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妳相信神嗎?」
「嗯?」
緹莉亞的眼睛從巨型磚塊書的上方冒了出來看向可兒,眼裡閃爍著光芒。午後的暖陽灑落在歐瑞安帝國學院,剛考完期末考的學生們都在學院圖書館「真知之塔」旁的草地和湖邊嬉戲聊天,可兒與緹莉亞則找了個舒服的樹蔭納涼,緹莉亞很快地沉浸在她剛從圖書館中借出來遠古典籍裡,可兒則忙著整理頭髮,一邊向湖邊赤裸著上身玩水的男同學們拋媚眼。
「妳相信神嗎?」緹莉亞重複了一遍,戳了戳可兒的腰逼她看向自己。
「誒……這問題有點怪。」可兒終於收回她餓狼般的眼神,皺了皺眉狐疑道「已經很久沒人在特別單獨使用神這個字眼了吧?」
「這不就是有趣的地方嗎?」緹莉亞放下磚塊書,她的語氣愈發興奮:「精神力的來源、這個世界的來源、你我的來源、你我為什麼會相遇,這一切為什麼會如此安排,怎麼就沒人相信有一種萬能的手,稱為神的存在正操縱這一切呢?」
「精神力的來源是加洛基因、世界的來源是宇宙大霹靂、你我的來源是物種演化、我們之所以會相遇是因為巧合與機率。」可兒伸了個懶腰,一手探向她的包包找菸:「妳如果再繼續像這樣說奇怪的話,會越來越沒人緣喔,緹莉亞。」
「反正除了妳和莉娜以外,本來就沒什麼人能跟我聊得上話。」緹莉亞聳聳肩:「如果真的有某種全能的存在,並且決定著這一切的話,妳不覺得是一件很值得研究的事情嗎?」
「或許吧,但現在根本沒人在研究這種東西。」可兒抽出一根菸,正要點燃時卻被緹莉亞一把搶走。
「尼古丁會傷肺。」緹莉亞皺眉道:「書上說的。」
「什麼鬼啦!妳是看遠古文獻看到傻了,還是哪個江湖神棍在跟妳灌輸什麼奇怪的事情?」可兒又好氣又好笑地罵道,伸手試著去搶緹莉亞手上的菸:「而且別說什麼尼古丁了,我就算抽的是氰化氫也傷不到我的肺。」
「反正我討厭菸味。」緹莉亞把手舉高閃躲著可兒,可兒忽然抽回了手,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搔癢起緹莉亞的纖腰,緹莉亞尖叫著,兩女很快打鬧在一起。
這場香豔的纏鬥以可兒的勝利告終,她一把搶回紙菸,猶豫了一下,卻又把它收了起來,並沒有點燃。
「看吧!」緹莉亞氣喘吁吁地說道:「一個菸鬼,和一個討厭菸味的書蟲,會巧合到湊在一起,不就是冥冥之中有神的安排嗎?」
「行行行,我的大公主。」可兒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我信妳的,但拜託至少別在假期前再灌輸我奇怪的知識了。」
緹莉亞正要回嘴,可兒卻神色微變,伸出一隻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妳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緹莉亞凝神細聽,果然很快便聽到一陣綿長的咻咻呼嘯聲由遠處逐漸接近,有什麼東西正在劃破天空。
正當可兒要開口說話時,她的眼前卻在剎那間刷得一下變白,炫目的強光將眼前所有景物的輪廓吞沒,不遠處的人群開始驚聲尖叫。
幾乎在強光閃現的同一時間,可兒便立刻撲往緹莉亞的方向,用全身壓著她趴倒,將她整個人護在身下,並迅速凝聚精神力,她的週身頓時迸發出金色的光芒。
數秒後,大地開始悲鳴、震顫,四周的一切在可兒眼前裂解崩塌,轟隆隆的巨響夾雜著熱浪、狂風、伴隨碩大的瓦礫和碎石滾滾而來。真知之塔的玫瑰玻璃窗在音爆中粉碎,熱浪所到之處的草木瞬間枯黃,湖面最上方的水甚至開始汽化成濃濃的白煙,幾個躲閃不及的同學還來不及慘叫就瞬間被灼熱的狂嵐燒成焦炭。
可兒抬起一隻手臂護著臉,正好擋住了一塊朝她飛來的斷裂石柱,石柱在擊中她的手臂後應聲粉碎。她瞇眼細看,一團蘑菇狀的巨大黑雲混雜著火焰在遠處的天空裊裊升起,縱使身負強大的護盾型術,她仍然能感受到雙眼和皮膚傳來清楚的灼熱感。
高超音速核導彈?怎麼可能飛得進都城......?
不等可兒思考,又是一陣咻咻的呼嘯聲劃破天空,這次的聲響比剛才更近,可兒能清楚感受到那破空的聲音震得自己的鼓膜嗡嗡作響。
片刻後,只見兩枚白色的導彈從猩紅色的雲層中竄出,正朝著歐瑞安帝國學院的方向落下。
「操你的蒂科瓦!」可兒大罵著,急急催動精神力,綻放的金光更加熾盛,又一面忙著向身下的緹莉亞示警。
然而,她卻驚駭地發現身下的緹莉亞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無蹤。再抬起頭來,連真知之塔、一旁的湖泊、整個學院校園都不復存在。
此時的她正站在一個看起來像城市公園的地方,不遠處的大樓頂樓被整個炸開,鋼筋和爆出火花的電纜裸露在外,周圍是爆燃的汽車與哀號求救的人群,遍地流淌的鮮血已經開始飄出腥臭。
又是夢……!
「古可兒,妳相信神嗎?」一個稚嫩的嗓音在可兒身後響起。
可兒急急轉身,一個身穿粉紅色洋裝的小女孩正直勾勾地看著她,女孩只穿著一隻鞋子,另一隻黑色的小皮鞋則捧在她的手裡。
「妳是誰?」她警惕地看著女孩。
「妳相信神嗎?」小女孩繼續問道。
「我現在在做夢對吧?」可兒略略蹲低身子,擺出了準備戰鬥的姿態:「緹莉亞死了,這顯然是我的夢。」
「妳相信神嗎?」小女孩仍然重複著同樣的一句話。這次,她朝可兒的方向走了一步。
驀地,可兒的眼前再度閃出強光,刺眼的白光又一次吞噬整個世界。
「呃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白光出現的剎那,一種完全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性高潮襲遍可兒的全身,霸道又劇烈感官刺激彷彿瞬間抽乾她的靈魂,衝擊感將她整個人擊倒在地,身體不停顫抖抽搐著。
強烈到令人絕望的刺激從她的陰部和全部的敏感地帶同時肆虐,將她身上所有的感官知覺推向恐怖的極限,她喪失了所有言語和思考的能力,只能感覺到每一個細胞都同時深陷在天堂與地獄之中,不停地瘋狂尖叫、悸動。
「妳相信神嗎?古可兒。」
在白光和快感當中,小女孩重複同一句話的聲音變得飄渺迴盪,可兒的眼前逐漸模糊,腦袋在絕頂的性高潮當中嗡嗡作響。
「妳相信神嗎?古可兒。」
「妳相信神嗎......」
「古可兒......」
「可兒......」
「可兒.......」
「......」
「可兒──!!」
可兒猛然張開眼睛,頓時察覺到一股巨力夾雜著勁風朝她當胸襲來,在她來不及調用精神力時便重重錘上了她的胸口。
足足有半個人大小的金屬戰錘將可兒乓地擊飛,她像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狠狠撞到了白色的實驗場牆壁上,伴隨著劇痛襲來,肋骨應聲碎裂,五臟六腑在體腔內翻攪著。
「噗呃──」
可兒噴出了一口鮮血,定神一看,此刻的她正在黎雪的白色實驗場中,眼前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訓練場金屬雕像。雕像此時正發出憤怒的吼叫聲,它想要往前追擊可兒,但高舉著大劍的右臂卻被一束黑色的「繩子」死死拉住。
「可兒......會長!」卡珊卓的聲音從雕像身後傳來,她正用暴漲的長頭髮結成一股粗長的髮束,死死纏繞著雕像高舉的手臂,同時繼續施展型術催生出更多的髮束,試圖絆住雕像的雙腿。
「快醒醒!」卡珊卓再度喊道,從她的嗓音可以明顯感受到她正使出渾身解數對抗雕像的怪力:
「咳呃......我醒了!撐著點!」
可兒強忍著劇痛喊道,她迅速調用精神力,撐起身子做出預備起跑的姿勢,隨即腳下發力在地面上一蹬,整個人便猶如砲彈般射向雕像,她的右膝在空中高高抬起,一計迅雷不及掩耳的凌空飛膝將雕像撞得四分五裂。
「型術測試,階段三:對靈術者實戰綜合測試。測試失敗,實驗場被外力侵入。」熟悉的機械女聲播報道。
落地後的可兒喘了口氣,這才發現實驗場的大門已經被緊急打開,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寶貝!寶貝妳還好嗎?」只見黎雪焦急地衝了進來,眼角帶著淚花。
「沒事啦,媽!又不是沒斷過肋骨。」
可兒抬頭朝著黎雪笑了笑,但黎雪仍然滿臉擔憂,她趕忙從實驗衣的口袋中掏出一顆精巧的藍色寶石,塞到了可兒手裡。
寶石亮起了光芒,浸透到可兒的身體裡,她感受到她的肋骨和出血的內臟正在迅速修復,疼痛也逐漸減輕,最終消散。
「呼......果然還是陳韻老師的精神力效果最好。」可兒長出了一口氣,將黯淡了不少的寶石交還給黎雪。
「妳是運氣好,我剛好手邊還備著這顆護符,而且妳剛才睡得香甜的時候還碰巧在夢中使用了精神力,殘留的術法多少擋下了一些傷害。」黎雪仍然滿臉憂心地念叨著。
「我睡了多久?」可兒問道。
「半分鐘!」黎雪略為激動地說道:「妳就這樣傻傻地站在那裏面對著戰鬥雕像!要不是卡珊卓剛好來這找妳,要不然我一個人恐怕也沒法從雕像手上把妳救下來!」
「多虧妳了。」可兒溫柔地摸了摸卡珊卓的頭,卡珊卓則報以淺淺的微笑。
「好啦媽,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可兒轉向黎雪說道:「要不我再測試一次?」
「不行,我得先研究一下妳這次測試的情況。」黎雪斬釘截鐵地說道:「而且,卡珊卓好像有要緊的事情要和妳說。」
「怎麼了?」可兒轉向卡珊卓問道。
「穆勒議員帶來的喚靈司使團今天要做學術交流,您該去開場了,古顧問和陳顧問在等您。」卡珊卓答道。
可兒瞄了一眼訓練場外的電子鐘,還差三分鐘就要十點了。
「吶,看來確實不適合繼續窩在這裡了。」可兒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我們走吧!」
正要和黎雪與卡珊卓一起往大門走去時,可兒的腳步卻停頓了一下,俏臉浮上了一抹淺淺的紅霞。
原來,她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內褲居然在剛剛的夢境中被那場詭異的極端高潮刺激得濕透,些許晶亮的淫液沿著她修長白皙的大腿流淌而下,而她的小穴此時仍在微微地收縮顫動著。
「精神性高潮......嗎?」她喃喃地自語道,隨即又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快步走出了實驗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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