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將陳大夫的診斷全部說出,其實紀懷德並未中砒霜之毒,身上中的卻是另一種未知的奇毒。
「張丙張丁下毒一事漏洞百出,連我一個姑娘也能把他們兩兄弟揪出來,可見砒霜只是煙幕。」芙蓉道。「若不是陳大夫雲遊時曾見過這毒,恐怕大家都只會以為父親真是中了砒霜,罪責全部推在張丙張丁兄弟身上,幕後之人就完全撇清了」
眾人聽見芙蓉的話均露出驚愕之色。
紀懷安久歷官場,稍稍思慮後便開口:「芙兒,這事背後牽扯恐怕比我原本想的更深。現在當務之急是治好大哥,沒有了大哥,便沒有丞相府,這事也查不下去了。我看,張丙張丁兩兄弟得盡快送去明鏡司,不能留在府中,以防生變。」
「我已經讓人把張丙張丁分別關押起來了,這就命人準備馬車。」張靜書說罷便起身,往堂外走去吩咐下人。
「二叔,你在宮中太醫院可有熟人?陳大夫提過宮中太醫或許有法子解毒,或許宮裏就有解藥了。」
「這事若貿然請太醫院的太醫來,就不怕大伯病危的消息傳出去嗎。」三夫人一臉慌張,插嘴道:「若是外頭知道大伯昏迷不醒,指不定要來落井下石,幸災樂禍了。」
紀老夫人沉吟不語,沉默了一陣,才出聲道:「太醫院的孫太醫,與我娘家有點交情,拿我的名帖去請他,瞧瞧可有眉目。芙蓉你且回去,好好照顧你父親吧。」
回院子的路上,芙蓉心中還有一事,便特意繞去了關押張丙張丁的院子,要趕在他們送去明鏡司以前問個明白。
只見院子裏房門用鐵鏈鎖著,窗戶緊閉,門前還有兩個小廝守著。
「張丙可在裏面?我有話要對他說。」
「回二姑娘,張丙在裏面。」門前守著的小廝面露難色。「可是二夫人吩咐了,不得開門。」
芙蓉眉頭一皺,輕聲道:「我只需說幾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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