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莉菲亞一直在等待時機。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她是如此的渺小。她拼死掙扎,強行脫開桎梏,從枕頭下掏出一把匕首,發狠的往紥克利刺去。
紥克利沒有任何動作,眼看就要得手了,事情卻出了差錯。刀尖劃過了他的臉龐,留下一道血痕,奧莉菲亞愣住了,因為她中途被強行轉偏了攻擊方向。再試一次,不管她怎樣用力,她的手還是動不了。再來一次,匕首突然掉落,紥克利直接接住了匕首。
他沒有用任何魔法,而是她自己鬆手了。奧莉菲亞直接用拳頭去攻擊,結果發現自己的手不受控制,下意識的拒絕傷害眼前的人。明明沒有任何阻力,可她就是受傷不了紥克利。
她完全不知道剛才是怎麼回事,生命石的觸碰變得滾燙,顏色就像是他鮮紅的眸子。房內的蠟蠋被一陣詭異的陰風吹滅,在黑暗的房間裡,唯有紥克利的紅眸泛起詭光,直到奧莉菲亞看到他背後成型的黑團,她才意識到了真相。
「救我!雷爾諾德,快來救我!」
都這種情況了,她窮到末路,高喊救命。她是不想讓雷爾諾德知道她和紥克利的關係,但她現在不過是個無能的女生,不像有骨氣的騎士或是強悍的戰士,即便她想幹掉眼前的權貴,現在的她根本傷不了他分毫。
她恨死了!
面對他再一次的欺壓和侮辱,她像是隻狂野的小狗,正被她的主人馴服。她一直在思考要怎樣殺死眼前的怪物,現在仍找不到答案。她已經厭倦了現在的生活方式,而且她十分理解,只要眼前的人還活著,她就不可能獲得自由。
「雷爾諾德!!奧祖先生、基魯巴特大人……凱爾……誰也好,快救救我啊!!」
紥克利不怒反笑,深情的用頭在她的懷裡蹭了蹭,然後俯在她的耳邊,輕笑道:「妳可以盡情的喊,反正現在他是聽不到妳的聲音。但妳似乎想起來了?妳最忠誠的白馬騎士。」
最忠誠的白馬騎士……就她而言,只有凱爾符合這個稱呼。
奧莉菲亞無法冷靜,她顫抖的手抓住紥克利,驚恐的表情帶有幾分迷茫和期盼,激動的心情幾乎淹沒了她的理智。紥克利正褪去她的外衣,滿懷心事的她渾然不覺,她艱難的開口,小心翼翼的詢問。
「你……是不是知道凱爾的下落?」
見她的態度突然轉變,紥克利笑意更深,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顯然已經猜到奧莉菲亞隱藏的秘密。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顯得更加自信。
「當然知道,妳要找他?」
「我要……我想見他!」
奧莉菲亞顫抖的說,死死的抓住紥克利不放,生怕他會逃跑。也許紥克利是在逗她,是在撒謊,但她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她等太久了,不管是什麼原因也好,至少也讓她知道凱爾仍然平安活著。
紥克利充耳不聞,迷離的親吻奧莉菲亞赤祼的身軀。奧莉菲亞的身體感受到溫熱和搔癢的觸感而輕顫,一股噁心感湧了上來,讓她乾嘔。
「我真的很討厭妳叫他的名字。妳的徒弟完美繼承了妳的武術,又不費吹灰之力的獲得妳的芬心,妳怎麼就那麼偏心?」
「我的、徒弟?凱爾?」奧莉菲亞困惑的重覆道。
她的確喜歡凱爾沒錯,但是相反,她是凱爾的徒弟。凱爾和紥克利都是教她劍術的師傅,喜歡一個朝夕相處、心裡只有自己的人,怎麼就偏心?
「我是奧莉菲亞!紥克利……諾亞哥哥,我、我才是你的劍術徒弟!凱爾只是我的騎士,又是一起長大的哥哥,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我才十五,劍術也不如你,怎麼可能會收徒弟,你不能冤枉我啊!」
「妳敢說妳對他沒有非份之想?」
奧莉菲亞頓住了,嘴張合的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紥克利的問題過於直白,對於凱爾的感情,她一直小心翼翼地隱藏在心裡,從未公開提起,也不曾向凱爾透露。此時紥克利的直白提問讓她感到措手不及,也讓她的內心湧現出一陣困惑和不安。
紥克利早知道了她的答案,畢竟她不是個會藏心事的人,就唯獨有關凱爾的事,她不敢和任何人提起。母親會傷害凱爾,更會傷害自己,但她更害怕的是凱爾的拒絕。和貼士騎士談戀愛是叛經離道的事,她不想讓凱爾因為她而受到傷害。
面對紥克利這種人,奧莉菲亞深知自己永遠無法贏過他,因為他的思維方式根本不是正常人的範疇。
「做人不能貪心啊,莉亞。我才是妳的未婚夫,在妳的心裡就不該裝了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特別是那個凱爾。」
「他是我的騎士!」
奧莉菲亞的語調變得激動和尖銳,眼淚簌簌落下,梨花帶雨的模樣看著楚楚可憐,讓人心生憐惜。在這一刻徹底崩潰,難以抑制的痛苦和絕望在她的聲音和眼淚中盡顯無遺。
「諾亞哥哥,求求你,把凱爾還給我好不好?無關男女之情,凱爾他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不能沒了他!你也說了,我是你的未婚妻,為什麼你就不願意相信我?」奧莉菲亞的聲音帶著乞求,充滿了無助。
紥克利的笑容愈發冰冷,「莉亞啊莉亞,妳的要求太過天真。妳所謂的家人,對我來說只是無關緊要的附屬品。我的安排和妳的心情,從未有過真正的交集。」
「我真的很喜歡妳的眼睛,看誰都一副無法抗拒的神情,簡直是我完美的結晶。」
奧莉菲亞臉色煞白,無助的表情看得讓人心痛。紥克利的右手朝向奧莉菲亞的雙眼摸去,她表情驚恐的躲開。紥克利左手把她的頭固定住,右手輕撫奧莉菲亞的眼睛,然後毫無預兆的,用手指插進她的左眼,硬生生的把她的眼楮子挖出來。
原本秀麗清純的臉蛋被染紅,敏感的神經線就像是被突然切斷的那般劇痛,空虛的地方噴湧出紅色的血液。紥克利悠然放開奧莉菲亞,坐起身把挖下的翠綠眼楮放到嘴裡吞下。紥克利表情陶醉,彷彿在品嘗什麼世間美味。他的眼中閃爍著滿足的光芒,似乎對奧莉菲亞的情緒和反應充滿了享受和興趣。
「好甜。」
奧莉菲亞痛苦的尖叫,手死死摀住傷口,紥克利發出愉悅的笑聲,對奧莉菲亞的痛嚎和反應充滿了莫大的快感,他脫去身上的衣服,俯身舔舐她身上的紅液。奧莉菲亞拼命的掙扎,想要推開對方爬離無形的困境,但紥克利掰開她的腿,開始了男女間最親密的行為。
感受到紥克利炙熱的氣息,奧莉菲亞心中湧起了強烈的恐懼感。她試圖擺脫他對她的控制,但面對紥克利冷酷的威脅和壓倒性的力量,她感到自己的掙扎如同微不足道的螻蟻。那股壓力就像無形的鎖鏈,將她束縛在他無情的掌控之中。
「好痛!你放我走!你說的事我一件都沒有做,也沒有傷害過你啊!」
「寶貝別哭,妳一哭我就心痛啊。」
「不要傷害我……求求你,諾亞哥哥!我怕痛!」
奧莉菲亞的求饒讓他發笑,紥克利用空間魔法拿出了兩瓶藥水,不顧對方的反抗,強行塞到她的嘴裡灌下去。奧莉菲亞的神智和意識在藥水的影響下逐漸被侵蝕,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妳不是喜歡他嗎,今天我心情好,我就成為妳的凱爾。」
紥克利的外表出現了變化,漆黑的髮絲漸漸褪去原本的光澤,幻化成深棕的褐色。容貌和骨架也出現了相應的變化,不如紥克利原本出衆的俊雅,凱爾的臉龐帶了幾分普通,看著深情的桃花眼也出現了黑綠異色,骨架的輪廓也顯得更加堅實,肌肉的線條變得更加明顯,展現出一種堅毅而實在的力量感。他的身形從纖瘦的俊美轉為更為結實的中等體格,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這些變化不僅改變了他的外貌,也讓他的氣質變得更加厚重和沉穩。
奧莉菲亞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眼前的少年郎完全吻合她記憶中的模樣,他的一顰一笑,甚至細微的動作,都像極了他。奧莉菲亞顫抖著雙手,去觸摸他的臉龐,澎湃的愛意淹沒了她的理智,甚至讓她遺忘了疼痛。
到底還有什麼是真實的?
眼前的惡魔甚至能夠易容成她朝思暮想的人,讓她在面對這種扭曲的虛假面孔時,心中充滿了深深的混亂與掙扎。思念的痛苦讓她感到窒息,即便知道眼前的人是假冒的,她還是忍不住去觸碰那熟悉的面龐。
「凱……爾……凱爾……」她一直默念著他的名字。
奧莉菲亞輕撫他的臉蛋,紥克利往她的手心蹭了蹭,語氣是說不盡的溫柔。
「放輕鬆。今天不會強迫妳做不願意的事,只要妳好好配合我的話。」
聽到凱爾向來暗啞的嗓音,奧莉菲亞的心猛地一顫。那熟悉的聲音中充滿了她曾經最珍貴的回憶,卻也在此刻成了她最深的折磨。她努力抑制住內心的激動,但眼中的淚水卻不由自主地滑落,顯示出她內心的脆弱與掙扎。
「凱爾,我等你好久了……我好想你。」
「我為妳犧牲那麼多,莉亞,妳就不能說愛我嗎?」
「我愛你……一直都很愛!」她毫不猶豫的承認自己的傾慕之情。
紥克利愣住了,奧莉菲亞的眼神充滿了純粹的愛意,宛如往日追逐在她身後的自己。即便過去了幾百年,那種心動的感覺也不曾消失。紥克利邪魅一笑,利用惡魔的聲音去蠱惑眼前天真的女孩。
「那妳努力一點,說不定我心情好就告訴妳他的下落。」
「真的?」
「前提是他還活著。」
這一場歡愛不如以往的折磨,在痛苦之中又帶有甜蜜的歡愉。奧莉菲亞的笑容逐漸迷離,看來藥效已經開始了。
她感到一陣奇怪的興奮感,情緒高漲得不尋常,甚至開始不由自主地笑出聲來。然而,這種興奮很快就被頭暈和惡心取代,呼吸逐漸變得急促困難,心跳不規則地跳動,彷彿胸腔內有一頭狂暴的野獸,想要奪走她的生命。
數分後她的意識逐漸開始模糊,肌肉也變得無力,最終她無力的癱軟,呼吸逐漸減弱,心跳也越來越緩慢,直到最後完全停止……
紥克利身下的動作不曾停止,反而在奧莉菲亞復活的瞬間,雙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在她最脆弱的時候,他將她的生命徹底掌控在自己手中。不知何時,紥克利的眼眶充滿了淚水,眼睛變回了原本邪惡的紅色,此時他的眼眸帶著複雜的情感和深深的矛盾,既有對她的依戀,也有難以掩飾的憤怒。
「莉昂,妳的靈魂還是如此純潔。」
感受到不曾體驗的緊緻,紥克利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和享受。他的面龐微微綻放出笑容,那是一種真切而深沉的幸福感。
紥克利往奧莉菲亞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聲音是無盡的眷戀和思念。
「我也愛妳,莉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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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紥克利、迪斯、巴伯特……有種就是靈魂可以隨意用他人肉體,就像是奧祖一開始提過的行屍棺,而魔女是其中的傀儡師之一。傀儡心術是只要對施術者有害的話,詛咒就會被強行觸發。奧莉菲亞除了是賢者之石的實驗體之外,還是個傀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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