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丙抬頭看著芙蓉,怒目而視。
「明明就是砒霜!」
這話一出口,四周的人都倒抽了口氣,訝異地看著張丙。
坐在一旁看著芙蓉的張靜書,雖然臉上看不出有表情變化,也稍稍坐直了身子。
「放心,張丁沒事。」芙蓉輕輕道,揚手把畫屏托盤上的紙包扔到地下。「我們紀家沒有這麼狠毒,為了達成目的就罔顧人命下砒霜。你自己看看,這只是杏仁粉。」
張丙慌忙爬過去,拿起藥粉,放到鼻子下一聞,果然是一股杏仁味,心裏一放鬆便跪坐在地上,但片刻又轉頭緊張地看向了張丁。
「張丁只是吃了點瀉藥,把他帶下去吧。」芙蓉頷首,便有小廝上前扶了張丁下去。「看好他,別讓他跑了。」
張丁被帶走後,芙蓉緊盯著張丙道:「張丙,明明其他人喝了茶也還好好的,你卻先入為主,覺得張丁是因為喝到混到藥粉的茶才腹痛不止,你這是關心則亂。因為你知道它是砒霜,因為就是你往萬里房裏栽的贓,就是你下的藥,我說的可對?」
張丙見事情敗露,只死死咬住了嘴唇,低頭不說話。
芙蓉剛開口打算再問話,堂中傳來紀老婦人的聲音道:「他不說話,便把他們兩兄弟都送去官府吧。他們兩兄弟遲早有一個會開口的。」
「母親說的是,兒子與明鏡司的李大人有點交情,他一定會盡力查清這件事的。」紀懷安的回話緊接著傳來。
京都城的案件,按理應先交由京都衙門處理,案情嚴重的再呈交刑部,轉移給大理寺審理,只有特別重大案件才會交由明鏡司審理。明鏡司的辦案手段迅速,拷問無情毒辣,交到他們手上的犯人多半有進無出。
紀懷安的言下之意,是要跳過京都衙門和刑部,直接把案子交到明鏡司手上了。
「是我做的,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與阿丁無關。」張丙聞言立即抬頭說道,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慌。「你們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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