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異能之秘 2.0
虎頭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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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拉城以東三十里。
茫茫沙海裡的一片旱砂地帶，數公里延綿的層疊砂岩，遠看像是數百頂巨形的畢業帽子，疏落地散佈在平原上，千萬年來為穿越浩瀚沙海的挑戰者，提供了暫且能容身之所。
砂岩石丘間的曲折通道，亦是躲避追捕者的理想藏匿地形。
一塊狀若巨人手掌，被底部較小的岩石翹起的巨大砂岩塊，渾然天成如一片大型簷蓬擋著烈陽風雨，成為了天然遮蔭的休息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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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六大輛軍裝運輸車，加上一台吉普車所湊成的車隊，在烈日當空的炎炎正午，駛入巨岩塊下避開艷陽耀武陽威的表演時間，好待溫度下降後才繼續行程。
他們的目的地，是維度的「五芒星大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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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素脫下頭盔跳下吉普車，踱向正在圍攏抽著香菸的一眾運輸車司機，狀若親切的問道: 「各位大哥，還有多遠才到目的地呢?」
阿朗素不經意的掃視，看見假扮成走私集團一名嘍囉的高賓師兄壓低帽子，在一列卡車旁獨自喝水歇息，並沒跟其他嘍囉攀談結夥，「看來高賓師兄是為我營造獨處空檔，必須找緊機會和他說上幾句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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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以本地語高談闊論的六名司機，齊同以不友好的眼神打量生口面的阿朗素數眼，像沒意思回答他的簡單提問，半晌後其中一名高瘦的漢子漠然道: 「我們休息三小時，你們在後頭跟上我們的車隊便可。」說罷噴出兩口大煙，不再理會阿朗素。
阿朗素心想: 「本官就是怕你們扯著我不放。」借機說道: 「吉普車能源快耗盡了，我去問一下還有沒有後備PC可用。」也不待那些司機同意或協助與否，漫無目的繞了一個小圈子，再慢慢踱去高賓師兄處身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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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素刻意提高聲調道: 「這位老哥，你們還有備用的PC 嗎?」
高賓配合道: 「讓我去看看，你自已來更換及驗查吧。」
「好的，順便也要解一解手。」
兩人一前一後，繞到一輛卡車背後眾人看不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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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師兄，碰到你真好。」阿朗素不得不喜出望外地道。
「我差一點和可兒出手移平了維度的老巢，你知道嗎， 可兒把將鳥號搖控駛過來正準備好轟炸他的營地了。」高賓大感奇怪道: 「你們是如何能夠動用上曼上校的將鳥號的?」
阿朗素為了小豺的原故，暫時隱瞞守臣族達達的存在，輕輕帶過道: 「可兒是上校的妹妹，鳥族之間的秘密只有她們之間才清楚。師兄，你是如何混進來的?」
「還不容易嗎? 在補給站放倒一名小貓角色，便可聽到調動車隊及人手的消息，再加上黑道上萬試萬靈的…哼…哼…」高賓豎起母指輕輕搓動，拋出一個彼此會意的眼神，再道:「頭子便讓我跟來當搬運工，因為這次貨量著實不少，他們手上剛好也缺人，這次我們合共來了二十五人，算得上是一宗大買賣了。卻那裡想到中途會出岔子，特能刑警部隊會突然出現在撒哈拉沙漠，也不知是維度倒楣還是我們搭沉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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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素曉得他的風趣是為了舒緩各師弟妹的心情，暖意湧上心頭同時亦感激師兄的用心照料，道:「唉，不過我們這次惹上了大麻煩，成為了世界政府刑警的黑名單了。」阿朗素道: 「按比蒂所知，刑警部隊不屬於WZG軍隊的架構之內，希爾多如要為我們的任務拆局，必先透過軍議會找上政治局，再經由政議會向刑警總部下達命令才能把阻止刑警上校的插手，中間所需的斡旋時間及未知的因素實在是難以猜測，所以按我的估計，希爾多一定不會為我們出頭。」
高賓沉吟道: 「因為按希爾多的處事作風，一定不會同意你們和維度合作的，對啦，希爾多曉得比蒂有參與這次行動嗎?」
阿朗素猶如被一盤冷水照頭淋下，氣餒地搖頭。
高賓道: 「師兄早猜到比蒂是偷偷地跟來的。如果軍方不曉得有比蒂這一位大後台主人家參與這次行動中，希爾多確實沒有必要為了這次行動得罪政議會那些政客。刑警部隊乃直轄議會會長的紀律部隊，可說是只聽命於部長一人的部隊，阿朗素，不要有任何幻想了。」
阿朗素豁然一笑道: 「那麼我們現在和高師兄一樣，都是按自己的意願來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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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賓輕握他的前臂，給予師弟一種無形的安慰，道: 「那又不一定，說到底就是能否完成任務把虎頭教官救出來之餘，繼而把S4政府的陰謀公諸於世。阿朗素，讓我們放手去幹吧。」
阿朗素聞言後心頭一震，嘴嚼了高賓的思意後問道：「高師兄，你打算和我們一起去第四十七區?」
高賓投以熾熱的目光，默然點頭。
阿朗素輕輕搖頭，表示不解，也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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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賓探出長頸往外瞥了一眼，車隊人員大都各佔山頭自行歇息，為他們提供了聚話的空檔。
高賓以平靜但堅定的語氣道:「高師兄一直很想找機會報答虎頭教官，現在終於有機會了。」
阿朗素心知他要說出原因，靜心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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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該清楚虎頭是一名極為苛刻的教官吧，相信你們從他身上也吃了不少苦頭，我們那一届又何嘗不是？其實看似嚴厲苛刻的虎頭，亦有他人性化的一面。師兄記得當年那一届我們學員的質素非常參差，很多都捱不住超出我們極限的訓練最終僅剩下三份一學員留低在最後學期，是歷年來畢業生最少的一届。」
「那就是少於十人了。」
「可不是嗎？那年我記得各地的海盜非常活躍，紛紛聯群結黨成立夥團，視區政府為無物。眾所周知，特能軍學員畢業的數目大大反映了各區對付海盜的能力，從而也是提升軍備撥款的最佳藉口。在一些政客眼中，最好軍校能入一雙，出兩對，投十個學額變二十名學員出來，所以虎頭這種鐵腕式教導頓成得罪軍議會內一幫勢力的源頭，而那些是什麼人相信也不用師兄說出來。」
阿朗素示意明白道:「當然是主張立案禁止獸族參加議會的一幫勢力。」直至此刻，終明白虎頭原來一直以來抵著極大的壓力來運作軍校，不禁生出一種莫名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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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賓語重深長道:「當年有一段時間師兄也是經常和虎頭對著幹的，哈，我們的青春誰不是既反叛又好勝呢？在軍校的日子總是對教官看不順眼。但自從離開軍校接觸到真實世界裡光明的另一面後，師兄終於明白過來，虎頭當初為何要這樣折磨我們的苦心，正是要煉鐵成鋼的道理。」高賓沉著面色道：「你也親眼看見販賣人口那些傢伙是如何對待被擄的人質吧，真實世界的殘酷根本不是軍校內的學員能想像得到的，獸族間的爭鬥是充滿了血腥和暴力，其實虎頭一直以來是抱『不能讓我們成為犧牲品』的宗旨來訓練我們，若果任學員輕易過關，草草畢業了事，阿朗素，你來說說最終會有什麼後果？」
阿朗素道：「對各地議員來說當然是好事，因為他們全部都是紙上談兵的專家，但活在最前線的隊員卻是必須以生命來換取功績，這完全是兩碼子的事。」
「說得沒錯，與虎頭想法背道而馳的教官大有人在，猩族的普隆圖便是一例，當年只要是他系統內推薦的學員，基本上都能完成軍校課程投入軍中任職，這不單創造出極佳的畢業數字，亦令各區軍力表面上大大提升，一家便宜多家著，但最終….」高賓不禁唏噓搖頭，難以言明。
阿朗素接道:「我也有聽聞不少特能軍在執行任務時失手被海盜擄去了，然後便如人間蒸發般下落不明，軍隊也像不了了之沒有派人去搜救，難道傳聞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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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賓霉氣道:「茫茫大海如何去找？大海可比沙漠大上十數倍呢！」倒抽一口涼氣後道：「所以，表面看似是我們仇人一樣的虎頭，才是一名真心為學員著想的負責任教官，師兄已經決定，身為曾經被他磨鍊而仍然活著的駝族小子，怎可以見死不救? 師兄更不想看見曾經戰績彪炳的虎頭被那些政棍任意罷佈，利用他來傷害獸族與人類間的和平共融。」
高賓坦蕩蕩的胸襟，直是如一柄鑿子直擊入阿朗素的心坎中，因為師兄的思維與視覺，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一面。阿朗素不禁反思想道:「一直以來，我們決定去營救虎頭都是源於小豺與他的私人關係，卻從來沒有想過自身有沒有救出虎頭的誘因。此刻想起來對於我自己來說，更多的是愛麗絲的原故，但聽過師兄一席話，我開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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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此處，阿朗素心中不禁燃起了不一樣的火團，跟一直抱純粹執行任務的心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高賓看著眼神如脫胎換骨的阿朗素也感奇怪，儼然不知道自己對虎頭的敬意，依然漫延至阿朗素身上，產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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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素回想起不少在軍校中的片段，虎頭總是對小豺的嚴厲責罵，自己則會為了維護小豺而一起受罰，同甘共苦中一起把虎頭罵個狗血淋頭，回味那些辛酸日子也不知道是如何捱得過去的，再回看這數月來與豹族間展開的對抗，對高賓師兄的感受可說是有極深刻的體會，及認同。
阿朗素說出一句: 「為了虎頭，我也會全力以赴。」與高賓緊緊握了一記手腕，說明已經與師兄的想法一致，不會再有任何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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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兒現在如何了?」阿朗素關切地問道。
「你們不是吩咐她去追查禿鴉的行縱嗎? 昨天我和她約好了，無論如何三天後清晨在納拉城郊東面碰面，因為我們發現維度的竊聽設備非常精良，現在已經踏入了他的偵察網絡之內，我們之間的通訊雖然有比蒂的鹿族密碼作掩護，但為了保障起見，暫時不要輕率啟動通訊器為上策。 」
阿素朗稍為可兒放心後，沉思一會以請教的口吻道:「我們現在和維度走在一起，下一步該如何走?」
高賓冷笑道: 「只要我們待在他的身邊越久，便越能知悉更多有關他的秘密，現在我們已經掌握到人間百慕達的確實位置及販賣人口的軌跡路線，亦知道了他在秘密興建一條貫穿沙漠某一個地區的地下路軌，這一切一切都是其他區政府非常想知道的情報，幕後究竟是誰在指使他去幹這些勾當，我高賓必定要查過水落石出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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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素心中不是不認同高賓所說，只是此刻他們正陷進退兩難的局面，只好道: 「那麼我們只好靜待贊度那小子回來再說。」
「他去了那裡?」
「他和維度一塊兒離開，目前不知去向。」
「雪鈴妹妹呢? 為何不見了她呢?」
「唉，她更不像話。」簡略說了經過，道: 「如若她真的被人家抓了起來，也不知如何了局。」
高賓反而處之泰然安慰阿朗素道: 「沙漠是狼族的地頭，跟我們駱駝族一樣有先祖的庇佑，阿朗素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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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素心想: 「放心? 師兄當然說得輕鬆，我視雪鈴為自己的妹妹一樣，亦是小豺好兄弟交托給我要好好看管她的，這無形的責任真的比考上一百次考試的壓力還要大，你教我如何放心得了?」阿朗素當然沒有宣之出來，有苦自知，只好轉話題道:「我們晚上到達了維度的大本營後，該有何行動，好使我向比蒂她們轉達去。」
高賓道: 「一動不如一靜，你們僅記要小心露出馬腳知道嗎? 維度的手下絕非泛泛之輩，公牛族的人隨便放一個出去都是能在黑道上獨當一面的大混混，你們絕對不可以輕敵及掉以輕心。」
阿朗素點頭示意明白，並與師兄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隨即刻意提聲道: 「好了，有了這些補給該沒問題了。」
高賓拍一拍他的肩頭，步出卡車老氣橫秋道:「你們看著來用，耗光了你們自己用腳走路吧。」逕自不再理會阿朗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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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素回到吉普車旁把力能PC裝置交給嘉頓，彼此以交換眼神來溝通，向比蒂及愛麗絲示意圍將過去。
吉普車車尾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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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師兄有什麼好提意?」比蒂急不及待問道。
阿朗素搖頭道: 「稍安無噪，靜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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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頓一雙虎目矋著遠處那六名像永遠抽不完手上香菸的司機，嘮叨道:「跟他們一起渾身不自在，一併攪掂他們把軍火交還給軍隊不成嗎?」
阿朗素瞅著他道: 「你想害死贊度嗎?」
比蒂忙道: 「班長，千萬不可亂來，維度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不是怕了他們，而是不要因小失大。」
嘉頓訕訕道: 「本班長當然明白，只是一肚子悶氣不知往那裡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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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道:「在贊度還沒有任何消息前，正如高師兄所說按兵不動是唯一的對策。嘉頓，我們該仔細想一想，維度邀我們入伙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而這樣是否真的對我們的任務有利嗎?」
比蒂聞言馬上作出回應，道: 「愛麗絲說得甚好，目前表面看似是沒什麼可以做，但我們的腦袋不可以停下來。再過數小時我們便會踏進維度的控制領域，那裡是他的地頭，動他是最不智的選項。我們回想當初，選擇應承和他合作的原因是什麼呢?」
阿朗素道: 「當然是想借機潛入這個由他控制的犯罪集團，從而利用他的渠道接近第四十七區，這不是我們的原意嗎?」
比蒂點頭認同道: 「我們從希爾多的少將檔案掌握了第四十七區的內部結構圖，但第四十七區在那裡，如何才能進入第四十七區直至現在我們仍是一無所知。但從種種跡象來看，我們已經越來越接近那不為人知的神秘地帶。而維度與S4政府有著千絲萬縷的利益關係這一點我們不用懷疑，他不可能不知道第四十七區在那裡的，甚或他必定曾經進去過第四十七區而不得要領，他既然看中了贊度猩族的特質，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是，他自己不敢再冒險走進第四十七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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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素細想後道: 「第一，我發現他看著狼字零號的眼神時，並非一般賊頭兒貪婪的目光，像多了一重牽絆的情感在其中，按他能空手接下戰座一擊的本事，他大可以嘗試從雪鈴手上把狼字零號直接搶回來，當時他絕對有足夠的籌碼這樣做，但他沒有。第二，當雪鈴說出狼字零號是由戰前義軍的軍火庫找到時，他的敵意大大的銳減，這表示他開始認同我們所做的勾當，故萌生招攬的念頭。所以他認為我們這些人之中，是擁有一些技能是他現在的手下是沒有的。」
愛麗絲很快提供了答案，道: 「是破解軍事密碼的能力。」
嘉頓與比蒂均表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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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素續道: 「第三，他主動讓我們跟著他的手下保護著這一批軍火……」
比蒂以眼神截著阿朗素，示意由她來說，道:「目的有兩個，第一個比較簡單，就是真的為了護駕保貨，做一趟便宜保鏢。第二則是另一回事，他在試探我們。如果我們只是剛露面時表現出像一般黑吃黑的夥團，便會如嘉頓般的想法，中途出手吃了這一批貨然後再跟他談判去，要錢又好，要貨也好，都在他的計算當中，所以他才讓我們跟上來。」
嘉頓問道:「還有第三嗎?」
阿朗素道: 「第三，亦是我能想到的最重要一環，他大有可能會乾脆取消這一批軍火的交易，不想賣給本來已經付了款的買家，因為可以備用來……」
阿朗素這次刻意賣關子不說出來，眼睛瞟向比蒂，看看比蒂能否猜得到自己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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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果然不負眾望，輕撥髮鬢，道: 「來增強自己陣營軍力以備應付第四十七區的戰事。」
阿朗素表示了一個讚賞的手勢，壓低聲音道:「他跟S4政府該大有嫌隙，目前雖然我們知道得不多，不過如果他真的有意利用我們闖入第四十七區為他取回那一台'暴牛零號'，那我們同樣亦可反利用他手上的籌碼來幫助我們。」
嘉頓道: 「我明白了，那麼S4政府和他之間既然有利益關係，亦即是可以用更大的利益來取締他們的關係。」
阿朗素道: 「所以目前贊度與維度的獨處，正是小子套取情報的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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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外的山區邊緣。
四道沙撬滑過的軌跡，配襯著斜陽下的兩道黑影，停留在一個十米闊的大坑旁。
「看這些流沙的紋路，女軍官的機體追至這裡便再沒有追進入山區。」維度皺起眉頭沉思，並張開了力能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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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也沒閒著，溜開以掃瞄器朝百米外山壁來回掃瞄，看看能否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心想: 「雪鈴妹妹，妳究竟逃到那兒去呢?」
可惜單憑軍方的力能掃瞄器，探不出任何線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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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回到大坑旁，問道: 「冥狼是否被我的同伴救走了呢?」
維度道: 「剛才我們檢查冥狼駕駛的戰座殘骸時，核心機倉早就射了出來，而你同伴小狼女的狼型戰座則不知所蹤，唔，真的奇怪，以表面戰力數據來看，女刑警的鳥族EX型該比你們的黑市狼型戰座高上一籌，按道理是沒得打的，但為何來到這裡便沒再有打鬥的痕跡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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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度想不通的事情，贊度更加想不通，茫無頭緒之下，維度建議道: 「太陽快下山了，我們到山中走一趟吧。」
贊度好奇問道: 「他們真的逃進了山區嗎?」
維度道: 「憑我的力能感召也沒有冥狼的回應，這是我們之間不可能發生的情況，縱然是百里之外，只要冥狼仍然生存他的靈覺必定會有所觸動的，這片山區再廣也不到五六十里，難道他真正能逃出百里之外? 或已經被幹掉? 無論如何我也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贊度搔頭問道: 「既然他沒有反應，我們還走進山區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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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度收緊眼瞳，仰目望向橫陳眼前的峭壁，道: 「女軍官該碰到一些她不能硬來的阻力而知難而退，哼，看來也是時間拜會一下多年沒見的老朋友了。」
贊度側起頭斜兜著維度，「你的老朋友住在山上?」
維度拍一拍他的肩頭，道: 「不怕死便跟著來吧。」沒再多說一句，沿陡峭的大石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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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度心想: 「為何做頭兒的總愛賣關子，不能先把情況說給人家知道的嗎? 這是什麼時代了還老是要人家猜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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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第六話 異能之秘 3.0 漠狼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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