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口？」
艾倫遞過銀色的金屬酒壺，濃烈的龍舌蘭香味飄散而出。
「我工作時不喝酒。」
艾麗斯看都沒看，冷冷地說道。
「這樣啊？」艾倫饒有趣味地看著艾麗斯，調侃道：「我工作時也不太常會高潮。」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艾麗斯說道，但她的耳朵卻微微泛起了紅暈。她正忙著低頭用紙巾擦拭著內褲與牛仔褲上白濁液體，暗暗祈禱它們在乾燥後不會變成太明顯的白色斑跡──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艾倫故意看著艾麗斯擦了足足十分鐘，才站起身來走到辦公桌前，拉開了最下層抽屜，拿出一套新的女式內褲與牛仔褲，遞給艾麗斯。
艾麗斯抬起頭來，她的眼神裡充斥著疑問、無語、以及想親手槍斃艾倫的複雜情緒。
「你早有準備？」艾麗斯咬牙切齒地問道。
「會讓我願意帶回來這裡，而且......呃......有需要用到這套備用衣服的，基本上身材尺寸都不會差異太大。」艾倫輕鬆地說道。
艾麗斯脫下身上的內褲與牛仔褲，狠狠砸到艾倫頭上，她的心裡現在只剩下想親手槍斃艾倫的念頭。
著裝完畢，艾麗斯默默地靠在沙發上休息，從斗篷內袋掏出了一包紙菸，叼起其中一根，點燃後深吸了一口，吐出裊裊煙霧。
艾倫習慣性地擺擺手，揮開飄到眼前的煙霧，皺了皺鼻子：「你有沒有考慮自己捲菸？味道會比較好。」
艾麗斯漠然道：「如果我的老闆不要那麼常失蹤，不要老是把我叫到辦公室討論到一半就上我，讓我能好好把工作做完，我可能有時間自己捲菸。」
「妳這不是把喚靈司支撐地很好嗎？」艾倫嘿嘿一笑：「而且以前在黑街的時候，我們不也是這樣走過來的嗎？妳負責麻煩的事情，我負責麻煩的人物，對吧！」
「對。」艾麗斯嘆了口氣，抖落菸灰：「是我的錯，我沒想到你竟然就是那位最麻煩的人物。」
「話說回來，在我扯掉妳的牛仔褲之前，我們談到哪了？」艾倫打了個呵欠問道。
「談到阿貝特‧穆勒。」艾麗斯說道：「恩，也是個麻煩人物。」
「可惜，依規定我應該不能剁了他。」艾倫兩手一攤。
「你可以不用剁了他，但為什麼要讓他負責帶團去馭型會？」艾麗斯皺皺眉頭：「你明明知道他一直都是喚靈司本位的主戰派。」
「老樣子，最高議會的決議，這不是我能控制的。」艾倫聳聳肩：「而且現在最高議會顯然有一些不可控的『變數』。阿貝特雖然是個垃圾，但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他有那個腦子和膽子當臥底。」
「你怎麼確定米諾陶在地牢裡說的臥底就一定是最高議會的成員？」艾麗斯問道。
「我不能確定。」艾倫又喝了一口龍舌蘭：「但如果臥底不是最高議會成員，那我也就不用瞎擔心了，我是在考量最壞的情況。」
艾麗斯冰冷的臉龐稍稍解凍，閃過一絲憂慮的神色──就像艾倫中毒時她的表情一樣──艾倫很熟悉她那種表情，每次看到都會以為自己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暴斃了。
「怎樣？」艾倫問道，艾麗斯則躊躇了片刻。
驀地，艾麗斯唐突地問道：「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又參與了些什麼？喪魂症到底與你有什麼關係？」
「我是艾倫‧貝當。喚靈司總執行官，統籌喚靈司的所有事物。喚靈司所屬特工小隊胡帝尼小隊負責調查喪魂症，我做為總執行官，對他們有指揮與監督的權限。根據情報，喪魂症是賽奇黨搞神識實驗搞出來的鬼，跟我沒有個屁關係。你做為喚靈司內務局長與我的隨扈，我知道的資訊應該和你知道的資訊相同。」艾倫流暢地回答道。
「你明明知道我在問的不是這個。」艾麗斯的臉色更加陰鬱。
「你明明知道......」艾倫的身子往前傾，眼神中再度浮現那股近乎瘋狂般的狠戾，用唇語說道：「我只能說這個。」
「好吧。總之你還是老樣子，沒能完全信任我。」艾麗斯頹然坐回沙發。
艾倫默然不語，把玩著手上的酒壺。
「那麼，你總可以再告訴我一次，到底緹莉亞逃出來的那天發生什麼事情吧？」艾麗斯鍥而不捨地追問道。
「我告訴過你很多次啦！」艾倫重重地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我接到第二梯隊有關發現緹莉亞的行蹤，我直接指派救援任務給第二梯隊。」
「但當天我直覺不太對勁，所以隨後也親自趕到現場，正巧看到了賽蓮正要抓緹莉亞，還順帶在現場用無人機錄影，我立刻出手要抓賽蓮，沒想到緹莉亞拉爆了手榴彈，賽蓮也趁亂逃了。之後，我在酒吧找到了賽蓮，上了她，斃了她，就這樣。」
「可是......」艾麗斯猶豫地問道：「你在議會中沒有說出你與賽蓮在現場有打過照面的事情，而且...以你的能力，你有可能讓賽蓮趁亂逃走？」
「你問得太多了，艾麗斯。」
艾倫翡翠色的眼睛深深望進艾麗斯的雙眸當中，直截了當地說道，艾麗斯不確定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艾倫的語氣中似乎夾雜著一絲懇求。6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gQjxbIWHQ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