在這裡再說明一次?你可以直接跳過過程,說說你的猜測。」
「我的想法恐怕不能左右這整件事,」瓦倫特戒士溫和地說,「我跟那些人有過幾次交鋒──」
「那些不配做人!」霍維爾總督立刻說。
戒士點頭表示贊同,但也可能是單純不想激怒誰,「但是其中一位說的話引起我的注意,議長,當時他們想對兩位學生動手。我為了不忘記他說的那句話,因此我將它寫了下來,」戒士拿出紙條放在桌上,但沒有人探頭去看,於是戒士開口說:「他說『沙爾神會見證一切』。」
房內先是一陣安靜,然後外領地轄地的史提芬.格文總督動了動身子,開口,「沙爾神,格雷斯丁有人信奉這宗教嗎?我是指,這麼多人。」
「沙爾神進入不了綠色大陸,祂只在沙漠活躍。」賽提恩總督說,然後看向大家,擺出一個微笑,「根據信徒的說法是這樣。」
「但據調查,國內的確有人是信奉這個宗教,而且大多是安魯巴達移民者,他們來這裡也將宗教一併帶來。只不過目前沒有任何關於這宗教的狂熱份子出現,至少沒有造成類似的攻擊事件。」文丁漢轄地的奈萊安.巴賽倫斯總督報告。
「但不排除他們到現在才亮相,我覺得我們可以開始調查國內有此宗教的人。」普林總督建議。
但這句話遭到霍恩總督的反駁,「這恐怕會……造成國內的人仇視信奉沙爾神的人?」
「的確會造成分裂,外界還可能會說我們又再度發動宗教清洗。宗教這線索我們可以先放著。」巴克文總督附和,然後轉向瓦倫特戒士,「你說你有跟他們的人交鋒過,他們是哪個人種?說話有口音嗎?」
瓦倫特戒士思考一會,「有奈哈哲人也有安魯巴達人,至於口音,普丹語三地的口音都有,至少我聽是這樣。」
「多口音,」賽提恩總督想了想,金色眉毛縮在一起,「難道是雇傭兵?」
「有沒有可能他們是刻意模仿口音的?」巴賽倫斯總督這時指出。
「不重要,毒藥呢?那位服毒的人,屍體解剖了沒?他的毒藥材料來自哪裡?」霍維爾總督也追問。
「大人,解剖的工作已經在進行了,但根據最新調查,他們認為材料來自境內。至於口音的事,我認為也可以先放到一邊。」瓦倫特戒士溫和地說,「那些恐怖分子也殺了不少我們的弟兄,其中一位叫做丹尼爾.亞特伍德,是位正值的戒士。在西斯曼空襲那晚,也就是七月二十號的時候,我們在鐵鋼島發現昏迷的他。
「在把他救回熊堡以後,我們曾嘗試去調查他為何會出現在那裡而且還受了傷,只不過這位戒士從頭到尾都神智不清,不只這些,護士說他有時候還會碎唸,表示有人在追殺他,為了一本書。」瓦倫特戒士說。
「書?」普林總督皺起眉頭,「什麼書?」
「總督,但願我知道,但他特別提到要保護好那本書,這是當時的護士跟我說的,我們曾經透過一些問題去刺激他,看他會不會說出什麼,但沒用。」瓦倫特戒士說,「事後我將這些事情做聯繫,我曾在信上說,我懷疑那群恐怖組織的襲擊或許跟丹尼爾有關。」
「可是你剛才已經說他神智不清了,」巴賽倫斯總督指出,「你確定在這樣情況下的說詞可以被信任?」
「是不能,」瓦倫特戒士同意,「但是想想他為何會意識模糊?鐵鋼島的確有發生過有人攻擊戒士的事件,但大多都只是不滿管制而大吼大叫罷了。至於丹尼爾戒士,我們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我們知道他所受的傷是深淵咒所致,而且施展這種咒語的人已經打算不讓他在短時間內清醒過來。」
這句話一說讓在場許多人都面色凝重,就連格里塔也感到全身發毛,深淵咒在任何國家都是違法的,據說在西斯曼和楊州,施展深淵咒的人甚至會被直接處死,不管任何原因,前陣子她還看到一則關於楊州戒士直接進入學校將一名疑似教授深淵咒知識的老師逮捕的新聞。
「而且我相信各位都知道這新聞,威斯科港的六名戒士死亡,根據屍體腐爛程度,或許當我們還在熊堡的時候,刺客就已經動手了。新聞還亮出他們的身份,這五位戒士均是丹尼爾的好友,但也都相同死於謀殺,」瓦倫特戒士說,「其中一位名叫安瑟爾.霍夫曼,他的女兒碧翠絲先前也被認為在鐵鋼島遭到黑靈所殺,而黑靈佔領鐵鋼島完全是反常舉動。」
「可憐的女孩。」蘭娜爾.霍恩同情地說。
「也可憐那位夫人。」賽提恩總督說,估計是在說女孩的母親。
「各位知道現在發生的事了,然後再想想丹尼爾說的那句『有人在追殺我』,你們還會認為這只是瘋言瘋語嗎?」瓦倫特戒士反問。
「那那本書是什麼?直接以你的猜測說說吧。」賽佛.普林總督發問。
「我為我的無能感到抱歉,總督,但這本書到底是什麼我實在想不透,更何況還會釀成刺客戰,那些人雖然殘忍,但是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劍士,」瓦倫特戒士承認道,「他們有我們的裝備,而且打的也是國際劍術,根本看不出他們來自哪裡。」
瓦隆.巴克文總督冷靜地摸了摸鬍子,然後轉向雷斯頓議長,「議長大人,丹尼爾戒士所提到的書據體是哪本恐怕我們現在還無法知道,但或許我們可以確定的是,以瓦倫特戒士的描述,這次刺客行動是龐大組織策畫的這點跑不了,至少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有錢雇用這一批專業的刺客部隊,又或著是自己親自訓練這一批戰士。」
「而且可能來自安魯巴達。」卡利斯.霍維爾總督補充。
瓦隆.巴克文總督點頭,「沒錯,現在看來沙爾神這線索最為重要。我在想,雖然我們現在還沒有頭緒,但至少得先確保國內安全,特別是調查有無地下組織,暗中調查。」巴克文總督說。
「但如果要抓捕所有非政府組織,這與普丹的創國精神相違背。」瓦倫特戒士提醒。
格里塔看得出戒士這句話不是顯示他有多遵從普丹的立國宣言,而是擔心暴動的發生,畢竟普丹已經夠亂了,北方領土還跟著西斯曼一起叛亂。她這時看向整個會議中幾乎不說話的瑟萊希.雷斯頓議長,這是她一項的做事風格,她總是會在旁邊聽,聽大家是怎樣談論這件事的,然後才會給出自己的結論。
「或許我們應該感謝北方人,至少他們為我們提供一個舞台。」雷斯頓議長開口。
「議長,請問這句話是指?」賽提恩總督問道。
「如巴克文總督剛才說的。但現在我們得先處理國內的事,我提議讓瓦倫特戒士替我作為先頭部隊。」說到這她看向諾芬尼爾轄地的卡利斯.霍維爾總督,「你的諾加德軍團隨時準備作戰嗎?」
對方彷彿聽到最想聽的,「他們的利劍與盾牌隨時保衛格雷斯丁。」
議長微笑,「但這次不只格雷斯丁。瓦倫特戒士,我很抱歉得違背普丹的創國精神,但我做的事就如同阿爾帝一樣,我相信普丹每位巫師都將這位英雄牢記在心。我要你動身回普丹,以我之名實施全國戒嚴,」她指向霍維爾總督,「他的諾加德部隊會暫時由你指揮,與你一同前往普丹。這不是武裝佔領,而是維和,畢竟普丹現在仍在戰爭狀態,請你替我暫時接管戒士部門,將國內任何可疑分子逮捕並接受調查。
「其他總督也得加緊腳步,確保格雷斯丁不會發生相同的情況,玫瑰島是一個致命的警報,普丹隨時會被狼群攻陷,因此請各位總督回到轄地以後,以普丹戰爭為藉口,宣布國家進入三級軍事戒備。」雷斯頓議長在說這句話時絲毫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我們這就辦妥。」第一個回話的是瓦隆.巴克文總督,語氣也一樣冰冷。
這下格里塔終於知道自己為何感到不安,她感覺到艾薇兒這時也看向她,兩人似乎一時間還有點難反應過來,因為事實已經說明,戰爭隨時都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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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丹語三地 : 意旨母語為普丹語的國家,一共有普丹、格雷斯丁和安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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